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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看看。”

狗狗看了籠子一眼,對謝昭十分信任,自己就鑽進去了。

他們這個社區養貓養狗的人很多,附近就有一家口碑還不錯的寵物醫院。因為距離不遠,謝昭直接提著籠子走了過去。醫院先給狗狗洗了個澡,然後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這隻狗因為長期在外麵流浪,身上的毛病一堆,如果一個一個治下來,得要好幾千塊。”

“哦……這倒沒什麼,關鍵是能給它治好嗎?”

謝昭抬手摸著五花肉的狗頭――“五花肉”是她剛剛填表的時候,現場給狗子取的名字。

別看剛才五花肉髒兮兮的,洗了個澡後一下就變成了英俊小夥,毛髮土黃中帶著金色,還挺好看。

她問了寵物醫院的人,說這隻狗應該是串的,看不出來是什麼品種,不過品相還不錯。

醫生道:“這個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但我們會盡力去醫治的。”

“好吧。”謝昭看著趴在小床上的五花肉,它精神還是不太好,謝昭擼它,它也趴那兒不動,一副安靜的美男子的樣子。

醫院給謝昭打了一張清單下來,把要做的手術和要用到的藥物都列了出來,後麵標明了費用詳細。狗子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費用算下來確實要幾大千,不過謝昭也不心疼這點錢了,隻希望能把狗子治好。

她去交了費,又填了幾張表,護士在旁邊跟她說:“之前有寵物得了病,主人一聽手術費那麼貴,就把寵物給仍了的。你這狗是你撿的吧,你還願意給它做手術,真是它的福氣。”

謝昭笑了笑,把表格填完,又去看了狗子一眼。因為它要留在醫院治病和做手術,所以不能跟謝昭回家,看見謝昭要走的時候,它終於趴起來,沖她叫了兩聲,想跟著她一起走。

謝昭又倒回去給它順了順毛,還跟它講道理:“五花肉,你要留在醫院治病,暫時不能跟我回家哦,等你病治好了,我就會來接你啦!”

“汪。”

“真的,不騙你,你看護士小姐姐多漂亮。”謝昭摸著它的狗頭,“你在醫院要乖哦,護士小姐姐會拍視頻給我看的。”

“汪。”

謝昭跟它交代完,就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五花肉趴在籠子裡,一直看著她走出去,那模樣看得護士都心疼了起來。

“五花肉乖哦,媽媽會來接你的,所以你要堅強點,早點好起來哦。”

謝昭處理完五花肉的事,才回家提了行李,坐肖師傅的車回了莊園。

她心裡有點愁,這段時間她都是住在陸承司那兒,他會同意養寵物嗎?

算了,五花肉還要在醫院待一陣子,等它出院以後再去考慮吧。大不了,她先把狗子放顧芝芝那裡養著,等陸承司的事情瞭解後,再把它接回自己家。

晚上吃飯的時候,謝昭跟陸承司打聽了一句:“員警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

陸承司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林成溢好像什麼都不肯說。”

“啊,他嘴這麼嚴的嗎?”謝昭叉了個小番茄到叉子上,又問,“那你心裡有懷疑的人嗎?”

陸承司道:“傅朗啊。”

謝昭:“……”

繞了一圈還是在傅朗這兒?

她原本認為這就是陸承司對傅家人有執念,後來她才發覺,不止是他對傅家人有執念,傅家人對他也同樣有執念。

袁思傑跟包子拚了老命調查了兩天,48小時沒怎麼睡過覺。他們從送林成溢離開的車查起,一路調取沿途監控,終於基本還原了林成溢當天的行動軌跡。

林成溢通過打車和步行等多種交通方式,輾轉到了麗澤路25號附近。下午六點整,他從一個共用儲物櫃裡取了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出來。

他能取出來就說明有人先來存放過,袁思傑跟包子調取了儲物櫃的監控錄影,查到23號早上十點,有人在同一個櫃子裡放進了這個黑色的旅行包。

“艸包子,你看這個人是不是很眼熟!”袁思傑暫停了監控,猛地一拍桌子。

監控上的人戴著帽子口罩和墨鏡,有意識地把自己的臉遮了起來,但袁思傑跟包子最近對他太熟悉了,基本上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怎麼繞了一圈,還是傅朗??!”包子不可置信。

袁思傑手指在螢幕上指了指:“412,是同一個櫃子。”

“媽的!”包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們是不是被傅朗耍了?!”

袁思傑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道:“總之,先把其他人都叫過來看看監控。”

吃了上次的虧,這次兩人特地把全組的人員都叫過來看了一遍監控,確認這裡真的有個人。這樣傅朗要是再從監控裡消失,那鍋也不是他們兩個人的!

“但隻憑這個監控,恐怕不能抓人啊。”雖然他們覺得這就是傅朗,但畢竟監控裡的人是把臉遮擋了的。

袁思傑道:“還得先把林成溢的嘴撬開。”

他們再次提審了林成溢,林成溢還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樣子,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還是什麼都不打算說嗎?”袁思傑看著他,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傅朗能救你出去吧?”

林成溢眸光一動,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

袁思傑覺得自己方向找對了,便放心大膽幹了起來:“7月23號下午六點,你從麗澤路25號附近的一個櫃子裡取了一個黑色的包出來,那個包是傅朗在上午十點放進去的。我們去問過徐超,你當時還錢給他們時,拿的就是這個包。”

他把黑色旅行包的特寫照片放到了桌上:“傅朗為什麼給你錢?”

林成溢嘴角動了動,終於開口了:“是他借給我的。”

袁思傑跟包子對視一眼,承認錢是傅朗給的了是吧!

兩人穩住情緒,繼續問他:“你跟傅朗關係很好嗎?他借你這麼大一筆錢?”

林成溢道:“他人好。”

這話把袁思傑給逗笑了:“他還是個大善人是吧?寫借條了嗎?”

“沒寫。”

“那他人不止好,還有點憨啊。為什麼不直接銀行轉帳給你,要這麼費勁地存到儲物櫃?”

“這也犯法嗎?”林成溢反問。

袁思傑拍了下桌子,展示出一張嚴肅的臉:“你別擱這兒跟我扯犢子了,傅朗為了脫罪,把全部罪名都推你身上了。你說這是他借你的?他說是你敲詐勒索!”

“我沒有!”林成溢情緒難得激動,“是他借給我的!”▼思▼兔▼網▼

“林成溢。”袁思傑凝眸看著他,“我知道你隻有你哥哥這一個親人了,所以你為了給他還債,不惜做違法的事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進去了,你哥哥就再也沒人會管了?你不會還指望傅朗那個大善人吧?他現在連你都不管,他還會管你哥哥?”

林成溢握緊拳頭,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袁思傑見他有鬆動的跡象,乘勝追擊:“你現在自己交代,我們還可以給你算主動投案自首,到時候能夠申請減刑。而且這件事主犯是傅朗,你是受他唆使,他負有主要的刑事責任。”

包子也在旁邊道:“還有,你應該慶倖,陸承司沒事,你們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隻要你老實交代,在裡麵表現良好,用不了幾年就能出來。”

林成溢明顯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袁思傑跟包子也沒有逼他,耐心地在旁邊等著。過了一會兒,林成溢終於鬆開拳頭,開口道:“是傅朗讓我這麼做的,是他指使的。”

袁思傑跟包子對視一眼,握著筆的手都比剛才有精神了:“你詳細說說。”

“我不知道他怎麼查到我哥哥的事的,是他先找到了我,說可以幫我哥還錢,條件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陸承司弄死。”林成溢緩緩開口,“他可能覺得我是醫療隊的,要弄死陸承司很容易吧。”

林成溢說到這兒,輕蔑地笑了一聲:“要弄死他是很容易,但正因為我是醫生,所以我更加清楚,無論我用什麼藥物和手段,都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到時隻要一查,我很難跑掉。”

“然後呢?”

“然後傅朗想了一個辦法,他說他會找個時間來陸家莊園,我就趁他留宿的那晚動手。他說隻要他在陸家,所有人都會懷疑他,他也會故意做一些引人懷疑的舉動,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好為我打掩護。他知道陸承司會認定是他幹的,我的身材又跟他差不多,到時候警方會盡全力搜查他,他要的就是你們都去查他。”

林成溢說到這裡,抬眸看了對麵的袁思傑和包子一眼:“因為事情本來就不是他做的,所以無論你們怎麼查,都查不出他的證據。”

包子聽到這裡,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這殺千刀的傅朗,看著是個鐵憨憨,想法還一套一套的!

遛他們玩呢!

“他想隻要你們咬著他不放,又查不出實質的證據,這件事最後大概率就不了了之,成為了懸案。可是中途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們找到疑似他的監控。”林成溢說到這裡,稍一停頓,“他被你們帶走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壞事了。沒想到他還真的留了一手,給自己準備了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如果員警一直懷疑他但又找不到證據,可能會一直查他,讓案子陷入死胡同。但現在證實了不是他,員警肯定會去查其他人,自己肯定藏不住。隻不過他沒有想到員警的速度這麼快,第二天就把他帶走了。

“我們事先說過,如果最後還是暴露了,就說錢是他借給我的。隻是我沒想到他……”林成溢抿了抿唇,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傅朗一個可以買.凶.殺.人的人,怎麼可能值得信任。

林成溢把什麼都交代了,還提供了他跟傅朗的一些錄音等證據。袁思傑跟包子第一時間帶著人,去傅家把傅朗給扣了。

員警上門的時候,傅朗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他看著帶頭的袁思傑跟包子,嘲諷地道:“怎麼又是你們兩個?上次監控的事,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有跟你們追究,你們不感謝我就算了,又帶人來抓我?”

袁思傑朝他笑笑,走上去:“放心吧傅大善人,這次絕對把你錘得死死的。”

傅朗被抓了,林成溢提供的證據鐵證如山,他沒有任何狡辯的餘地。陸家這邊很快得到了消息,謝昭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後,簡直有點佩服傅朗這個清奇的思路:“我的天啊,傅朗這個腦回路可以啊,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陸承司也沒想到傅朗心思這麼活絡,看來為了弄死他,連傅朗都可以創造奇跡。

“我就說了,這件事肯定是傅朗做的。”事情塵埃落定,陸承司的心情終於又好了起來。謝昭嘖了一聲,對著他是:“是是是,就你陸少爺最聰明。”

籠罩在莊園好幾天的陰霾也隨著傅朗被捕的消息散開了,廚房今天還特地準備了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