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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熄著靠在幾鬥的%e8%83%b8膛上,半闔著的眼沒有遮擋住裡麵的空茫,酥軟的身體和渙散的意識讓他沒有力氣去回想剛剛發生的一係列足以讓臉紅心跳的事。

待懷裡的小鬼呼吸逐漸平複後,幾鬥抬手抹去了他唇角邊的水漬,仔細端詳著他眼眶裡的溼潤和眼角發紅的樣子,幾乎是他下意識的舉動,幾鬥輕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的亞夢猛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那雙滿含繾綣依戀的眼眸裡。

紅痕瞬間又爬上了臉頰,亞夢狼狽的撇過頭,遲鈍的大腦總算清醒了些許,他剛剛在做什麼?他竟然被這個家夥抱著%e5%90%bb的差點就失去了意識。

四肢酥軟的根本使不上力,亞夢伸手按著幾鬥的%e8%83%b8膛咬著牙想從他的腿上下去,而還沒等他的腳觸碰到地板,對方環在自己腰部的手臂倏地收緊,讓他再次跌進幾鬥的懷中。

“……你……”開口發出的聲音異常沙啞,亞夢難受的想儘快逃離這個人的懷抱,“放開我……”

回應他的卻是腰間再次收緊的力道,幾鬥對此充耳不聞,看著亞夢眼睛上輕顫著的睫毛,忍不住又湊了過去想去%e5%90%bb他的唇角,卻因為亞夢的躲閃落在了臉頰上。

“都說了不要再躲著我了。”幾鬥幾近歎息的說出這句話。

“我沒有——”

沒給亞夢反駁的機會,幾鬥湊了過去貼著他的臉頰繼續道:“昨天你喝醉後真是麻煩的要死,不僅嫌棄我泡的檸檬水難喝,洗澡的時候也一點都不老實,儘說些讓人感到困擾的話。”

讓人感到困擾的到底是誰啊!

如果不是怕自己跌倒亞夢早就想給這個混蛋一拳了,先不說昨天晚上喝醉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這個情況感到困擾明明自己才對吧。

安靜的看著亞夢臉上不斷變幻的表情和咬牙切齒的樣子,幾鬥回想起昨天晚上,那個趴在自己懷裡一臉困倦的說自己好累的亞夢,逐漸和現在這個正一臉警惕抵觸看著他的亞夢重合。

【你、你又不喜歡我……乾嘛還要一直……一直纏著我?】

“我一直都喜歡……不,一直在愛著你。”

【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什麼……不斷做出那種讓人誤會的舉動……】

“不是在捉弄你,也不是在開玩笑,在法國的那段時間裡腦海中幾乎無時無刻都會出現亞夢的身影,想要抱著你,像剛剛那樣%e5%90%bb著你,然後占有你的全部,直到現在我的心意也依舊沒有改變。”

亞夢微微睜大了眼睛,幾鬥口中說出的話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像是一把重錘般不斷擊潰著他內心的那道防線。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

“如果那天沒有義無反顧決定去法國的話,或許在那個時候就可以知曉你的心意,也不會白白等了那麼多年,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讓我們之間的誤會幾乎到了無法調節的地步。”

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亞夢陡變的臉色,下一秒就見他緊緊攥住自己的衣領驚慌道:

“你、你怎麼會……”

這件自己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除了上次說給了凪彥聽以外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但幾鬥剛剛說的話的確又是——

恍然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是喝醉了,難道在那之後就——

自己明明努力藏起來想要遺忘的經曆現在經幾鬥之口又無限放大在眼前,像是一道好不容易就要的愈合的傷疤再次被撕裂,可笑的是始作俑者和加害者還是同一個人。

心裡不可抑製升起濃烈的羞憤感,亞夢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他在忍,忍著不讓對方發現自己快要被擊潰的內心和眼眶裡止不住想要傾泄出的水汽。

雖然是垂著頭,但幾鬥還是看到了亞夢眼底裡一閃而過的水光,這個印象中總是遊刃有餘的少年在自己麵前終於禁受不住露出了最為脆弱的一麵。

心疼的%e5%90%bb了%e5%90%bb亞夢發紅的眼角,埋藏的很深的心緒此時終於敞開,而他的心臟卻傳出一種不言而喻的酸楚,幾鬥慢慢執起亞夢攥著他衣領的那隻手,放在嘴邊細細摩挲著,橫亙在他之間的堅牆總要被打破。

【幾鬥,我好累啊……一直這樣揣測你的想法真的好累……】

耳邊開始縈繞著這句話,將亞夢輕輕擁在懷裡,溫柔而又細膩的%e5%90%bb落在他的眼眸上,這個一直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少年啊……

“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留在原地。”幾鬥輕聲道,“所以,你能……繼續喜歡我嗎?”

亞夢輕顫著眼眸,感受著男人熟悉的氣息和低歎般的話語,心裡那道他一直小心翼翼搭起的防線,正在悄然崩塌。

……

……

坐落於市區邊際的東京劇院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處於忙碌狀態,寬闊的舞台上擺放著各種儀器,劇院裡的工作人員不斷穿梭於後台做著各項檢查確認,為晚上將在這裡舉行的音樂會做最後的準備。

這次的音樂會不同於之前,他們邀請到了法國一支最為炙手可熱的樂團來日本進行演出,而樂意和各個國家的音樂進行交流的團長貝爾那欣然應約,帶著樂團的其他成員來到這裡進行彩排。

“團長,這個是最終確認的名單,您先看一下。”

身材高挑的日本女性以一口流利的法語和貝爾那交流著,並把手裡的名單遞給了他。

貝爾那接過了名單,粗略的掃了一下,除了之前已經彩排過的幾項單人演出,現在他隻要確認最後的集體演奏就可以了。

看到了集體演奏後麵一連串的名字,年過半百的老人指了指上麵唯一一個日本名字對那位女性問道:“這個孩子來了嗎?”

“啊,您說幾鬥君啊。”女人拿出手機翻看著簡訊對貝爾那道,“早上他還發簡訊告訴我可能會晚點到,說是要照顧一個在他家留宿的朋友……我們需要等等他嗎?”

“不用。”貝爾那搖搖頭,並抬手指了指女人的身後,“他已經來了。”

女人轉過身,話題人物正站在舞台下,見樂團裡唯二的日本人終於來到這裡,女人走下舞台以親切的姿態向他打著招呼。

“幾鬥君你終於來了,咦?這位是……”

女人注意到幾鬥旁邊還站著一個矮他半個頭,滿臉彆扭不情願的粉發少年。

以及兩人十指緊緊交握的雙手。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

心疼的抱抱委屈的要死的亞夢,一定要記住幾鬥今天立下的無數flag

這章改了很長時間,因為很糾結到底讓不讓亞夢原諒所以來了個曖昧不明的後續,畢竟幾鬥馬上就要回法國了啊(還記得這人哄亞夢說的話嗎!

也恭喜情話技能max的幾鬥這次親亞夢親了個爽_(:з」∠)_說起來上章評論有個姑娘說幾鬥要是回法國不就成異地戀了差點沒把我笑死,這兩人馬上就要發展成異國戀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榜單寫完啦啦啦啦,明天休息一天出門滑雪,最近不少地方降雪了姑娘們要注意保暖啊,永遠愛你們!

第四十四顆守護蛋

“哦呀, 幾鬥君你終於來了。”

貝爾那離開舞台向幾鬥走去,並將手裡的名單遞給了身旁的女人, “就麻煩你先去後台準備了,淺川小姐。”^_^思^_^兔^_^網^_^

名為淺川的女人恭敬的接過名單點了點頭, “好的。”走前還不忘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幾鬥身邊的少年一眼, “晚上演出後可是要好好和我們解釋一下啊,幾鬥君。”

麵對淺川的調侃幾鬥僅僅淡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他身邊的亞夢有些不習慣自己像是一隻珍惜動物一樣被圍觀,彆扭的想要掙脫開幾鬥握住他的那隻手,卻沒料到對方會越握越緊。

貝爾那將兩人之間的互動儘收眼底,他看向亞夢, 朝他露出一個友好和善的微笑並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這個樂團的團長,貝爾那。”

見麵前這個法國老人用著不太熟練的日語向他打著招呼,亞夢立即甩開幾鬥也伸出了手, “您、您好, 我叫日奈森亞夢, 是……呃……是幾鬥的朋友,請多指教。”

“嗬嗬, 我聽幾鬥君提起過你。”貝爾那縷著下巴上的胡子淡笑道, “上次我們在公園義演, 這孩子在看到你後立即跟我請假先離開了,當時團裡的其他成員還一直疑惑到底是誰讓這個一向對演出認真的家夥這麼慌忙的離場, 沒想到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聽貝爾那提起,亞夢想起了那天在公園發生的事,忍不住撇過頭看向幾鬥,見對方麵色如常還垂頭向他眨了眨眼,亞夢的臉色禁不住一陣發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幾鬥被貝爾那帶到了後台準備待會最後的排練,而亞夢則被他按在了觀眾席的座位上等待排練結束。正在指揮其他工作人員進行儀器檢查的淺川在看到幾鬥從更衣室走出來的後向他招了招手,並將手裡的演奏名單遞給了他。

“這是最終確認的曲目,和之前你練習過的差不多,沒有多大變動,待會還要再把你小提琴調下音。”

“好的。”幾鬥點了點頭,接過淺川遞來的名單仔細看了起來。

淺川這邊也差不多忙完了,此時正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麵前的幾鬥,應演出要求今晚上台的成員清一色換上了剪裁合身的黑色燕尾服,見慣了歐美男人穿燕尾服的紳士模樣,反倒是幾鬥這個年輕的亞洲男性看著最順眼,身上的燕尾服稱的他越發清俊。

“對了,你剛剛帶來的那個孩子……”淺川有些遲疑道,“是上次在公園看到的那個吧?”她猶記得那天當幾鬥在看到台下的某個觀眾時平靜的眼眸裡忽然迸發出的光亮。

聽著淺川略帶探究的語氣,幾鬥對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的淡定了下來,眼神放柔,嘴角甚至帶了絲笑意。

“啊,是他沒錯。”幾鬥點了點頭,拿過自己寄放在這裡的琴盒打開。

“哦?他是你——”

“是我很重要的人。”

聽到幾鬥不假思索的回答,淺川心裡微震,心裡立即明白了什麼,看向幾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帶了些許訝異,“原來是這樣,真是沒想到啊……”

末了還不忘揶揄的戳了戳幾鬥的手臂調侃道:“行啊,你小子,搞半天在法國一直念叨的人是那孩子啊,難怪之前那麼多的法國姑娘對你大膽示愛你都沒搭理過,原來是輸在了性彆上。”

“淺川小姐。”幾鬥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女性總是以調笑他為樂。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淺川拍了拍幾鬥的肩膀,將調音器遞給了他,“專心準備接下來的彩排吧,你也想在你的小男友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吧。”

這次幾鬥沒有開口反駁什麼,而是撥動琴弦,調整著琴頭旁的弦扭,心中的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台下觀眾席上的那個人。

坐在觀眾席上的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