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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裝出半點不痛的人哪裡去了。

唐曉染伸手想要從蕭時歆那裡拿過消毒藥水,漂亮清澈的杏眸盯著她看,淺粉色的唇開合:“歆姐,總裁係列之每日三省吾身——請問,今天公司股票漲了嗎?今天公司股票漲了嗎?今天公司股票……”

蕭時歆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湊過去將唐曉染按在沙發靠背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女生震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她。

很快,眼底除了震驚之外,就漫上來一層淺淺的喜悅。

又騙到歆姐一個親親,非常開心。

她抬手抱住蕭時歆的脖子,專注地回應著對方,甚至還故意輕輕咬了咬蕭時歆柔軟的下唇。

然而很快地,蕭時歆就撕去了表象的溫和錯覺,侵略性極強地加大了掠奪的力度,讓那個在緩慢節奏裡沉迷的人轉瞬變得應接不暇起來。

就連原本抱著她脖子想要湊得更近的動作都換了個畫風,轉而抵在了她肩上。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唐曉染忍不住地張開手掌在沙發上做出抓撓的動作,揚了揚腦袋竭力想要從這個讓她窒息的%e5%90%bb裡麵出去,推在蕭時歆肩上的手也變得用力起來。

“歆……唔!”

她恍恍惚惚地覺得蕭時歆想把自己給吞下去。

深棕色的眼睛裡委委屈屈地漫上一層水霧,唐曉染感覺自己都要被壓進沙發裡了——

就在她想要再次抗議的時候,蕭時歆突然鬆開了她。

看到她輕微喘氣的模樣,蕭時歆壓下眼中翻滾的情緒,移開目光,轉而看向唐曉染腳上的傷口。

唐曉染從靠背上軟綿綿地歪倒在沙發坐墊上,目光盯著天花板看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斜睨過去,調侃一樣地輕聲開口:“歆姐,你下次親我能不能彆這麼欲-求不滿一樣地凶?又不是不讓你上——嘶!啊啊啊啊!”

讓她從調侃變成喊叫的,是蕭時歆用棉花團將消毒水沾在她傷口上的動作。

火辣辣的疼痛從腳後跟順著小腿、大腿、脊髓神經,而後一路蔓延到腦海裡,放鞭-炮似的劈裡啪啦鋪天蓋地炸開,讓她來都來不及咬住牙關。

甚至疼的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

若不是蕭時歆按著她的小腿,這會兒唐曉染說不定就會現場表演一個升級版絕活:

垂死病中驚站起。

她的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一邊疼得抬手擦,一邊氣得喊她:“蕭時歆!”

蕭總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看向她:“嗯?”

唐曉染的眼睛都被那疼痛激起的氣焰點燃,偏偏亮晶晶的深棕色浸著眼淚隻顯出委屈,見到蕭總對自己下狠手還無動於衷的模樣,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失去愛的孩子:

“你……你欺負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感覺自己沒在寫秀恩愛,就是正經的上個藥,怎麼好像沒吃飯都飽了……嗝……

☆、重生之後的第五十六天

聽到她聲線軟糯, 夾雜著鼻音的指責, 蕭時歆第一個反應是將自己手上的動作挪開, 否則她怕突然之間控製不住力道, 再聽見旁邊人的尖叫聲。

蕭時歆專心致誌地處理她的傷口,消毒過後敷了一塊紗布在上麵——傷口比較長, 並不是一塊小小的創可貼就能搞定的。

唐曉染伸手抱住她的腰,腳依然擱在她的腿上沒收回來, 瞟了一眼那塊貼好的紗布, 疼痛感慢慢消散下去變得清涼。

她卻不依不饒, 告狀地一樣地重複道:“蕭時歆,你欺負我。”

鼻尖在她敏[gǎn]的頸側上蹭了蹭, 唐曉染抱著她不鬆手, 仿佛一定要人給個交代。

蕭時歆被她蹭得往旁邊稍避了避,聽見她的稱呼,挑了下眉頭, 回眸看她。

但卻沒計較這問題,無視了她的控訴, 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今天早上不是說出去和朋友逛街?”為什麼下午給自己發了句莫名其妙的感慨之後, 還把腳給折騰成這樣?

唐曉染有些驚訝, 她還以為蕭氏集團那邊已經把事情給說了。

“對啊,但是後來公司裡出了點事情,我就趕過去處理了。”

“因為工廠裡臨時有點問題……所以可能走的就急了點……”

她慢慢地開口解釋了一句,眨著眼睛看蕭時歆,不知道對方有沒聽出自己想要隱藏起來的心思。

想要把事情做的好一點, 不想讓蕭時歆覺得自己沒用。

所以才會對小叔的人那麼生氣,才會第一時間趕回公司,生怕事情傳到蕭時歆的耳朵裡。

現在她不知是應該感到慶幸,還是乾脆就把事情說了比較好。

然而以蕭時歆的聰穎,隻是稍微想了想,就明白她這遲疑裡麵隱藏的成分。

“是今天要交給我們的那批手機?”她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唐曉染光眨眼睛,不說話。

蕭時歆就靜靜地看著她,看到她隻能虛虛地又小聲接了一句:“是重檢又花了點時間,質量沒問題的。”

所以,你不要嫌棄我事情做得不好,行不行?

“下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歆姐你彆在心裡小本本上記我這一筆好不好?”唐曉染說著話的時候,連抱著她的力氣都稍稍的往回收了收,好像隨時準備好被她推開一樣。

蕭時歆隻覺得那種讓自己受不了的揪心感覺又上來了。

這人怎麼就能把她珍視到這個地步?

好像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水花似的,哪怕從指縫裡漏了一滴都要嚎啕大哭著落淚。

既然下麵的人沒有跟她彙報這件事,說明高晟今天還是在下班之前就交了貨的,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

如果不是看到唐曉染今天回來之後的舉動,可能這件事就被對方嬉皮笑臉地掩蓋過去了。

蕭時歆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為她隻是想讓唐曉染在自己麵前過的更輕鬆快樂一些,而不是莫名地好似受到了她身上的壓力,反而活得那麼疲憊。

“你肯定會答應我的,畢竟我歆姐那麼寵我,對不對?”唐曉染也不等她的答案,好像從她的沉默裡找到了想要的回應,笑著又挨了上來。

偏著腦袋看著蕭時歆,唐曉染眨了眨眼睛,半晌後快速地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側臉。

蕭時歆覺得……她有必要改變一下自己在唐曉染心目中的形象。

她想要對方再肆無忌憚一點,而不是收斂起所有的乖張,在自己跟前這樣小心翼翼,好像自己是什麼珍貴難求的易碎品一樣。

蕭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她緩慢地側過腦袋,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裡情緒莫名。

唐曉染被她的視線看的奇怪,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以為蕭總要反駁自己,都已經做好了繼續撒嬌的準備。

結果蕭時歆嘴裡冒出來的話讓她下一秒就怔住了。

繼而秒速鬆開手坐到旁邊,掩飾一樣地扯過旁邊的抱枕,短促地扇動幾下睫毛:“什、什麼啊?我不知道啊。”

蕭時歆剛才很淡定地問了她一句:

櫃子裡多了個小箱子,那是放什麼的?

因為她今天下班回來整理了一下衣櫃,將秋冬時節的衣服換了個位置,結果卻在自己的衣櫃裡發現了個隱藏的‘驚喜’。

如果給唐曉染充足的時間,剛才她能表現的更好。

然而她滄桑的內心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曆了下班回來的獨自%e8%88%94舐傷口、被蕭時歆發現、享受了一波對象主動送來的親親、被蕭總辣手摧花、交代今天發生的故事等等一係列之後,真的很難控製住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

什麼箱子?沒聽過!肯定不是她的!

唐曉染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在沒有欺負回蕭時歆的時候,才不告訴她箱子裡放了什麼——哼,機智的她可是上了鎖的!

冷豔的蕭總麵無表情的時候五官都十分好看,尤其是在看她的時候自動屏-蔽她周身的冷氣,之後加一層‘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百倍美顏濾鏡之後——

唐曉染被她那雙仿佛帶了磁鐵的深黑色眼眸吸了魂。

被專注認真地看了許久以後,她都差點沒聽清蕭時歆再次開口的話。

等她聽清的時候,她那被吸走的靈魂就‘咻’地一聲飛了回來死死黏在自己身體上:

“我是想說,在我收拾櫃子的時候,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它,上麵的鎖掉下來了。”

唐曉染:“……”◇思◇兔◇網◇

三秒鐘之後,她的臉上掛滿了問號。

又過了一會兒,她腦袋頂上浮起了一個大大的感歎號。

不可能!

不存在的!

怎麼會這樣!

唐曉染的世界裡一陣天崩地裂電閃雷鳴。

內心住著一個咆哮帝,撕心裂肺地喊道:你是用錘子碰到的嗎你!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將懷裡的抱枕壓的死死的,聲音卻輕飄飄的,仿佛在生死線的邊緣裡掙紮:

“歆、歆姐,你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蕭時歆笑了。

唇畔牽起個明顯的、轉瞬即逝的弧度,像是曇花一現,但是那美的震撼卻留在人的心底,難以磨滅。

可是此刻比起看見她笑容的驚豔,唐曉染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刷屏而過:

完了。

如果問唐曉染選手,蕭總在什麼時候笑的最多?

她一定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惱羞成怒揚長而去。

因為正確答案總是讓她想到那些麵紅耳赤的畫麵。

“所以你知道裡麵裝了什麼?”蕭時歆學著她的語氣,山泉般叮咚清澈又乾淨的聲線在同樣輕聲的時候,讓唐曉染聽的提心吊膽、心驚膽戰,恨不得原地蹲下舉手抱頭。

像個進入聲色行業被抓個現行的慫包。

唐曉染進退兩難之下,隻能本能地死扛到底:“沒有沒有!我不知道!那個箱子跟我沒關係!”

之前總覺得放在學校宿舍不方便,她才決定拿回來。可是如果當初她能想到今天這樣碰掉鎖的意外,一定把自己的私藏品捂得死死的,堅決不將它們帶到這個房子裡。

蕭時歆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說了一句讓唐曉染的僥幸徹底被粉碎的一句話:

“哦,可是我知道。”

唐曉染:“……”

心已死。

她垂頭喪氣地抱著枕頭,仿佛連腦袋上的兩隻隱形小耳朵都耷拉了下來,老老實實地道歉:

“對不起嘛,我……我就是……年輕人的好奇心重,我發誓……”

她悄悄地掀起眼皮,試圖從蕭總的臉上找到點機會,但是蕭時歆隻是無動於衷地聽著她懺悔。

因為蕭總在聽到‘年輕人’三個字的時候,手又有點癢了。

所以她才有機會聽到後麵的內容。

“我發誓……我不把它們用在你身上還不行嗎……”

唐曉染忍著強烈的心痛,話音越來越低,最後簡直聲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