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1 / 1)

小羊駝[穿書] 無聊到底 4323 字 6個月前

讓她不由得失了心神,一時之間,全然不知自己這視線該往何處安放。

是要躲開嗎?可那樣也顯得自己太過心虛了。

也許,她應該繼續這樣直愣愣地將那個鳥女人望著,眼神甚至可以凶惡一點,畢竟輸人不輸陣嘛。

她想著想著,剛要皺眉瞪眼,便見幽硯默默閉上了雙眼。

得,那鳥女人先懶得看她了。

也是,她是一隻姿色平平的羊駝小妖,那鳥女人天生麗質難自棄,自是對她提不起什麼興致的。

不看便不看唄,拽兮兮的,搞得跟誰稀得看隻鳥似的。

亦秋一邊想著,一邊癟了癟嘴角,衝著空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還是去陪幽姑娘吧。”江羽遙於旁側輕聲說道。

“我陪她乾嘛呀?她又不愛說話!”亦秋說著,不自覺又望了幽硯一眼。

江羽遙:“你陪著她,她便愛說話了。”

亦秋:“得了吧,就那筍嘴兒,還是安靜點好……”

那鳥女人何止是不愛說話啊,好不容易說幾句話吧,結果不是在套話,就是在損人。

自己這兩日暴露得可真不少啊,要是幽硯忽然提了起來,還真不知要如何解釋。

“她剛才還一直看著你呢,你真不去陪陪她?”江羽遙問。

她那是在監視我!

亦秋這般想著,卻還是情不自禁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轉身向幽硯走去。

她對自己說,這是江羽遙讓她去的,她可一點都沒有想去陪那個鳥女人。

一點都沒有!

第100章

亦秋輕手輕腳走回了幽硯麵前,將其左右打量一遍後,見其根本不曾睜眼搭理自己,便哎喲喲地嬌嗔著一屁股坐到了幽硯身旁,用手肘有意識地撞了一下幽硯的胳膊。

“你說你這人,我在你身旁吧,你不搭理我,我跑彆處玩兒,你又要盯著我!”

亦秋小說嘟囔著,靠上了身後的山石,“你這兩天是怎麼了嘛?不開心?”

“沒有……”幽硯說著,睜開一條眼縫,瞄了亦秋一眼,又閉目淡淡說道,“覺得無趣罷了。”

“那什麼算有趣啊?”亦秋問著,手指放於幽硯肩側垂下的長發之上,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撥繞起來。

幽硯睜開雙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天,也不知怎的,忽就彎了彎眉眼,開口道:“或許你可以唱首歌給我聽聽。”

“不要……”亦秋閉目搖了搖頭,道,“次次都是我唱,你也沒唱給我聽過。”

“我唱難聽。”幽硯輕聲應道。

PUA大師鳥女人忽然有了自知之明,這讓亦秋一時有些恍惚,怎麼想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她想了想,不由瞪大眼睛,挪了挪屁股,向幽硯靠近了些許,試探道:“可我每次唱,你都說難聽!”

幽硯沉默片刻,笑道:“還行吧……”

亦秋心情一下好了不少,手肘輕輕一抬,再次碰了碰幽硯的胳膊,得寸進尺道:“誒,你什麼時候能好好說話啊?把心裡話說出來,有那麼難為情嗎?

我有時候真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有話不直說,一定要讓人抓破腦門去猜才開心的家夥誒,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就不能簡單粗暴一些嗎?”

亦秋這話音剛落,便切切實實體驗了一回什麼叫「粗暴」——她又一次被鳥女人揪了辮子。

“你指這樣的交流?”幽硯似笑非笑地問道。

“鬆鬆鬆!”亦秋被揪得不自覺向幽硯靠近,一邊雙手抓著幽硯的手腕,一邊皺眉講著道理,“有話好好說,不要扯頭發,要是你扯我也扯,我們兩個就鬨得都不好看了,對不對?!”

幽硯聞言,鬆開了手中的大辮子,手指輕輕戳了兩下亦秋的太陽%e7%a9%b4,在亦秋皺眉的悶哼聲中,輕笑道:“本來也不好看。”

“至少我在羊駝裡算是清秀的!”亦秋說著,抱臂翻了個白眼。

彆說在羊駝裡算清秀的,就是放去同大多人類比,這副長相也算挺好的了。

她在二十一世紀當社畜的時候,要也能長上這樣一張臉,怎麼都不至於二十八歲了還沒被人追過一次。

亦秋想著想著,發現幽硯又不說話了,一時癟了癟嘴,陷入了一陣胡思亂想。

這幾日,小豬蹄子一直試著向月灼追問翳鳥的下落,可那月灼那小熱狗是真的一問三不知。

很顯然,月灼先前與翳鳥是有保持聯係的,可當漸漓出現後,翳鳥在月灼的心裡就連個屁都不算了,哪裡還顧得上聯係啊?

悶頭悶腦追了一路的線索在此處說斷就斷了,問來問去,最後能夠問到的,其實也就隻有漸漓記憶裡那點算不得秘密的陳年舊事——

蛇山被焚那一日,負責守護扶桑的木神句芒曾救下翳鳥,並將其帶回了碧海。

此一舉,可謂是——先養虎為患,後放虎歸山。

至於翳鳥為何鐵了心要殺金烏與扶桑,亦秋做出的猜測是——因愛生恨、嫉妒成狂。

為了證明自己這種猜測的合理性,她叭叭地說了一大堆她愛她、她愛他、他愛她、她也愛他的故事,愛來愛去愛了半天,直接把所有人的腦子都搞懵逼了,不得不圍在篝火邊認真理了半天的思路。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那個時候,洛溟淵指節揉了半天太陽%e7%a9%b4,終於憋出了一句,“你說木神最在乎的就是金烏與扶桑,翳鳥為了不再隻是遙遙望著木神,才選在金烏扶桑曆劫之時出手阻撓……

可我感覺這有點說不通啊,就算金烏與扶桑都死了,木神也不可能和害了他們的翳鳥在一起吧?

而且金烏是天帝之子,翳鳥這麼做,就一點也不怕天界會怪罪下來?”

“這還不簡單,翳鳥先前一直沒有動作,就是害怕日後說不清,所以直到幽硯出手,她才開始將計就計。”

亦秋認真說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她便能裝無辜、玩嫁禍,幽硯是魔,先不說她從不愛與人解釋,就算解釋了,那些笨蛋神仙也不會信的!”

“可就算沒人懷疑她,木神就會和她在一起了嗎?這當中沒有必然的聯係啊……”

洛溟淵沉%e5%90%9f數秒,認真問道,“要是做了那麼多,木神還是木神,翳鳥也還是翳鳥,她們之間的距離依舊和從前一樣,那翳鳥費儘心思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時,亦秋下意識想要罵這小豬蹄子太過能杠,隻恨不方便暴露朝雲的身份去為此佐證。

不過一通討論無果後,她又仔細想了想,竟忽然覺得洛溟淵那番話好像真有那麼點道理。

要是句芒喜歡翳鳥,翳鳥便不用做這些,要是句芒不喜歡翳鳥,那翳鳥做這些又圖什麼呢?

原文之中,翳鳥喜歡的是金烏,因為這份喜歡,她不希望金烏和扶桑在一起,所以才不擇手段地想要除掉扶桑。

一般來說,這種過激行為的出發點,通常都不是為了「得到」,而是出於一種「我得不到你也彆想得到」的扭曲心態。

有一說一,見不得愛人與情敵幸福美滿,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惡毒女配思維。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啊,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翳鳥喜歡的都是句芒。

人家金烏扶桑兩情相悅,誰都沒有和這翳鳥搶句芒,她又何必扭曲至此呢?

句芒至今仍舊是個單身啊,想追為什麼不能好好追,硬要玩「鏟除情敵」那一套惡毒又複雜的操作?

真是搞不懂這些奇怪的鳥誒。

鳥類都這麼奇怪的嗎?~思~兔~網~

亦秋這般想著,下意識望向了幽硯,隻一眼便篤定了心裡的想法。

是的,沒錯,鳥類確實都很奇怪——屁股帶刺兒、嘴巴帶毒的,尤為奇怪。

幽硯見亦秋眼神一點一點不對勁了起來,不禁輕笑一聲,悠悠問道:“你又在想什麼呢?”

亦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敷衍道:“能想什麼啊,還不就是線索斷了唄。”

“線索斷了……”幽硯將亦秋的話輕聲重複念了一遍,而後微微揚起了嘴角,毫不在意地反問道,“哪裡斷了?”

“還能哪裡斷了?翳鳥之事,想問月灼吧,結果月灼什麼都不知道,大家一起討論呢,最後的結果又讓人一頭霧水。”

亦秋這般想著,不禁長歎了一聲,“翳鳥到底想做什麼啊?我本來以為自己明白她的動機了,可現在又想不明白了……”

她說著,抬眼望向幽硯,沒抱什麼希望地小聲問道:“幽硯,你之後有打算嗎?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找翳鳥啊?”

“守株待兔不就行了?”幽硯淡淡說道,“她想殺的人就在我眼皮底下,我還能等不到她?”

“可是這樣好被動啊,感覺一直在被翳鳥牽著鼻子走。”

亦秋說著,皺了皺眉,“就沒什麼辦法,能把主動權握在手裡嗎?”

自從兩個月前離了仙麓門,大家便一直被動行事,甚至遇上了意料之外的大麻煩,就連那個本該四處算計彆人的鳥女人都因此受了不輕的傷,弄得她提心吊膽的,每天都覺得活著好不容易。

這可一點都不符合穿書後抱住反派大腿的劇情走向啊。

要是可以拿回主動權就好了,幽硯分明是那麼聰明的一個大反派,不該被一個原文裡看上去就不怎麼聰明的惡毒女三牽著鼻子走啊。

這怎麼想都不太合理。

果不其然,幽硯沉默了片刻,忽然淡淡說了一句:“守株待兔不累,想要主動也行,畢竟沒有真斷了線索。”

“誒?”亦秋一下來了精神,可下一秒又忍不住噘了噘嘴,不滿道,“我就知道,你果然藏著想法沒有告訴我!”

她說著,哼聲彆過頭去,擺出了一副「我又生氣了」的模樣,默默等待起了幽硯的下文——到底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斷啊,她是真想不出來。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就是等不到幽硯再次出聲。

“你怎麼不說了?”亦秋一個沒忍住,扭頭回去瞪了幽硯一眼。

那一刻,她隻見幽硯眼底含笑,嘴角揚著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彎眉靜靜望著她。

“你並沒有問我——”幽硯說著,眼神無辜地歪了歪頭,忽而模仿起了亦秋那少女感十足的聲線,與那種充滿了求知欲的語氣,將話繼續說了下去,“幽硯,到底還有什麼線索沒有斷呀?”

亦秋的嘴角與眼角不由得一起抽搐了起來。

是了,她又忘了,這鳥女人說話是需要捧哏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裝模作樣地歪頭問道:“幽硯,到底還有什麼線索是沒有斷的呀?”

幽硯滿意地「嗯」了一聲,笑道:“從陌水趕至此處,就算不用飛的,縱馬而行,一日休整三次,三日已然足矣。”

“啊!”亦秋愣了一下,連忙反應了過來,“今天是第四日了,再怎麼慢,也該到了!”

朝雲雖然自封了神力,可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