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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果然,一出家門,周天翊就把他狠狠地壓在了電梯壁上,小臂壓著他的脖子,質問他:“你到底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商燁華無辜地眨眨眼睛,笑眯眯道,“為了你早點娶到白梓辰,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我這可算是神助攻,周總,你打算怎麼感激我呀?”

周天翊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攤牌,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之色,緊接著突然笑了出來,眼神中竟然帶上了一點點讚賞:“這麼說,你承認你不是白梓辰了?”

“我承不承認有什麼關係,”商燁華聳聳肩,“周總不是早就確定了嗎?”

“很好,”周天翊壓著他的左臂加了一點兒力道,右手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逼迫他看著他的眼睛,“那麼……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商燁華不閃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挑釁地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天真。”

周天翊眼神一冷。

“有本事你來打我呀,”商燁華笑著朝他吹了聲口哨,“來上我呀。來啊,彆慫。反正這是白梓辰的身體,不是我的,隨便打,隨便艸,沒關係。”

“……”周天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手指從他脖子上輕輕劃過,低頭在他耳邊道,“沒錯,我是不能打,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沒辦法治你。”他的左手鬆開他的脖子,伸手拉開他的領口,輕佻地撫摸他的漂亮的鎖骨,右手則拉開他的襯衫,伸進了他的褲腰:“你可彆忘了,我已經當著秦琴阿姨的麵,答應娶白梓辰了。我這人說話算話,就算我喜歡的不是他,既然答應了,就會照顧他一輩子,那麼早點上晚點上,又有什麼區彆?”

商燁華:“……”

電梯“叮”地一聲滑開,周天翊把軟成一灘泥的他攔腰抱起,丟進車子的後座,整個人壓了上去,卻並沒有著急動作,隻是一下一下輕佻地揉捏著他的耳垂,低聲道:“再說了,你都已經當著秦琴阿姨的麵,承認我們有了肌膚之親,我不做點兒什麼,那多虧啊。你說呢?”

商燁華:“……”

耳垂是白梓辰全身上下最敏[gǎn]的點,秦琴從小把他當女孩兒養,還打了耳洞,戴著一小粒水鑽耳釘,被周天翊這麼輕輕揉捏的時候,仿佛全身的神經都彙聚到小小的一片耳垂上,商燁華隻覺得自己在周天翊身下軟成了一灘水。

這麼多年來,他對同性有欲/望,甚至對周天翊產生過衝動,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是這種強烈的空虛和渴望被充滿的感覺。

這不對頭。

係統一定在“敏[gǎn]度+1”指數上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手腳。

“Bingo!”係統磔磔大笑道,“聰明!想做top?做夢去吧嘎嘎嘎嘎嘎!愚蠢的人類!你難道不知道bottom最省勁兒最爽嗎?好好享受吧、儘情地大叫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到時候周天翊不碰你,你還要求著他艸呢。嘎嘎嘎嘎嘎!”

商燁華:“……”

他感覺到周天翊放開了他的耳垂,低頭%e8%88%94了下他的耳廓,然後用牙齒輕輕碾著那一小粒鑽,商燁華渾身像是過電一樣,下意識地輕輕戰栗著,然後……陡然爆發出來。

作為一個被人咬耳垂都能咬射的人,商燁華非常想給自己點個讚。

周天翊悶笑一聲,低聲在他耳邊說:“期待嗎?我們馬上就要結合了,像真正的‘夫妻’一樣親密無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是誰嗎?嗯?”

商燁華眼前唯有一片白光,渾身軟的像是從雲端踩過,他微微仰著頭,劇烈喘熄,思維接近渙散,他知道周天翊在說話,但他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理解。

他雖然沒和人真刀實槍乾過,但自食其力還是有過的,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有過這麼強烈的感覺。

“我倒數十下,”周天翊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再不告訴我你的身份和目的,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低下頭,溫情脈脈地撥弄著他額前汗濕的碎發,口中卻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個字:“十……”

商燁華終於從縞潮中緩過一口氣。

“來啊,”他氣息未勻,卻笑著挑了下眉,“有種你就來啊。反正不是我的身體。Who cares?隻要你不介意傷害白梓辰,怎麼做都沒關係。但是……隻要你今天越雷池一步,你永遠都彆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了。寶貝。”

說到這兒,商燁華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e5%90%bb了一下,即便衣衫不整、形容狼狽,但這個動作依然做得像紳士一樣優雅:“周天翊,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真的。我是真的不想看著你像一個井底之蛙一樣,苦苦掙紮,卻依然掙不脫你的宿命。背負著重重枷鎖,掙紮著走到今天,看著集團一點點壯大,卻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世界有可能並不是真實的,發現一切的悲哀、奮起、掙紮,竭儘全力獲得的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

他的聲音不大,甚至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有些不穩,但是語氣相當篤定,帶著一點點嘲笑和憐憫的味道。

隨著他一句句說下去,周天翊的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冷:“你知道。”

“是的,”商燁華輕輕點了下頭,眼神明亮,“我知道。”

“好……”周天翊突然笑了一下,鬆開他的腳踝,從他身上起來,還伸手拉了他一下,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彬彬有禮道,“用我給你整理嗎?”

“不用,”商燁華衣衫不整,臉上身上還帶著大片潮紅,一副被口口過的模樣,卻大大方方地笑了一下,“謝謝。”

他抽了幾張紙巾,清理乾淨,然後慢悠悠地整理好衣服,最後對著後視鏡撩了下頭發,對周天翊回頭一笑:“周總,明天見。”

周天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明天見。”

☆、有好戲看了

周天翊微微皺著眉, 盯著他的背影盯了很久,一直到商燁華徹底消失在電梯門口,看不見了,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在夜色中飛速行駛。

周天翊搖下車窗,凜冽地北風從敞開的車窗裡肆無忌憚地吹進來,幾乎是瞬間就吹散了車內空調的暖意,刀子一樣刮在他臉上, 生疼生疼。

但周天翊卻沒有絲毫關窗的意思。

他需要冷靜。

沒錯,他的確越來越欣賞那個怪物了。

他有知識、有才華、懂外語,即便身處和外商洽談的大場麵, 也絲毫不怯場,有種身經百戰的淡定、從容和低調,言談舉止極有分寸,既不過分熱情, 也不過分冷淡,卻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服。

還有……麵對他有意的調?戲、侮辱、壓製、試探和逼迫, 那怪物也絲毫不扭捏羞澀,而且極為識時務,即便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也始終保持著從容淡定、不卑不亢, 隻要他稍有鬆懈,就會抓住機會,有力回擊。

最重要的是,他性格很帶勁兒, 很合他胃口,也很……撩人。

隻要那個怪物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會輕而易舉牽動他的心神。甚至有時候他都忍不住在想,如果他真的是白梓辰,那該有多好。

然而……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如果。

周天翊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裡的柔情繾倦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寒。

不得不承認,怪物的觀察力很強。●思●兔●網●

周天翊雖然沒有著意隱藏他的試探,卻也並沒有明顯到能讓人一眼看穿的地步,但他卻可以在短短一天內看出端倪,並且推斷出他已經發現他不是白梓辰。

非常厲害。

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

所以,周天翊一開始的設想方向就是錯的,他以為他是競爭對手的間諜,以為他對天翊集團的機密文件感興趣,並且在一次次的試探中放鬆了警惕,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可能真的沒有惡意。嗬嗬!

——一個知道這個世界並非真實的人,又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他一定有更大的、甚至超出他想象之外的企圖。

但是,那怪物說得沒錯,他的確沒辦法傷害白梓辰,所以……隻有那一個辦法了。

周天翊目光冰寒,任憑冷風拂麵,用車載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不止白梓辰,今天他叔父和堂弟給他使絆子的事,也必須立刻處理了。

第二天一早,周天翊就電話通知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文件已經發到你郵箱,名單上的人,讓他們去財務部領三個月工資,立刻收拾東西走人。你派幾個人看著,除了他們的私人物品,公司的材料和物品,一律不準帶走。”

他的叔父周彪和他堂弟周天良從來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些年私自挪用公司款項炒股、賭博,在各個部門安插親信,和開發商合夥坑自家錢……他們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做過,但看在他們好歹是一家人的份兒上,這些小打小鬨,周天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這次,他們膽敢在開拓歐洲市場的關鍵談判上使絆子,他也就沒必要再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商燁華的辦公桌上堆滿過期□□,正在百無聊賴地整理,聽到周天翊打電話,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同室操戈,兄弟鬩牆?”

周天翊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商燁華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待會兒大概有好戲看了。”

周天翊:“……”

有好戲看是一定的,以他叔父的性格,不過來鬨鬨,就相當不正常了。但是究竟誰才是真正看戲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果然,命令下達之後不到半小時,周彪就直接殺過來了,何葉攔了一下沒攔住,被他直接衝進辦公室,把辦公桌拍得山響:“周天翊,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父親去得早,這麼多年我這個做叔叔的沒虧待你吧?集團發展得這麼好,怎麼也有我一份功勞,你這是過河拆橋!”

“叔叔,”周天翊等他吼完了,這才笑眯眯道,“您這就冤枉侄子了,我哪裡過河拆橋了?該有的股份、分紅,我從來沒有少過叔叔的吧?我把分公司交給堂弟代管,他沒有經驗,經營不善,我撥款給他填窟窿,說過他一句什麼嗎?”

“……”周彪的氣勢弱了不少,“那你也不能把公司的老將說解雇就解雇,他們沒少為公司出力,你就不怕寒了職員們的心嗎?”

“我解雇他們是因為他們工作失誤,險些給集團造成巨大損失,和他們是新人老人沒關係,”周天翊拿出一份打印的表格,“閔斐,資深德語翻譯,昨天稱病在家,結果我派去‘看望’他的人卻說他喝得大醉,半夜才摟著小姐回來。無辜曠工,險些給公司造成巨大損失……我該不該追究責任?劉江,外貿部負責人,我早就讓人通知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