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頁(1 / 1)

小羊駝[穿書] 無聊到底 4361 字 6個月前

幽硯,後來又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逼得熏池冒著大風險也要將男女主帶回敖岸山護著。

不管出於什麼角度,朝雲都沒道理與這翳鳥相處得那麼和諧啊。

該不會是苦頭吃多了,不得不去順從了吧?

“等等看……”幽硯說著,輕輕握住了亦秋的手背。

亦秋愣了半秒,忽而臉頰泛紅,心不在焉地低眉點了點頭。

幽硯說,翳鳥也不可能一直在家裡不出去,隻要耐心地等,總歸是能等到翳鳥離開的。

果不其然,約莫午後未時,翳鳥便在朝雲的目送下離開了此處。

在確認了翳鳥真正走遠以後,幽硯輕輕拍醒了旁側那個抱膝打盹兒,睡得左搖右晃的亦秋。

亦秋眯開一條眼縫,目光中帶著幾分茫然。

“翳鳥走了。”

“啊!”迷糊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緊緊跟在了幽硯的身後,就像玩遊戲跑去敵方偷家似的,一時止不住心跳加速。

沒多會兒,她們便來到了那五色靈光布下的結界麵前。

亦秋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抬頭向著前方的院子大聲喊道:“朝雲!朝雲我是亦秋,我和幽硯來救你了!”

她叫喊了幾聲,裡頭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幽硯不由皺了皺眉,聚起一身靈力,握緊了亦秋的手心,直接闖入了那道看上去便十分薄弱的結界。

亦秋心頭一驚,生怕觸動這道結界會驚動剛離去不久的翳鳥,好在當她忐忑回頭之時,瞧見身後結界未有絲毫反應與殘損,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幽硯,這都能辦到。

就在亦秋感慨之時,方才任她怎麼喊都喊不出來的朝雲竟是忽然推開房門,一臉詫異地望著院中兩個「外來之人」。

“朝雲,你還好嗎?那個翳鳥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亦秋說著,下意識想要上前,卻被幽硯拽住了手腕。

亦秋下意識愣了一下,回身看了看幽硯,又望了望朝雲,眼底不禁泛起一起驚詫。

她發現了,此時此刻,朝雲望向她們的眼神是陌生的,是極其警惕的。

“你們……是什麼人?”

開什麼玩笑,真不認識她們了?

這算什麼情況啊!

第148章

朝雲仍是昔日的模樣,身著一襲白衣,發間未著任何發飾,隻以束帶將墨發結成長鞭,低低垂於身後,留些許碎發散至鬢邊,麵上妝容亦是樸素至極。

她的眉眼,依舊似往日那般溫柔,可眼中的陌生,卻是嚇著了亦秋。

目光對視的那一刻,空氣都是沉寂的。

數秒後,朝雲回過神來,望著亦秋的眼中滿是警惕:“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朝雲……你,你不記得我們了?”亦秋說著,目露擔憂地看了一眼幽硯,又望向朝雲,繼續說道,“我是亦秋啊,她是幽硯,我們認識的,你救過我們!”

“我,我救過你們?”朝雲不由皺了皺眉,眼底滿是茫然不解,“我不認識你們。”

短暫沉默後,她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眸中警惕濃了幾分:“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我們是來救你的啊!”

“救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朝雲說著,不自覺捏緊了拳頭,皺眉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認識我,又為何出現在此?”

很顯然,此處是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的。

除去翳鳥,朝雲便再沒有見過旁人,兩個不請自來,還闖入了結界的陌生外來者,於她而言應是十分危險的。

亦秋還想說點什麼,便被幽硯捏了捏手腕。

她一臉茫然地閉上了嘴,隻抬眼望向了身側的幽硯。

“不必緊張,你應能感覺到,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沒必要同你過多廢話。”

幽硯目光淡漠,隻靜靜望著朝雲,漫不經心道,“我來此處,是為了尋一位朋友,她被一隻鳥妖抓走了,模樣與你相似,恰好也叫朝雲。”

“所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你若不是她,我便上彆處找去。”

幽硯這話說的,朋友被鳥妖抓走,又恰有人與之模樣相似且名字相同,這任誰聽了不落得滿頭問號?

果不其然,朝雲眼底警惕一點一滴換作了詫異。

一陣猶疑後,她不禁向前走了兩步,右手扶於旁側樹乾之上,眸光裡滿是迷惘。

朝雲:“你問……”

幽硯:“你可知此為何地?”

朝雲:“此處乃是北海蛇山。”

幽硯:“與你同居之人,是何身份?”

朝雲:“你說鬱溯?她……她是此處的神女,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亦秋一時大驚,“你與她何時成的親?你怎麼能和她……”

“我與鬱溯相伴已有兩千年。”朝雲神色認真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亦是她的妻子,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這都啥跟啥啊,也就不到兩月的時間,朝雲怎麼就和那翳鳥成婚了呢?

就算失憶了,就算被忽悠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在一起了吧?

這翳鳥到底想做什麼啊?自己放了把火,然後還要趁火打劫嗎?

“怎麼會,這不可能的!一定是那翳鳥對你……”

幽硯輕咳一聲,打算了亦秋未說完的話語,繼續問道:“你若不是我那位朋友,那麼你是又是誰?為何同她生得一模一樣,又有著相同的名字?”

朝雲眼底閃過了一絲猶疑,卻又轉瞬即逝,目光堅定道:“我……我就是朝雲,我於蛇山修煉了兩千多年,鬱溯一直伴在我的身旁……”

幽硯不禁冷笑:“兩千多年,就這點修為?”

朝雲皺了皺眉,道:“仙妖相守,有違天規……鬱溯為我受了很多委屈,百年前,我本欲渡劫升仙,卻因出了岔子,靈脈受損,一身修為儘散,幾乎是前功儘棄……”

聽到此處,亦秋大概是明白了。

朝雲的記憶被翳鳥徹底篡改了,她非但記不得真實的一切,甚至連自己是誰都遺忘了。

“那翳鳥倒還挺會編。”幽硯說著,低眉看了一眼亦秋。

“你……”朝雲一時氣惱,望向幽硯的目光都變得不善了起來,卻仍然保持著一份禮貌,“這位姑娘,或許你與鬱溯之間有所誤會,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也絕對不曾抓走你的朋友。”

幽硯挑了挑眉:“哦?”

朝雲問道:“你那朋友,是在何時被抓走的?”

幽硯:“一個多月前,尚不足兩月。”

朝雲:“那便對了,鬱溯已有千年不曾離開蛇山,怎會抓你朋友來此?”

幽硯沉默片刻,輕聲「嗯」了一下。

朝雲見狀,不禁問道:“這下你可是信了?”

幽硯不禁低眉搖了搖頭,笑道:“有趣,編故事的敢說,聽故事的敢信。”

她說著,抬眉問道:“蛇山匿於北海,仙神都未必能夠尋到,若非有人引路,我為何要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來此處尋人?”

朝雲反問道:“那你不該問我,誰引你來,你便尋誰。蛇山封閉已久,那人將你引路至此,必定居心叵測!”

“可不就是你口中的鬱溯嗎?”幽硯說著,上前兩步,在朝雲無比警惕的目光下,反問了一句,“你修為如此低微,究竟是那天劫造成的靈脈損傷,還是由神力強行施加的靈力封印,你自己沒有一點感覺嗎?”

“你……”

“兩千年前,蛇山曾為禍鬥天火所焚,山中草木生靈皆毀於那一夕之間,翳鳥幸得木神句芒所救,被帶碧海養傷數百年,在這數百年裡,蛇山都是一片荒蕪,你如何在此修煉,她又如何與你在此相伴?”

“你在說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你一直留在這個屋中,許久不曾離開過了吧?”幽硯說著,揚眉笑道,“讓我猜猜,可是一個多月?”

朝雲的神色發生了巨大的變大。

幽硯卻沒有停下話語:“這四周的結界,不會用來保護你的吧?”

“我……我最近身子虛弱,天氣恰好下涼,鬱溯才為我……”

朝雲說著,不自覺輕咳了幾聲,仿佛真的身子虛弱了一般。

“為何就不能是用來囚禁你的?”

“你胡說!”朝雲不禁咬了咬牙,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幽硯隻是淡淡回望了她一眼,輕聲問道:“錯漏如此之多,你就一點也沒有懷疑過?”

朝雲不自覺閉目深吸了幾口氣,咬牙應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請你離開,現在就離開,否則鬱溯回來了,你們若再想走,就得把話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每個人都會對自己記憶深信不疑,隻要是記憶裡的東西,哪怕有著再多的疑點,在被人指出之時,也都會覺得是旁人在欺騙自己。

此時此刻的朝雲便是如此。

可這樣的逐客令,對幽硯而言太沒有力度。

“這些事,確實需要說清楚的,我現在,不就在一五一十地同你說嗎?”

“你!”

“若這隻是一個用來禦寒的結界,應攔不住你的腳步,問題是,你能走出這道結界嗎?”幽硯反問。

朝雲皺了皺眉,飛身躍至地麵,目光堅毅道:“有何不能?”

幽硯聞言,立即拉著亦秋為她讓了個道:“那便試試?”

朝雲想也不想便向那結界走去,可她如何也料不到,自己身體在觸碰那道結界瞬間,竟被一股力量向後回彈了半米之遠。

“怎麼會……”

“我說了,這是用囚你的。”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不由得攥緊了幽硯的衣袖,生怕朝雲做出什麼衝動之舉,從而驚擾了離去的翳鳥。

然而就在朝雲想要再次嘗試離開此處之時,幽硯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沒用的,她存心想要困住你,以你如今殘留的力量,是不可能出去的。”

朝雲沉默片刻,不禁伸手輕觸上了眼前那緩緩流動的五色靈光。

它們沒有傷害她。

她閉目沉思了片刻,睜眼冷靜道:“你何必如此挑撥?蛇山兩千年從未遇過天火,我也隻是近日不曾離開此處,這道結界我若不喜歡,鬱溯便會為我將其撤去……”

“朝雲,你……”亦秋猶豫片刻,皺眉問道,“你真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嗎?你忘了我和幽硯,忘了仙麓門,還忘了江羽遙和洛溟淵嗎?他們是你此生最想保護的人啊!”

“你……說什麼呢……”朝雲不禁伸手扶額,麵上多出了幾分扭曲而又痛苦的神色。

她似是忽然頭疼起來,身子竟也開始有些搖晃。

幽硯在一旁神色漠然地旁觀了一會兒,忽然不知為何皺了皺眉,瞬步上前,右手食指穩穩落於朝雲頭頂百彙、通天、絡卻三處%e7%a9%b4位,幽綠靈光瞬間自她指尖湧入朝雲體內。

亦秋見狀,不禁癟了癟嘴。

這架勢,是在幫忙恢複記憶嗎?

嗐,她也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