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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準確率沒有裡麵的儀器高。不過它檢測速度非常快,也能看出個大概。”

喻長寧想說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香水,不需要接受資訊素檢查。

但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麼拐了一個彎,她點點頭,接受醫生建議:“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醫生上手操作起來,“麻煩你伸出左手食指,嗯,隻需要無創取一滴血就可以。”

整個檢查過程進行得非常快,幾乎是取完血後五六秒,小小的測試劑便給出結果。

“哎呦。”醫生看著那泛著微紅的試劑反應,跟喻長寧解釋,“喲,馬上要過危險線了。”她轉身從旁邊醫務箱拿出一根針劑的抑製藥:“好在檢查得及時,喏,您先注射一下這個。晚上回去好好洗個澡,明天起來看看情況,如果……”

喻長寧反應過來,蹙眉詢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真的受到影響了?”

醫生也詫異:“……當然啊。”

她遞出一次性檢查設備:“你自己看,馬上要過線了。”

喻長寧頭腦有瞬間空白。

她的經驗比一年級學生豐富不知多少倍,在香水事件中,她一直有意保持著距離,不讓自己受到影響,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出現醫生口中的症狀。

要真說哪一次是越了界,也就剛剛,她在辦公室裡麵嗅到楚雲苗資訊素的時候。

可是……

Alpha的資訊素不可能對同類產生這種影響啊……

除非……

除非……

當所有可能的答案被排除,那麼剩下的那一個,即使再不可能,再荒謬,也是唯一的真相。

喻長寧頭腦有些眩暈,甚至來不及細想,隻稍微碰觸到一點真相邊緣時,便大步向前,在醫務人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行打開旁邊Alpha檢測室的房門。

她還來不及出聲,便看到楚雲苗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屋內兩個醫生圍在她身邊,正麵麵相覷手足無措。

“怎麼了?”喻長寧沒注意,自己原本平穩的聲線出現了些許顫唞。

她大跨步向前,將楚雲苗摟進自己懷裡。

醫生看清楚進來的人是她,鬆了口氣:“這,我們也不清楚,剛輪到楚雲苗同學做檢查,她就癱倒在地。”

說著,她眉頭皺起來:“我們來這邊隻是做資訊素檢查的,其他什麼設備都沒帶,這也不知道楚同學身體出現什麼問題。”

喻長寧長臂一伸,穿過楚雲苗膝彎,將人打橫抱起來。

她依舊麵無表情,但如果細看,會發現一到紅暈從她脖頸一直攀升到耳邊。

年輕的喻教官故作鎮定:“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忙吧,我會帶她去醫務室的。”

兩個醫生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沒有人敢阻攔她,喻長寧順利將楚雲苗帶出行政大樓。

而她懷裡的人……

楚雲苗也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會在關鍵時候出此下策,她計畫著,隻要給她一點準備的時間,大不了她回宿舍打一劑強效抑製劑再回去接受檢查。喻長寧將她帶出來的時候,她知曉自己的計畫算是成功了一小步。但此時她靠在對方懷裡,能夠清楚聽到喻長寧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

楚雲苗搞不清楚。

喻長寧怎麼了?

她是在擔心自己?生氣?還是……激動?

受這聲聲鼓噪的心跳聲影響,她也是提心吊膽,根本沒法放鬆。

好不容易來到外麵,楚雲苗見情況差不多,果斷“蘇醒”,從喻長寧懷抱中掙脫出來。

要知道,校園內不能使用私人交通工具,要再裝暈下去,不久後喻長寧抱著她橫穿學校的圖片估計就要鋪滿學校論壇了。

楚雲苗可不想丟這麼大個臉!

落地後,她剛想找個理由回宿舍一趟,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喻長寧拉住手腕,扮拖著往前走。

楚雲苗愣了一下,隨即開始反抗:“你要帶我去哪兒?”

喻長寧走在前麵,頭也沒回:“回你宿舍。”

聽到這個答案,楚雲苗也懵了。

她不知道喻長寧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對方選擇的方向,確實是學生宿舍的方向。

楚雲苗安分些許,要求道:“我自己能走,你放開我。”

喻長寧壓根沒有放手的打算,反而懲罰性地收緊手掌,不清不楚捏了一下楚雲苗的手腕。

她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楚雲苗。

“雲苗,乖一點。”

“我不確定自己現在會做出什麼。”

楚雲苗被她的氣勢震住。

並不是她想認慫,而是她知道,喻長寧不是喜歡說空話的人,她真的會做出難以想像的事情。

想清楚這一點,帝國長公主放棄了抵抗的念頭。她最後的努力是用沒有被喻長寧牽住的那隻手伸進口袋,取出一個機械口罩,輕輕罩在臉上。

——

花了一點時間,兩人回到楚雲苗宿舍。

門被關上那一刻,楚雲苗清楚意識到在這方小小空間中,隻有她和喻長寧兩個人,這讓她的危險天線開始瘋狂預警。情況根本不容得她選擇,她剛才反抗無用,現在把喻長寧帶回自己宿舍……

分明也是死路一條。

偏偏喻長寧並不說話,隻目光灼灼盯著她。這種壓迫感將時間無限拉長,楚雲苗十分難受,但又不敢輕舉妄動,活像在等待死刑降臨。

但很快,她鼻尖開始出現某種淡淡的香氣。

初始,香氣非常淺淡,她根本分辨不出來,隻覺得這香氣還蠻好聞的。但漸漸地,她能清晰嗅到一股淩冽的雪鬆香,沉鬱,濃烈,無可抵抗。

楚雲苗意識到什麼,看向喻長寧:“你,你的信息素外溢了嗎?”

喻長寧並不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嗎?”

楚雲苗咬牙,抬腳往屋裡麵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冰箱裡有抑製劑,你跟我來。”

抑製劑被放在冰箱,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去取一些抑製藥劑,幫助喻長寧冷靜下來。

但她離開玄關,甚至還沒有走出客廳,就被喻長寧從後麵追上。

楚雲苗整個人向後仰倒,眼看就要摔到地板上。對手是喻長寧,她乾脆閉上眼,放棄抵抗。但下一秒,她的腰被喻長寧摟住。年輕的喻少將沉著氣,到底還是將人抱到旁邊沙發上,輕輕扔了下去。

楚雲苗睜開眼,控訴地看向她,但又因為眼眶溼潤,並不是很有氣勢。

喻長寧鬆了鬆領口,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嗯?”

楚雲苗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撇開頭,完全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這就算是默認了。

有那麼一兩秒,喻長寧整個人都呆愣住,像是電腦宕機一樣。

自己猜出來是一回事,得到肯定又是另一回事。

楚雲苗根本不是什麼Alpha,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Omega。

雖然外表上沒有什麼區別,但身體的反應不會騙人。奶橘味和清冽的雪鬆氣息在房間中交融糾纏,柑橘氣息中和掉雪鬆中疏離的冷氣,兩者混合出一種奇異的暖香。

甜而不膩。

喻長寧領口敞開,露出一小節鎖骨,比博物館中供奉的大師雕像還要好看。

她俯下`身,伸手輕捏住楚雲苗下巴,半強迫她回應自己的目光。

“你怎麼敢的?”喻長寧開口呢喃,聲音溫柔得不像詢問,而是某種自言自語。

身上最大的秘密被暴露,楚雲苗在無所遁形的心虛中,又帶有一絲難言的委屈。

她吸了一下鼻子,看向喻長寧:“我們已經絕交很久了。

“喻長寧,我想做什麼,不必告訴你,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話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是埋怨喻長寧的。

如果沒有當初的絕交,或許她根本不用自己苦苦守著這個秘密。

楚俞知道這件事,但她心疼楚雲苗,並不贊同她做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個妹妹也知道這件事,但她們年紀比自己小,楚雲苗根本沒辦法依賴她們。

這麼久以來,她都是自己在承受和消化這件事。

如果喻長寧沒有突然離開她,她或許就不會這麼辛苦。

長公主清楚地知道這種情緒屬於遷怒,幾乎是沒來由的,但她就是忍不住——

麵前的人是喻長寧,是陪伴了她一整個童年少年時期的玩伴,是她曾經除了家人以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這招先發製人很有用,喻長寧眼神中的瘋狂一點一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心疼。

下一秒,楚雲苗聽到她低聲說:“抱歉。”

喻長寧俯身,把楚雲苗按進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小心安撫。

楚雲苗慢慢冷靜下來,得寸進尺嘀咕道:“你要道歉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喻長寧沒說話。

她稍稍往下,將頭埋進楚雲苗頸間。有不聽話的碎發跑到楚雲苗臉上,撩撥得楚雲苗耳廓發癢。

溫度開始攀升,兩人相互接觸的皮膚都發起燙,楚雲苗的臉頰很快燒成嬌嫩的粉紅色。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並不難受,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楚雲苗發覺自己有些貪婪喻長寧的擁抱。但就在她沉溺於對方體溫中時,耳後某處皮膚突然被%e8%88%94舐了一下。

帝國長公主驟然回神。

她伸手想要推開喻長寧,卻發現此時自己身上的力氣已經憑空消失。思維重新開始工作,她意識到鼻尖的雪鬆氣息已經濃鬱得像要將她吞沒。

那是喻長寧的信息素。

而此時的喻長寧,已經步步為營,從她耳廓的位置朝她頸後靠近。年輕的少將輕啟朱唇,很快找到不久前自己剛貼上去的抑製貼,貝齒輕闔,毫不費力將它撕下。

楚雲苗心跳得厲害,已經分不清是驚慌還是興奮。

她用最後的立誌開口:“喻長寧?喻長寧……”

可這些呼喚根本不奏效。

楚雲苗閉上眼睛:“阿甯,別……阿寧……”

喻長寧動作一頓。

她已經很接近自己的目標,眼前泛著粉色的腺體是那樣毫無防備。她的意識中充斥著,全部都是“咬上去”的指令。

想要標記對方。

想要在楚雲苗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不允許其他任何人靠近。

可是,楚雲苗在絕望之際那一聲聲“阿寧”,又生生讓她控製住滿腹□□。

她支起上半身,又解開兩顆襯衫紐扣,隨後拉下衣服,露出酥肩。

楚雲苗閉上眼睛,心中喊著:“完蛋了。”

但下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掌心被塞進某個東西。

長公主睜開眼睛,看到一直未拆封的抑製針劑。

楚雲苗:“……”

喻長寧紅著臉,呼吸聲一下比一下沉重。

她側身,將肩膀靠近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