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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請多多支持。”

“我們的競選誓詞是:重情重義絕不背叛,既然背叛必須第一。”

又來了……

巫月鑽入被子裡,捂住耳朵。

三輪車緩緩停到榨油店。

榨油店的花生脫殼機壞掉了,剝一斤花生十個星幣。

這個價格還算可以,很多嘉賓乾重活乾累了就在這裡剝花生,一邊歇腳一邊賺星幣。

巫月看向坐在角落裡剝殼的女人,其他嘉賓都在說說笑笑,隻有她沉默著,似乎很專注地剝著花生殼。

她擺脫了黑氣,藍色的魂氣極其緩慢地流動著。

“睨睨,她現在很傷心。”

睨睨撓一撓小女巫的手心。

“她傷心到不會哭了。”

睨睨尾巴輕輕地掃一掃她的手背,閉眼睡覺。

巫月放睨睨到鬥篷口袋裡,從三輪車下來,無聲無息地坐到了女人身邊。

此時,傅俏俏已經找到了快速剝花生的方法。她在地上倒了一盆花生,鋪開,再在上麵放一個木板,她一隻腳踩在上麵慢慢地用體重施力,花生殼一個個地崩開。

一片讚歎中聲中,俏俏把賺到的一百個星幣全買成了烤紅薯分給大家吃。

這裡的熱鬨與角落裡的女人無關,她還在麻木地捏著花生殼。

巫月抱著膝蓋,歪頭看她,輕聲道:“你可以哭出來的,哭出來會舒服一點。”

女人呆滯的眼睛終於動了動,她側頭看著巫月:“你怎麼在這裡?”

巫月指一指俏俏的方向。

女人了然,擠出一個笑,“你們三個人讓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時間太長了,讓我差一點忘記。”

巫月看向被三個男嘉賓圍在中間眾心捧月般的女人,“你和她以前是朋友?”

“不是朋友,是比朋友更親近的閨蜜。”

“你們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是呀,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

女人恍惚。

她們是怎麼一步步地從閨蜜變成了恨不得殺了對方的仇人?

似乎要從嫉妒心開始。

很多回憶會讓人痛苦,女人心裡太難受了,她急切地想要找個人傾訴。

“我曾經暗戀一個人,那個人喜歡她。我控製不住我的嫉妒心,我選擇了遠離。我知道時間和距離能解決很多事情。我沒想到,當我回來時,不是他們的好消息,也不是各自安好,而是他已死的消息。”

“她明明答應了和他一輩子相愛,卻又喜新厭舊地愛上了另一個男人。我那麼小心翼翼對待的人,卻被她視若敝屣。”

女人眼裡含著眼淚,苦笑:“在旁人眼裡,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像一個小醜,愛不敢言,恨無立場。”

巫月不是很懂這種複雜的情感,想了想《美少女戰士》裡“代表月亮消滅你們”,輕聲道:“可以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去恨。”

第50章

女人看著巫月, 眼裡帶著些許的詫異。

她沒想到巫月會這樣說。

“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解脫?”

月月歪了歪頭。

解脫什麼?

愛還是恨?

恨的話,她未曾有過她這般濃烈的恨,即便格林小鎮居民殺了她, 她想的是睨睨會替她報仇的,她心裡沒有恨。愛的話,她和睨睨是共生的,睨睨若是不在了,她也就不在了。她沒有恨, 也沒有愛而不得, 她沒有需要解脫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隻能回答她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好好吃飯, 好好睡覺。”

女人愣了愣,微微笑了笑, “我魔怔了,竟然問你這個問題。你還小, 不懂。”

“嗯, 我不懂, 孟都懂。”

巫月給孟都打電話,緩緩地描述道:“小藍和小黃是朋友, 小藍喜歡小白,小白喜歡小黃。小黃和小白在一起的時候喜歡上小紅, 小白難過,死了。小藍怎麼辦?”

孟都差點笑出來,但月月的語氣很鄭重,她忍住了笑, “月月, 你再說一遍, 我拿個筆,記一下人物關係。”

月月再重複一遍。

孟都縷清後,思忖了片刻,慎重道:“每個女孩子心裡都有一個少年,有的得到了,有的沒有得到。小藍不是唯一的,很多女孩都在經曆此苦。小藍若是想放下,那就去遺忘,去開始新的生活。小藍若是放不下,那就繼續珍藏在心裡,像愛小白那樣愛自己。”

女人淚眼婆娑,哽咽不成聲,“他是溫柔的人,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她。他若是活著,他不會允許我傷害她的。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哭出來就好了。

巫月輕輕呼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

她是倔強的人,隻許自己哭一會。

她擦乾淚,看著月月,“抱歉,我失態了。”

巫月搖搖頭,看著她,慢慢道:“你好像很自卑。”

女人的後背顫了一下,“也許吧。”

“可是,你為什麼要自卑呢?你很美的呀,像海一樣美。”

女人怔愣了片刻,喃喃自語,“她比我更美。”

“不是的。她是秋天的果實,你是藍色的海,你們是不一樣的美,不能比較的。”

女人定定地看著月月。

月月認真道:“你是藍色的海,溫柔的,靜謐的,包容的。”

“是嗎?”

“嗯!”

有俏俏的一場買羊大戲,商貿城的播放份量素材夠了。所有的花生脫殼後,拍攝提前結束。

其他嘉賓回到住處後稍微休整了一個小時,他們紛紛從房間出來到大廳裡說說話喝喝茶。

房間裡,巫月和孔極智都在安靜地看書,俏俏趴在床上,看著月月的小蘑菇日記本,晃著兩條小腿,小聲地哼唱著月月今天寫的十首歌。

手機震動了一下,俏俏看一眼,興奮地從床上蹦了下來,“大廳裡有靈山荔枝,我去吃點,月月,你吃嗎?”

巫月搖搖頭。

“睨睨,你吃嗎?”

睨睨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你們等著哈,我給你們帶點上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俏俏一去就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候,她提著一大串荔枝上來,“他們吃的太快,沒有靈山荔枝了,大堂經理從冰箱裡找出了一袋海南荔枝,也很好吃!”

孔極智看著書,頭也不抬道:“一顆荔枝三把火,你自己數著點,隻能吃十顆。”

俏俏扁嘴,嘟囔,“十顆還不夠過嘴癮呢。”

孔極智合上書,看她。

俏俏立刻摘下十顆荔枝,把剩下的荔枝全部推到睨睨麵前,“我隻吃十顆,一顆都不多吃。”

睨睨一口一個,都不用爪爪剝皮,整顆荔枝塞進嘴裡,一會吐皮,一會吐核。

睨睨吃了一會,剝一顆荔枝喂給它的小女巫。

月月像含糖球一樣含著荔枝,用牙齒慢慢地磨著果肉。睨睨和俏俏都吃完荔枝了,她還沒吃完這一顆荔枝。

俏俏把自己和睨睨製造的垃圾全部整理乾淨,回頭看見月月的臉蛋還鼓鼓的,遞一張衛生紙過去,“月月,吐核。”

月月眨眨眼睛,不吐。

光溜溜的,甜甜的,含著很舒服。

孔極智忍笑:“月月,該刷牙睡覺了。”

月月乖乖地吐核刷牙。

俏俏洗漱完躺到床上,跟隊長和月月的說她在大廳裡聽到的事情,“有一個女嘉賓退出比賽了。”

孔極智問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聽說闌尾炎。”

“導演怎麼說?”

“導演特彆不在乎地說,沒事,把鏡頭都剪掉就可以了。然後,一路都跟她一隊的嘉賓生氣了,他們的經紀人來鬨節目組了。”

孔極智打開床頭燈,“這不是小事,節目組什麼反應?”

“那個女嘉賓離開時,她的經紀人對導演說了幾句話,好像說誰誰誰是自殺的,又說了另一個女嘉賓孩子的年齡。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節目組裡的人好像都認識這個人。他們聽到經紀人的話後,臉色很不好,看另一個女嘉賓的眼神裡都帶怒火。導演的態度很強硬,說她故意隱瞞有孩子的消息,違反了合同內容,不僅會剪掉他們的內容,還要求她付違約金。”

孔極智打開手機,讓俏俏指一指走的是哪一個,導演故意折騰的又是哪一個。

俏俏指著照片裡的女人:“走的是這個,在花生店裡坐在月月身邊,好像還偷偷哭過,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就闌尾炎犯了疼哭了。導演故意折騰的是這個人,當時也在花生店裡。林成還悄悄告訴我,那三個男嘉賓來參加這個節目就是為了追求這個女嘉賓。”

孔極智揉揉額頭:“明天有人說這事兒,你就聽一聽,沒人說,你不要主動提這個事兒。菱姐跟我透漏過她們的事情,三人之間的恩怨要牽扯到十年前。那女人二十歲生孩子,孩子不是她丈夫的,她丈夫一時想不開自殺了。女人抱著孩子立刻嫁給了孩子生父,嫁了一年後,孩子生父又和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出軌。這個大學生被男人騙,又被這個女人帶人打壞子宮後,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攪散了他們家。後來大學生被這個女人針對,每找到一個工作就被這女人雇傭人去鬨去散播謠言,大學生也不是包子性格,女人找她鬨事,她就找女人算賬,破壞了這女人兩次嫁入好人家的機會。不過大學生那個時候剛畢業,沒有錢沒有人脈,被這女人逼的走投無路險些走了歪路。那個離開的女嘉賓似乎為了跟這個女人作對,雇傭了大學生做她的經紀人。大學生成為了經紀人,自然會跟這個女人搶資源。兩個人的恩怨變成了三個人恩怨。這女人死去的丈夫是攝影師,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和導演他們曾經是一塊工作的同事。十年前的事情了,這女人中間改了名字整了容,沒想到兜兜轉轉又被人提起了當年的事情。”

俏俏聽媽媽講過更陰暗的事情,對這些事情沒有太多的感慨,“明天我不問也不聽,最煩這種俗人俗事。月月,咱們不跟她一塊玩,她活的不浪漫又不善良。”

“嗯。”

孔極智笑著揉了下俏俏的頭。

第二天,不僅那個不善良也不浪漫的女人離開了,圍著她轉的三個男嘉賓也走了。

林成一早知道了這個消息,神清氣爽,“一個挑戰大冒險節目走什麼油膩感情線,他們一走,這節目都清爽了。今天是咱們鹹魚聯盟的大日子,能不能魚躍龍門就看今天了。”

五條鹹魚一邊護著俏俏不被殺掉一邊跟著孔極智衝鋒陷陣,為了躍龍門,很是拚命。

其他嘉賓都在追跑,巫月慢悠悠地路過反叛者,再慢悠悠地路過外星護衛隊。攝影師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跟在月月身邊。巫月身邊的攝影師已經從三個變成了一個,另外兩個,一個去拍孔極智,一個去拍俏俏。孔極智和俏俏跑的太快,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