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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執手 決絕 4340 字 6個月前

這硯台價值不菲,估計東宮也就這麼一個。”

陸蓉一心想報仇,但見自己弟弟這副模樣,卻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弟弟挺厲害的。

這是……瑞王和太子,都在給她弟弟錢啊!

陸彥舟這時候又道:“對了,七姐,要對付瑞王他們還要過些日子,但是韓家……年前我就能讓他們遭殃。”

聽到“韓家”兩字,陸蓉渾身一顫,猛然抬頭看向陸彥舟。

陸彥舟眼裡閃過寒光:“他們家汲汲營營,不就是為了功名利祿?現在我要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彥舟說的韓家,就是當年跟陸蓉訂婚,後來賣了陸蓉的那家人。

陸老爺子當年救過韓家老爺子的命,彼時正逢亂世,勉強算是書香門第的韓家在亂世裡過不下去,就成了陸家的幕僚。

後來大晉建國,韓家子弟都有了官職,才不再靠著陸家,但當時韓家和陸家依然親近,也因此,陸蓉才會小小年紀,就跟韓家兒郎訂婚。

十七年前陸家出事,他們不求韓家為陸家求情,隻求韓家保下陸蓉,當時陸蓉的父親,也就是陸彥舟的二伯知道自家的男丁肯定保不住,還把他手上的錢財全都當做陸蓉嫁妝,送去韓家,就盼著韓家能對陸蓉好點。

本就有罪不及出嫁女的說法,再往前的朝代,就算官員被判誅九族,都隻針對男人,妻女隻是為奴而已。

今上其實也不敢趕儘殺絕,針對的主要是陸家人,或者說陸家男丁,那時陸家年輕一輩將妻子休棄,那些女人回到娘家,也是保下了一命的。

因此,韓家完全可以保下陸蓉。

哪怕韓家之後逼陸蓉出家,陸蓉和陸彥舟都不會恨他們,結果……他們把陸蓉賣了。

還是賣到那種肮臟地方!

當然,陸彥舟急著對他們家動手,甚至等不到過年,還有彆的原因。

這韓家現在屬於太子黨,負責此次科舉的,還正好就是陸蓉前未婚夫的爹!

這人非常擅長討好人,他才學一般,當年就是靠著給當時家中有些困難的王林元先生送錢送東西,才能成為王林元的學生,之後更是平步青雲。

這位韓大人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他還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愛財。

此外,他日子過得太順遂,這些年還有些飄。

這兩樣加在一起……這位韓大人在春闈前收了一些舉人的錢,雖不至於透露考題,但也指點了一些方向。

一些官員為自家孩子跟他打招呼,他也應了。

原主是在過了年,春闈尚未開始前和陸蓉相認的,當時陸蓉的丈夫剛被五馬分屍,陸蓉報仇的執念也就很深。

瑞王見狀,便利用陸蓉和原主去對付韓家,準備斷了太子一條臂膀。

於是,陸蓉和原主一起,在春闈後煽動京中舉人鬨事,又花錢買下“人命”,讓賣了命的人攔了太子的車架告狀,狀告韓家搶奪民田逼死百姓,告完還馬上一頭撞死。

多管齊下,謝誠澤自然要調查韓家,然後就查出許多問題來。

春闈之事暫不去說,韓家人在外為官,亂七八糟的事情沒少乾,不僅曾草菅人命,甚至貪汙過賑災款項!

也是因為這個,都沒人發現最初告狀的人是假的,就連韓家人自己,都以為他們中確實有人乾過那事兒。

總之那一番折騰,韓家算是沒了。

這件事對太子的影響很大,這是太子第一次主持春闈,用的也是他的人,結果最後搞成這樣……太子在朝中威望大跌,瑞王一係的人愈發張狂。

外麵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太子和韓家是一路人,還覺得太子德不配位。

那位韓大人就是個滿是裂縫的臭雞蛋,遲早會有蒼蠅去盯,就算沒有他和陸蓉,瑞王在春闈之後發現不對,也肯定會動手。

而隻要動手了……韓大人經不起查!

與其讓瑞王在春闈後動手,不如春闈之前,就將韓大人拉下馬,這樣的話,對太子的影響反而小些。

太子若是操作得當,還能賺個大義滅親英明神武的名頭。

就算太子什麼都沒做……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好歹剔除了太子身邊的一條蛀蟲。

太子是正統,隻要他不犯大錯,瑞王就越不過他去,原主的記憶裡,瑞王做了那麼多,最後也是在弄死太子之後,才得償所願入住東宮。

陸彥舟若是沒有原主記憶,想要找可以指證韓家的證據很難,但他有原主的記憶。

在原主記憶裡,韓家做過的事情,已經全部被審出,其中就包括……十七年前陸家出事,有些證據是韓家提供的。

韓老爺子為了向今上表忠心,不僅賣了陸蓉,還炮製了一些陸家意圖謀反的證據。

陸蓉道:“韓家如日中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姐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陸彥舟道。

陸彥舟和陸蓉談話的時候,謝誠澤剛剛收到陸彥舟的回禮。

陸彥舟送的芝麻丸子尚未吃完,這次送來的又是什麼?

打開那個木盒,謝誠澤就看到了一個小巧的竹製玩具,這是……用手指按壓後,能滾動起來的小滾輪?

這東西挺好玩的,但並不精致,陸彥舟會拿來送他,是因為這是陸彥舟親手做的?

謝誠澤見這滾輪上刻了個“陸”字,愈發喜歡。

他玩了一會兒,將之收在自己床頭。

雖然知道自己應該離陸彥舟遠一點,但想來想去……謝誠澤還是打算,過幾天就再去找陸彥舟一次。

眨眼幾天過去,謝誠澤又一次來到景寧寺。

見到謝誠澤,陸彥舟很是歡喜,帶著謝誠澤在景寧寺四周好好逛了逛,順便聊天。

兩人聊天時,陸彥舟試探了一下。他裝作無意一般,提到有些官員屍位素餐不說,還貪汙受賄無惡不作。

謝誠澤言語間對這樣的人很厭惡。

“程兄若為官,定是一個好官。”陸彥舟笑道。

謝誠澤也笑起來:“驥之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官。”

“程兄都這麼說了,我定然不負程兄所望!”陸彥舟保證道,又問謝誠澤:“程兄,我今日要教孩子們讀書,你要不要與我一起?”

陸彥舟最近若有時間,會教孩子們認字算賬。

不止他這裡的孩子能學,村裡的孩子也能來學,他甚至為此蓋了個屋子當教室。

為了保證采光,這個教室的窗戶很大,上課的時候還不關窗,那是要多冷有多冷,學校裡的孩子也臟兮兮的。

他們沒有成套的桌椅,多是隨意弄了些石頭木頭當凳子,雜亂地坐在教室裡。

教學環境很差,但謝誠澤還是答應下來,一點不嫌棄地跟著陸彥舟進了教室。

謝誠澤的老師都是大儒,他當年又好學,人還沒有吃飯的桌子高,就已經能在凳子上一坐一個時辰。

這讓他在看到陸彥舟教的這些好似凳子上長了刺,怎麼都坐不穩當的孩子之後,覺得有些稀奇,也不知道要如何去教,愣愣地站在一邊。

陸彥舟見他這樣子有些好笑,他拿了一個手爐遞給謝誠澤,免得謝誠澤凍壞,想了想,又讓長風找來一個帶帽子的羊皮鬥篷,給謝誠澤披上。

原先站在那裡,宛如謫仙一般的謝誠澤被這羊皮披風一包裹,瞬間土氣很多,但也是真暖和……

陸彥舟還嫌不夠,又嚷嚷起來:“長風,你再去拿個燒水的爐子過來,小茶幾也要一個。”

長風很快把爐子連同茶幾拿來,陸彥舟給謝誠澤搬了個凳子,讓謝誠澤坐上去,又把爐子放在他跟前,讓爐火可以烤著他的腿。

小茶幾則放在謝誠澤手邊,擺好這一切,陸彥舟道:“程兄,你要是覺得冷,就喝點熱水。”

謝誠澤被陸彥舟這一番操作弄得哭笑不得:“我這哪裡是跟你一起教孩子,分明是一邊烤火,一邊看你教孩子。”

“我喜歡讓程兄你看著我。”陸彥舟笑起來。

謝誠澤對上陸彥舟的笑容,很快側過頭,雙手做了個喝茶的動作,似乎是想要用喝茶來緩解尷尬。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可他手上沒拿茶杯,拿的是陸彥舟給他的銅手爐。

銅手爐都遞到嘴邊了……謝誠澤的動作就這麼僵住,倒是陸彥舟又笑起來。

怕謝誠澤尷尬,陸彥舟不曾笑出聲,還很快將笑容收起,開始做正事。

他一邊給這些孩子講故事,一邊教他們常用字。

當然,他也沒有忘了謝誠澤,時不時的會跟謝誠澤說話,還讓長風去炒了一些南瓜子給謝誠澤吃。

謝誠澤:“……”他在教室前麵這麼坐著,瞧著就像是地主老爺監督長工們乾活。

感覺還挺好?

謝誠澤覺得跟陸彥舟聊天非常舒服,看陸彥舟教書,也讓他心情愉悅。

他在宮裡,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也就隻有來了這景寧寺,才能輕鬆一些。

就是陸彥舟偶爾會跟他有些親密舉動,總讓他的一顆心克製不住地跳動起來。

這是極為新奇的體驗,他一邊覺得不妥,一邊卻又忍不住期待。

正走神,謝誠澤突然看到陸蓉背著孩子站在窗口,這會兒陸蓉的孩子是醒著的,正睜圓了眼睛看他。

他朝著對方笑笑,想了想,又抓了一把南瓜子走過去,遞給陸蓉:“朱家嫂子,要吃瓜子嗎?”

陸蓉接了南瓜子,低聲道:“謝謝。”

“不用謝,”謝誠澤道,“外麵冷,朱家嫂子,你帶著孩子回屋吧。”

陸彥舟言語間對朱家娘子很推崇,說她非常能乾,謝誠澤這才對她另眼相待。

當然,謝誠澤跟她搭話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每次見陸蓉背著孩子到處走,他都會擔心孩子被凍著。

“嗯。”陸蓉應了一聲,背著孩子走了。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陸彥舟才把謝誠澤送走,謝誠澤離開的時候,他還沒忘記再給謝誠澤一個裝滿芝麻丸子的陶罐。

等謝誠澤的馬車看不見了,陸彥舟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上個世界多好啊,他把謝誠澤從謝家帶回來之後,謝誠澤就一直待在他身邊不曾離開,這個世界卻不同。

他和謝誠澤身份差距很大,謝誠澤還忙,他們要過好些天,才能見上一麵。

等春闈之後,他考上進士做了官,也不知道能不能多見謝誠澤幾次。

至於兩人的感情……陸彥舟其實不著急。

此刻,他跟謝誠澤之間隔著不少事情,他想等這些事情都解決了,再跟謝誠澤表白。

當然,這跟他想跟謝誠澤相處不衝突。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陸彥舟收斂了情緒,結果一轉眼,就看到陸蓉站在不遠處。

陸蓉自從得知陸彥舟有意勾引謝誠澤,心情就很複雜,這次謝誠澤過來,她更是在旁邊好好觀察了一番。

陸彥舟對著謝誠澤,那叫一個關懷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