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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片,膝蓋的淤青處也塗一些吧,塗上幾次就會好。“

萬柳聽到蘇茉兒的關心,連她膝蓋跪傷了都知道,不禁鼻子發酸,心裡也暖暖的,福了福身說道:“多謝嬤嬤。”

蘇茉兒微微歎了口氣,慈愛地道:“去吧,以後且謹慎些。皇上是天,天絕不容許人的褻瀆。”

其實這些萬柳都懂,她隻是被命運這雙大手,推著不斷向前。她垂下頭,低低地道:“是,我知道了。”

蘇茉兒沒有再說話,轉身進了屋。萬柳站了一會,深深吸了口氣,抬腿回了自己的院子。

秋月正在焦急等待,見到萬柳回來,忙迎上去關心地道:“主子你沒事吧?”

萬柳想起秋月他們都是太皇太後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她心裡長長歎息,同時又不解,秋月的關心,究竟是真是假。

不過這些她也不在意了,隻要麵子上過得去,真假有時候,並沒有那麼重要。

萬柳隻覺得疲憊至極,她躺在羅漢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沒事,秋月,你去打水來,我想先去洗漱了。晚飯我不吃,你們拿下去分了吧。”

秋月見她萎靡不振,連走路都拖著腿,也沒有再勸,忙下去提了熱水進來。

萬柳進去洗漱之後,雪青也送來了藥膏。她揭開蓋子聞了聞,清涼之中帶著些藥味,還挺好聞的。

她拉起褲腿,見膝蓋上已經青青紫紫,慘不忍睹,忙拿銅匙舀了一些塗上去,冰冰涼涼很是舒服,等了一會見沒有紅腫瘙癢,又塗了一些在臉上。

到了躺下來一放鬆,萬柳頓覺全身酸痛不已。這一天比坐雲霄飛車還要刺激,她疲憊地合上眼,什麼都不去想,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才睡下去不久,秋月就輕輕把萬柳推醒,急著說道:“主子快起來,皇上來了。”

萬柳迷茫地看著秋月,她正在做以前做哈哈黨時的美夢,還沒有醒過神來,皇上是誰?

康熙已經來到了她的炕前,揮手斥退屋子裡伺候的人,見萬柳一臉的懵懂,笑著在她麵前揮了揮手,說道:“傻了?”

萬柳這才清醒過來,好夢不長久,她忍住滿心的失望沮喪,忙翻身爬起來,要跳下炕請安。

康熙側身在她炕前坐下,伸手攔住她道:“彆下來了,我隻來看看你好不好。”

萬柳規規矩矩坐好,說道:“回皇上,奴才很好,多謝皇上關心。”

康熙鼻子動了動,臉色微變,不住上下打量著她,急著問道:“這滿身的藥味,你哪裡受了傷?”

萬柳隻想哀歎,她現在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不是人。雖然感謝康熙的救命之恩,可是太皇太後又不允許康熙對她太過特彆。

現在萬柳對海王真是佩服至極,他們怎麼做到能不翻船的?

“回皇上,奴才沒事,就是臉上曬得紅了些,蘇嬤嬤送給了奴才一些藥膏塗。”

康熙見她原本白皙的臉上,暈著兩團淡紅,上麵留有藥膏的印記,這才放下了心,說道:“我還以為你被狼傷了呢。你怎麼歇得這麼早,晚上用過飯沒有?”

萬柳見他離得太近,不動聲色往後麵靠了靠,說道:“奴才不餓,就早些歇著了,早上也能早些起床。”

康熙皺起眉頭,半晌後方說道:“我知道你先前被嚇著了,皇瑪嬤是擔心我的安危,才著急了些。我已經跟皇瑪嬤說清楚了,她不會再怪罪你,你且放心吧。”

萬柳很想衝他說你知道個屁,你越替我說情,太皇太後就越會討厭我。

這種家長裡短的婆媳關係,她也無法跟康熙解釋清楚,隻能怏怏地道:“多謝皇上。太皇太後心%e8%83%b8寬廣,早已經沒有怪罪奴才。

皇上以後也不用在太皇太後麵前給奴才求情,奴才會覺著皇上待奴才太好,會心裡難安,感到受之有愧。”

康熙笑了起來,握住她不斷摳著被褥的手,說道:“你既然覺得受之有愧,就早些將香包做出來,我可還等著呢。”

萬柳的手被他握著,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反正她是小蝦米,兩邊都不能得罪,隨口應了下來。

康熙這才放過她,站起身道:“你早些歇著吧,今晚沒能與你一起用飯,明天晚上給你補上。”

補上,補上,補上......

這句話在萬柳腦子裡不斷循環播放,她知道,康熙不是要吃飯,而是終於忍不住要吃她了。

等康熙走後,萬柳拖起被褥,將自己連頭都捂得嚴嚴實實的,憋了半天氣,才重又露出了腦袋。

人說得不到的才會念念不忘,說不定康熙一吃她,覺得食之無味,就因此放棄了她呢。

萬柳給自己做了無數的心裡安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整晚都在做被老虎獅子追的噩夢。

一會兒老虎的頭變成了康熙,一會兒獅子的頭變成了太皇太後,她一直在奔跑,疲於逃命。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她全身像是被捶打過,痛得像是快散了架。眼底一圈青色,以至於去太皇太後的院子裡念佛,雪青連著看了她好幾眼。

所幸太皇太後神色如常,昨天的事情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也沒有再為難她。

萬柳終於徹底放下了心,念完佛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心中無事,美美睡了一覺之後,又全血複活。

中午歇息起來之後,李進忠就前來傳話,讓萬柳前去康熙的院子用晚膳。

萬柳見康熙如此急迫,她差點兒沒有翻白眼。

至於嗎,她又跑不掉。

去太皇太後院子做完晚課,萬柳又被叫去了正屋。她已經快麻木了,隨便這祖孫倆怎麼折騰吧。

請安之後,太皇太後叫了起,還賜了個矮繡凳給萬柳。她心中一鬆,有座位,就代表著她至少不會挨打了。

太皇太後神色和藹,問道:“皇帝傳你去侍寢了?”

雖然康熙說是傳她用飯,但其實也就是那麼個意思。萬柳也沒辯解,垂下腦袋,羞澀地道:“回太皇太後,皇上派人來傳了話,說是讓奴才前去伺候他用膳。”

太皇太後笑了起來,“皇帝那裡有的是人伺候,哪輪得到你親自動手。不過你能有這份心,也就夠了,不枉皇帝救了你一命。

你且去吧,隻管好好伺候著,等生了孩子之後,也能升升你的份位。”

萬柳腦子一緊,太皇太後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她雖然一頭霧水,不過想不通的事,她暫且拋在了腦後,隻恭敬地謝了恩。

回去之後,萬柳稍作洗漱,便去了康熙的院子。

康熙的院子居於中軸線之上,寬敞高大的五進院落,屋子裡比乾清宮稍微簡樸一些,除了滿屋子的紫檀木桌椅案幾,其餘的花瓶玉器少了許多。

康熙坐在南窗下,手裡正拿著本書在看,抬眼見萬柳前來,放下書站起身,笑著說道:“餓了吧,咱們先去用飯。”

萬柳見康熙連以前的飯前寒暄都省了,火急火燎像急行軍一樣,她無語得想翻白眼。

其實她很想說,飯就不吃了,咱們直接上炕去,早完事早收工。

康熙照樣免了萬柳的布菜,他連酒都沒有喝,除了偶爾將萬柳多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她麵前,一餐飯吃得鴉雀無聲。

飯後用清茶漱完口,康熙站起身,說道:“外麵月光甚好,咱們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萬柳見他還在走流程,也陪著他一起走出了屋子。外麵月色似水,涼爽舒適,廊簷下掛著燈籠,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沐浴在月光燈光下,影影綽綽似幻似夢。

康熙背著手走在回廊上,隨手指著花草,讚美了幾句月光之美。

萬柳落後他半步安靜跟著,他停下腳步,摸出個香包遞給她:“你雖然忘了,我可沒有忘,你怕蚊蟲叮咬,拿去掛在身上吧。”

香包隻拳頭般大小,用碧藍的錦緞繡了萬字福,繡工精美,不知道比萬柳送出的要強多少倍。

她接過來聞了聞,裡麵除了艾草的氣味,還有其它幾種她聞不出來的藥草味。

康熙笑著說道:“我讓太醫院加了幾味藥,比單一的艾草要有用,聞上去也更清新淡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萬柳福身謝了,正想將香包塞進懷裡,康熙拿了過去,幫著她往腰上掛:“就掛在這裡吧,放在外麵才能防蚊子。”

康熙伺候人的本事等於負數,他好不容易才掛好香包,還退後兩步,自得地欣賞了幾眼。

萬柳以為他要繼續散步,隻聽到他說道:“就到這裡吧,外麵夜深露重,咱們回去早些歇息。”

萬柳:“......”

他們不過才走了不到百步,這個散步消食,也太敷衍了。

康熙也覺得太過明顯,他咳了咳,一本正經地找補:“朝政繁忙,早睡才能早起。”

萬柳還能說什麼呢,隻得順著他說道:“皇上說得都對。”

康熙悶聲笑了起來,攬著她進了屋,說道:“你去這裡的淨房洗簌,我去東屋裡麵洗。”

萬柳覺得他這句話才算是人話,他那麼多妃嬪,當然得好好洗洗。

東屋是康熙的書房重地,她不敢隨便進去,沒有推辭,進了西屋臥房的淨房。

裡麵早就放好了熱水,萬柳先前洗漱過,又快速洗了洗之後出來,康熙已經半躺在了炕上。

他身著一身明黃的綢緞裡衣,像是顆檸檬一樣,臉上帶著樒汁的微笑看著她。

萬柳見到他這麼快速,不由得懷疑他究竟有沒有洗過。他笑著笑著,眼神漸漸深邃起來。

萬柳頓時覺得,那種在樹林裡遇到狼的感覺又來了,令她頭皮直發麻。

不過萬柳有個大優點,就算再艱難的境地,總是會將事情往好的一方麵想,絕對不跟自己過不去。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下來跳動不安的心,瞬間又勇氣百倍。

她一直認為,這男女之事,要是不能拒絕,也不能隨便應付了事。若身體得不到應有的歡愉,那豈不是雙重損失?

萬柳從炕尾飛快地爬了上去,她靈活的動作,看得康熙直呆了呆。

然後他嘴角慢慢上揚,順手把她摟在了懷裡,一個翻身將她放倒,輕笑著拉長了聲音道:“嗯?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嗎?”

萬柳才不理會他站不住腳的笑話,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胰子味,心道清潔這一關算是過了。

她閉上眼,默不作聲佯裝羞澀,仿佛手腳都沒有地方放,小手亂舞。

手指觸碰到不該碰觸的地方,遇到阻礙之後,她停頓了下來。

現在這裡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大好衡量具體的情況。

龍精虎猛隻是某些男人吹噓出來的自信,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

康熙眼神漸漸暗沉,悶哼了一聲,萬柳覺得手觸及之處,又增長了一圈。

她略微放了心,不是金針菇,也不是唇膏男,也沒有太誇張。

康熙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