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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被剃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後腦勺接近脖頸那裡剃得幾乎貼頭皮,隻有一層毛茸茸的發根,還有三道線做裝飾。

最近好像流行這種發型,蠻嘻哈的,但是雲箏看了就崩潰了。

“我之前那部戲是樂隊的貝斯手。”唐易蹙眉回答,看著雲箏這種神情有些不解。

“你看過劇本沒有?男主角的形象是有點邋遢的,頭發稍長,有些地方會將頭發紮起來。你再看看你的頭發,這怎麼紮起來?”

“這能怪我嗎?我另外一部戲的造型就是這樣。”

“就算是貝斯手,也可以其他的造型,沒必要剃成這樣吧?”

難得見麵,居然見麵就發火,唐易整個人都幻滅了。

他頗為不爽地反駁:“不能戴假發嗎?再說了,你的劇本不是在改嗎?”

“難不成你想剃成球頭嗎?現代戲戴假發?!”雲箏掐著腰,依舊沒能緩過來,又問,“你是不是根本沒看我的劇本?”

這個問題問住唐易了。

他這段日子非常忙碌,有一部戲在拍,還去補了前一部戲的幾個鏡頭,廣告代言也在同時進行。今天又飛回來拍攝定妝照,根本沒有時間看劇本。

他現在對雲箏這部劇的了解,就是雲箏讀過的劇本,還有就是自己隨便看了幾眼而已。

見唐易不說話,雲箏單手拄著化妝台,繼續問:“唐易,你還沒多穩定呢,就開始這樣了嗎?是,我給的片酬很低,所以你就怠慢我的劇本是嗎?”

“你什麼意思?”唐易直接將化妝師的手推開,怒視雲箏問。

“字麵上的意思。”雲箏絲毫不肯退讓。

化妝師見雲箏跟唐易這是要吵起來的架勢,唐易的助理剛才還去買飲料了,趕緊主動出了化妝室,去找製片人來幫忙勸架。

化妝師走後,唐易直接站起身去將門反鎖上了,轉過身來看著雲箏,氣惱了半天,問她:“你知道我每天能睡幾個小時嗎?”

雲箏也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到唐易,會氣到爆炸。

就是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唐易根本沒把她的劇本當回事,在唐易看來,彆人的劇本比她的重要。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因為這個鬨彆扭。

“低下頭我看看。”雲箏對唐易招了招手。

唐易心情不爽,“嘁”了一聲,扭過頭沒理她。

雲箏直接坐在化妝台上,雙手環%e8%83%b8,其中一隻手裡還拿著一個圖冊,卷成一卷握著,依舊不退讓地問唐易:“你知不知道,如果戴假發多多少少會影響你的形象效果?”

“現在頭發已經這樣了,能怎麼辦?”

雲箏歎了一口氣,取出手機來,聯係工作人員,給唐易定做假發。

這時有人敲門,唐易過去開門,看到鄭瑾瑜拎著一堆的袋子,可憐兮兮地問唐易:“唐哥,每個工作人員都送嗎?”

唐易探頭,在鄭瑾瑜手裡拿走了他跟雲箏的,對鄭瑾瑜吩咐:“嗯,儘可能都給,如果不夠了,就略過臨時工。”

“好的。”鄭瑾瑜特彆懂事地去挨個送飲料了。

雲箏探頭看了一眼,從唐易的手裡接過奶茶,是溫的。

她最近幾天的確不能喝涼的。

“女人來大姨媽真可怕。”唐易將奶茶遞給了雲箏,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委屈地靠著化妝台,喝自己手裡的咖啡。

上次他就記住了雲箏的生理期。

雲箏也軟了態度,問他:“你一天睡幾個小時?”

“停止拍攝了,也要抓緊背劇本,能每天睡五個小時就很幸福了。怕坐飛機耽誤今天的事情,我特意淩晨坐火車來的,3點半從賓館出發,下了車直接來這裡。”

唐易說完,抬起手來,讓雲箏聞自己的袖子:“聞到我身上風塵仆仆的味道了嗎?”

“以後軋戲的時候,能受得了?”雲箏躲開了,並沒有真的去聞。

“軋戲隻有20天左右,我那邊就殺青了。”

雲箏點了點頭,抬手拍了一把唐易的後腦勺:“不過我還是不喜歡你這個發型。”

“你不喜歡,我以後不留了行吧?”

“嗯。”

唐易側過頭,看到雲箏安靜地吸著奶茶,抬手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剛準備在她臉頰親一口,就有人開了門。

他立即鬆開了雲箏,看向走進來的兩個人。

製片人跟化妝師匆匆趕過來,兩個人已經自己和好了,隻是氣氛依舊沒有那麼友好罷了。

製片人開始賠笑臉,說導演隻是脾氣壞,情商低,不過都是為了能讓新劇的效果好一點。

唐易配合著化妝,說著自己理解之類的話,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以前的雲箏,要比這脾氣差多了。

雲箏盯著唐易的頭發看,問化妝師:“戴假發能臨時做一個發型嗎?”

“應該可以,不過不是定製的,估計效果不會太好。”

“那就後期修一修,等正式拍的時候,再用定製的假發。”

“我儘可能修一下。”

“行,我讓他們買幾頂假發過來。”

最後,唐易這邊隻能戴上假發,因為是臨時買來的,還是長款的披肩發。

在造型師幫唐易戴的時候,雲箏一直在對麵看著,還忍不住拿出手機來,對著唐易戴假發的樣子拍了幾張相片。

唐易也就慣著雲箏,如果是彆人,早就趕走了。

假發戴好了之後,造型師開始用剪子修整頭發,一邊剪一邊思考。

因為這邊發型的緣故,造型要比何憶夏慢了很多,後半段雲箏就去看何憶夏的造型了。

等何憶夏是造型完畢後,她帶著何憶夏先拍了單人的定妝照。

忙碌完了,雲箏才再次來了唐易的化妝間,進去的時候,鄭瑾瑜正在幫唐易揉肩膀,造型師在一邊挑選服裝。

“稍等,我去把這件衣服整理一下。”造型師說完,拎著衣服出了化妝間,估計是調整細節去了。

鄭瑾瑜還在敬業地幫唐易揉肩膀,唐易卻躲開了一下。

鄭瑾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道:“我去看看衣服。”

說著,跟著出了化妝間,並且關上了門。

唐易看向雲箏,看到雲箏的黑色絲襪壞了一塊,大腿外側那裡出了一個圓形的窟窿。

“襪子刮碎了。”唐易說著,將雲箏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盯著那裡看,忍不住笑起來,“肉都嘟嘟出來了,看起來很有彈力的樣子。”

雲箏低下頭去看,果然壞了一塊,還沒來得及反應,唐易已經摸了她的腿。

她也不知道,唐易怎麼做到耍流氓都這麼理直氣壯的,居然摸得特彆坦然。被摸了絲襪的她反而像高壓鍋一樣,腦袋“呲呲”地冒著熱氣。

雲箏的腿整體還是很細很直的,不過從絲襪凍冒出來的肉,倔強地嘟嘟著的,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唐易摸了摸後,又捏了一下那塊肉。

“你給我滾蛋!”雲箏立即將唐易推開了,如果不是怕把唐易的造型弄亂了,她都想動手打人了。

結果唐易居然變本加厲,取出手機來,對著她的腿拍了一張相片:“我要留個相片。”

“神經病吧!”

“過來,我幫你補救一下。”唐易說著,又將雲箏拽到了自己的麵前,俯下`身,在雲箏的絲襪另外幾處也撕開了幾個洞,這才算是滿意了。

他腳踩著地麵讓轉椅後退,看著雲箏的造型,比量了一個大拇指:“比之前性|感多了。”

雲箏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襪子,神情裡帶著些許絕望,總覺得現在自己的絲襪跟網襪沒什麼區彆了,這麼穿出去,真是有些不正經。

她走到了簾子後麵,扯上簾子,打算將絲襪直接脫下來不穿了。

早上這麼穿,也隻是因為出門太早有點涼而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唐易轉過椅子,看著簾子下麵不到小腿高距離的空隙,雲箏坐在裡麵,俯下`身脫下了高跟鞋。

接著,脫掉了西服短褲。

他看到短褲就搭在高跟鞋上,接著雲箏將絲襪卷著脫下來。

這個空隙,也隻能看到高跟鞋跟堆積的褲子,還有些許腳踝而已。偏偏唐易看到這些,腦補出了一係列的畫麵,要不現場還刺激。

他突然覺得有點渴,伸手拿來了飲品喝了一口,發現有點甜。

他拿開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喝的是雲箏的奶茶,想到雲箏的唇瓣曾經碰過這個吸管,他美滋滋地又吸了一口。

雲箏走了出來,直接將絲襪扔進了垃圾桶裡,走到唐易身邊,去看唐易的假發。

剛俯下`身,唐易就側過頭來,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還幽怨地抱怨:“你從來都不主動親我。”

她一愣,甚至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我……沒這個習慣。”

唐易抬腳,用腳尖指了指一邊的行李箱:“喏,給你買的。”

雲箏看著那個29寸的大行李箱,疑惑地問:“什麼?”

“口紅。”

雲箏這才想起來,唐易答應過會賠給她口紅:“這麼大個的行李箱,裝一個口紅?”

“我不記得你的口紅什麼樣了,所以我知道的每個牌子的口紅,所有顏色,還有什麼絨啊、亞光什麼什麼的,一樣買了一個,買完就裝了這麼多。”唐易說著,還在抱怨,“沒想到你們女人限量款的口紅比鞋都難買,有什麼不一樣嗎?”

雲箏目瞪口呆地聽完,伸手拎了一下行李箱,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她突然有點慌。

這禮物有點大吧?

她正思考著該怎麼辦,唐易就被叫出去拍攝了。

她又盯著行李箱看了一會,估計唐易這種人,不會拎著一行李箱去商場退貨,她不要,唐易還會發脾氣。

可是她留下了,這輩子……能用完嗎?

口紅是不是也有保質期的?

這讓她覺得自己真是被唐易折磨慣了,現在被唐易突然親一口都不會太驚訝了,她被!親!習!慣!了!

她自己也知道,她隻對唐易一個人例外而已。

如果是彆人這樣對待她,她一定會跳起來暴打對方的狗頭,但是這個人是唐易,她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

拍攝雙人合照的時候,唐易的表現總是不太自然。

何憶夏的手搭在唐易的肩膀上,唐易都會下意識躲開,遲疑了一會,才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讓何憶夏碰他。

何憶夏總覺得拍攝時全程都是她在主動,唐易也表現得十分不親密。

雲箏看著兩個人彆扭的樣子,有點著急,主動過去詢問:“需要坐下來聊一聊天,讓你們彼此熟悉一下嗎?”

兩個人幾乎沒聊過天,就這樣親密地擺造型,不自然也屬於正常。

“又不是相親。”唐易直截了當地拒絕。

“強行尬聊不如不聊,這是工作,沒什麼的。”何憶夏沒太在意,而是去看拍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