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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的事情!

但是,沈怡又擔心自己激烈反抗後,會把邊靜玉驚醒。夢遊的人是不能隨便驚醒的。

“這可怎麼辦啊!”沈怡心裡很糾結。在貞操和保邊靜玉平安無事之間,他到底要怎麼選擇啊!

邊靜玉確實是在脫衣服,確切地說,他是在解腰帶,沈怡並沒有看錯。腰帶解開後,邊靜玉把腰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腰間掏出了一包東西。沈怡再次震驚了!這包東西到底是什麼!靜玉弟弟藏在身上多久了?莫非是春-藥?他竟然準備得如此齊全?這已經不是能用夢遊這種說法來解釋了的吧?

誰會為了晚上的夢遊提前在懷裡藏好春-藥呢?

一時間,沈怡的心情真是複雜到了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程度。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躺下去了,雖然他很願意和邊靜玉做些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的事,但絕不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他要怎樣睜開眼睛才能讓現在的情況顯得不那麼尷尬呢?千萬不能讓邊靜玉有種“呀,丟死個人了”的窘迫感啊!

沈怡很努力地想著辦法。在線等,真是挺急的啊!

邊靜玉彎下腰,似乎要做點什麼。沈怡不願意讓他得逞,情急之下連忙裝作已經熟睡了的樣子輕輕地翻了個身,讓自己遠離了邊靜玉的“魔爪”。邊靜玉不泄氣,重新湊上來,於是沈怡又翻了個身。邊靜玉低聲細語道:“本以為怡弟睡著了,就可以任我施為了,卻沒想到怡弟在睡夢中還能反抗……”

沈怡:“……”

沒錯,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難道那惡鬼還沒有徹底離開,隻是潛伏起來了?不然,怡弟為什麼要躲著我?”邊靜玉又說。

沈怡:“……”

啥?風太大,你剛剛說了啥?

邊靜玉從小包裡取出了五張紙,動作飛快地把五張紙分彆貼在了沈怡的額頭上和四肢上。

沈怡:“……”

這樣的發展真是出人意料啊。

邊靜玉不知道沈怡早已經醒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小聲地說:“怡弟,這是鎮邪符。隻要貼上一整晚,據說就能百邪不侵了。我以前是不信這些的,但現在是多事之秋……”鎮邪符賣得不便宜,邊靜玉以前一直覺得這東西就是騙錢的。不過,考慮到沈怡的特殊情況,邊靜玉現在就不敢這麼認為了。

沈怡:“……”

說好的你相信我沒有被惡鬼附身隻是陪我住兩天寺廟讓我娘放心呢?

邊靜玉瞧著五張貼得整整齊齊的鎮邪符,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搞定了!終於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於是,邊靜玉順著原路爬上了窗台,然後又從窗戶裡鑽了出去。已經到了屋外後,邊靜玉猛然意識到,其實他出來時可以走門啊,門從外麵打不開,但可以從裡麵打開啊,為什麼他還要爬窗戶呢?

嘖,我可能是傻了吧。

邊靜玉搖搖頭,心情舒暢地躺回了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第23章

這鎮邪符其實是和護身符一起求的。邊靜玉跟著沈怡上空山寺之前,去了一趟皇家寺廟。他名義上隻給沈怡求了護身符,其實在私底下偷偷花大價錢買了鎮邪符。因為上次就是皇家寺廟求來的護身符起了作用,所以邊靜玉現在對皇家寺廟很有信心。反正邊靜玉身上有錢,鎮邪符越貴應越有效果。

符紙這種東西吧,在原始佛教裡是沒有的,這本是道家文化中的專屬。說起來,道家才是真正的本土宗教,佛教是外來的宗教。但佛教被傳過來後,經過了幾十上百年的本土化,吸納了一些道家的東西,也開始弄符紙了。宗教這東西其實常和政治掛鉤,前朝重道,本朝推翻前朝後就開始重佛了。

所以,符紙這東西的效果,隻能說是……求之心安吧。

第二天,邊靜玉是被嚇醒的。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腰帶落在沈怡那裡了。若沈怡早上醒來時隻看到了符紙,那麼他鄭重地給沈怡道個歉,再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這個事情估計就能過去了。但若沈怡早上醒來時看到了他落在那裡的腰帶,沈怡會怎麼想?邊靜玉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邊靜玉急匆匆地起了床,又爬了一次窗戶去了沈怡那裡。結果,他半個人剛掛上窗台時,就看見沈怡已經起床了,正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心虛的邊靜玉被嚇了一大跳,沒扒穩窗台,直接摔了下去。

沈怡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跑到窗邊一看。邊靜玉摔在了草叢裡,彆提有多狼狽了。

邊靜玉抬起頭來,和沈怡目光相對。兩人對視著、對視著,忽然很有默契地升起了一種“我好像沒臉見人了”的心情,就一同轉開了視線。當寶來和金來趕到空山寺時,沈怡和邊靜玉正互相躲著對方。

邊靜玉躲著沈怡是因為心虛。他明明說了相信沈怡卻給沈怡求了鎮邪符,這是心虛的原因之一。他把自己的腰帶落在沈怡那了,這是心虛的原因之二。他當著沈怡的麵摔了,這是心虛的原因之三。

沈怡躲著邊靜玉也是因為心虛。他在昨天晚上竟然誤以為邊靜玉要爬床,這太讓他心虛了!

金來給邊靜玉帶來了換洗的衣服。邊靜玉換下了因為頭天晚上爬窗戶而沾了灰塵的臟衣服,又是一個翩翩君子了。寶來則帶來了賴皮三的消息。寶來說:“……賴皮三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常靠著厚臉皮混吃混喝。不過,他曾在喝酒時透露,他接了個活,白得了一百兩的銀子。彆人問他是什麼活,他忽然就閉口不言了。對了,有人注意到,在他說這話之前,曾有個女扮男裝的小娘子找過他。”

賴皮三本人已經找不見了,估計是找個地方躲了,現在人在不在城內都不一定。

“女扮男裝?”邊靜玉起了一點點興致。

寶來說:“那姑娘顯然以為自己打扮得很像男人了,但對於那些常混於市井的二流子來說,他們彆的本事沒有,打量人的本事卻是一流的,知道哪些人能欺負,哪些人得罪不起。他們其實都看出了那個子不高的少年郎是位小娘子假扮的。我聽了他們的描述,覺得這小娘子應該是大戶人家裡的丫鬟。”

所以,要麼就是這丫鬟自己要找沈怡的麻煩,要麼就是這丫鬟背後的主子要找沈怡的麻煩。前者的可能性不大,一個困於內院的小丫鬟能和自小養在內院的沈怡有什麼矛盾呢?於是隻能是後者了。

這就很有意思了,如果是一位爺們要對付沈怡,他完全可以支使自己的小廝去做這件事,小廝在外頭行走要比婢女方便多了。所以,能支使丫鬟去做事的隻能是一位小姐,小姐沒有彆的人可用,隻能排遣丫鬟去做事。而且,這還應該是一位未嫁的小姐。如果是已經嫁人了的,她就能支使管事去做事了。隻有未嫁的小姐,要對付一個外男,這事是不能被家人發現的,於是隻能支使貼身婢女去做。

那麼,現在的問題來了,沈怡什麼時候得罪過一位未嫁的小娘子?

邊靜玉起先還能正常思考,很快就忍不住腦洞大開了。當然,他不會懷疑沈怡的品性,加上沈怡以前見不到外人,於是他的腦洞都開在了其他的奇怪的地方。比如說,他懷疑這位未嫁的小娘子瞧上沈德源,雖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關注一下沈家的情況,想讓蘇氏倒大黴。

寶來無語地說:“主子,您還不如懷疑那位小姐是看上您了。”

這樣的猜測很合理啊,如果有位小姐看上了邊靜玉,但邊靜玉卻和沈怡定親了,於是她就將沈怡視為了眼中釘目中刺,眼看著沈家終於倒黴沒落了,邊靜玉卻還要和沈怡不離不棄,那小姐惱羞成怒之下決定要出手對付沈怡,最好沈怡從此一睡不醒,等他們退了親事,小姐就有機會嫁給邊靜玉了。

邊靜玉不高興地說:“難道在你的心裡,你家主子我是如此招蜂引蝶的人嗎?”

“那必然是不能的。”寶來忙說,“但主子您這般優秀,萬一有人無意間瞧了你一眼就誤了終身……”⌒思⌒兔⌒網⌒

邊靜玉麵無表情地看著寶來。

寶來忙把自己腦海中正在上演的愛恨情仇全都壓下去了。

見寶來老實了,邊靜玉又說:“你再去派人盯著。若那人再敢出手,我們就直接剁了他的爪子。”

“是。”寶來道。

寶來略等了等,見邊靜玉不說話了,就以為主子沒彆的吩咐了。他正要轉身去做事,邊靜玉又叫住他,用一種略帶了扭捏的語氣說:“你去怡弟那兒問問,直接問他,有沒有可能得罪過什麼女人。”

寶來隻覺得邊靜玉這話說得非常奇怪。不是說話的內容奇怪,而是整個事情很奇怪。沈公子就在隔壁屋,主子自己去問他不就好了,為什麼偏偏讓他去呢?但既然主子這麼吩咐了,寶來隻好去了。

沈怡聽了問題後,認真思考了半天,說:“想來想去,拋開我父親曾在朝堂上樹下的敵人不提,我們在內院得罪過的人……蘭敏郡主算不算?”蘭敏郡主和錢鬆祿有了一腿,沈巧娘雖搬出了錢家,但她還沒有出月子,錢家那邊遲遲沒有應允和離的事。不過,沈怡覺得錢英的態度其實已經有些鬆動了。

錢英不願意兒子和兒媳婦和離的原因隻有一條,他和沈德源是多年的好友。但讓他兒子和兒媳婦和離的原因卻可以有很多條。一,他得罪不起蘭敏郡主。二,錢家人真正做錯了事,沈家人咬死了要和離。三,錢鬆祿和沈巧娘已經回去不了從前了。四,沈巧娘雖生了孩子,但那孩子隻是一個女孩。

若真是蘭敏郡主在搞鬼,那麼等沈巧娘順利和離,她應該就不會再盯著沈家了吧。

寶來便把沈怡的這一番回答拿去稟告了邊靜玉。

邊靜玉道:“若是蘭敏郡主……她是守寡之身,隨便打發個管事去做這事都是可以的,沒必要支使一個貼身丫鬟去做。不過,既然怡弟是怎麼認為的,那我們就想個辦法,讓錢家人儘快答應和離吧。”

蘭敏郡主手上有管事、有護衛、有老嬤嬤,外頭的事情沒必要讓一個年輕丫鬟去做。

“行了,你去做事吧。”邊靜玉說。

寶來領命而去。

當寶來剛走到門口,隔壁屋的沈怡出聲叫道:“寶來,你過來一下。”

既然沈怡到了空山寺,就不能不去拜見自己的武僧師父戒嗔。而邊靜玉之前用了想跟沈怡學兩手的理由來到空山寺,沈怡便想著,邊靜玉大概也是想要去見戒嗔師父的。所以沈怡才會把寶來喚到跟前來說話,道:“我馬上要去見我的師父了,你趕緊去問問你家主子,看他是不是想要跟我一起去。”

寶來很無語。兩位主子到底要玩什麼呢?

明明他們兩個人隔得很近,就住在隔壁屋子裡,高聲喊一句,互相就能聽見對方的聲音了,抬腳走兩步,就能看到對方的人了,結果卻要他來傳話。就比如說,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