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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妝。”

“齊硯”一走,傅俏俏臉上的鎮定自若一掃而空,緊張地看向月月,小聲道:“他和我上一次見到的樣子完全不是一個人。”

“嗯。”

傅俏俏聲音乾澀道:“他腦子壞了?”

巫月想了想,慢吞吞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齊硯的腦子沒壞,“齊硯”的腦子壞了。

傅俏俏看不懂月月的意思,臉色有些被嚇壞後的煞白。

巫月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地點一點俏俏的臉蛋,“沒事,不怕。”

傅俏俏的臉一點一點地變紅,最後變成了通紅的大蘋果。

管他的什麼鬼壓身鬼附身!

月月又碰她了!

啊啊啊啊啊——

月月用指尖碰她臉蛋了!

上一次是眉心,這一次是臉蛋!

巫月抱著膝蓋,臉蛋枕著膝蓋,歪著頭看俏俏。

傅俏俏壓住澎湃到想要狠親一口月月的小衝動,捧臉,笑的燦爛奪目。

“月月怎麼一直看我呀~”

“俏俏好看。”

傅俏俏站起來,滿臉笑,不出一點聲音。

月月喜靜,為了安靜,月月都會甩開鬨騰的她和桃桃選擇一個人吃飯。

她才不在月月麵前尖叫。

傅俏俏走出片場,每一步走的紮實沉穩。

她打電話給桃桃。

電話接通。

“啊啊啊——啊啊啊——”

李桃桃聽見俏俏興奮的尖叫聲,喝一口水,潤一潤嗓子,“aaaa——oooo——eeee——iiiii——uuuu——”

不就是開嗓,這個她擅長。

“桃桃,月月又碰我了!碰我臉蛋了!”

“哦。”

“月月還說我好看,都看癡了。”

“哼!”

李桃桃掛斷電話,對著鏡子認真地看自己,其實她也圓圓的。

“咱們全剃成光頭,我的頭一定是最圓。”

孟都一口水噴了出來,笑的天崩地裂。

月月和大珍珠去片場後,創作室空了下來,達瓦大姐仍然每天都擦的乾乾淨淨。創作室對麵的一個空房間也被達瓦大姐收拾出來給孟都領回來的兩個小孩學習用。

付廷玄的情況有所好轉,經紀人也不敢給他接活動,在這之前他就在不斷地減少付廷玄的行程。上一周完成了最後一個廣告拍攝,付廷玄徹底清閒下來了。接下來的兩年裡,經紀人不打算讓付廷玄離開大廠了。

付廷玄的經紀人和祭九的經紀人聊了聊,他們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星夢大廠是養生聖地,在這兒當老師再好不過了,等以後無聊了想出來活動一下,這些男孩女孩們還能帶著他們。

月月去拍戲,祭九沒閒著,他天天去練習室裡指導女孩們的唱跳。女孩們的歌曲和舞蹈都是月月編的,也是他看著月月一點點寫出來的。這些歌曲和舞蹈一次次地讓他耳目一新,他不能看著女孩們毀了這麼好的作品,他要求女孩們必須達到他也找不出缺點的地步。現在俏俏和孔極智已達到他的要求,其他女孩還要練。

祭九和其他老師都有事兒忙活,隻有付廷玄頂著老師的名號天天閒著。經紀人堅定地認為人太閒了容易胡思亂想,在付廷玄日日忙著照顧大珍珠而病情好轉後,這想法更堅定了。

當他知道兩個小孩要在五天裡背會一遝手稿時,他讓付廷玄來教孩子背手稿了。付廷玄有記台詞的方法,正好教給兩個小孩。他還聽說兩個小孩的手稿全是藥方,付廷玄也能跟著背一背。

五日後,兩個小孩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齊硯”一副自己很委屈模樣地讓他們跪下拜師傅。等兩個孩子磕了頭敬了茶,“齊硯”的態度立刻變了,拿出全部的心力去教兩個孩子。他剩下的時間不到九十天,來不及慢慢地教,生灌。

巫月在片場和星夢來回了十三天,她不再去片場。

孔極智靠在床被上,側頭看月月,“都學會了?”

“嗯。

孔極智放下手上的平板電腦,坐起身,“月月,你不累的話就跟著兩個小家夥學醫,能學多少算多少,以後能光明正大地行醫救人。”

“好。”

孔極智重新靠在被子上,拿起平板繼續看《雨中曲》,眼裡是深深的笑意。

是“好”不是“嗯”,她的好意,月月很清楚,也願意接受。

“齊硯”打開房門,並不歡迎巫月,冷著一張臉,“你怎麼來了?”

“學醫。”

被巫月噎過太多次,“齊硯”吸取了充足的經驗教訓,即使心裡有一萬句嘲諷的話,他也閉嘴不說。

三十日後,“齊硯”不想承認,但現實就是現實,不以人的意誌轉移,他正兒八經收下的兩個孩子儘管足夠努力也無法在剩下的五十多天裡完全吸收自己遊蕩了上千年不斷精進的醫術,而唯一能完全吸收、一點就通的人就是這個總是把他氣到不想說話的巫月。

“想讓我傾囊相授,你跪下喊我師父。”

巫月不理會他,抱著悄悄送給她的平板電腦,看著桃桃給她發送的《傷寒雜病論》,這些電子書上有桃桃爺爺的說明。她的閱讀理解能力還不太好,看書很慢,但她看一遍就能悄悄地記住,能跟跟上“齊硯”給兩個小孩講課的速度,也能一本一本地看完桃桃爺爺給她羅列的書單。

古醫書看多了,她看醫書的速度就更快了,從五天一本到現在的一天一本。

齊硯助理買飯回來,星星眼看她們家小月亮。

她走的時候小月亮在看《千金方》,她回來時小月亮在看《本草綱目》,她一個來回,她們家小月亮已經看完一本440頁的《千金方》。

巫月看書速度越快,“齊硯”心裡越難受。

她為什麼看書速度越來越快?他還能不知道?她是學通了!

這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是他心心念念千年的傳承人,可她就是不給他磕頭喊師傅。

“你這硬邦邦的性子隨了誰?太不可愛了。”

巫月淡淡地瞥他一眼,看向平板電腦上顯示的時間,她已經看了一個小時了,俏俏讓她每看一個小時就讓眼睛休息十分鐘。

巫月走到窗邊,從鬥篷大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拉鏈帆布包,抓出一小把玉米粒。

白色小鴿子歪頭看她。

巫月慢慢地伸出手。

小鴿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走一步停一停。

巫月靜靜地等著它。

小鴿子終於走到了她的手邊,低頭啄一個玉米粒,再抬頭看她一眼。

等小鴿子吃飽了,巫月關上了窗戶。

小鴿子咕咕地拍打兩下窗戶表示感謝。

“齊硯”看著窗外飛走的小鴿子,“頂層住戶養的不錯,明天去買幾隻嘗一嘗。就這隻小鴿子了,肉嫩。”

巫月抿了抿嘴,背過身,認真地看書。

齊硯助理端過來一大杯草莓奶昔塞“齊硯”手裡,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小月亮剛來時,他一句話都不跟她說,最近幾天,也不知道他的哪根神經又錯亂了,天天說刺兒話,還單挑小月亮一個人說,故意氣人。

“還有四十天,擁有千年醫學經驗的神醫就要消失了,你什麼都不做會成為醫學史上的罪人。”

齊硯助理歎氣,塞吃的已經堵不住他的嘴了,他要給小月亮戴高帽子了。

巫月放下書,慢慢地轉身看向他。

她不想跟他說話,但他一直說話,吵到她了。

巫月指一指《本草綱目》上李時珍的頭像,“他五百年,通過文字惠及無數人,有無數的傳承人。你一千年,什麼都沒做。他是神醫,你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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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

準!

“齊硯”臉色青白,很難看。

如果是其他人這樣說他,他不屑一顧,不把這些不知高低的螻蟻放在眼裡。他畏懼巫月進而重視,她的話會影響到他。

巫月慢吞吞地離開他的家回星夢。

他已經五天沒有教新知識了,如果他不想教,她也沒有再來的必要了。

睨睨不許她向任何人跪拜。睨睨說,她是巫神最疼愛的小女巫,巫神也舍不得讓她的膝蓋彎下。

她學了很多,目的已經達到,可以不來了。

巫月輕鬆地下了決定,在創作室裡看書寫歌。“齊硯”臉色黑沉了兩天,看見巫月是真的不來了,氣衝衝地讓兩個小徒弟去星夢把人綁過來。

兩個小徒弟拒絕了,他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犯法的。

“齊硯”更憋氣了,又生了兩天的悶氣,他渾身陰沉沉地給巫月打電話,咬牙切齒:“過來上課!”

巫月第二天才不急不慌地過來,她過來,齊硯助理開心,在窗外守了好幾天的小鴿子更開心,哐哐地撞窗戶。

巫月打開窗戶,喂它一把玉米粒。

“齊硯”讓兩個小徒弟去一邊練習昨日教他們的頭部%e7%a9%b4位針灸去邪,他拿著小木棍敲敲桌子,他不看巫月,也不管巫月有沒有聽,自顧自地講,語氣跟念書一樣,很快,沒有語調。

助理聽了一會,打了五個哈欠,用冷水拍拍臉,不想再聽這麼枯燥的課了 ,起身去廚房琢磨吃的。她不喜歡做飯,一直去外麵買飯吃。聽齊硯上課,還不如做飯。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齊硯”每天教兩個小徒弟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的內容就讓他們一整天都要不斷地練習消化了,剩下的二十二個小時,他隻睡四個小時,十八個小時在不停地念課。

他講,巫月便睜開眼睛認真地聽著。

巫月沒有時間回星夢,大珍珠再一次地發脾氣了,熊芽芽送它到月月這裡。

大珍珠在居民宅裡憋了一天就憋不住了,用頭推月月的背,讓她帶它去外麵跑步。

巫月揉一揉大珍珠的頭,打開窗戶,把小拉鏈帆布包放到小鴿子麵前。小鴿子的小翅膀摁在帆布包上,嘴巴叼著拉鏈,輕輕鬆鬆地打開了包。

小鴿子吃一個小玉米粒,抖一抖小翅膀,得意地瞅一眼大珍珠。

這一回合將奠定它老大的地位。

大珍珠噴氣,高抬頭。

還沒有它腳掌大的小東西,它瞟都不瞟一眼。

巫月戳一戳小鴿子的頭,再拍一拍大珍珠的頭,“睨睨除了對我好,對其他人和小動物都很凶很霸道的。等睨睨醒了,你們就不能來找我玩了。睨睨看你們黏我,會欺負你們的。你們團結起來才有一點點的生存空間。”

小鴿子的小翅膀扇不動了,大珍珠的頭抬不起來了。

它們能從月月身上聞到危險的氣息,知道有凶獸守護著月月,隻是沒想到凶獸還能蘇醒……

小鴿子看著大珍珠。

大珍珠看著小鴿子。

同是天涯弱崽崽。

凶獸麵前,它們同命相連。

小鴿子飛到大珍珠頭上,給大珍珠梳頭上的毛毛。

大珍珠叼起小拉鏈帆布包帶它去超市買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