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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29 字 6個月前

什麼忙。”

說得薑可望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確實乾不來廚房的活,最多幫忙洗個菜。從小讓母親寵著,沒有挨過灶台。

剛跟裴鬱在一起的時候,她曾帶他去過自己的小公寓過夜,清晨醒來躺在裴鬱的懷裡,他撚著她的頭發:“我餓了。”

“我也餓了。”她說完這句話後,便跟他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了一會兒。

裴鬱坐起來,表情有點迷茫,可以想象,他對於她的這個回答應該是不滿意的。

後來,薑可望下了床,去冰箱裡翻出了最後的兩袋方便麵,唯一有點安慰的是,還有兩根火腿腸。

她煮好了麵,分彆裝進了兩隻麵碗裡,想了想,兩根火腿腸都放進了給裴鬱的那隻碗,端到桌前。

麵的火候煮得有點過,已經不筋道了,水糊糊,軟綿綿。

這對於吃慣了好東西的裴鬱,實在不是可以滿意的一餐,裴氏早期是做餐飲起家的,清早起來吃煮壞的泡麵,對他而言,是比較難忘的回憶了吧。

裴鬱卻給了麵子,沉默地吃,看到她碗裡素得很,又把火腿腸都夾給了她。吃完那頓泡麵,就讓她收拾了東西,搬去自己的彆墅。

對自己女兒的水準,做母親的當然最清楚,聽了王特助的話也哈哈笑:“可望,你去陪裴鬱聊聊天,彆讓他一個人悶著了。”

薑可望被趕出廚房,隻能回到客廳,裴鬱仍然坐在那裡,那隻肥貓不知什麼時候又鑽進了他懷裡,可勁地撒著嬌,她走過去,把它趕跑。

“給,”她把茶幾下的一隻粘毛用的滾筒拿出來,遞給他,怕他沒發現,指指自己的衣襟,“這裡。”

裴鬱低下頭看,西裝上沾著幾處淺色的毛發,那隻貓沒少在他身上蹭。

“我幫你吧。”薑可望看見他衣領後也有,又從他手裡要回來,低著頭繞到沙發後麵去。

裴鬱很白,耳朵到脖子的那塊皮膚,尤為乾淨,簡單的線條隨意勾勒,就是優雅與慵懶。

即使分手,他對她的吸引力也不曾終止過。

她燒紅著臉,一麵小心地粘掉他身上的貓毛,一麵問他:“你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裴鬱說。

那樣也好。

“嗯,那我跟我媽說,你隻是順便送我回家,還有急事要辦。”

“好。”就這樣,對好了口供。

“謝謝你裴鬱。”薑可望沒想到他還會願意在她母親麵前,陪她演這一出。

她的家庭是失敗的家庭,父親北上打工,發達後,在那邊有了新家。這些年母親為她熬了下來,隻期盼她能幸福就好,如果知道她和裴鬱分手,一定會很傷心。

裴鬱剛要說話,那隻貓又一次躥回來,跳上他的腿。薑可望眼看著他剛清理過的衣服上,頓時又沾了幾根貓毛,不由地“哎”了一聲。

“不礙事。”她再要去粘,他輕輕撫摸著貓的腦袋,“出門再處理。”

薑可望便退到一邊,給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心裡莫名浮起一絲妒忌,其實對於裴鬱而言,以前的她,也跟這隻無賴的肥貓一模一樣。

吃飯的時候,母親還是看出了端倪,瞅著各吃各的兩個人:“可望,給裴鬱夾菜呀,裴鬱你多吃點。”

薑可望手裡的筷子頓住,倒是裴鬱解了圍:“可望最近比較辛苦,讓她自己吃吧。”

說著,幾顆蝦仁夾到她碗裡,她低頭看看碗,也給他夾了塊山藥。

飯後薑可望去廚房幫著洗碗,母親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我怎麼覺著,這趟回來,你們生疏了不少,沒吵架吧?”

“沒吵。”薑可望漫不經心地擰開水龍頭,水池裡嘩啦啦的響。

“是嗎?我看裴鬱這個人很不錯,可望,你可不要使小性子,好好珍惜。”母親又是這句話,聽得她耳朵快起了繭子。

她不太耐煩地道:“好著呢,我們很好。”

話音剛落,廚房門被敲了兩下,是王特助。

“阿姨,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啦,謝謝您招待。”

“就走了?”母親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追出去再三挽留,才遺憾地把裴鬱和王特助送出了門,“可望,你下去送送。”

薑可望應著跟出去,他們的車就在樓下,送下樓,王特助先上了車,從停車位裡倒出來。

“下次再遇到我媽,不用理她了。”她站在裴鬱身邊,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應該沒有下次……”

她得開始考慮,什麼時候讓母親知道事實,用什麼樣的方法告訴她,才不會讓她擔心。

裴鬱沒表態,用一種她沒見過的目光看著她:“可望,你過來。”

薑可望朝他挪了一步,接著就被他擁入了懷中,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她看見握著方向盤的王特助,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

裴鬱的%e5%90%bb貼著她頭發摩挲,溫柔而繾綣。她沉溺其中的時候,仰起了臉,原來是母親在樓上開著窗,朝下目送著他們,瞧見這個親密動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先走了。”他的嘴唇附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不急,下章真人秀哈~

第4章 過期

先走了。

沒有直接說再見,仿佛就不是告彆。

薑可望上樓的時候,忍住了,才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母親看到他們那樣,自然是放了心,親熱地纏著她說了好多話,才放她回房間。她要寫畢業論文,大學落下不少課,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畢業。

大學的那幾年沒有好好讀書,掛了不少科,再過些天,她還要去學校清考。

她學習不好,起初裴鬱是操了心的,輔導過幾次,然而每次教她那些單詞或者公式,教著教著,兩個人總會向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這一度成為了他們之間的某種情.趣。是為著這點樂趣嗎?她的成績就一直沒再好過。

她在家裡寫了幾天論文,米拉沉不住氣,買了機票就飛了過來:“我的姑奶奶,周導還在等著見你呢,你這心要散到什麼時候啊?”

薑可望慢條斯理地拿貝殼梳給貓梳毛,這樣它的毛發就不會掉得家裡到處都是。

“論文還沒寫好,讓他等吧。”

對她而言,周導扔來的橄欖枝,跟那幢彆墅,那些股份,毫無區彆。她不想要裴鬱的任何補償,他欠著她,就會一直想著她。

薑可望無所謂的態度令人抓狂,米拉崩潰地道:“論文我找人幫你寫,趕緊跟我回北京好不好?”

她不吭聲,好像米拉說的那些話,與她無關一樣。

米拉頭疼不已,虧她以前還老是誇薑可望省心,這最省心的人突然作起來,真是讓人無從下手,因為根本摸不清她在想什麼。

“你的節目播出兩期了,你看了嗎?”米拉在說她兩周前錄完的那個真人秀,那是個旅遊綜藝,他們一群藝人在北歐窮遊了一個月,“收視率破2了,大家都很喜歡你,你現在做的,應該是趁熱打鐵,趕緊刷一波存在感,說不定就紅了!”

“嗯。”薑可望還是聽得心不在焉的。

米拉氣得想揍她。

“我過幾天就回去。”薑可望的話忽然讓人有了希望。

米拉的心裡剛燃起了一點欣慰,還以為她想通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馬上就打回了原型:“我得回學校清考。”

在娛樂圈混得開的人都有一顆鋼鐵心臟,米拉忍著脾氣,問:“清考幾天啊?”●思●兔●在●線●閱●讀●

“三天,我掛的科挺多。”她拿手機點了一陣,米拉收到了新信息,“幫我借一下複習資料,這是書單。”

米拉氣衝衝地離開了薑可望的家。

在人走後,薑可望慢慢放下梳子,放走了貓,回房間繼續寫她的論文。五月的杭州,已經進入了初夏,陽光照著桌台,她恍惚想起自己高考之前的日子,那時,她總是坐在這裡做理綜習題,想著有一天要去北京讀大學。

難以想象,大學裡掛科掛到被學校要求留級的薑可望,高中的時候是個學霸。

“你既然考上了這個學校,說明是很聰明的,為什麼不好好學?”裴鬱找人擺平了留級的事,不解地問她。

“你不喜歡這個專業?我可以聯係人幫你轉係。”他還問。

那陣子薑可望還沒進娛樂圈,他常常擔心:“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將來,畢業以後你可以做什麼工作?你的理想呢,打算將來做什麼?”

薑可望隻是傻傻地笑,裴鬱的擔憂讓她不是很能理解,他是誰,為什麼要考慮她的未來?

他越界了,薑可望卻慢慢發現,她很喜歡這樣。

好像她就在他的未來裡,他要為她的後半輩子負責一樣。他這樣真的很像個父親。

薑可望在夢裡笑得很開心,驀然驚醒,發現自己原來是趴在書桌上睡著了,一邊胳膊被腦袋枕得發麻。

她茫然地揉揉眼睛,聽到桌上的手機“叮咚”一聲,米拉發來了信息。

一張照片鋪滿了屏幕,像素不高,是被人匆匆抓拍下來的,背景是昏暗的停車場。

人物是一對模樣登對的男女,手挽著手,姿勢親密。

“女的你認識吧,就是演《晝夜》的那個吳珊妮,年紀比你還小,你看看,她挽著的這男的是誰?”米拉說。

隻有一個側臉,彆人可能看不出是裴鬱,但跟他相處了三年的薑可望,光憑下頜線的弧度就可以認出來。

她冷靜地問:“這是哪來的照片?”

“娛記剛爆出來的啊,就是這幾天的照片,吳珊妮長得那麼清純,還說自己沒談過戀愛,現在網上都討論瘋了!”

一字一句,敲在人的心上。薑可望剛醒,放下手機還有點暈眩,她走出房間,門外正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是母親回來了。

“你外婆給我拿了好多新鮮的竹筍,晚上做給你吃。”母親提著個編織袋,笑%e5%90%9f%e5%90%9f地跟她說。

“媽。”薑可望走過去,幫她提過袋子,抱住了她。

“怎麼了?”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母親有些不習慣,輕拍著她的背。

“我明天,回北京。”

薑可望的夢徹底醒了過來。

這些天她是魔怔了,一直逃避現實,假裝分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裴鬱的溫柔也欺騙了她,他並不是非她不可,這麼快,他身邊的空缺就有人補了位。

坐在回程的飛機上,米拉總算鬆了口氣,安慰著她:“可望,你彆難過,這個時代也不流行嫁豪門了,現在當明星,比做企業更賺錢,而且錢是你自己賺的,花起來更硬氣。我們好好努力,我給你捧上超一線!”

“謝謝你,米拉姐。”薑可望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沒事。”

她們回到北京,沒能跟周思凡導演見上麵,對方隻是在北京暫住一陣子,沒等到薑可望就先回了香港,直接留下了簽約合同。米拉還擔心她不願意接這個戲:“你千萬彆逞強,裴鬱送你這個資源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