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絲道:“說話吧, 我準你說。”
於是埃蒂特開口便是一句:“要日……”
“你彆說!”愛麗絲腦門疼,忙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後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 我不會再晾著你了,你也彆給我弄這些……奇怪的事情。”
埃蒂特茫然,沒太懂愛麗絲的意思。
愛麗絲想把手從她%e8%83%b8上抽出來,但埃蒂特抵抗強烈,不讓她走,於是隻好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她淚濕的側臉,安撫:“就是像過去那樣,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生活。”
埃蒂特覺得這還是不對,一定要加上那件最重要的事情,那才是屬於愛情的喜歡,於是結巴補充道:“還、還要……”
“可以給你抱。”愛麗絲生怕她又說那個叫人頭皮發麻的字,側開臉,輕聲說,“偶爾……親一下也可以。”
埃蒂特固執於那件最重要的事情,鍥而不舍的道:“還、還……”
“埃蒂特,你夠了啊!”愛麗絲瞪她,“再說話割你舌頭!”
埃蒂特眼睛一紅,立馬要哭。
“你還哭?”愛麗絲狠狠瞪她,“你再怎麼哭我也不會心軟,反而趕你出去!”
埃蒂特眼淚關在眼眶裡,不敢落下來,泫然欲泣的滿臉悲傷。
愛麗絲隻覺得腦闊痛。
“阿洛到底都教你什麼了?”她問,並且再次試圖把手抽出來。
但埃蒂特摁的很緊,並且試圖把愛麗絲的另一隻手也給塞進衣服裡。
愛麗絲:“……埃蒂特,你鬆開我,不然收拾你了。”
埃蒂特含著眼淚,可憐的搖頭。
愛麗絲不碰她,就是不喜歡她。
“你到底想要乾嘛?”愛麗絲歎氣,放軟了語氣,“是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還想要什麼?”
埃蒂特很清脆的說:“要日。”
愛麗絲:“……我今年才十七歲不到。”
埃蒂特一臉茫然,年齡對她來說,完全是規則以外,不予考慮的事情。
愛麗絲隻好說:“以後,那件事情,以後再說。”
埃蒂特狐疑的盯著愛麗絲,質疑她話裡的真實性。
愛麗絲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埃蒂特想了想,好歹是沒再繼續糾結那一個字的事情。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愛麗絲手還捂在她%e8%83%b8口上,她身體溫度本就偏高,愛麗絲自己也緊張,手心都流汗了。
埃蒂特搖頭不乾,一停一頓的說:“給摸……幾、下。”
愛麗絲:“……你鬆手。”
埃蒂特堅決搖頭,強製送摸。
“你真不鬆開嗎?”愛麗絲最後問了一遍。
埃蒂特仍舊搖頭,愛麗絲立即收攏了手指,擰著那軟肉,使勁一轉!
“嗷……”埃蒂特疼得一縮,登時就鬆開了力氣。
愛麗絲總算是掙脫出了手。
埃蒂特捂著%e8%83%b8口,哀怨的用眼神指控愛麗絲的粗暴。
愛麗絲麵無波瀾道:“誰叫你得寸進尺還不聽話?”
埃蒂特忙拉住愛麗絲的手:“窩聽……要……喜翻……窩?”
愛麗絲捏了一把她的臉,應道:“嗯,喜歡你。”
埃蒂特滿足一笑,眼眸亮晶晶的。
愛麗絲不由也笑起來:“傻東西……”
吃過早餐後,愛麗絲打算補覺。
昨晚實在沒睡好,眼睛累得很。
埃蒂特緊跟著她,硬是一路黏到了床上,踹不走,愛麗絲也隻能由著她抱著一起睡。
屋子裡關著窗,但明朗的陽光還是穿過縫隙透進來,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埃蒂特抱著愛麗絲的腰,兩人很親密的貼在一起。
愛麗絲困得厲害,已經迷糊將要睡著。
埃蒂特忽然貼在她耳邊,低低的又說一遍。
“愛麗吸,窩喜翻尼。”
撇開口音,這句話說得十分流暢,好似已經私下裡練過很多次。
愛麗絲略微清醒,翻了個身,縮進了埃蒂特的懷裡,閉著眼睛應道:“嗯,我也喜歡你……”
埃蒂特心滿意足,抱緊了愛麗絲。
一室寂靜,愛麗絲很快便徹底睡了過去。
但同樣一夜沒睡的埃蒂特,卻仍舊十分精神的……在看自己的指甲尖銳的手爪子。
指甲得剪……
但不知道愛麗吸是喜歡左邊呢,還是右邊呢,還是左右邊一起呢……
**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
阿洛將愛麗絲要她查的那人信息,詳細寫在信裡,裝進信封收好。
出門,上馬進宮。
昨夜她接到命令,今天早上就得跟蓋爾一起重回前線,所以她將信轉交給愛麗絲後,就得馬上跟著部隊一起離開。
聖光每日都在暗淡和縮小,首都附近的居民們也隨著聖光的圈子在收縮,越是靠近皇宮圍牆的地方,聚集的難民和百姓就越多,士兵怎麼趕都趕不走,隻能勉強在宮牆外控出一塊隔離地段。
那塊隔離地外,密密麻麻的擠著尋求安全的百姓,連宮門外的國王大道都躺著人,士兵們得不停來回巡邏,趕走那些占據著交通馬路的人民。
阿洛拉住馬韁,慢慢從國王大道穿過。
走到一半,宮門忽而一開,一輛黑色馬車駛出。
阿洛讓馬走到路邊,準備讓路。
那馬車剛出宮門,難民堆裡忽然衝出來一個人,握著一把刀子,一言不發直捅馬腹,馬兒受驚,尖鳴一聲,失控的狂奔起來。
馬車搖搖晃晃,撞到路邊打堆的難民,混亂的尖叫聲隨即擴散開來。
阿洛也趕緊退了退,給衝上來控製場麵的士兵們騰出位置,而她自己,抱著手臂,打算看戲。
剛剛捅馬的刀子上,不知道下了什麼藥,讓受傷的馬瘋癲發狂,毫無章法的一路亂跑。
失控的撞倒幾個人後,又一甩馬車尾巴,馬車壁撞到民樓,慣性力讓窗戶一下子摔開,阿洛一下子看見了裡麵坐著的人,竟然是聖女。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就駕馬衝了過去。
受傷發狂的馬拉著馬車還在四處磕撞,朝著皇城河一路狂奔過去!
“駕!”阿洛用力踢踹馬腹,趕到了失控馬車旁邊,三兩下扯掉馬車窗,衝裡麵驚慌的阿加莎喊道:“把手給我,我抱你出來。”
阿加莎白著臉,愣愣的看著阿洛,好似被嚇丟了魂。
“快點啊!”阿洛又把手往裡伸了伸。
馬車一路狂奔,就要衝進了河水裡。
阿加莎連忙伸手過去,拉住阿洛的手。
阿洛收緊手指,探身過去,扶住阿加莎的腰,在馬車失控掉進河水的前一秒,將阿加莎從馬車裡拉出來,勾穩了她的腰。
阿加莎抓緊了阿洛的手臂,借著阿洛的力氣,一躍上馬。
河水噗通一聲大響,無數水花濺開。
阿洛勒緊韁繩,在她的馬在衝下河之前,堪堪停住。
阿加莎圈著阿洛的腰,驚魂未定的在她耳邊喘氣。
阿洛忽然耳根有點燙,結巴問道:“你你沒事吧?”
阿加莎搖頭:“沒事,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阿洛不自在的笑了笑。
阿加莎放開她,從擁擠的馬上跳了下去,仰起頭看著阿洛,這個動作讓她那雙湖藍色的眸子顯得尤其清澈明亮。∞思∞兔∞在∞線∞閱∞讀∞
“你這麼早就要進宮嗎?”
阿洛低眸瞧了她一眼,又很快錯開視線:“啊,對。我……要跟大皇子去邊境。”
“哦。”阿加莎應了一聲,頓了幾秒,才說,“祝你一路平安,我也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說完,轉身要走。
“哎,等等!”阿洛連忙叫住她,不放心問道,“你就一個人嗎?要是又出現剛剛的情況,怎麼辦?”
剛剛那情況,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整阿加莎。
阿加莎回頭,對她輕輕一笑:“不用擔心,我的人已經趕來了。”
她說著,指了一下不遠處,十幾個剛趕到的教徒整齊的站在一旁,等候阿加莎命令。
阿洛莫名有點失望,說道:“那你還是小心點吧。”
“嗯,我知道了。”阿加莎溫柔一笑,對著阿洛揮揮手,轉身走進了教徒中間,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消失在街道拐角。
阿洛一路看了好幾眼,這才收回視線,輕踢馬腹,往皇宮裡去。
等她人進了宮門,阿加莎才從拐角裡露出臉,看著宮門緩緩關上後,她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
是她剛剛在阿洛抱她的時候,掉包出來的。
她手指反複摩挲信封表麵,好一陣之後,她才將信遞給了一個教徒,低聲說:“送到花園宮殿,交給達依公主。”
☆、第 66 章
阿洛把信送到小宮殿時,愛麗絲還沒起, 她將信交給了貝文大媽, 隨即離開。在朝陽剛起時, 跟著部隊一起, 出發離宮。
愛麗絲起床後, 仔細讀了信。
關於埃文斯家族,自從被戴裡克貶爵後, 埃文斯家族就一直被克拉倫斯和路易斯家族輪番針對,因為爵位上低了一頭, 埃文斯家族被一路打壓了近十年, 加上戴裡克對那一言之罪的長久記仇,不肯再提拔埃文斯家族地位, 所以這十年來,埃文斯家族過得可謂是坎坷侮辱,表麵上卑躬屈膝, 忍氣吞聲,暗地裡早已積怨無數, 就等著一個報複的機會。
造反之心, 怕是早就有了。
阿洛信裡東西寫得挺多,把埃文斯家族查了一個底朝天, 連阿爾傑的情史都寫了上來,愛麗絲仔細看過一遍,確定沒什麼大問題。隨即便打算,這幾天就跟埃文斯家族的人, 在學海塔樓裡見一麵。
吃過飯,愛麗絲重新進地下室,做骨偶。
跟埃蒂特和好之後,那家夥又開始寸步不離的粘著愛麗絲,連她做骨偶的時候,也要抱著愛麗絲的腰,被罵了一通才收斂一點,知道愛麗絲忙正事的時候,不去打擾。
忙碌間隙,愛麗絲抽空去看了一眼埃蒂特在乾嘛。
她站在一張桌子上,沒拚骨偶,而是舉著自己的手在那兒看,皺著眉頭,一副萬分糾結的樣子。
愛麗絲一開始不在意,後麵發現她一天到晚都用那個表情盯著自己的爪子看,還問愛麗絲更喜歡哪隻手。
愛麗絲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白眼,說道:“哪隻都不喜歡,指甲那麼尖,看著就滲人……”
埃蒂特失落的啊了一聲,然後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瞧著愛麗絲,好似在說:“原來你不喜歡這樣,那肯定是喜歡那樣的。”
愛麗絲後背一陣發涼:“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埃蒂特失落又糾結的搖頭,目光一轉,落在桌子上的圓筒筆上,擰著眉頭,愣愣發神。
愛麗絲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種不妙的預感。
“埃蒂特,老實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想什麼?”她問。
埃蒂特撿起桌子上的筆,立在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