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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演員而已,為什麼鬨到最後對方團隊卻出了事。

到公司了解了情況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顧氏集團繼承人這個身份在麵上壓著。

顧氏集團涉及的行業不少且都做的非常不錯。

這些公司一方麵是看《侯服玉食》拍出來也賺不了多少錢,另一方也擔心這次如果和顧可作對,日後和顧氏集團狹路相逢,顧氏不給他們活路。

無論是哪一個圈子都存在抱大腿的情況。

而在商界顧氏集團稱得上是行業老大,大家都想抱住這條大腿,巴結都來不及,更彆說得罪了。

劉嵩勤當初之所以願意放棄大公司的副總職位,不要薪酬來接手鴻耀這樣一灘爛泥,其實也是考慮到了顧可的這一重身份。

事實證明,他的考慮沒錯。

不用顧氏集團做什麼,隻要身份一亮出來,便能夠讓人上趕著巴結。

得知真正原因之後,顧可忍不住感歎。

沒想到有錢人隻要一個身份就能夠壓垮彆人。

不過這感覺還挺不錯。

《侯服玉食》暫停了拍攝,一部劇暫停一天就會產生幾十萬的虧損,而另一麵還要應付浮皖的官司。

製片人路遠帆忙得焦頭爛額,上頭動怒施壓,底下的劇組人員要安撫。

回想起當初接到這部劇的時候,他還高興,畢竟是大熱的IP,遙想能靠它大賺一筆。

哪知道會是個燙手山芋。

可就算是燙手山芋,他也得迎頭直上,厚著臉皮求爺爺告奶奶的去處理。

費了好大勁才將事情摁下來,縮短成本讓劇組繼續拍攝。

原本六千萬的成本投入,縮短到四千萬,但因為已拍攝了20集,花掉了兩千萬,所以最後的四十幾集隻剩下兩千萬可用。

簽過的主演單集片酬不變,一些還沒有定的配角,全部改用新人或者是群眾演員代替。

需要到各地景區取景的場景全部攝影棚拍攝,靠後期摳圖處理。

浮皖這位大編劇,一集四萬的稿酬也用不上了,將前麵三十集的稿酬結清之後,換了一位剛入行的編劇。

一切重新計劃好之後,這部劇得意重新拍攝。

但如此的虎頭蛇尾,整個劇組都對它不再抱有任何賺錢的幻想。

演員們敷衍了事,導演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另一邊的《錦衣玉食》卻是截然不同的狀態。

趙申身為金牌導演絕非浪得虛名,對演員的演技,環境的布置,劇本的設定都要求的極為嚴格。

儘管這是一部IP改編劇,但光編劇就聘請了三位,還外加一位原著作者指導。

在拍攝過程中哪個地方的劇情不合適,立馬修改,重拍。

對於演員的演技,就連薛城或者是孟琪辛在對劇本理解不到位的時候,也毫不客氣的指出來。

無論你是什麼咖什麼腕,你在劇組就隻是個演員,隻是個角色。

不僅是對主要演員要求嚴格,就連對隻有一句台詞的群眾演員也要求非常的高。

必須要先由副導演試台詞水平,台詞水平過管才能錄用。

正因為有這麼嚴格的演員篩選,所以整個《錦衣玉食》劇組都處於一個良性循環的狀態。

好演員遇到好對手,演技會得到更好的提升。

整部片子的質量也與之提升。

顧可去過幾次劇組查看進度,但發現整個劇組的進度根本不需要人監督。

大家都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的演員,每天的進度會在自己的心中衡量出一個度,也會對自己的演技定一個標杆。

完全不需要人去督促。

劇組這邊一切順利進行,顧可便將精力投入到了堇色的官司上去。

沒想到很快,堇色就告訴她官司贏了。

網絡上某些作者的維權少則需要花小半年的時間,多則需要花長達幾年。

堇色這一樁才三個月就判下來了,實在令人驚喜。

負責這樁官司的郭迪律師解釋,是因為浮皖采用的是最低級的抄襲手法。

故事大綱,情節先後順序,人物關係設定,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動,這種“複製黏貼”式抄襲相對容易判定一些。

不過雖然判定了抄襲,但浮皖還是利用《侯服玉食》賺了不少錢。

出版加出售各種版權,浮皖總共收入300餘萬,當《侯服玉食》劇組編劇時收入了一百二十萬。

法院卻將編劇稿酬除去,隻判浮皖賠償300萬,

顧可覺得太便宜浮皖了,但堇色覺得能判下來就已經很知足了,其他的她也不奢求了。

既然當事人都這樣說了,顧可也沒再說什麼。

讓顧可沒想到的是,浮皖不止這一本書是抄襲的。

後麵出版的四本書也都被反抄襲的讀者扒出來是融梗了多本書之作。

有了堇色這個成功案例在前,其他被抄襲了的作者紛紛聯合起來,再次控告浮皖抄襲。

剛剛賠了三百萬的浮皖還沒能鬆口氣,又被官司纏身。

《侯服玉食》電視劇拍攝結束,因為涉及抄襲,法院都正式判決了,廣電那邊的審核自然不會通過。

導致《侯服玉食》這部劇直接砸在手裡了。

她曾經幻想的通過電視劇的播出為自己洗白的計劃徹底落空。

不僅如此,《侯服玉食》抄襲事件鬨得人儘皆知,她平時又愛炫耀,身邊人都知道《侯服玉食》是她的作品。

以前大家表麵誇讚表示羨慕,其實心裡早已對她炫耀的行為鄙夷不已,而現在正好逮住機會出口惡氣。

浮皖這時候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牆倒眾人推”。

可惜是自作孽。

浮皖的事情後續,顧可沒心思再去關注。

倒是最近學校裡發起的一個“關愛孤兒”的活動引起她的興趣。

雖然她已經正式從京都畢業,但齊然還在讀大四,而且又住得近,所以她經常回學校去找齊然。

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公告欄看到了學生會組織的“關愛孤兒義捐活動”。

京郊有一家名叫“福德”民辦孤兒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沒能申請下來政府的資助,全靠愛心人士義捐維持生計。

學生會一位乾事得知此消息之後,報告學校,經由學校批準後,發起了這個活動。

義捐倒不是說一定要捐錢,捐書本、生活用品、或者是去孤兒院做義工都算是獻愛心。

有願意去孤兒院做義工的同學到學生會報名,會每天安排兩位沒有課的同學提著大家捐贈的物品前往孤兒院。

顧可平時也沒什麼可忙的,便報名了。

齊然見顧可報名,也跟著一起報了名。

顧可目前還不太了解孤兒院的情況,不知道他們具體需要什麼,於是便和齊然兩人一起到超市采購了一大堆食物和生活用品拿過去。

可等到了孤兒院,顧可才發現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這個孤兒院和她想象中的模樣也完全不同。

她以為孤兒院都會是電視劇裡麵的那樣,雖然算不上好,但乾淨整潔,吃食雖然簡單,但營養健康。

院子裡會有合適孩童玩耍的玩具,一群小孩子在院子裡蹦蹦跳跳,滿滿的嬉笑聲。

但這家孤兒隻有鏽跡斑駁的鐵門,推開門進去院子的水泥地上坑坑窪窪。

裡麵是一棟有些舊四層小樓,小樓的窗戶都按著防盜窗,有小孩雙手握著防盜欄杆往外看。

顧可腦子裡冷不丁的冒出一個詞:“監獄”

一個穿著破洞背心的小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院子裡的,突然“噗通”一聲摔在了顧可的麵前,“哇哇”的大哭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齊然將小孩扶起來,發現肌膚稚嫩的手掌已經破了皮,趕緊拿紙巾按住,抱著小孩就往裡麵走。

顧可見狀趕緊跟上去。

怎麼院子裡連個大人都沒有,就任由小朋友往外跑,萬一跑丟了怎麼辦。

兩人剛走到門口,一位四十來歲的阿姨便從裡麵出來了。

見齊然抱著孩子,停下了腳步。

“豆豆怎麼了?你們是誰?”

阿姨從齊然手中接過豆豆,安撫了幾句,小孩馬上就不哭了。

“我們是京都大學安排過來的義工,今天來這邊幫忙。”顧可解釋道。

阿姨一聽是義工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招呼他們進去。

進去後顧可一路觀察著裡麵的情況,每層樓有4個房間,每個房間裡放了4張上下鋪的床住8個孩子。

而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有殘疾的,有些直接癱在床上流著口水翻白眼,有些坐在地上玩著已經壞掉的玩具。

大家都自顧自的,沒有孩子與孩子玩耍的嬉笑聲,死氣沉沉的一片。

顧可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下,整個人不自覺的便變得壓抑了起來。

齊然似乎察覺到她的狀態悄悄的握緊了她的手。

一層樓住著約莫三十個小孩子,每個孩子腳上都用紅繩子套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孩子的名字和孤兒院的名字。

阿姨解釋說是怕他們跑出去之後,沒辦法回來所以做一個標記。

孤兒院上午十點便開始吃午飯,因為大多數小孩不是殘疾就是患有唐氏綜合征,自己根本無法正常進食,需要阿姨喂,但每層樓隻有三位阿姨。

他們來的時候正巧遇見飯點,阿姨便讓他們幫忙給孩子們喂飯。

所謂的午飯是各種素菜加進粥裡煮的一鍋大雜燴。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食物的齊然,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他們每天都吃這個?”

“嗯,孩子太多了照顧不過來,煮粥快,喂的也快,沒辦法。”阿姨臉上流露出些無奈。

處在這樣的氛圍中,顧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覺得眼睛酸酸的。

從十點開始喂飯,喂到1點鐘才結束。

結束後,阿姨讓他們陪孩子們玩玩,盯著一下,自己抽身去洗衣服。

顧可聞言要去幫忙,結果麵臨她的是一大堆又臟又臭的衣服,全部需要手洗,孤兒院沒有洗衣機。

齊然被安排給房間做打掃,兩人一直忙活到下午六點才的結束。

離開的時候,顧可去跟每一個房間的小朋友揮手道彆,可大家仍舊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走到最後一個房間,突然從樓上跑下來一個小男孩抱住了顧可的腿。

男孩抱著她的腿死死地不肯鬆手,眼睛裡滿是憂鬱,嘴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位阿姨將男孩強行掰開抱上了樓,另一位阿姨跟顧可解釋道:“這個孩子是上個月被扔到孤兒院門口來的,很聰明,可惜是個啞巴。”

和齊然走出孤兒院回到車上,顧可腦子裡還是那些孩子的癡傻的麵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齊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乖,彆難過了,我整理了他們真正所需的一些物品清單,下次我們準備好了再來。”

顧可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