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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女王 蠍言蠍語 4284 字 6個月前

吳野。

“喂,你這死孩子,我正跟你說話呢,你拿鑰匙要去哪,沒聽我說話嗎?”

吳野不耐父母喋喋不休的訓斥,拿了丟在電腦桌邊的鑰匙,疾步出門正好撞上顧南沅和俞北哲。

“嘿,大歌星,要去哪兒呢?”

臭著一張臉很煩躁的吳野,見到顧南沅兄妹,露出了幾分愉悅,跟他們打招呼。

自那晚顧南沅比賽被父母知道後,吳野都沒在學校和公寓見到他們,說起來還有幾分想念。

“你…還好吧?”

顧南沅聽到吳國剛之前的一些話,知道吳野現在心情肯定不好,所以帶了幾分小心的問他。

“好,怎麼不好,走,哥哥請你們去喝奶茶。”吳野強裝沒事的樣子,顧南沅和俞北哲看了有幾分難受,所以也沒拒絕,跟著他去了附近的水吧。

“你說他們怎麼想的?當我是不會記事的嬰兒嗎?”

在水吧裡,三人點了喝的後,吳野麵對一臉關心他的俞北哲和顧南沅,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他憋在心裡的一些事。

“過年才那麼狠心的對我,暑假回來,不給我一個道歉,還裝作那件事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對我指手畫腳,看不慣我這,看不慣我哪的,他們哪來這麼大臉,覺得我什麼都要聽他們的?什麼都說是為我好,為我好就是整天對我罵來罵去?”

帶著怨恨,吳野說出了吳國剛夫妻不正視曾經傷害過他的事。

“我好恨啊,為什麼會有他們這樣的父母!”吳野滿嘴的恨,但顧南沅卻隻從他身上看到滿滿的傷心和委屈。

因為有愛,才有恨,因為帶著期待,所以才會委屈。

一瞬間,顧南沅想到了一句不知在哪裡看到的話。

【孩子在等父母道歉,父母卻在等孩子的感恩。】

“看開點吧。”俞北哲拍了拍吳野的肩膀,用有幾分乾巴巴的話勸吳野,因為涉及到複雜的親子關係,外人的很多話都是無力的。

“不說他們,說點其他的,我還沒有恭喜沅沅奪冠呢。”吳野舉起杯子跟顧南沅的碰了碰,碰完喝了一口奶茶後,問顧南沅能不能教他之前在舞蹈室看她跳的機械舞。

“我上網找了幾個機械舞的視頻,看了都不喜歡,就對你上次跳的印象深刻,念念不忘到最近做夢都還會夢到,沅沅,你不介意的話,教我跳吧。”

“做夢還會夢到?”顧南沅有些驚訝吳野對那套機械舞難以忘懷,她不知其中是巧合,還是其他什麼冥冥之中的東西在作祟。

那套機械舞是特彆為《提線木偶》這首歌曲而跳的,而《提線木偶》則是上一世她為慘死的吳野而做。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顧南沅壓下心中的思緒,在吳野期待的眼神中同意教他那套機械舞,高興的他馬上拉著她和俞北哲回了住宅樓頂樓平台上。

“現在就教我。”找了一塊陰涼的空地,吳野積極的催促顧南沅開始教他。

顧南沅看他迫不及待,也開始認真教他跳起來。

一邊的俞北哲看他們跳了一會,覺得沒他什麼事,交代了一聲就跑回家乖乖寫毛筆字,他可沒勇氣跟顧南沅一樣,不認錯的拒寫這份懲罰。

“你怎麼學的那麼快?”

隻用了一個下午,吳野就學會了所有機械舞動作,弄的花了近一個半月時間才練會的顧南沅鬱悶不已。

“你忘記我有舞蹈基礎了?”吳野看出顧南沅的鬱悶,有幾分貼心的提醒顧南沅,他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舞蹈。

“那時候在文化宮,你學琴,學古箏,阿哲去學跆拳道,學書法,我去學了拉丁舞和繪畫。”吳野回憶起他跟顧南沅兄妹的童年,忍不住笑起來,那時候他們還真是無憂無慮。

“沅沅,你還沒有跟我說,這套機械舞配的歌曲是什麼?”

吳野從過去的回憶裡走出來,想起顧南沅隻用節拍來教他跳這套機械舞,還沒有跟他報舞曲。

“歌曲是我自創的”顧南沅突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給吳野聽到那首關於他的歌曲。

“是你創的,那趕緊唱來給我聽聽。”吳野有些興奮催促顧南沅,但等顧南沅開口清唱的時候,他卻隻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感同身受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壓抑的哭起來。

顧南沅停止住了歌唱,坐在他身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吳野卻沙啞著嗓子,央求她繼續唱下去。

深呼了口氣,顧南沅接著之前的調,繼續唱著後半段《提線木偶》。

“從第一次看你跳機械舞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支舞看起來很酷,但骨子裡很壓鬱,學的時候,聽你說一些動作的感情詮釋,我更加確定這支舞背後有一個很絕望的故事在裡麵……”吳野啞著嗓子,說了《提線木偶》機械舞曾給他的感覺,“我下意識的不問舞曲是什麼,原來是我抵觸去摸到那個絕望的故事。”

吳野回憶他第一次看顧南沅跳這支舞給他帶去的震撼,那時候隻覺得他很驚豔顧南沅跳出哪些動作,等之後在夢中無數遍夢到顧南沅的一些舞蹈動作時,吳野才知道他不知被那支舞觸動到了什麼情感記憶,對它念念不忘起來。

一開始他以為是他想跳這樣炫酷的舞蹈,還上網找了機械舞的一些視頻,想學一套來耍耍酷,但是等他一直沒找到想學的機械舞時,他才知道他隻對顧南沅跳的那一支機械舞感興趣。

“沅沅,這首歌你是不是為我而作的?”

吳野敏[gǎn]的抬頭看著顧南沅,問她這首歌的靈感來源是不是他。

顧南沅搖頭說不是。

“你還沒有那麼絕望,也沒有走向毀滅,這首歌我是替一個已經走向毀滅的絕望少年而作的。”

顧南沅把上一世的絕望自殺的吳野,跟現在不會再走入那種絕望的吳野區分開來,她不想吳野陷入到上一世被父母推入絕境,萬劫不複的那種痛苦悲憤交加的情緒之中。

“不是我啊…那為什麼你每一句歌詞,我都覺得是在替我譴責爸媽?”吳野有幾分不是他的輕鬆,又有幾分不是他的惆悵。

“原來把孩子當沒情緒的娃娃來隨意擺弄的父母,不僅僅是我父母,還有其他父母,沅沅說的毀滅少年,是誰啊,我們身邊沒有哪個孩子被父母逼死了呀?”

吳野困惑的問顧南沅,顧南沅避過他的眼睛,聲音有幾分低的道。

“不是我們身邊的人,是我在網上看到新聞看到的一個男孩,他因為網癮,被父母送去那種管教“問題”學生的寄宿學校,被虐待後絕望自殺,他的父母不替他討回公道,也不反思他們的錯誤,我替他感到激憤創作了這首歌,替他向父母吼出哪些話。”

“沅沅,你也是看了這種新聞,怕我爸媽也這麼做,才往我家搬這類新聞報紙的吧?”吳野腦子很聰明,從小跟他玩到大的顧南沅一直都知道,但是今日,他幾次敏[gǎn]且聰慧猜出她做的一些事,還是讓她驚訝。

“謝謝你,沅沅。”吳野鄭重的像顧南沅道謝。

他比之前顧南沅拚死阻攔他父母送他去寄宿學校時,還要感激她,因為吳野現在更能感知到顧南沅想挽救他,不讓他被父母推入毀滅之路的心。

“沅沅,回家吃飯了。”

俞北哲上來喊顧南沅的時候,正是顧南沅唱《提線木偶》給吳野踩音樂節點跳機械舞的中途。

他有幾分驚訝的看完後半段配合,鼓起掌來,一個勁說顧南沅唱的好,說吳野跳的酷,樂天派也神經粗的沒有去細查這首舞曲對外想表達的故事,隻看了個機械舞炫酷的動作表麵,就催促著顧南沅和吳野下樓吃飯。

吳野羨慕了看了一眼俞北哲,為他無法從《提線木偶》中找到共鳴的背後存在的幸福家庭。

然而這個幸福家庭,也一樣存在著吳野所不知道的矛盾和問題。

“你為什麼就不能支持我去做喜歡的事!”

“你現在才十四歲,你覺得你這份喜歡能有多久?你可不可以踏實一點,不要胡思亂想那些不切實際的路。”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唱歌怎麼不切實際了?當歌手怎麼不踏實了!”

“你能唱一輩子歌彆被那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明星給迷了眼,好好讀書”

………

顧南沅逮到見到顧語的機會,就勸她支持她的音樂夢想,但都被顧語以“不切實際”給駁回,兩人在爭執中誰也說服不了說,都有些心累對方的“不聽勸”和“頑固”。

“也不知道你像誰,性子那麼犟!”顧語惱怒的說顧南沅,顧南沅反口就回,“當然是像你才這樣犟。”

母女兩火爆的對上,俞修和俞北哲都縮在一邊裝隱形。

“媽,明天晚上你和爸會來學校參加我和沅沅的畢業晚會嗎?”俞北哲抓住顧南沅和顧語歇火的空檔,轉話題的問顧語。

“明晚幾點開始?我和你爸去給你們兄妹拍點紀念照。”顧語順著俞北哲的話題聊了起來,顧南沅還鬱悶的坐在那裡,不知道她還能用什麼理由勸顧語支持她去參賽。

礙於她現在14歲的年齡,顧語比上一世她成年的時候,還要排斥和抵製她進娛樂圈。

“沅沅,你想好明天畢業晚會唱什麼歌了嗎?”

俞北哲積極熱場的問顧南沅,顧南沅看了一眼裝沒聽到的顧語,跟俞北哲大聲說她想好了,就唱她在州城賽區5進3裡唱的《請記住我的名字》。

“我已經拿賽區冠軍的獎金,去琴行買了一把電吉他了。”

帶了一點故意刺激顧語的意圖,顧南沅說了這番話,以為顧語會說她,顧語卻老神在在的不理睬她。

顧語打定主意不給顧南沅去參加《夢想女聲》的總決賽,這件事掐死了,顧南沅就翻不起其他大浪來。

“媽,你看學校老師都看好的表演,指名讓我在畢業晚會上唱歌。”顧南沅再接再厲,但是顧語沒接話,弄的顧南沅似一拳頭打到棉花上一樣,無力極了。

“沅沅,你也彆急,總決賽還有一周才開始呢,你還有時間說服媽媽。”

俞北哲偷偷給顧南沅加油打氣,顧南沅怏怏的應了一聲後,走去琴房拿她新買的電吉他發泄對顧語的情緒。

顧語在客廳聽到,也裝沒聽到,隻當她是青春期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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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我爸媽今天也來看畢業晚會。”

初三畢業典禮那天,吳野突然找到顧南沅,跟她說了他父母難得來參與他校園活動的事。

“沅沅,你能不能換曲目表演?”吳野在猶豫中提出這個要求,顧南沅並沒有意外,從他過來找她說吳國剛夫妻來學校的時候,顧南沅就隱隱想到他可能會有的打算。

“你想跳那段機械舞給他們看?”顧南沅直接的說出了吳野的想法,吳野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想看看他們聽了這首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