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了。想到這點,她迅速抹掉莫須有的眼淚,站起來穿上高跟鞋,一言不發地走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後,鄭卓廷把門重重地拍上。
陸泓溪扶了扶額,對這一大早的鬨劇實在無語。鄭卓廷把他抱到懷裡,道:“抱歉,吵到你了吧。”
“這不是你的錯。”他靠在鄭卓廷的肩上,儘管神色沒什麼變化,心裡卻有些後怕。他道:“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太快了,還好你信我。”
“我當然信你!”鄭卓廷理直氣壯地道:“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難道信外人?”
彎起嘴角,他在鄭卓廷的唇上親了一下:“剛才你把她氣得夠嗆,她不會再糾纏你了吧?”
“應該不會了吧,我等等跟管家說一聲,讓他通知保安,不要再讓安瑾進來了。”鄭卓廷說道。
“嗯。”他的手臂攀上鄭卓廷的脖子:“你的公事講完了?”
“沒完啊,但是不急。”鄭卓廷把他往自己身上壓,直到彼此緊緊貼在一起後才笑道:“先把你喂飽了再說。”
陸泓溪咬住鄭卓廷的嘴唇,在唇瓣的廝磨間聽鄭卓廷含糊地問道:“不回床上了吧?”
他睜著有些溼潤的眼眸看著眼前人,眼中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情緒了:“你想在哪?”
鄭卓廷用下巴比了比餐桌旁邊的飄窗,上麵鋪著柔軟的墊子,大小也正合適。
順著這人的動作看了一眼後,他笑著拍了鄭卓廷的肩膀一下,由著這人邊親邊把自己往飄窗那邊帶去。
坐進車裡後,安瑾緩了半天才緩過那口氣。
她還從沒這麼失敗過,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做什麼了,縱然不甘願也隻能認栽。
她拿出手機,想看看郵箱裡有沒有獵頭的回複,結果翻到一封沒署名的郵件。
對方表示自己是某上市公司的HR,問她有沒興趣麵試總辦助理的職務。
這個職務比起總裁秘書來說職級低一些,對方卻提出了比鄭卓廷給她的還高出一截的工資。
她聯係了對方,那邊說如果她有興趣可以立刻安排麵試。她便約了下午,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這裡並非公司所在地,而是一間小型的私人美術館。
她覺得奇怪,打完電話就有女人出來,對方自稱是跟她聯係的HR,請她進去談。
繞過主建築體後,女人把安瑾帶進了隔壁的副樓,這裡的裝潢和主樓完全不同,像是一間小酒吧。
有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吧台前,一邊喝酒一邊跟酒保聊著什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女人把她迎到男人的身邊,向安瑾介紹道:“這位是程總。”
安瑾點了點頭,主動打招呼:“程總您好,您是要親自麵試我嗎?”
男人沒有回答,隻用眼神打量著安瑾,直到安瑾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了才笑道:“安小姐坐吧,想喝什麼酒?”
“謝謝,我不喝酒的。”安瑾拒絕道。
“不喝酒?”男人好像聽到了什麼奇聞:“不喝酒你怎麼做鄭卓廷的秘書?”
聽到這個名字,安瑾立刻反應過來對方可能來者不善,於是道:“不好意思,我想起還有點急事,要先走了。”
她說完就要轉身,男人也沒攔著她,但隻用一句話就逼停了她的腳步。
“鄭卓廷讓你這麼丟臉,你不想報複他嗎?”
安瑾轉頭看著男人,對方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程,對鄭卓廷沒興趣,但是陸泓溪得罪我了。”
男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安小姐有沒興趣來我公司上班?隻要你提供一點關於鄭卓廷公司的內幕消息,我就能讓你體會到報複的筷感,怎麼樣?”
安瑾盯著男人,片刻後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男人哈哈一笑,拿起手機,從相冊裡點開一張照片遞給她看。
這是一張聚會照片,裡麵有八個人。安瑾一眼就認出了長發的陸泓溪,另外幾個她沒見過,但是勾著陸泓溪肩膀的男人卻有點眼熟,麵前這個姓程的也在照片裡。
男人拿回手機,道:“陸泓溪身邊那個是我的好兄弟,因為陸泓溪婚內出軌鄭卓廷,我的好兄弟不但顏麵儘失,如今在家裡也是抬不起頭的。”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了吧。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聽完男人的話,安瑾總算想起陸泓溪身邊的人是誰了,就是前陣子被傳出軌和家暴的渣男黃晟業。但她沒想到的是,原來陸泓溪也在婚內出軌,原來那麼早之前陸泓溪就開始勾引鄭卓廷了!
她攥緊皮包帶子:“跟你合作可以,但我怎麼確保你不會出賣我?”
男人笑道:“我跟你簽保密協議,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沉默了半晌,她咬牙道:“好。”
解決掉安瑾這個麻煩後,日子開始回歸平靜。鄭卓圓那邊也養好傷出院了,鄭卓廷回去看過一次,他的精神確實好了很多。
陸泓溪也在半個多月後又接了一場大秀,需要去倫敦一周。但在他出發前,鄭卓廷這邊遇到了麻煩。
幾天前,由於人為疏忽導致沒有及時發現,以至於供應鏈出現問題後才通知到鄭卓廷麵前。
看著下遊幾家供應商發來的催貨通知,鄭卓廷把幾個相關部門的經理叫到辦公室開會。
他把王霖整理的貨品文件甩到桌麵上,也不質問為什麼沒人及時發現這批貨被汙染了,隻讓眾人立刻想辦法應對。
他是麵料的一級供應商,這次出現問題的正是一批價格昂貴又貨源緊張的高定麵料。就算有買保險,但因為汙染原因取證困難,所以暫時不能進行賠付的流程。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批麵料是從埃及那邊發貨,走了一個月的海運。幾家下級供應商都簽了合同,也已經賣給需要的服裝產商了。現在整這麼一出,賠款倒是其次,商譽受損才是最難挽回的。
鄭卓廷著急上火,一整天下來一口飯都沒吃,相關人員全部待在會議室想辦法,聯係各家代理或產商,看有沒辦法先湊到貨。結果也不知怎麼回事,居然一家都沒辦法。
晚上十點的時候,陸泓溪打電話過來,問他今晚是不是要加班?
明天一早陸泓溪就要飛倫敦,鄭卓廷不想讓他擔心自己的事而影響到表現,就說臨時有事要忙到很晚,讓他早點睡。
他倆平時忙起來經常會遇到通宵不回家的情況,陸泓溪便沒有多想。第二天早上,鄭卓廷衣服都沒換就去機場送他,臨彆時讓他注意安全,祝他走秀成功,他也讓鄭卓廷注意身體,彆太勞累了。
本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出差,卻沒想到他到倫敦的第六天,鄭卓廷的助理王霖就打電話給葉楓,說鄭卓廷在談生意時出了意外。
作者有話說:
可能有些讀者朋友不看文案所以不知道,那我這邊再提醒一下哦。
這本是《竹馬先生》中副CP的故事,雖然時間線比竹馬那本早了很多,但關鍵的主線還是要關聯的,因此劇情的安排都有經過考量。
如果我這麼解釋還是覺得這樣的劇情沒有必要的話,那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很難讓所有人都滿意。
第62章 我沒想過要動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得知消息後,陸泓溪立刻回電話過去。王霖說鄭卓廷是在陪客戶爬山時為了拉客戶一把不小心滑下去的,現在已經送到醫院了,上救護車的時候鄭卓廷還有意識。
儘管王霖放緩了語氣,陸泓溪還是聽得臉色發白,讓葉楓推掉明天的飯局和采訪,馬上買了最快的機票回國。
落地香港轉機的時候,他又問了情況。王霖說手術已經結束了,現在在ICU觀察,醫生說頭部的傷勢還算穩定,讓他不要太擔心。但他依舊沒辦法合眼,抵達首都後直奔醫院,直到見到了在昏睡中的鄭卓廷。
那個在他離開時還生龍活虎的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頭上纏著紗布,戴著氧氣罩,身邊是幾台監測數據的儀器。看著這一幕,陸泓溪的視線都模糊了,硬是咬著牙把情緒吞下去。
等稍微緩過來一些後,他去跟主治醫生談了下。鄭卓廷的情況不算太遭,雖然頭部有撞擊,但是手術是成功的。至於身體的其他外傷都不算嚴重,主要還是鄭卓廷平時有保持鍛煉,所以身體素質比較好。
直到這一刻,陸泓溪懸著的心才算落回了原處。他謝過醫生,出來後又找王霖了解整件事的具體經過。
“鄭總是陪劉董爬山的時候出事的,就是TP外貿的劉董。”王霖解釋道:“當時我在接工作上的電話,跟他們保持了一段距離,等我聽到秦秘書的叫聲時鄭總已經摔下去了。”
攪拌著杯子裡的冰塊,陸泓溪捏了捏眉心,問道:“是誰提議去爬山的?”
“劉董提的,他是個健身愛好者。”王霖想了想:“也不能算健身愛好者,劉董有三高,這兩年他經常會在周末的時候去爬山。”
“有劉董的照片嗎?”
“有的,您稍等。”王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網頁遞給陸泓溪看。
圖片上的男人莫約五十多歲,模樣富態,有啤酒肚,看著確實像容易得三高的。
把手機還給王霖後,陸泓溪繼續問:“那你怎麼確定卓廷是在救他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劉董和他的秘書都這麼說。而且事發後劉董也陪同救護車來了醫院,還給鄭總支付醫療費,到了晚上手術結束後他才離開。”
“中午警察有來做過筆錄,他們也是這麼跟警察說的。”
王霖儘量補充清楚細節,見陸泓溪蹙眉沉思著,他問道:“您是在懷疑劉董的說法嗎?”
陸泓溪沒有說話,他現在腦子很亂,暫時沒辦法總結什麼。但是鄭卓廷的身手很敏捷,摔下去的位置不算高,角度也不偏,四周還有樹木,照理來說是不可能輕易滑下去的。
“對了。”王霖提醒道:“劉董還說鄭總找他談的事他確實無能為力,不過他會幫忙想辦法的。”
“什麼事?”陸泓溪終於抬頭看著王霖。
現在鄭卓廷昏迷不醒,王霖又知道他們是戀人關係,斟酌過後便道:“就是鄭總這次遇到的麻煩,要不是一直找不到代替的貨源,鄭總也沒必要去陪沒交情的劉董爬山了。”
“什麼代替的貨源?”
“是一批高定麵料,從埃及走海運過來的。具體在哪個步驟上被汙染了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麵料不能用了,貨源又非常緊缺。這些天鄭總到處找人幫忙,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不過始終沒有好消息。”
王霖是陪著鄭卓廷一直加班的,這幾天下來也累得夠嗆,說到這裡都忍不住歎氣。對麵的陸泓溪神色卻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想起了什麼,疑道:“麵料被汙染?知道是被什麼汙染的嗎?”
“是一種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