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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妻狂犬[娛樂圈] 小最 4229 字 6個月前

我不在乎。”他眉心的褶皺驀然鬆了,目光也柔軟下來:“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這個,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葉飛瀾,僅此而已,和你舉不舉沒有關係。而且醫生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願意敞開心扉,並不是沒有治愈的可能。我知道你擔心消息泄露,我可以把醫生綁過來拍一套豔照,如果他敢輕舉妄動,立刻就讓他一世英名掃地,這樣他肯定就不敢了。”

葉飛瀾:“……”

“如果你不願意看心理醫生,那也沒關係,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很快樂很快樂,”苟晟的嗓音驀然變得很溫柔很溫柔,“如果你還沒做好準備,我可以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你願意的那一天。”

說到這兒,苟晟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低頭抵了下他的額頭,然後把頭埋在他肩窩裡,輕輕蹭了蹭:“主人,彆丟下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點撒嬌和討好的味道,像極了他養了十二年的那隻大型犬。

葉飛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些很久遠很久遠的往事。

那時候,他還是個剛從小地方出來,除了廉價的驕傲和夢想,一無所有的少年。偶爾路過狗肉館,看到那隻在屠刀下瑟瑟發抖的小奶狗,詭異地感覺到了一絲同病相憐,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就把它救了下來。

那時候他自顧尚且不暇,並沒有什麼養狗的心情。再說做藝人這個行當,不像普通人可以十年如一日在一個地方工作、生活,他以後要趕通告要開演唱會要拍戲,要滿世界飛來飛去,可能幾個月不著家,養一隻狗,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所以等它長成一個有著健壯身軀和鋒利爪牙的成年犬,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葉飛瀾就把它放了。

可是它不肯走。

每天晚上,葉飛瀾從練習室回來,它都守在他住的地下室門口,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就搖著毛茸茸的大尾巴飛撲過來,伸出帶著顆粒的大舌頭%e8%88%94他的手,還拿大腦袋在他腿上蹭來蹭去。偶爾還會用一雙長著厚厚梅花肉墊的大爪子搭著他的肩膀,%e8%88%94他的臉,或者用大狗頭在他肩窩裡拱來拱去。

長那麼大一坨,甚至比一般大型犬都要高大健壯,粗壯得和藏獒一樣,看起來凶得不得了,但其實最會撒嬌了。

葉飛瀾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從來都對這種會撒嬌的大型生物沒有抵抗力,很想揉揉他長著硬邦邦短發的大腦袋,說好的,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行了,”葉飛瀾強行把苟晟推開,“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他媽撒嬌,什麼毛病?”

苟晟癟著嘴,委委屈屈看著他:“主人……”

“你聽我把話說完,”葉飛瀾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如果說完之後你仍然執迷不悟,隨便你。每一個成年人都需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我不會聖母到說什麼為了你好,或者害怕拖累你,所以要和你一刀兩斷,但在這之前,我想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應該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否則對你不公平。但是……”葉飛瀾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冷冽而堅定:“如果聽完這些事情你依然選擇和我在一起,那你就再也沒有後悔的權利了。我葉飛瀾的男人,生是我葉飛瀾的人,死是我葉飛瀾的鬼。如果到時候你再後悔,就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苟晟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正經:“好,你說。”說完之後停了一秒,又補了一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也不會後悔。”

葉飛瀾笑了。

“苟晟兒,”他伸手撓了撓苟晟的下巴,就像若乾年來他對他的狗做的一樣,“怎麼辦,我感覺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

說完這句,葉飛瀾沒等苟晟接話,就走到休息室的窗前,背對著苟晟,低聲道:“那天醫生說得沒錯,我的確有心理創傷……”

八月份,雖然已經立了秋,但炎熱的夏天還遠沒有過去,八點鐘,太剛剛落下去,天還沒有徹底黑透,窗縫裡吹進來的風帶著陽光殘留的燥熱鋪麵而來,樹上的知了還在沒完沒了地聒噪著。

葉飛瀾的聲音很低,但一字一句都很清晰。

除了幼年時代那些鮮血淋漓的過去,被他語焉不詳地一筆帶過,其他所有的一切,他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苟晟,包括他少年時代的心理狀態,包括後來他對擁抱和親密接觸的抵觸,也包括後來慢慢地好轉,最起碼在表麵上,可以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握手、擁抱……一直到遇見苟晟。

“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除了沒有欲/望,”葉飛瀾回頭對苟晟笑了一下,“我對做top還是bottom並沒有執念,當時我想過,如果我們兩個水到渠成,真的在一起了,那麼瞎瘠薄讓你插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答應你了。但是……”他說到這裡,回過頭去,繼續看著窗外,唇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我現在才發現,我還是太天真了,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怎麼忘也忘不掉的過去,哪兒會那麼輕易放過我?”

“對不起,不是故意要踹你,”天黑了,背後的小夜燈亮了起來,在玻璃窗上映出他們兩個人相疊的身影,葉飛瀾看著倒影裡的那個苟晟,輕聲道,“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握手和擁抱之外的任何親密接觸,看到你眼睛裡的欲/望,我就差點兒失控崩潰。當然,未來有一天可能會好轉,但更大的可能是不會。退一萬步講,就算會好轉,那麼誰也不知道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你和我都是成人,我們都明白無性婚姻意味著什麼。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之後,再做出決定。”

苟晟一直沒有打斷他的話,他一直站在葉飛瀾的側後方,默默地聽著。葉飛瀾的聲音一直很平靜,但苟晟卻能聽出他平靜之下的痛苦、掙紮,一想到他曾經可能遭遇過什麼,他的心就一下一下地揪著疼。

等葉飛瀾說完,苟晟才上前半步,從身後把葉飛瀾摟緊進裡,輕柔的、堅定的,他看著倒影裡的葉飛瀾:“我可以慎重考慮。但無論我考慮多少遍,考慮多少年,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葉飛瀾,我的心很小,裝下你一個人,就滿了。”

☆、很帥啊男朋友

葉飛瀾看得出來, 苟晟不算情商很高,特彆會說甜言蜜語的人,所以這些話,他聽得出來,苟晟是真心的。他因為決心要攤開一切,並且做好了孤獨一生準備而寒涼下去的心,再次暖了起來。

“好, ”葉飛瀾在他懷裡轉了個身,伸手輕柔地捂住他的眼睛,踮起腳尖, 在他嘴角如蜻蜓點水一樣蹭了一下,“目前這已經是極限了,但是我會努力。”

苟晟任他捂著眼睛,沒動, 隻是溫柔地“嗯”了一聲。

葉飛瀾鬆開他的眼睛,抬頭看著他, 眼睛彎成月牙,眼角一抹淺淺的淚痕,在小夜燈的光暈下瑩然奪目、光芒璀璨,他的唇角一點點勾了起來:“狗剩兒, 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了,既然你選擇了我,那就再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我不後悔,”苟晟低頭溫柔地看著他的眼睛, “跟你,我永遠也不會後悔。”

“好,”葉飛瀾伸手扳過苟晟的肩膀,輕輕一跳,跳到他的背上,“狗剩兒,我累了。你背我回酒店。小心彆被狗仔拍到了。”

“拍到了也沒關係,”苟晟雙手撈過他的膝彎,把他的渣主人往上顛了顛,“我會空手奪相機,把存儲卡給他抽了,照片我要留著。”

“你這個……”

葉飛瀾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趴在他肩頭,笑了起來。

苟晟背著葉飛瀾離開片場,沿著街道一步一步往酒店走去。葉飛瀾很輕,但讓苟晟欣慰的是,比起上次抱他,仿佛多了一點點重量。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街邊的霓虹燈次第亮起,起風了,帶著夜的涼意,撲麵而來,吹得行道樹的葉子嘩啦嘩啦地響。葉飛瀾將頭埋在苟晟的肩窩裡,感覺到他頸部的發根紮著他的臉,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卻感覺無比安心。

這個人,是他的了。葉飛瀾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今天起,在這個寒涼的世上,再也不是他一個人了。

狗剩兒,狗剩兒,他的狗剩兒。

這名字他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隻覺得奇葩,但是越叫,就越覺得親切。他雖然是南方人,但是普通話說得不錯,有一次徐導拍一部曆史題材正劇,用的是同期聲,所以對台詞的要求相當高,葉飛瀾為了不掉鏈子,還特意去按照播音員的標準糾正過自己的發音。

那時候他第一次發現,北方的兒化音叫起人來,有一種特殊的說不出的味道。

熟稔、親切,帶著一絲說不出的俏皮,和一點點寵溺。

所以他叫著叫著,就把苟晟叫成了狗剩兒。

酒店離片場不遠,開車用不了二十分鐘,但走起路來,卻很長很長。葉飛瀾趴在苟晟背上,睡著了。朦朧中他感覺到苟晟將他輕輕放到床上,用熱毛巾幫他擦了手腳和胳膊腿,又幫他擦了臉,敷了麵膜。

他心裡很安穩,雖然能感覺到苟晟的動作,卻陷在一種甜蜜的半睡半醒的狀態裡,一點兒也不想睜眼。

葉飛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睡過去的,隻知道第二天醒來,天已經亮了。

罕見地一夜無夢。

他起床衝澡洗漱穿衣,等做好一切,拉開門的時候,卻看到苟晟交疊著他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靠在他酒店對麵的牆上,看到他微微一笑,低聲道:“主人,我送你去片場。”

“背我去嗎?”

“不了,”苟晟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大白天的,就算沒狗仔,路人也會偷拍的,我總不能把所有人的SD卡都搶過來吧……”說著隨手遞過來一個紙袋:“你最愛的牛肉餡餅,還有甜豆漿。”

“謝謝。”

葉飛瀾接過來咬了一口,跟著他乘電梯下到地下車庫,坐到車上,係好安全帶,全程都不用他動一根手指,男朋友貼心得不得了。

苟晟已經差不多摸清了他的口味,每天按照他喜歡的換著花樣來,他總算明白了徐導的“言外之意”,已經不會每天都買N多食物去片場了,但是為了給葉飛瀾招人緣,他三不五時就會買一次下午茶,以葉飛瀾的名義請片場的所有工作人員吃點心。這些事情葉飛瀾不是不懂,也不是沒有做過,隻是忙著拍戲,時間有限,沒辦法像苟晟做得那麼周到,所以他在片場的人緣算不上特彆好。

但是自從苟晟來了,葉飛瀾的人緣幾乎呈冪次指數上漲,每天來片場,從看門的保安,到新來的場記小姑娘,都會笑著和他主動打招呼,有時候還會收獲一杯愛心奶茶什麼的,無論他走到哪裡,看到的都是笑臉。

就連徐導也吃人嘴短,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