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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的。”

……

事實上林芬的顧慮沒錯,之後在飯桌上,孫誠幾次想把話題往杜甄身上帶,都被林芬從中打斷了。

好不容易不喝酒的小夫妻飯吃完,她就催著他們趕緊回去。

“你們也不喝酒,陪著乾坐著,讓誠誠陪你們爸喝。紈紈不是要趕出版稿嗎,趕緊回去弄吧,免得又說媽耽誤你時間了。”

餘紈紈覺得有點尷尬,因為她媽的態度太明顯了,但她也不想繼續乾坐著,雖不知道孫誠有什麼打算,但她有預感他說的事肯定會讓杜甄為難。

“那爸、媽、誠誠哥,我和杜甄就先回去了。”

孫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想找的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餘紈紈和杜甄說起這事,猜測孫誠想乾什麼。

杜甄可不擅長發散思維,隻能說不知道。

說著,又說起生孩子的事。

“我媽的性格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你要有心理準備,她荼毒了我,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可彆中了她洗腦包。”

“媽覺得你可以生寶寶?”

餘紈紈現在對生孩子這事特彆敏[gǎn],似乎也聽出杜甄的‘立場不堅定’,說:“她想是她想,但我現在不想。”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衝,她又軟了聲音:“我現在還在上學,生了寶寶可怎麼辦?還有你,杜甄你做好當爸爸的準備了?”

當爸爸的準備?

杜甄試圖在腦子裡尋找關於‘寶寶’的相關信息,都是模糊一片。

似乎看出他遲疑的態度,餘紈紈靠在他肩膀說:“看,你都沒做好準備,怎麼生啊。”

其實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鋪墊一件事。

等之後睡覺的時候,杜甄又想親熱的時候,餘紈紈推著他先去拿安全T。

“把小雨衣找來。”

杜甄半撐起身體,伸長手去床頭櫃裡拿,剛把床頭櫃打開,人又回來了。

“我不想用小雨衣。”

打從一開始,餘紈紈就刻意培養杜甄必須戴套,所以從結婚到現在每次都有用。唯獨一次,就是在書房去迪士尼前那次,兩個人都忘了。

事後,餘紈紈擔心了好久,而杜甄嘗試過越獄的滋味,就再也不想坐牢了。

“不行啊,隻有安全T最安全。”

杜甄抗議無門,隻能把東西塞她手裡,自己則低頭又在她肩膀親了起來。

明顯這家夥意見很大,餘紈紈隻能親自給他安全準備。

事後,餘紈紈去洗澡。

杜甄靠在床頭,打開床頭櫃的抽屜。

裡麵各種顏色的小盒子有很多,這些都是當初他買的。

看著這些盒子,杜甄在想他要不要扔一些,就當做用完了。

第50章

孫誠又來了兩次, 每次都有林芬的攪局,幾次想搭話都沒成功。

連遲鈍的餘建國,也感覺出外甥似乎有什麼事。

孫誠大概也看出來了, 等下次來, 他也沒再顧忌麵子,當著杜甄的麵就說出了目的。

“妹夫你也知道,乾我們建築這一行壓工程款, 好幾個地方的款都沒要回來。最近你大姨夫談了個項目, 項目做成了能賺幾百萬,可是做工程就一點, 開始的材料錢和各種費用得自己墊。所以我就想起你是做投資這一行的,你看能不能從你們公司給我拉一筆投資款?”

這話說得桌上幾個人都麵麵相覷。

林芬說:“誠誠,你這不是為難小杜嘛,他一個小職員, 怎麼可能給你拉到投資款。”

孫誠也沒理林芬,眼睛看著杜甄:“說起來你也是我妹夫,我生意做成了,也少不了你的。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白給我幫忙,一千萬的投資款,我給你十萬的辛苦錢。”

林芬先是被一千萬的數字嚇到了, 緊接著又為孫誠的大方詫異。

但她可不是不懂事的老太太,這麼多的好處費,一千萬的投資數額, 說明這事不好辦。不好辦的事來找杜甄,這不是明擺著為難她女婿。

餘建國說:“都是親戚,要什麼辛苦費,小杜能幫忙肯定會幫的。”

林芬在桌子下麵擰他,他瞪林芬,老兩口你來我去,刀光劍影。

杜甄放下筷子:“誠表哥,是這樣的,我們的投資公司跟你說的借款公司,是不一樣的。我們公司的投資針對的是中小型企業,或者是一個出色的idea,也就是具有投資價值的種子。你說的這種,和公司投資方向不同,而且公司也不往外借錢。

“就算真想進行融資,你需要做的也是做一份企劃書,告訴彆人你想做什麼,你的項目具備什麼優勢,在同行業裡你的優勢體現,如果投資你做的項目,投資人可以收獲多少利潤,後期又有什麼延伸性的追加利潤。而不是像你說的這樣,辦下多少投資款,就能得到多少好處費。”

像這樣的處事模式,是杜甄目前最不能理解國內的潛規則。

d.y自從籌建以來,已經發現過多次業務部的人,礙於交情或者好處,從中利用公司內部人的優勢,和想進行融資的人,也就是乙方,進行各種台麵下的曖昧。

甚至有幫忙提供虛假資料的。公司已經發現過多次,一旦發現不光給予辭退,也會通報業內。

不過因為d.y在國內行業名氣不大,這種通報其實並無作用。杜甄雖不太管公司裡的事,但陳皓和陸耀已經不止一次跟他說,在某某場合又碰見曾經被公司辭退的人。

敢這麼乾的都是行業內的老江湖,招數野路子多,也不怕從這邊離開,就找不到下一份工作。

這是杜甄的心路曆程,他以為孫誠也是打這種注意,可換在孫誠耳朵裡,就是不借錢還端著架子教訓他。

孫誠早就是一肚子火,不過一直壓著。

再加上最近外麵確實焦頭爛額,機會難得,可是手中無錢,這項目就沒辦法接下。這段時間不光他爸忙著在外麵籌錢,他也能用的關係都用儘了。

一千萬的數額,其實是他獅子大開口。

杜甄說的沒有錯,孫誠真把杜甄所在的公司,當做是借款公司了。讓他來想,投資公司就是打著投資的幌子,實際上是借貸公司。

他沒明說利息的事,就是想借著杜甄的關係,儘量把利息壓低,或者不給利益最好。

既然借一次,肯定往多數說。

漫天喊價,坐地還錢,生意場上不曆來就是這麼乾的。

他這是把平時在酒桌上談生意的習性,帶到這裡來了。

“妹夫,你這是在教訓你哥?”

孫誠喝了點酒,他喝酒就上臉,平時借著這沒少在外麵擋酒。可現在在餘家飯桌上,他心中惱怒,就帶了些情緒,再加上臉紅脖子粗,不免給人一種逼迫之感。

杜甄還有點愣,但餘紈紈已經皺眉了。

林芬反應比他們更快,當場臉色就不好了。

“誠誠,你這是乾什麼呢,怎麼小杜不給你幫忙,你就打算翻臉了?小杜就是個普通職員,他還能管公司怎麼操作,說起來也是親戚,你這麼逼人就有點不好了。”┇思┇兔┇網┇

餘建國看看外甥,又看看老伴,從中和稀泥:“有什麼話,好好說。”

“二舅,沒什麼好說的,你也看見了,我上門幾次,舅媽明裡暗裡擋。以前怎麼不說就是個小職員,幾百萬的大奔都開了,現在裝窮!”

“裝什麼裝呢!”

他站起來,睨著林芬,這麼說了一句,人就走了。

隨著門哐當一聲響,林芬嚷了起來:“這是乾什麼啊?土匪強盜?他還有點當人晚輩的樣子,這麼跟人說話。”

“媽,你少說兩句。”看餘建國臉色有點不好,餘紈紈低聲說。

“那你有點當人長輩的樣子沒有?晚輩提著東西上門幾次,你明知道有事,還從中攪合,你當長輩就是這麼當的?”餘建國平時是個老好人,但凡扯到餘家那一攤子,就容易上頭。

他吼,林芬也不比他氣弱:“我當長輩怎麼了?我哪裡做錯了!餘建國,你是不是以為你女婿是國家總理,是比爾蓋茨,你聽沒聽他剛才那些話,開口就是一千萬。小杜做投資行業,我雖不懂什麼是投資,但我知道跟錢打交道容易出事。

“你廠裡那個老秦是怎麼進去的,一個小出納利用關係貪了十幾萬,進去坐五年。你是不是為了外甥,想讓你女婿進去坐幾年,讓你女兒在外麵等著?”

“那能一樣嗎?”提起老秦,餘建國有些氣虛。

“怎麼不一樣,怎麼不一樣你跟我說?聽他剛才說的沒有,好處費十萬,你大姐那一家你還不了解,跳蚤還能掐一把血,讓他們出十萬,你覺得這事能好辦?我說怎麼最近這麼殷勤,平時三年五年記不得你這個當舅舅的,這時候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媽,你們這都扯到哪兒到哪兒了。”

“我扯到哪兒了?我就扯餘美那一家子呀,瞧瞧剛才說的那話,那是在打你媽的臉呀,說我們裝,我們裝什麼了?我們裝我們也沒上她餘美家借一毛錢。”林芬越說越激動。

“你還講不講道理,不是你當初為了裝麵子,讓杜甄……”

“我讓杜甄怎麼了?我女兒嫁人嫁好點怎麼了?我女兒婚禮場麵擺大了,就是錯了?難道餘建國,在你們餘家人心裡,我女兒嫁個要飯的才是政治正確,這樣就是對的!這樣就沒那些用人臉朝前,不用人臉朝後的人上門了?我們一家人就該過得苦兮兮,這樣就能高枕無憂了!”

“你扯紈紈做什麼,越說越離譜。”

“我離譜什麼?在你餘建國心裡,你就是這麼想的,你從來不說餘家人做得對不對,就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在自己家裡人身上找原因,你怎麼不說說他孫誠憑什麼開口就是一千萬,還不辦事不行,我家小杜欠他的?!”

餘建國和林芬吵架,就從來沒吵贏過。

剛開始他吼,是出於頭腦發熱,這會聽林芬說,心裡也有些心虛了。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湖岸邊是呀嘛是家鄉啊……”

一陣格外響亮的鈴聲,是餘建國手機響了。

餘建國掏出手機,是他大姐餘美打來的。

手機剛接,裡麵就傳來餘美尖銳的聲音。

林芬不用聽,就知道餘美跟餘建國說什麼,不外乎她林芬如何如何,餘家人如何如何,再罵餘建國不顧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

這是餘美的老招數,但架不住餘建國就是吃這套。因為這一套,林芬受了多少委屈,幾十年都受過來了。

林芬氣得回了主臥,餘紈紈看看她爸對著電話說賠禮道歉的話,有點聽不下去了,拉著杜甄也進了主臥。

“小杜,剛才那話還有孫誠說的,都不要放在心上。你和紈紈結婚,不是和餘家人結婚,不用為了顧及我們,就乾出什麼違背原則的事。餘家那群人就是腦袋不清楚,你爸也是,他平時挺好,就是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