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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抱了抱奶娘,瞬間就離開了,“彆哭了,像什麼樣子,快回去收拾。”

奶娘哽咽的點了點頭,囑咐道:“你去準備馬車。”

“知道。”

柳管家無奈的點頭。

顧長珺哼著小曲兒買了上好的貢品與紙錢後便往家走去,這半路上正好遇見來找她的陳三。

“喲,顧姐您今兒心情不錯啊,定是發生什麼大喜事兒吧。”

陳三一見顧長珺這紅光滿麵的便道。

顧長珺斜看了陳三一眼,心裡很受用,嘴上還是道:“你小子倒是會拍馬屁。”

“哎喲,顧姐您這話說得,您又不是馬,你可是人,活生生的人!”

陳三大呼冤枉道。

“少來,說吧,什麼事兒?”

顧長珺道。

陳三嘿嘿一笑,低聲道:“那事兒已經辦妥了。”

“不錯嘛,這才一天的時間不到,不錯不錯。”

顧長珺確實有些驚訝陳三的辦事速度。

“是顧姐您教得好。”

“不,”顧長珺伸出手打住陳三的話,意味深長道,“是你養父教你們教得好。”

“...顧姐就是顧姐,連這您都知道。”

陳三壓下心中的驚異,笑嘻嘻的回道。

“屁話不多話,把消息散出去。”

“是!”

柳父與柳母是葬在一處的。

柳汐與顧長珺一同擺上貢品,奶娘與柳管家站在不遠處。

柳汐歎著氣將香燭點上,一臉愧疚的跪在兩堆墳前道:“女兒不孝。”

顧長珺聽得心裡有些發酸。

“你們的仇我會報的,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們也一定知道我如今的狀況吧,女兒在這裡給二老賠罪,是女兒辜負了爹娘的期望,是女兒...”

說到最後,柳汐已經泣不成聲了。

顧長珺雙腿一彎,跪在了柳汐的身旁,她同樣點上香燭一邊/插/在泥堆之中,一邊道:“伯父、伯母,我顧長珺說話算話,隻要我在,沒有人會傷害到汐妹,另外,望你們泉下有知,能夠原諒我們。”

柳汐的淚又跟著流出來了。

兩人靜靜的跪在地上,看著冥幣燒得一乾二淨後,才互相扶著起身。

“你看,伯父、伯母多通情達理。”

顧長珺看著燒得乾淨的冥幣道。

傳說,後人給長輩上墳時,若是帶去的冥幣燒得乾乾淨淨隻剩下灰燼,便是長輩對其很愛護,不管後人做了什麼錯事,隻要有原由,都會釋然,不再追究。

柳汐看著那灰燼眨了眨眼,低聲回了一字,“嗯。”

回程的路上,柳汐閉著眼睛靠在車墊上,顧長珺伸出手還未碰到對方的手,柳汐便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帶囧色的顧長珺。

“你想乾什麼?”

柳汐挑眉問道。

顧長珺暗地裡咬了咬牙,乾什麼,倒是想乾你!可是你也不同意啊。

最後顧長珺一副憋屈樣兒,不說話,隻是把手乖乖的放在身前,“沒想乾什麼。”

才怪。

柳汐瞪了她一眼。

沉默半晌後,柳汐歎息般的道:“你我雖...可是現如今我爹娘大仇未報,我...”

“不急!”

顧長珺聽出苗頭趕忙道。

她看著柳汐,笑眯眯的說道:“咱們的事兒有的是時間。”

隻要能陪著柳汐,知道對方的心意如何,又怕什麼呢。

柳汐聽完,眼裡全是笑意與感動,她主動牽起顧長珺的手,紅著臉道:“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珺: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開葷指日可待!嗷嗷嗷嗷!

☆、第二十七章

顧長珺被柳汐這一主動的一牽,魂都飄掉了。

這得了滋味兒, 那就想要更多了, 她一屁股坐在柳汐的身邊, 笑嘻嘻的看著柳汐, 也不說話, 隻是看著。

柳汐瞪了她一眼,“乾什麼這麼看我?”

顧長珺咧嘴一笑, “好看。”

柳汐紅著臉不理她,顧長珺看著麵前佳人的臉蛋兒, %e8%88%94/了/%e8%88%94舌尖, 最後實在忍不住,準備偷襲一個香%e5%90%bb時, 不料馬車顛簸了一下,柳汐整個人後傾了一些,顧長珺撲了個空, 狼狽的趴在柳汐的懷裡。

柳汐:........

兩人互通心意後,並沒有做出什麼越軌之舉, 除了眼神交流多了些外, 倒是讓外人看不出什麼。

奶娘買完菜回來,一見到院子裡正教柳汐練武的顧長珺兩人後便激動道:“大事兒!大事兒!”

顧長珺讓柳汐稍作歇息, 笑看著激動的奶娘道:“不知是什麼消息能讓奶娘這麼高興?”

柳汐也疑惑的看向奶娘。

奶娘笑眯眯的掩嘴道:“老奴這從街上剛回來,就聽了一路的好消息,那大房下麵的賭場出事兒了!”

一聽是大房賭場,顧長珺便明白了幾分, 她不動聲色的笑著。

柳汐一聽是大房的事兒,也有了興致:“可是那賭場自個人出老千騙百姓錢的事兒?”

奶娘一拍手,“可不就是!說前幾日還在官府說那夥計兩人是彆的賭場派進去的,這才不過兩日便被那夥計兩人到官府戳破了,說全是柳大夫人安排的,他們隻是下人聽從吩咐罷了。”

“怎麼那夥計變得如此之快?”

柳汐不解道。

奶娘嘿嘿一笑,嘴角的弧度都快到耳朵了,她道:“還不是那毒婦想要斬草除根,以免那夥計兩人走漏了風聲,這不,私自讓人綁了夥計他們,若不是那小夥計有點兒聰明勁兒,逃了出來,怕是要死在那毒婦的手裡。”

柳汐聽得倒吸了一口氣,顧長珺趕忙讓奶娘離去了。

奶娘見柳汐那模樣也知道是被柳大夫人的手段給嚇到了,趕忙伸出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快速的離開了。

“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歹毒。”

柳汐歎氣道。

顧長珺一屁股坐在柳汐的聲旁,眼睛亮晶晶的道:“其實這事兒也有我的份。”

“啊?”

柳汐被顧長珺的話怔住了,她一把拉起顧長珺的手,低聲道:“怎麼回事兒?”

顧長珺趁機抓住心上人的手,笑道:“我隻不過是讓陳三找人嚇嚇那夥計兩人,不想兩人就信以為真,不過我也沒黑那柳大夫人,我們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去找了夥計的家人,想來也是不懷好意。”

柳汐想了想後道:“以後你做什麼事兒可要三思而後行。”

顧長珺摸了摸鼻子,她好像最缺的就是這個東西,不過見柳汐那看著自己的小模樣,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我會慢慢改過來的。”

柳汐聞言一笑。

這夥計也是倒黴,剛從陳三他們手裡“逃”出來回到家,就被婆娘抱著又哭又叫的,仔細一問才知道柳家的人還來過家中找他。

這下夥計是真認定抓了自己和兄弟就是柳大夫人了,他咬了咬牙,與那中年男子商量後,一同去報了案。

柳大夫人氣得差點背過去了,特彆是柳長明收拾這爛攤子的時候看她眼神,簡直冷得寒心。

“夫人,咱們的人壓根就沒找到他們兄弟倆,這何來的綁人?”

林嬤嬤還有些理智存在,於是想了想後將其中的不解之處說了出來。

“對啊!”

柳大夫人一拍桌子,“定是有人盯上咱們柳家,故意潑我們柳家的臟水啊!”

“夫人莫急,咱們這樣....”

開審的那一天,顧長珺帶了一頂黑紗帽,混在了人群中。

“底下何人?狀告何事?”

官老爺是個中年胖子,這大肚子一看就知道油水充足。

“小人張貴,小人張富。”④思④兔④網④

那跪在地上的就是那日在賭場的甩骰人與中年男子。

柳長明是秀才之身,見官可不跪。

“狀何事,告何人啊?”

“狀柳家殺人滅口之罪!告柳家大夫人!”

張富也就是那中年男子大聲道。

官老爺掃了一眼麵色沉著的柳長明,柳長明作揖道:“小人內人之事自然就是小人的事,此事有諸多疑點,小人想多了解一翻,若真有此時,小人內人再來不遲。”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都低頭議論了起來。

離顧長珺最近的一個男子道:“這柳家好大的威風,人家告了柳大夫人,她還不來堂上。”

“可是這事兒由柳老爺出麵也是應當的,一個內中婦人,這事兒還不清不白的,出來確實不好。”

“就是,聽說那柳家大夫人的娘家可是官家,這因為小人的幾句話便出來,還真丟麵。”

“是啊。”

顧長珺聽著這些話,眼中的眸光更冷了。

官老爺清咳了兩聲,拿起拍木拍了拍桌子,大聲道:“肅靜。”

頓時,圍觀的人便安靜了下來。

“這可不成,去,把柳大夫人請過來。”

官老爺示意身邊的師爺道。

師爺眼珠子一轉,立馬明白的點頭,進了後堂,沒一會兒便出來了,“稟告大人,已經派人去了。”

“嗯。”

官老爺摸了摸胡子,滿意的點頭,然後看著下堂的幾人繼續道:“本官今日公務繁忙,現在就進正題吧,張富,張貴,你們兄弟二人說柳大夫人加害你們,可有物證?”

張貴與張富對視一眼,最後張富道:“他們把我們打暈後,帶到了一間屋子裡。”

柳長明神色不變。

官老爺點頭,問道:“那屋子在何處?”

張貴與張富立馬就苦著臉,他們夜裡逃出來的,還被追著跑了不少的道兒,哪裡還記得那屋子的位置。

於是隻得搖頭。

“不,不記得了。”

“不過小人身上還有被綁住的勒痕!”

說著,張貴便將上衣褪下,隻見那背上確實有幾條明顯的紅痕。

官老爺挑了挑眉,繼續道:“可有人證?可看清綁住你們人的模樣了?”

張貴與張富急得不行,偏偏說不出話來。

柳長明此時冷哼一聲,“既無物證,又無人證,就敢狀告我們柳家?怎麼,看我們柳家如今落魄了,敢欺主了?”

張富與張貴渾身一抖,被柳長明的氣勢嚇了一跳,他們隻是賭場的夥計,並不是家生子更不是簽了死契的下人,這才壯著膽子來賭一賭。

“好了,此事既無人證,也沒物證,純屬你們兄弟二人的猜測便胡亂傳言,來人,拿出去一人打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大人!大人我們真的有冤情啊大人!”

“退堂!”

拍木再次一拍,官老爺悠哉哉的與師爺離開了,柳長明也拂袖而去,堂上隻有張家兄弟挨板子、哭鬨的聲音。

圍觀的百姓摸了摸腦袋,這才多久就完了?

顧長珺輕笑一聲,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顧長珺故意道:“這從頭到尾那柳家大夫人就沒出現過,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