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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 撥通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來。

宋祁言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低聲:“樂橙?”

樂橙立刻說:“你今天都沒給我打電話, 我還挺擔心你的,結果你不出現。”

樂橙嘟了嘟嘴, 不滿意咧。

宋祁言緩和一下, 說:“想你了。”

樂橙清淺的微笑,“那你在哪兒?”

宋祁言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說:“我在你家門口。”

樂橙愣了一愣,立刻起身望了過去, 果然,車子的燈亮了一下。

樂橙披上外套下樓。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明奶奶出來喝水,兩個人的視線對上,笑了一下,明奶奶無奈挑眉:“大晚上的還出去。”

樂橙有些羞澀, 輕聲:“宋祁言在門口, 我說幾句話就回來。”

明奶奶意味深長的看她。

樂橙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堅持:“真的, 立刻就回來。”

明奶奶似笑非笑的說:“我也沒有不讓你出去。行了,去吧,打上雨傘,外麵有雨。”

樂橙趕緊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不覺得有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可是心裡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樂橙很快的出了門,明奶奶看著樂橙咚咚跑過去的樣子,搖頭感慨:“小年輕。就是沒有定力啊!”

樂橙出門就看到宋祁言站在雨裡,雨水落在他的身上,渾身上下已經濕漉漉的。

樂橙臉色微變,立刻上前:“你這是乾什麼呢!折騰自己?”

她心疼的拉住他:“快上車。”

宋祁言上前一步,一把將樂橙抱在了懷中,他緊緊的擁住樂橙,什麼也不說,但是表情卻有些難過。

樂橙不明所以,她的雨傘滑了下來,雨水就這樣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樂橙就是感覺到宋祁言的難受,她輕聲問:“怎麼了?”

宋祁言不言語,隻是緊緊的抱著樂橙,低聲:“我真的很想你!”

想要在你的身邊。

樂橙感覺到宋祁言身體的冰冷,她輕聲:“你跟我回家。”

他身體這麼濕,不洗個熱水澡會感冒的。

樂橙使勁兒掙紮一下,宋祁言放開手,看想樂橙。

樂橙牽住他的手,往院子裡走。

宋祁言順著她的動作,兩人一起進了門,此時大廳裡很暗,並沒有開燈。樂橙拉著宋祁言上樓,宋祁言不是第一次來,不過倒是也不熟悉。

樂橙進門立刻:“我給你放水洗個熱水澡,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

說到這裡,自己倒是打了一個噴嚏。

宋祁言上前擁住她,低聲:“我們一起洗吧?”

樂橙:“???”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宋祁言:“你再說什麼鬼?”

宋祁言低聲笑了出來,他堅持:“我們一起洗吧。你看,你比我更需要趕緊洗個熱水澡。”

宋祁言反手將門鎖上,拉著樂橙進了浴室。

樂橙:“???”

她反應過來立刻:“宋祁言,沒有你這樣的,不行,我……唔!”

她掙紮:“不是,沒有你這樣的啊!你彆拉我,我還要放水……唔,你是小狗嗎?彆嗅啦!宋祁言……”

樂橙的聲音不斷,但是卻又不敢大聲,生怕引來什麼人。

不多時的功夫,浴室裡就傳來一陣陣聲音。

樂橙捂著自己的小嘴兒,強自忍耐,告訴自己可不能亂出聲兒。

要知道,表姐還在隔壁呢!

一曲方歇。

樂橙累的沒有一點力氣。

洗澡什麼的!最討厭了!

洗鴛鴦浴什麼的,更更討厭了!

她任由宋祁言把她抱回床上,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樂橙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實在是沒有力氣說彆的了,但是很生氣就是了。

宋祁言看她這個時候還能生氣,微笑:“我看你也不是很累。”

樂橙聽出話裡的不對,立刻雙手拉緊了被子告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可不能繼續亂來了!”

她真的很累了啊!

宋祁言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捏捏樂橙的臉蛋兒,她的臉蛋兒透著水潤的暖意,帶著一抹桃紅的風情。

他低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蛋兒,不言語。

宋祁言的發淩亂的垂下,多了幾分軟棉,沒有什麼攻擊性。

樂橙看著他,緩緩說:“宋祁言。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

宋祁言眸光閃了閃。

樂橙立刻:“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她立刻敏銳的問了出來,如若不是有事兒,宋祁言不會這樣的。

她很堅定的看向了他:“不如你跟我說說?”

宋祁言笑了起來。隻是笑容裡卻沒有多少暖意,他平靜:“我今天去見了付姨,這才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他原來以為,很多事情已經很惡心了。

可是原來,更惡心。

他想要摸煙,但是恍惚想到煙在自己的車子裡。

樂橙翻身看向他,低聲:“我去給你偷我爸的煙。”

她勉強撐著要爬起來,宋祁言失笑,他輕輕的拍了她一下,低聲:“不許亂來,你個小壞蛋,還會偷你爸東西了。”

他捏捏樂橙的鼻子,說:“好好躺著,我也不是非要抽煙。”

他緊緊的摟住她,低聲:“我跟付宇恩斷義絕了。”

樂橙沒言語,宋祁言想怎麼樣,她都會意外的。

“付姨原來當年和我爸有一腿。”

樂橙呼啦一下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宋祁言,她結巴:“那付宇是、是是是你爸的私私私生子?”

宋祁言頷首,他抹了一把臉,說:“不是。”

樂橙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還沒有更加--&gt&gt

挑戰她的極限。

她輕聲:“那是怎麼回事兒?”

宋祁言冷笑一聲,說:“你還記得我高一那年和魏衍一起被綁架嗎?”

樂橙點頭,她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這件事兒,魏衍才會放棄魏家的家業去當警察。

而宋祁言也因此得了狂躁症。

那場綁架案其實改變了兩個少年的命運。

她認真:“這件事兒和那件事兒有關係?”

“當年的綁架犯,是付宇和付雙的爸爸。我一直都不知道當年的舊仇是什麼,而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年付姨的丈夫因為傷人進去了,他被判了十六年,而他當年傷人是被人一手算計的故意為之。他一出來就要找到當年算計他的人。因為當年付姨剛來我家,我爸看中了付姨,但是一直沒有得手。後來他進去了,付姨為了有錢養孩子,也為了能夠給他賠償受害者家屬,所以委身了我爸。所以他重點懷疑我爸。而除了我爸,他懷疑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魏衍他爸。原來付姨結婚之前,竟然是美院的高材生,她當時家貧,母親又有病,曾經被魏叔叔包~養過。後來還沒畢業,她媽媽過世了,她又和付宇爸爸確定了戀愛關係。就主動離開魏叔叔的,所以他覺得魏叔叔也很有可能懷恨在心。”

說到這裡,宋祁言冷笑出來,他真的不能不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切為什麼那麼荒謬。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這場夢裡的每個人都是遍體鱗傷。

樂橙輕輕拉住宋祁言的手,認真:“那些都過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宋祁言:“你知道為什麼付宇知道宋雲朵不是我爸的私生女而是情人麼?因為宋雲朵的出現,他媽才可以下崗。他的母親,他少年時期的女神,他們一個個都跟我爸有一腿。所以他恨透了我們家。可是他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作親熱。我爸甚至答應他,隻要他跟宋雲朵假結婚,做有名無實的假夫妻,讓他們的孩子正常生長。他就把信安的一部分股權給他。可是我爸騙了他。宋雲朵卻堅持做了婚前公證。”

說起這一切,宋祁言竟然生出一股子反胃。

“他恨我們家每一個人,當年是他故意安排人引誘了季東陽,季東陽才慢慢滑下了深淵。誠然,季東陽本性也真的不好,可是他原本,也是想要和我姐姐好好的生活的。”

樂橙輕輕的抱住宋祁言,她低聲:“可是我們現在一切都知道了,任何壞人都是一樣。他們隻要被我們警惕了,那麼就再也難以得手了。他們原本能夠得手是因為我們的信任。可是這些東西都沒有了。他們就再也不能了。”

宋祁言想到付姨痛哭流涕的樣子,想到付宇歇斯底裡與付雙的呆若木雞,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沉重的石頭壓在自己的心上。

“我的爸爸,為什麼是這樣一個卑鄙的人?”

樂橙心疼的掉眼淚。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勸宋祁言,但是卻還是認真:“祁言哥哥,以後你有我……”

“而當年,魏叔叔是無辜的。”

樂橙抬頭看向了宋祁言,宋祁言認真:“是我爸,是我爸陷害了付宇的父親,他才坐牢的。如果不是為了報仇,他也不會乾出綁架的事兒,更不會死。”

他揉了揉自己的發,認真:“他才是最壞的那個人。”

樂橙:“你怎麼就確定是他?也許……”

“我爸親口承認的。我剛才從療養院回來,我去問他了。”

他捂住了頭:“是他做的……”

樂橙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樂橙一愣,從床頭櫃上把手機扒拉下來,竟然是趙特助打來的。

“趙特助?”

這麼晚,他找她乾啥?

趙特助的聲音很急切,他說:“明小姐,宋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的電話沒人接。”

宋祁言的手機扔在車裡,自然是接不到。

“在的!”

“勞煩您讓他接個電話,有急事兒。”

樂橙疑惑的將手機遞給宋祁言。

“宋總,出大事兒了!老宋先生在療養院出事兒了。”

宋祁言一愣:“什麼事兒?”

“付宇……付宇在療養院劫持了老宋先生和宋雲朵,現在他們都在天台。付宇說要見媒體,如果媒體在半個小時不過去,他就把老宋先生和宋雲朵都推下樓。”

宋祁言一愣:“現在多久了!”

趙特助:“距離他提出要求已經二十分鐘了,其實我已經安排記者過去了。人命關天,我也報警了。咱們沒有辦法的。”

宋祁言立刻:“我這就過去,穩住他。”

宋祁言立刻起身穿衣服,樂橙:“我跟你一起去。”

宋祁言沒有攔著樂橙。

兩個人一同匆匆下樓,發出劇烈的聲音。

周巧樂出門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咦?祁言怎麼過來了?”

樂橙立刻:“我們有事兒出去一下。”

她已經來不及解釋了。

宋祁言抿著嘴,一言不發,他果斷的開車,從這邊到療養院,就算是現在是淩晨不會塞車也足需要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