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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67 字 6個月前

多問題。”

“控製不了的地步……”

她不由地想到,大概以前,她對裴鬱就是依賴著的吧。無時無刻不想有他在身邊,一旦分開,就會焦慮,患得患失。

而在她的依賴已經無法控製的時候,她做的決定是分手。

現在回想起來,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她仍然記得當時的艱難日子。割舍依賴,就像從心裡生生剜去一塊,這是個極其痛苦的過程。

顧達明說:“我試過為鐘渺渺調整心態,鼓勵她去多交朋友。每次我以為她有所好轉,她又出現新的問題。我不得不換一種思路了,裴太太,依賴往往是雙向的,問題不止出現在鐘渺渺的身上。”

“你是什麼意思?”薑可望問。

她懷疑地瞪著那醫生,外麵遠遠的有人叫她:“薑小姐,薑小姐!”

薑可望站了起來,往門外看,是化妝師的助理來提醒她去接著做完妝發。在劇組還是不方便,聊不了多久,總是會被打斷。

“裴先生也需要接受治療,雖然他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顧達明依然麵色平靜,“今天我就是為了這個而來,裴太太,務必勸勸他。”

“他需要什麼治療?”薑可望站著不動,那助理已經到了身邊:“薑小姐,老師還在等你。”

顧達明也起了身,朝她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辭。”

“顧醫生……”薑可望跟出去幾步,還是在原地站住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是跟米拉說:“替我請個假吧,明天我想出去一趟。”

“嗯?好,那我一會兒找周導說說。”米拉見她蓋上了餐盒,“咦,今天吃得怎麼這麼少?”

薑可望隨手把餐盒擱在一邊:“節食。”

“你這已經瘦過頭了,”米拉一手圈住她的胳膊,細得像剛抽條的少女,“造型師建議你可以稍微胖兩斤,那樣更上鏡,彆節了,再吃點。”

“餓了再吃吧,沒胃口。”她站起來,要去扔掉,被米拉拽回來。

“沒胃口?”米拉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把她拉到跟前,低聲問,“可望,你沒懷孕吧?”

“我嗎?”薑可望原本漫不經心的,被這麼一戳,陡然意外了一下。

“沒有,”她怔怔地抽回了手,“我沒有。”

米拉手中一空,人就轉身走了出去,她起身:“哎,可望!”

薑可望悶頭往外走,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她走到垃圾桶前,扔掉了飯盒,站在火辣辣的太陽下發呆。

算了算日子,例假好像的確一直沒來。

“可望姐,”劇組幾個負責雜務的小朋友正圍在屋簷下吞雲吐霧,“一會兒要不要一起打牌?”

“噢,不了,你們玩得開心。”薑可望友好地朝他們笑了笑,下意識屏住呼吸,離那陣煙霧遠了點。

她魂不守舍地拍完了下午的戲,晚飯是周思凡跟她一起吃的。

“聽米拉說你明天請假。”

“有點私事。”薑可望想著顧達明說的話,覺得還是需要跟他詳細地談談,他身為鐘渺渺的心理醫生,應該了解不少事情。

“是為渺渺的事吧?”周思凡捋著頭發,問道。

薑可望咬住了筷子,定住:“您怎麼知道?”

“我跟裴鬱認識這些年,多少還是了解一點點的。”周思凡笑了笑,“今天,那個心理醫生來找你了吧。”

“是……”薑可望低下了頭。

他歎息:“渺渺命苦,小小年紀沒了父母,裴鬱兩地跑來跑去照顧她,也很不容易,不然他早在北京定居了。”

他說了這話,讓薑可望恍惚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裴鬱曾說:“香港是個讓人難過的地方。”

那時她剛得知了他是半個香港人,感覺他的神秘又添了一分,對他的好感也多了一層,她央求他也帶她一塊去那個地方玩,他便說了這句話。

“沒什麼好去的,等過了這幾年,以後我也不想再去。”裴鬱一臉憂鬱地說,這憂鬱,讓他看起來分外迷人。

“我聽說,渺渺的父母是車禍去世的。”

“好像是這樣,撞得挺嚴重,當場就沒了。”周思凡唏噓不已,“裴家人丁不旺,現在隻剩裴鬱一個了,渺渺又不喜歡鐘家人,就隻能依靠裴鬱。”

“這樣……”薑可望心情不由地變得沉重。

“可望,”周思凡問她,“有沒有想過,公開你和裴鬱結婚的事?”

“公開?”她詫異之餘,有點敏[gǎn],“是裴鬱想公開,讓您來跟我說的嗎?”

“就是隨便聊聊,你不要有壓力,他不會找我說這種話。”他笑道,“因為覺得你們現在很不容易,公開了說不定是好事。現在不像以前,非得隱婚,結婚對女藝人事業的影響已經很小了。”

“嗯……”薑可望下意識把手按在小腹上,想得出神。

她吃完晚飯,米拉也外出回了劇組。

“我給你買了東西,放在你包裡了,偷偷打開看,彆讓人發現。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怎麼處理。”米拉對著她耳語了一聲,又匆匆去為她跑彆的工作。

薑可望走進休息室,把手提包拉開了一小道縫,立刻又拉上。

那是一盒驗孕棒。

夜晚回到家,她一個人在浴室裡,把那支細細長長的盒子拿出來看上麵的說明。

從來沒有想過會用上這種東西,跟裴鬱在一起,他愛惜她的身體,總會耐心地做好措施,很少有克製不住的時候。薑可望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覺有點頭暈,仿佛已經不認識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她感到十分的不知所措。

發著呆,門外有了響動,她一驚,拉開洗手台下的抽屜,把盒子丟了進去。

她轉過身,把抽屜推上後,裴鬱剛好進來。

“你在做什麼?”他見她表情不太自然,問她。

薑可望看著他好久,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我這裡長了顆痘痘。”

“讓我看看。”裴鬱俯下`身,湊近她仔細地觀察著,嘴唇貼上去,%e5%90%bb了一下,笑了笑,“沒事,明天就好了。”

薑可望還懷著心事,拘謹地推推他:“嗯。”

她目光下落,瞥見他手指上,不知什麼時候戴著了戒指,大概從昨天之後,他在她麵前,已經不會刻意摘掉它了。

“一起洗好不好?”裴鬱在鏡子前把她整個人圈住,腦袋與她的腦袋挨在一塊,貼得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然而她心裡卻顧慮重重:“我……今天累了,想早點睡。”

他蹭著她的臉:“怎麼了?”

“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周導一直說我不在狀態。”薑可望違心地說了謊。

“這樣嗎?”裴鬱垂下眸子,想了一下,“對不起,那今晚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這麼好說話,倒讓她不太放心,又把他推了推:“那你出去。”

他又笑,牢牢地抱著她:“我不鬨你,隻是一起洗。”

類似的話,他分明以前就說過,然而最後並沒有講信用。

薑可望妥協後,站在花灑下讓他搓揉著頭發,眼睛眨得紛亂,生怕下一秒他就要亂來。

不過這一次,直到她清清爽爽地坐在床上,他都沒有越矩,隻是抱著她,溫柔地親親這裡,親親那裡。

“要睡覺了嗎?”裴鬱拉過被子,幫她蓋好,“那我關燈了。”

她伏在他的%e8%83%b8口,靜靜等了好久,他也隻是手放在她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拍著,安撫她入眠。

“裴鬱,我們可以說會兒話嗎?”薑可望小小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

裴鬱的下巴動了動,蹭過她的額頭:“想說什麼?”

“隨便什麼……嗯,”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他,“以後,你會想要孩子嗎?”

這種問題,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似乎都是一樣的答案,他說:“想的。”

“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都喜歡,你生的,一定是個漂亮的孩子。”他的話如此動聽,讓人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原來他這樣喜歡小孩。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喜歡裴鬱摸她的頭發,腦袋那裡沙沙的,很舒服,他聲音柔柔地問她,“想要孩子了嗎?”

“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薑可望搖搖頭,“我隻是……”

他忽然撐起身,握住她的手:“可望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薑可望又本能地否認,這一切對她來說,好突然,她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的心砰砰直跳,把臉往他懷裡埋,“睡啦。”

“不是嗎?”他的意外持續了一小會兒,靜了靜,躺了下來,摸她頭的動作依然輕柔,“嗯,睡吧。”

第34章 無期

早晨,薑可望從洗手間出來,下了樓。

像往常一樣,裴鬱坐在桌前等她,提前為她剝了一堆圓溜溜的白煮蛋。她去他身邊坐下,端起了牛奶。

“睡得好嗎?”裴鬱在麵包上塗了果醬,放在她盤子裡,今早她起得比平時晚。

“嗯。”薑可望點了點頭。

她坐下後,雙手掰開一隻水煮蛋,漫不經心地咬了一口。他瞥了一眼,拾起咖啡杯:“偶爾也吃點蛋黃。”

“哦……”薑可望聽話地把那隻被她放在盤子裡的蛋黃塞進嘴裡,很久沒吃過,有點噎得慌,她轉著眼睛儘量轉移注意力,慢慢地吃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裴鬱手伸過來,把她唇邊的碎屑抹掉:“今天好聽話。”

他們對視一眼,她先移開了目光,拿起盤子裡的麵包,它被烤得焦脆,吃起來哢嚓響。甜膩的果醬在舌尖化開,她胃裡忽然又有些翻湧。

已經丟在洗手間紙簍裡的驗孕紙上,顯示的是兩道杠。

薑可望眨了眨眼,喝了幾口牛奶,把那股翻湧的感覺壓下去,吃得慢了些。

“晚上我有應酬,可能會遲。”去片場的路上,裴鬱跟她說了聲,“到時候我讓Marco先去接你。”

“噢,好。”薑可望懷著莫名的心情,把腦袋挨在他肩上,找一點安全感。

“怎麼了?”裴鬱察覺到她突然的粘人,把她摟過來,“我儘量早點回家。”

薑可望猶豫了許久,挽著他:“等你回來了,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感到新奇,不免追問,車一停,她便輕快地脫離了他的臂彎,推門下去,朝他揮了揮手。

“到時候就知道了。”

裴鬱眼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片場裡,笑了一下:“走吧。”

車開走好遠,薑可望才從片場大門後走出來,站在路邊,給顧醫生打了個電話。

大約不到十分鐘,一輛白色的轎車在麵前停下,顧達明降下車窗:“裴太太。”

她繞到另一邊,上了車。顧達明沒有帶她去自己的醫院,她從車上下來後,看著麵前熟悉的房子,這個地方她來過。

拍《我們初戀了》的第一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