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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睨被關在門外,看著夏韻下載的紮小辮合集,吃著熊芽芽帶過來的藏香豬大火腿。豬的一整個大腿,他就放在腿前麵,拿著小刀一片一片地削著吃。

當熊芽芽從大樹屋裡出來時,睨睨吃完了最後一片肉,打了個飽嗝。

熊芽芽看見盆子裡的大腿骨,沒有意外,她帶這個大火腿過來就是給睨睨吃的,她一個人霸占月月,總要拿出點吃食來安撫他,時間恰恰好,這個藏香豬大火腿完成了它的使命。

大鐵鍋裡煮了一天的大骨湯有了香味,熊芽芽進去廚房做晚飯。

攝影師和導演都看出了熊芽芽的身體狀況更好,在早晨做飯時,她站的時間長了會捶捶腰和肩膀,臉上也有一些疲憊,不明顯,這個正常,正當紅的明星沒有一個不疲憊的。而現在的狀態跟幾個小時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黑眼圈竟然神奇地說消失就消失了。

導演是個怕死又總愛找死的人,他頂著睨睨冷冰冰的眼神讓月月給他針灸了。

三個攝影師看著導演的眼神就像一個熊孩子不聽勸阻地去碰高壓線,因為預想到了結果,眼裡全是驚恐。

熊芽芽見過齊硯給大廚按摩時的工具,從廚房找到一根足夠結實的棍子,在棍子一端纏上用來緩衝的布條,把這個現製按摩工具給月月,再讓兩個攝影師抓著導演的胳膊,固定住。

月月拿著熊芽芽的工具敲開導演身上堵塞的%e7%a9%b4位。

導演沒有熊芽芽的忍勁兒,發出殺雞叫,硬是掙開了兩個攝影師的手。

他也不是沒被棍子敲過,但沒這麼疼過。

疼過了勁兒,導演轉轉肩膀,感受到了好處,沒了沉重感,很輕鬆。

導演走回去,叮囑兩個攝影師:“抓牢點。”

這一次熊芽芽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安靜點。”

五隻大鵝排成一排,吃著豆餅,幸災樂禍地看著。

入睡前,熊芽芽收拾行李,問月月:“《住在城堡中的女王》的編曲寫的怎麼樣了?”

“寫好了。”

熊芽芽驚訝抬頭,“這麼快?”

“白島島寫了歌詞。”

熊芽芽跟菱姐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菱姐,掛斷電話後跟月月解釋道:“現在專輯銷量都上去了,菱姐讓你拍攝《慢慢來》的目的達到了。星夢裡的小城堡已經按照《住在城堡中的女王》的場景要求裝修好了,現在就可以開拍。菱姐讓我問問你的想法,你是想繼續拍《慢慢來》還是回去拍《住在城堡中的女王》?”

月月看向睨睨,“睨睨,你想在這裡還是回去?”

“回星夢。”他做的飯沒有江仲堯和大廚做的好吃,他吃夠他自己做的飯了。

“我也想回星夢。”

連夜收拾行李,第二天月月和睨睨提著行李回星夢了,節目組留下來收拾大樹屋。《慢慢來》暫停拍攝。

《慢慢來》從開播至今,導演每天都要懷疑有沒有人看這個節目,第一天播出後評論數上千,第二天播出後評論數磕磕巴巴地上百,第三天隻剩下幾個了,到了後麵的十天,一個評論都沒有了。

沒有評論,月月一說回星夢,導演立刻同意了。他也想早點擺脫這些家畜。

停播當天,評論區炸開鍋了,彈幕擠滿了整個畫麵。

畫麵裡,導演和攝影師正在拆廚房裡的攝影機。四人拆著攝影機還在嘮嗑。

“不跟觀眾說一聲,直接停播,會不會惹怒觀眾?”

導演自信:“不會,播出的時候沒有評論,停播更不會有評論了。”

導演自己給自己引戰,“這節目沒看頭,沒多少觀眾惦記。停播後他們就去看彆的節目了。”

——誰說沒人惦記的!我在惦記!我我我我!

——我打開手機,再打開電腦,準備讓月月陪著我加班,我的月月呢!還我月月!

——我不看,但我就是願意讓手機播放著,閒的時候看兩眼,現在停播了,手機安安靜靜的,我的心空落落的。嘶聲裂肺,給我繼續播!

——每天月月睡的時候我也睡,今天月月不在,睡不著了。節目組,彆逼我鬨。

導演和後期導演看著不停增加的評論數,抽煙。

“現在怎麼辦?”

“除了繼續拍還能怎麼辦?”

“人回星夢拍電影了。”

“去星夢拍。”

第68章

《住在城堡中的女王》利利索索地開拍, 還是《停不下的舞鞋》的原班人馬,有了第一次的合作經驗,少了互相磨合的時間, 當導演和三個攝影師收拾好大樹屋時,已遲到了三天,《住在城堡中的女王》拍完了劇本的第一章節。

導演和三個攝影師想一想他們一拍就是三年的電影,再看看星夢拍攝一天出來的原生視頻,陷入自我質疑的漩渦中。

他們拍攝百人廝殺的場景, 就要不斷地哢哢哢好幾天, 不是這個群演的道具出問題了,就是那個飾演死人的群演%e8%83%b8口明顯起伏了, 總有穿幫鏡頭需要重拍。不重拍上個幾十次得不到滿意鏡頭,有時候甚至要拍上百次。當然他們的好口碑是這樣掙來的。

三百人參與的皇室晚宴比百人廝殺場麵所需要的動作和情感複雜的多, 他們製作組需要幾天甚至需要十幾天完成的鏡頭,星夢隻用十分鐘完成了, 一次通過, 沒有失誤。

導演不信邪地反複播放原生視頻, 視頻裡的每一個群演都演到位了。

《停不下的舞鞋》能包攬各大獎項的原因,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出現在鏡頭裡的每個人都入戲了。無論角色大小, 每一角色都不是用來湊數湊場麵的,而是真正地成為了這個角色。這一點非常難得, 是他們製作組做不到的事情。

“你們從哪裡請來的群演?”

導演覺得如果能自己請到這些群演來拍電影的話,他能少操百分之九十的心。

正在拍攝中,無人回答他的問題。

拍攝《住在城堡中的女王》和拍《停不下的舞鞋》時一樣,月月是導演, 白島島是編輯, 而星夢製作部裡的真正導演則扛著攝像機擔任攝影師。

和其他導演相比, 月月對電影的視覺呈現效果更嚴格。一旦出現多次重拍,不是演員的演技出了問題,而是攝影師沒拍到月月想要的鏡頭效果。

和拍《停不下的舞鞋》不一樣的是,當攝影師拍不到月月想要的鏡頭效果時,她會扛著攝影機拍一遍,然後刪掉視頻,讓攝影師重拍,一直到他也能拍出電影所需的效果。

一百六十度的螺旋上升鏡頭拍了三十七遍,依然沒有達到月月示範的速度和穩定,攝影師滿頭大汗,一次次的失敗讓他的精神進入極限。

月月拿起大喇叭,語氣平靜從容,“休息一天,明天開拍。”

攝影師鬆了一口氣,擦擦汗,癱坐到地上,他有一天的時間來練習,明天肯定能行。

《慢慢來》的攝影師問整個片場看起來最閒的白島島:“既然月月已經拍出來,怎麼還讓攝影師重拍?”

他代替觀眾詢問。

他現在摸透了這一節目的觀眾脾氣,不想互動,隻想輕輕鬆鬆地看著,節目組最好把所有事情都明明白白地解釋出來。他們在工作中已經夠累了,不想動手指輸字,也不想動腦想問題。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白島島讓攝影師坐下來拍攝,“你可以坐下來拍月月,月月各個角度都好看。”

攝影師深以為然地點頭,他現在明白了以前帶他入圈的老師傅的話:沒有不美的景,隻有不夠美的人。

無論什麼地方,有了月月,這個地方就成了一幅畫。

娛樂圈有很多的美人,但這些美人都有局限,隻適合某種場景,古典美人難以駕馭現代背景,清冷美人在煙火中寡淡無味,濃豔美人在縹緲仙境中陷入豔俗,野性美人在腦性場景中格格不入,讓人心生不適。

他拍過那麼多好看的人,不拘男女,月月是唯一的例外。無論什麼樣的場景,她都能融入其中。《逃命大電影》外星人這一期的高科技場景和《慢慢來》的農家原始場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風格,月月完全融入了其中,她給人的整體感覺在這兩個場景裡都不一樣。

他琢磨著月月的“隱身”功能和這個有關。

隻要喜歡月月,那就是兄妹。

白島島熱情地給攝影師一瓶汽水,解釋刪除視頻的原因:“月月明年就去拍《森林幼兒園》了,這一拍至少三年。你是《森林幼兒園》節目組的攝影師,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月月和睨睨如果喜歡森林幼兒園,居住的時間可能更長。月月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想要星夢的攝影師掌握所有的技巧,等月月不在星夢時,星夢的導演還能帶著這些攝影師拍出好電影。”

攝影師更加羨慕星夢攝影師了。

星夢的飯好吃,工作環境好,工資還日漸增漲,他又想跳槽了。

想歸想,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他跟著導演拍了十多年,有默契了,等導演跳槽的時候他跟著導演跳槽,不過導演拍完《森林幼兒園》就去當副台長了,肯定不會跳槽,到時候他看情況,要是內卷太厲害,他就來星夢應聘。

拍攝《森林幼兒園》時,他要站月月一方。

其實他的站位不重要,月月無欲無求,那群挑剔的家長和人小鬼大的小孩奈何不了月月。

導演看攝影師和白島島聊的開心,過來問白島島群演的事情。

白島島:“他們不是演員,那個跳拉麵舞的廚師就是拉麵師傅,那個暗殺了公爵夫人的裁縫是我們星夢的服裝師,那個炫耀寶石的伯爵夫人就是鑽石店老板娘,他們的一部分台詞都是自己編的,我都不知道鑽石有那麼多的講究。”

導演拍電影時也曾想過找人本色出演,找了幾個後放棄了,太麻煩,事兒太多,“你們準備這個電影準備了多久?”

“從拍完《停不下的舞鞋》就開始準備了,一兩年了吧,這些人半年前就開始聯係了。提前聯係很有必要,他們需要時間來安排工作。”

“難怪你們能成事,彆人用來拍攝電影的時間都被你們用來準備電影了。”

“主要是我們星夢的人能齊心協力,有人脈的出人脈,有力氣的出力氣。”白島島再一次炫耀星夢,她暗戳戳地想把導演和攝影師哄到星夢。她這兩天發覺他們不愧是第一製作團,拍攝技巧和敬業精神都是業界第一。

暫停拍攝也沒人離開片場,有的坐一堆說說笑笑,有的在片場上拿著月月給的時間表練習走位。

大廚肩膀上扛著一個大洗澡盆呼哧呼哧地過來,大洗澡盆裡是滿滿的藍莓冰淇淋。

“都過來吃冰淇淋!”

人烏拉拉的全過來了,一人一杯冰淇淋,杯子不夠,用手捧著吃。

三百人要賴大廚一頓飯才肯離開星夢。

三百人裡有一大半人是大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