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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是巧合。

可是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天衣無縫的?不不不,她不相信他真能做到天衣無縫,隻能說員警暫時還沒找到證據罷了。

外麵的動靜把陸承司都引過來了,他臉色很不好地看了傅家父子一眼,把趙寬叫走了。他們走後,傅弘深說了傅朗幾句,就轉而去安撫身邊的李璿,還跟她道歉。李璿這一晚上也沒睡,肯定很累,傅弘深扶她在沙發上坐下,勸她先吃一點東西。

謝昭覺得李璿肯定是對傅弘深有感覺的,而且傅弘深在這個時候這樣溫柔體貼,更是容易打動她。

謝昭忽然靈光一閃,雖然她的小說不能左右人的意誌,無法讓李璿不喜歡傅弘深或者讓陸承司同意做手術,但她有辦法曲線救國啊。

而且還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第15章 (陸少爺,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陸承司昨晚也是一夜未眠,早上簡單吃了點早餐,就回房間休息了。

入睡以後,他又看到了謝昭焦急的臉,她沖到自己的床邊,二話沒說把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拔了出來。而那個往自己的輸液袋注射不明液體的人,卻沒有像現實那樣落荒而逃,他站在謝昭的背後,舉起手裡的棍子,朝她的後腦勺重重地打了下去……

陸承司猛地睜開了眼睛,呼吸急促,守在一旁的護士嚇了一跳,立刻跳了起來:“陸少爺,你怎麼了?”

這會兒的護士不是郝佳,而是和郝佳換班的小黃。

陸承司意識到剛剛那個隻是噩夢之後,呼吸漸漸緩和了下來,小黃見他的各項資料趨於平穩,站在一旁輕聲安撫他:“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了沒事了。”

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難怪陸少爺會做噩夢。希望員警能快點把人抓到。

陸承司慢慢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喝了口護士遞過來的水。他又想起了剛才的夢,昨晚的事確實很危險,如果那個人膽子再大一點,說不定真會對謝昭下手。

想到這裡,陸承司便抿直了唇。他一直認為謝昭就是為了騙他媽媽的錢而來的,跟傅家人不過是一丘之貉,但是昨晚確實是她救了自己,而且她的著急和擔心也不像是在作假。

陸承司對謝昭的看法慢慢變得複雜起來,她這個人其實比傅家人好太多了,而且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謝昭?

陸承司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有這個想法。他一定是還沒睡醒。

“少爺。”趙寬在外麵敲了敲門,輕輕打開門走了進來,“謝小姐說有事想跟你說。”

聽到“謝小姐”這三個字,陸承司莫名心虛了一下。他點點頭,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謝昭笑眯眯地從趙寬身後擠了進來,朝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啊陸少爺,身體還好嗎?”

陸承司睨著她:“你就是來問這個的?”

“不是不是。”謝昭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我是來跟你做個交易的。”

陸承司眉梢輕輕一動,他這輩子沒少跟人做過交易,但就是沒想過還有跟謝昭做交易的一天:“你有什麼值得我交易的?”

謝昭臉上的笑成功切換成了假笑,朝陸承司嗬嗬兩聲:“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媽媽對傅弘深死心,你就答應我接受手術。”

陸承司微微一愣,他看了謝昭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有什麼辦法?你之前不是說你辦不到嗎?”

“之前辦不到,不代表現在辦不到啊,優秀的我每一天都在進步。”

陸承司:“……”

嗯,她吹噓自己的樣子確實很有意思。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謝昭也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直截了當地問他。

陸承司考慮了一會兒,看著她道:“如果你真能讓我媽媽對傅弘深死心,我就同意接受手術。”

“好。”謝昭的目的達到,對著房間裡的趙寬跟護士道,“趙寬跟,嗯,小黃護士,你們都聽到了啊,你們為我做個證,省得他到時候反悔。”

陸承司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

“那可不一定,到了手術室門口還有害怕了不敢進去的呢。”謝昭說著,重點叮囑了身旁的趙寬,“尤其是你趙寬同誌,你到時候可不能包庇陸承司。我相信你也希望他的病早點治好吧,那就必須得接受手術。”

趙寬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這話從謝昭的嘴裡說出來,就非常奇怪:“那太太請你回來是做什麼的?”

她不是代表的玄學方陣嗎!

小黃護士也十分奇怪,其實他們醫療小分隊私下聊過謝昭好多次,大家都覺得她就是個江湖騙子。要治好陸承司的病,肯定是靠他們這些醫生護士和現代醫學啊,總不能請謝昭在旁邊跳大神吧?

可是這些話他們也隻能私下說說,謝昭是李璿請回來的,人家老闆相信,他們也沒有辦法。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李璿對科學和玄學都信,沒有把他們醫療小分隊趕走。

陸少爺還有救。

謝昭被趙寬這麼一問,也有些尷尬,不過隻尷尬了一瞬,她就挺起%e8%83%b8膛道:“我當然是過來幫陸少爺祈福的,祈禱手術能順利、成功!”

趙寬:“……哦。”:)

“到時手術成功了,軍功章也有我的一半。”

趙寬小聲嘀咕:“那也得看人家醫生答不答應。”

這話謝昭就不愛聽了:“要是沒有我,任憑醫生手術再精湛,陸承司就是不願意接受手術,你又有什麼辦法!”

趙寬:“……”

好的,他確實沒有辦法。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談成了,你們都是見證人。”謝昭說完,還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們再簽一份協議吧,白紙黑字的比較保險。”

“不用。”陸承司懶得跟她折騰,“我說了,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隻要你真能讓我媽媽看清姓傅的一家人,我就接受手術。”

“嗯……那我們拉個勾吧!”謝昭走到陸承司床邊,伸出小手指,“還是得有些儀式感。”

“……”陸承司真的是好久沒做過這麼幼稚的事情了,他上一次跟人拉鉤,大概是五六歲的時候吧。

“你是不是不敢?”謝昭微眯著眼打量他,“你是不是就打算過河拆橋,毀約不認啊?”

陸承司眉頭輕輕一皺,也把自己的小手指伸了出來。

謝昭像是怕他反悔一樣,飛快地用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還%e5%90%9f唱起了著名咒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陸承司:“……”

幸好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們,隻有趙寬和小黃兩個人。

“好了,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謝昭忙活完,從陸承司的房間裡退了出去。趙寬看著她走出去,關上門,然後回過頭來看著陸承司。

陸承司被他看得又皺了皺眉:“什麼事?”

趙寬訥訥地搖了搖頭:“就是沒想到少爺竟然真陪她玩這麼幼稚的東西。”

“……”陸承司警告他,“這件事不許再提。”

趙寬嚴肅地點了點頭:“好的。”☆思☆兔☆網☆

“……”

謝昭從陸承司房間出去後,發現員警又來了,正在到處搜查。這次來的員警比晚上的時候多了不少,但是依然沒找到別的證據,昨晚的大雨對現場的搜證非常不利。

李璿正在跟一個警方負責人交談,謝昭偷偷湊過去聽了一下,發現他們在說已經查明了那個不明液體。

針筒裡裝的不是什麼毒藥,而是一種市麵上比較常見的治療心律失常的藥物。隻是這種藥物在臨床中出現很多不良反應,已經明令禁止肌肉注射和靜脈注射,隻能採用口服藥片的方式,而且劑量非常嚴格。一旦用藥過量,很快就會導致心臟衰竭。

謝昭聽到這裡,不由感到一陣涼意。要是她昨晚去得晚一些,陸承司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她捏著拳頭,飛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弘深和傅朗這會兒已經離開莊園,回到了家裡。傅朗昨晚一夜沒睡,本想上樓去睡個覺,沒想到還沒轉過身,就被旁邊的傅弘深一腳踹到了地上。

傅弘深雖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但他長期堅持健身和運動,不僅身材保持得很好,體力也非常好。他這一腳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把傅朗踹得縮在地上爬不起來,一張臉痛苦地皺在一起。

傅朗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算跟傅弘深正麵搏鬥,都打不過他,更別說剛剛這一腳他挨得毫無防備,這會兒是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隻能趴地上嗷嗷叫。

傅弘深踹完人,仿佛還沒消氣,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呼出口氣,拽著傅朗的衣領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傅朗忍著劇烈的疼痛,搖頭否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傅弘深似乎是不相信他的話,將他的領口攥得更緊,語氣沖充滿威脅:“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真的,真的不是我……”傅朗還是否認,說完後還難受地咳嗽了起來。

傅弘深盯著他看了幾秒,鬆開他的衣領,將人扔回了地上:“傅朗,我記得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動歪腦筋,陸承司和李璿的事,不是你能隨便插手的。”

傅朗蜷在地上拚命點頭,傅弘深蹲下.身,目光陰鷙而危險:“我在李璿身上花了五年的時間,眼看著就要成功了,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給我惹出什麼亂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了……”傅朗艱難地點了點頭。傅弘深又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傅玲在聽到他關門的聲音後,才從樓上跑下來,紅著眼圈把傅朗從地上扶了起來:“哥,你沒事吧?”

傅朗捂著自己的腹部,擰著眉盯著傅弘深離開的方向,搖了搖頭:“沒事,他還打不死我。”

傅玲抽噎著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我擦點藥就好了。”傅朗把自己的襯衫扯出來,掀開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

傅弘深下腳沒留情麵,傅朗的腹部紫了一大片,還帶著血絲。傅玲一看這傷勢,本就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哥,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我說了沒事,你去幫我把藥酒拿來。”

傅玲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他的話去把藥酒拿來了。

傅弘深不是第一次打傅朗了,家裡有常備的藥箱,都是用來處理傅朗的傷的。這麼些年,傅朗自己給自己上藥,也上出了經驗,揉藥酒的手法跟老師傅一樣熟練。

上完藥後,他又自己吃了一片藥,便在沙發上躺下來了。傅玲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問他:“哥,你又幹了什麼惹爸爸生氣了?我不是和你說不要惹他生氣嗎……”

“你別管。”傅朗閉著眼睛,打斷了她的話,“我看你放暑假也沒什麼事做,不如約你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