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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

月月寫了很多音樂和歌曲,對星夢的貢獻很大,如果她想要一個小城堡,也不是不能在工廠蓋一個,但時間上要往後推一推,等星夢的資金不緊張了再說。

兩個小姑娘砸下最後一錘:“要是睨睨知道你反對……”

“我同意!”

早會前,方修做好了舌戰群儒的準備,結果,沒一個反對的。這個意外情況讓他傻眼。

他用眼神質問其他人。

你們真的不反對嗎?

這麼荒唐的事情,你們就這麼接受了?連個意見都沒有?

你們的理智呢?

朱鈞伊:“既然你們都沒有意見,那就馬上動工給月月蓋一個小城堡。”

方修覺的自己是現場最清醒的一個,既然他們都不反對,那他就有責任喚醒他們了,“蓋一個好點的小城堡需要三百多萬,咱們星夢沒錢了。”

財務部組長:“擠一擠還是有的。”

方修沉默。

擠一擠?

財務部沒救了。

方修看向安保部組長:“蓋小城堡需要工程隊,人多事多。你們安保工作的難度會加大,還可能把你們當小工用。”

安保部組長豪爽道:“搭個臨時電網牆就能解決,當小工也不錯,能有個額外收入。”

方修看向人事部。

人事部小姑娘拿會議記錄本擋住臉。

他再看向宣傳部,“你們不是喜歡安靜嗎?這一次蓋小城堡可不是花房那個規模了,一旦動工,噪聲不可避免。”

“誰說我們宣傳部喜歡安靜的?我們喜歡的,多的很。我們不僅喜歡安靜,我們還喜歡錢呢。不就一座小城堡,我們滿足不了心願,還不能滿足其他人的心願?也就花一點點的錢而已。”

宣傳部組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葡萄園裡那隻吃不到葡萄卻說葡萄酸的狐狸。

粗糙的大胖手用力搓臉,方修扭身看向身邊剛剛上任的後勤部組長,“達瓦大姐,你說兩句。打掃這一座小城堡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你們也才三個人,管理整個工廠的衛生都已經夠不容易了,還要給你們增加負擔。”

達瓦大姐想起月月就是一臉慈笑:“孩子們的生活習慣都很好,不需要怎麼收拾,其他地方除了第一次打掃時費一點時間,後麵再打掃不難。我們三個最近挺閒的,多點事情去做也不會閒的心慌了。”

方修就知道,一旦涉及到月月的事情,達瓦大姐的心比誰都偏。

方修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到星夢的智商擔當製作部,“你們……”

不等方修開口,製作部組長理所當然道:“蓋一個小城堡而已,人家周幽王為博褒姒笑才是大場麵,烽火戲諸侯。知意為了留住合約期滿的明星,送豪車豪宅高定珠寶,加起來千萬不止。一個小城堡也才三百萬,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如果這個咱們都摳摳索索不給蓋,星夢直接關門得了。明星合約期滿時留不留下來是看公司平時對他們好不好。早點蓋,睨睨滿意了就願意月月留在星夢,月月開心了就能多些兩首歌。我們製作部的觀點一直沒變,什麼都沒月月開心重要。”

什麼話都讓他們說了,方修閉嘴,不去做這個惡人了。

他也就是裝模作樣地問一問,讓他們把話都說出來好讓所有人意識到蓋一棟小城堡不是一件隻為了滿足月月心願的事情。

朱鈞伊沒有太多的想法,蓋一座小城堡算是星夢的基礎建設,以後練習生們拍MV都能用上。如果她丈夫不是在製作組忙的昏天暗地,她還會讓丈夫來做監工。

付廷玄打開錢包,拿出一張卡扔給遠處的財務部組長:“六百萬,蓋大點。”

財務部組長覺的這個卡有點燙手。

付老師已經給了他很多次的錢,他眼見著付老師的錢包裡隻剩下這一張卡。

朱鈞伊也不讚成付廷玄來掏這個錢,“你給自己留點老本。”

付廷玄擺擺手,不欲多說。

其他人都以為大珍珠拖住了他尋死的心。

他心裡清楚是誰把他從沼澤裡拉出來讓他呼吸到了一口空氣。

會議還沒有結束,劉菱手機裡的未接電話已經數十個。

她曾是娛樂圈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凡是她手裡的藝人,都能被她從十八線帶到一線,後來看走了眼,險些一蹶不振。當時她手下藝人最火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

朱鈞伊坐在劉菱身邊,她能感受到劉菱手機的震動,“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你可以先離開。”

“現在的娛樂圈風氣不好,一個個都急的不行。才出了一個MV,導演們就急著約檔期。”

“他們認準的是你。”即便老虎很久不出山,那也是森林之王。劉菱很久不當經紀人了,她帶人的能力不會消失。

劉菱推掉了所有邀約。

她回電話時都真誠地解釋了原因:練習生們的作品太少,火候不到。

和她有過合作的老導演用其他公司經紀人利用節目營銷成功的例子來勸劉菱。

“我知道恰當的營銷可以讓練習生被觀眾們記住。你們清楚我的原則,凡是我手下的藝人,必須有過硬的業務能力。她們是歌手,應該以歌手的身份被觀眾記住,而不是演員或者綜藝大咖。你們要等一等了。”

“歌手類節目呢?”

“咱們都知道這類節目有時為了追求現場效果會過分地追求技巧。我手裡的這批練習生年齡偏小,還沒有的定型,參加這類節目太消耗她們的靈氣。”

從昨天到開完早會,上百個未接來電,排除掉重複電話,也有六十多個電話。排除掉一些老朋友,其餘的都是籌備中的小節目、小工廠的產品代言、拍網劇的小導演。

這些和她以前帶藝人時接觸到的資源壓根不是一個檔次,但劉菱心裡完全沒有輕視,像對待老朋友那般耐心地給他們一一回複。

她在娛樂圈的立身根本就一條:你尊重了彆人才能得到彆人的尊重。

劉菱已經打了一天的電話,嗓子都嘶啞了,她捏一捏嗓子回複最後一個電話。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你是劉菱嗎?”

“我是劉菱,抱歉,我一直忙著工作,現在才有時間回複。”

“沒關係,星夢官網上寫著電話,我試著打了一下。”

劉菱聽到她的聲音,心裡已有猜測,嗓子說話太多後的澀疼讓她不能多說一些熱絡的話,她放慢語速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寫了個劇本,想讓小月亮來演。”

“你可以把劇本發送給我,我來看看適不適合月月。”

“我帶著劇本過來了。”她打電話時已經來到了星夢工廠的附近,從上午到現在,基本上在路口等了一天。

劉菱出了星夢大門,沿著唯一的一條水泥路繼續走了三百米,在十字路口看見了送劇本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曬了一天,猶如脫水的薔薇,失去了水靈靈的色彩。劉菱也說了一天的話,需要緩一夜。兩人沒有多交流,交接了劇本,各自離開。

劉菱吃過晚飯,看所有不知名小導演發送過來的劇本,挑挑揀揀,還是看中了這個小姑娘的劇本。在一堆A4紙打印裝訂的劇本裡,小姑娘的劇本尤其的與眾不同。小姑娘劇本裡的字都是手寫的,每一頁都手繪了一副場景圖。

第二天,劉菱把小姑娘劇本裡的內容言簡意賅地跟付廷玄講述了一遍後,簡單地評價道:“無論是細節和用心程度遠勝於其他劇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朱鈞伊是歌手,從沒演過戲,不懂劇本和演戲方麵的事情,不參與討論,隻拿著小姑娘的簡曆瀏覽,“應聘星夢編劇和導演?”

劉菱點頭,“導演係畢業的,選修了編劇,有寫網文的愛好,在小說圈是個不大不小的作者,因為太追求細節和文字質量,也因為懶,一周隻更新一千字,讀者又罵又愛,棄坑者無數,是網站上唯一一個讀者少名氣大的作者,也是唯一一個一本書寫了七年還沒有寫完的作者。”

“這麼說來,能完完整整地寫完這一個劇本是件非常值得珍惜的事情。”朱鈞伊好奇道,“這個劇本她寫了幾年?”

“據她說,她藝考時來的靈感,從藝考到畢業,寫了四年。”

劇本字數隻有十萬,付廷玄不到半個小時看完了,“劇本不錯。”

朱鈞伊繼續看簡曆,笑道:“她還應聘保潔、幫廚、攝影師和燈光師?”

劉菱的語氣帶笑:“她說隻要讓她來星夢工作,她能夠勝任所有的片場相關工作。”

“問過她為什麼這麼想進星夢了嗎?”

“問過了,她說她是孤孤單單小怪獸,想和咱們星夢的小怪獸們一塊生活。”

劉菱轉述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朱鈞伊也被小姑娘的話逗的直樂,笑道:“既然都是小怪獸,那就把她們湊一堆吧。”

等不及回複,白島島第二天又騎著小黃車吭哧吭哧地過來。星夢距離她租住的地下室有些遠,她騎了三個小時才到,滿頭大汗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搜索附近的小黃車停車點。星夢偏僻,最近的一個停車點在五千米外,她垮著一張臉,支付五塊錢的違規停車區域費,蹲到星夢大門口,和守門的大珍珠大眼瞪小眼。

大珍珠被睨睨打成重傷,現在剛好。它見識到了世界之大,明白了不以物種大小輪輸贏的深刻道理,正是好了傷疤沒忘疼的謹慎時刻,它不像以前那樣莽撞行事了,在行動之前,它要收集到充足的信息,先確定對方是不是它能惹得起。比如現在,它在思考要不要碰瓷這個人。

安保部的所有人都去工廠東北角挖小城堡的地基了,大珍珠和搜救犬一左一右地守著大門。白島島小時候調皮被狗追過二裡地,現在還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小害怕,不敢看搜救犬,隻敢看大白馬。

“喂、喂、你找誰?”安保部組長通過安裝在大門的監控器看見了白島島。

“我找劉菱。”

劉菱接聽到安保部的電話,來到門口,接白島島進來,“你怎麼來了?”

“我過來問一下結果。”

“你打個電話就可以。”

“順便來看一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她想要進星夢的迫切之心,劉菱已經感受到了,她不賣關子,直接道:“星夢雇傭你做編劇了,你時間安排好了就可以來辦入職手續。”

“我現在就有時間!”

劉菱好笑道:“你也不問一下福利待遇什麼的。”

白島島:“這麼大的廠子,肯定包吃包住。隻要包吃包住那就可以,我在三百塊錢月租費的地下室住了八個月了,眼見著要發黴長毛了。”

劉菱把白島島交給生活助理,方修帶著她選了一個一整麵牆都是玻璃的透亮大房間。

“找到工作,瞬間跨越階層,成為了人上人。”白島島指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