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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妻狂犬[娛樂圈] 小最 4309 字 6個月前

,所以看起來有點兒嚴重。你先回去吧,我用熱毛巾敷一下就好。”

苟晟一言不發,去小廚房燒了一壺開水,倒進洗腳盆裡,又兌了一點涼水。葉飛瀾剛卸完妝,正坐在沙發上敷麵膜,苟晟把洗腳盆端到沙發前,握著他的腳踝,把他的雙腳輕輕放在了熱水裡。

“你不用……”

“主人,”苟晟一麵輕柔地替他按摩,一麵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以前一直是你照顧我,現在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葉飛瀾:“……”

“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讓我幫忙嗎?”苟晟笑了一下,“隻要是你讓我做的,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萌萌噠的小鹹魚的地雷和手榴彈,冬月的地雷~

感謝萌萌噠的小鹹魚、xuelinpei的營養液~

感謝所有留評的小天使~

依然是遲到的感謝_(:з」∠)_

愛你們麼麼噠!

☆、看病

葉飛瀾突然笑了。

既不是在媒體麵前禮貌紳士的那種笑,也不是今天苟晟在後台看到的、帶著一點冷淡和促狹的那種笑,他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眼裡全是他從沒見過的溫柔笑意,他突然伸出沒傷的那隻腳,撩起一溜水花,抬起他的下巴:“是嗎?什麼事都答應?”

“當然。”

“那好,”葉飛瀾的眼睛更彎了,“明天上午沒我的戲,你陪我去醫院。”

“好。”

苟晟以為葉飛瀾要去醫院看腳,當然一百個樂意陪他去,可等他戴著口罩,耳朵裡塞著藍牙耳機走進醫院掛男科的時候,才知道有些話真的不能亂說。

與此同時,葉飛瀾戴著墨鏡,坐在離醫院不遠的一家咖啡廳裡,悠然自得地抿著咖啡:“到了嗎?”

“到了,”苟晟低聲道,“在掛專家號。”

“很好,”葉飛瀾在聽筒裡笑了一下,“把音量再調大一點兒,等下我說什麼,你回答什麼。”

苟晟苦笑:“是,主人。”

“真乖。”

真乖……上輩子的時候,偶爾他聽話了,主人心情好的時候,也會笑著伸手揉一揉他的大腦袋,說一聲:“真乖。”

他至今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葉飛瀾帶著體溫的手指,輕柔地落在他腦袋上的觸?感,帶著一點點的難得的溫柔,鼻端還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和男性荷爾蒙混合的味道,很好聞很好聞。

不知道以後葉飛瀾在他努力的時候,會不會眼角通紅、微微喘著氣,一麵呻/%e5%90%9f一麵伸手揉一揉他的大腦袋,說一聲:“真乖。”

苟晟想著想著,不由下`身一緊。

“……”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葉飛瀾的舊休閒衣,葉飛瀾穿起來有點兒大,幾乎可以當睡衣穿了,但是他穿起來卻有點兒緊,所以一旦有點兒風吹草動,就纖毫畢現了。

同樣戴著口罩,在旁邊等專家號的另外一個男人留意到他的動靜,用看神經病的、仇視的眼光瞪了他一眼。

如果待會兒他就這麼進去,大概會被專家打出來吧。

苟晟一麵想,一麵狠狠地瞪了回去。男人堅持了不到兩秒就敗下陣來,挪得離他更遠了一點兒。

就在這個時候,排在前一位的患者拿著單據從診室出來,一個穿醫生服的小姑娘推門出來:“五號,苟……苟晟。”

這名字讓人讀起來十分尷尬,尤其是她目光掃過,發現他下`身異常的時候,就更尷尬了。

苟晟一臉淡定地脫下外套,圍在了腰裡,走進診室。

桌子後麵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專家,是海城醫院從國外聘請來的,每星期隻坐診一天。老先生眼睛非常毒,隻掃了一眼,就問:“是性/欲亢進?長期勃/起無法消腫?”

“不,”苟晟強撐出一臉淡定地胡說八道,“是不舉。”

小姑娘沒忍住,捂著嘴笑了一聲,緊接著忍不住低聲嗆咳起來。

“既然如此,”老專家的笑容依然很慈祥,“小薛,你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兒給他先做個常規檢查。”

“不用檢查,”苟晟聽著藍牙耳機裡葉飛瀾的聲音,感覺自己更亢奮了一點,“會夢遺,生理上沒有問題,但是清醒的時候,對任何人都沒有欲望,自己刺激也沒有任何反應。”

苟晟複述完葉飛瀾的話,又默默在心裡補了一句:“可我不是人,我是狗啊。親愛的渣主人。”

老先生抬手止住了要帶他去檢查的小薛,笑眯眯地問:“任何人?男人還是女人?”

這次,苟晟遲疑了一小會兒:“都沒有。”

“這種病的確很多都是心理原因造成的,”老先生點點頭,一麵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什麼,一麵說,“但是所有的心理障礙都有它的誘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舉的?”

“青春期。”

“那一定是童年經曆造成的,”老先生說,“你問問他,小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讓他印象深刻的、與性有關的事情。我必須儘可能詳細地了解一切細節,才能針對性地進行心理調節,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願意打開心扉,去麵對當年他所不願意麵對的心理創傷,所以……我建議你讓他親自過來一趟。當然,今天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先做一個簡單了解,確定診療的方向。”

苟晟:“……”原來早就露陷了。

這次,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葉飛瀾低頭看著咖啡表麵的泡沫,看了很久很久,最終輕籲了一口氣:“算了,你回來吧。”

像這種方法,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久了,必然會露陷,他親自過去更不可能。況且,他現在確實還沒有做好準備,去將陳年的舊傷疤鮮血淋漓地剖開,麵對那些他這麼多年來刻意遺忘的一切。

算了……

反正他一個人,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演藝圈三四十歲不結婚的男星多得是,也不缺他一個。

再說了,還有苟晟。他知道他不舉,卻還是一直在追求他,如果未來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他不介意瞎瘠薄讓他插插,痛兩下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他敢介意,他保證讓他一輩子都做不了男人。

苟晟能聽得出葉飛瀾語氣裡的疲憊。他知道他這麼多年有多麼難,也知道他有多麼倔強和堅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他的脊背總是挺得筆直,似乎從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將他打倒。

但是這次,葉飛瀾用那種疲憊到極致的語氣說:“算了。”

苟晟不知道他小時候經曆過什麼,但是一定很痛苦很痛苦,痛苦到連他這麼堅強的人,也不敢去輕易碰觸。所以還沒開始嘗試,就選擇了放棄。

“我……我愛人說,算了。”

苟晟對老先生鞠了個躬,轉身離開醫院,遠遠地看到咖啡館裡,葉飛瀾帶著棒球帽,微微低著頭,用一隻手撐著腮,一下一下地揉著太陽%e7%a9%b4。

他突然很心疼很心疼。

很想衝過去緊緊地擁抱他,對他說:“彆怕,有我在。”

雖然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也無法改變,但是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一輩子,兩輩子……生生世世。

我親愛的渣主人。

但是苟晟知道,他不能。‖思‖兔‖在‖線‖閱‖讀‖

葉飛瀾已經有太多糟心事了,他不能給他添麻煩了。一旦他衝過去抱著他,很可能明天就會上微博頭條,到時候葉飛瀾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為了葉飛瀾,他強迫自己去看他不習慣的橫排簡體字,強迫自己去了解這個世界的規則和人情世故。直到昨天,他才明白,葉飛瀾雖然是靠耽美劇一炮而紅,但是在這個塵世間,同性戀仍然是個無法輕易碰觸的話題。

很多人視同性戀為洪水猛獸,就連光腚總局的態度也相當耐人尋味。一方麵允許拍攝和播出,一方麵又對這個題材進行限製,政策時鬆時緊、朝令夕改。

一旦葉飛瀾被貼上同性戀的標簽,那就意味著接踵而來的無數鄙夷和詆毀,意味著再也沒有好的資源,再也接不到大製作的好電影,意味著……再也無法進入主流電影圈,無法走上巔峰。

連月老都知道什麼叫搞基,並且喜聞樂見了好嗎?他不明白為什麼還有那麼多凡人如此愚昧,但是……他也知道,彆說他隻是一隻狗,就算是玉帝和閻王,也沒辦法乾涉和扭轉這一切。

這是一個強者才擁有話語權的時代。

除非直到有一天,他足夠強大,能夠保護葉飛瀾不受一切傷害,他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葉飛瀾身邊。

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但在那之前,他必須遵從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所以苟晟隻是透過玻璃窗,遠遠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通過藍牙耳機說:“主人,我去開車,在前麵的路口等你。”

葉飛瀾從回憶中猛然驚醒,抬頭朝外望去,他看到不遠處的路邊,苟晟對著他揮了揮口罩,他的肩膀很寬闊,眼神很溫柔,聲音低而沉穩,給他一種很熟稔很可靠的感覺,讓他漂泊的心臟頃刻之間就安定下來,甚至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過去了。

對,都過去了。

那些經年的苦楚、孤獨、絕望,一個人默默承受一切的日子,都過去了。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苟晟會不會離開他,最起碼現在,無論何時何地,都有一個人默默地守護在他身邊,一回頭就能看見。

苟晟說要照顧他、保護他,其實葉飛瀾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隻要陪在他身邊就夠了。

他能感覺到,纏繞在他身上經年的桎梏和詛咒正在漸漸崩塌和消散,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不會再午夜時分從噩夢中驚醒,撞見鮮血淋漓的過去,讓他繞成一團的心結漸漸鬆動,不再執著於會不會變成和他繼父一樣的人。

他也許做不到像他親生父親一樣崇高、偉大,卻也絕不會像他繼父一樣混賬、猥瑣。

葉飛瀾就是葉飛瀾,不會是彆的誰的影子,也不會一腳踏入彆人隱含惡意的詛咒和預言。

永遠不會。

葉飛瀾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伸手扳過苟晟的臉,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很認真地說:“狗剩兒,謝謝你。”

“……”苟晟怎麼也沒想到葉飛瀾會突然和他道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主人,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再說,我也沒幫到你。”

葉飛瀾輕輕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那是什麼?”

葉飛瀾卻伸手輕輕將他的臉推了回去:“開車。專心點兒。我可不想因為出車禍上新聞。”

謝謝你願意聽我說我的過去、我的心事,謝謝你理解、包容我的一切,謝謝你願意陪伴在我身邊,讓我有了衝破一切桎梏,直麵一切的勇氣。

謝謝你……喜歡我。

在娛樂圈這麼多年,覬覦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