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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上。

被嫌棄的她用力握緊了拳頭,下唇都咬得發白了,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眼裡的恐慌散去,現在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的氣憤和羞惱。

見此,羽無厭麵無表情,又開始繼續解著束在腰間的淺藍色紗帶。

姬嵐忍了忍,卻也掩不住額角的青筋直跳。

“還不準備?”羽無厭坐在了床邊。

到了這個時候,姬嵐心裡下意識地還想再掙紮一下,但腦海裡卻又閃過方才妖女的那句殺人誅心的話。

她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抬起還隱隱顫唞的手搭在了女人那圓潤光潔的肩頭。

“這次要多久?”她剝掉單薄的紗衣,盯著眼前晃眼的白嫩,腦中有一瞬間的恍惚。

羽無厭挺了挺%e8%83%b8口,牽起了少女發燙的手,眼裡波光粼粼,泛起了數不盡的瀲灩纏綿。

“要多久?”她勾了勾嘴角,一開口,呼吸都是灼熱的:“得看你。”

無論是誰,在此事上被如此挑釁,都做不到無動於衷,即便是慫得要死的姬嵐,也沒辦法忽視掉內心湧出的那團憋屈的火氣。

她半眯著眼,沒再搭話,反握住女人纖長的手,一用力就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昏暗的四周徹底靜了下來,時間也在這一刻被無限延長,外邊的一切都被遮擋住,掀不起半點波瀾。

愈發沉重的呼吸聲交纏著,衣料摩攃,又沿著肌膚滑落的聲音窸窸窣窣地響起。

姬嵐抓著女人的手肘,一改昨夜畏畏縮縮的作風,緊緊抿著唇,將人抵在石壁上,在深吸一口氣後,略過那張微張的唇,直直地%e5%90%bb在了女人纖長的脖頸處。

昨夜她便察覺到此處是較為靈敏的地方,無論是溫涼指尖無意識地擦過,還是唇瓣刻意的停留,都能讓女人渾身一顫,輕呼出聲。

這一次也不例外。

被挑釁得冒火的少女憋著壞,一個勁兒地在女人耳側流連,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沉,她一鼓作氣,扣住女人的肩頸,慢慢攀延往上,像女人以往對她那般,捏住了那瘦削的下巴。

女人低呼一聲,不見往日冷淡,眼裡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詫異。

如此,姬嵐才稍稍滿意,唇瓣在不甚明顯的喉結處劃過,最後貼在瘦削的下巴上,在女人想要抓住她的手時,她繼續往上,印在了那張一開一合的薄唇上。

有過觸碰後,這會兒再次親近,兩人都熟練了許多,嘴角有點潤澤,下意識地虛虛張開關口,溫柔地緊緊挨著。

衣料糾纏,手臂無處安放,開始慢慢彎曲,呈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少女輕哼一聲,神色又羞澀又悶悶不樂。

大約是心裡憋著氣,她的薄唇緊緊抿著,下巴也繃得緊緊的。

石板的溫度格外冰涼,不僅浸得她手冷,更是浸得她心裡更冷。

“藍幾。”羽無厭靠在石壁上,兩隻手撐在身後,抓住墊在下麵的兔皮毯子,骨節泛白,“你得留些力氣。”

風聲入耳,語調低緩,方寸之地,讓人生出越來越多的惱怒來。

姬嵐將妖女的話外音聽得明明白白。

她抿著唇,沒有答話,隻是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兩分。

完全不同的酥|麻感直沖天靈蓋,有人壓抑不住,已經快要將兔皮毯子給撕出一道裂痕了,留下無數的褶皺,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這會兒大抵是臨近傍晚了,山洞內更加黑暗了。

外麵似乎又開始下起了點點細雨,落在還未幹的溼潤泥土裡,濺起淡淡的泥土腥味,朝著周圍慢慢擴散。

水漬噗嗤作響,旁邊的枝葉被打濕,幾經顫唞後,上麵沾染的雨滴沿著根莖滾落,在地麵上彙集成了一汪小小的清泉。

夜色來臨時,山洞內的暗光徹底消失了。

“藍幾,你怎麼了。”羽無厭已經斜斜地癱倒在石床上,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少女圓潤飽滿的小腦袋,無法看清那張小臉上如今是何神色。

感知到少女的手臂似乎有些鬆懈,她以手肘撐在石床上,微微支起了身子。

密密麻麻的夜色昏昏沉沉,洞外的雨下得愈發大了,蟲獸的聲響消失,天地間似乎隻剩下雨滴打在枝葉上的聲響。

少女停了下來,仍然沒有答話,她的指腹沿著纖長的手肘劃過,掐在了精緻的鎖骨上,最後輕輕撫在女人滾燙的側臉上。

說實話,姬嵐自己也不知道這妖女能撐多久,已經一連兩三個時辰了,這人還是清清泠泠的模樣,看不出一點兒不適。

真是可惡!

白日裡那句話太過傷人,把她氣得半死,所以現在她隻想聽到妖女可憐兮兮的求饒。

不過嘛……照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她擔心到最後先告饒的人還是她。

不行!

她不能認輸!尤其是在這方麵,再讓妖女瞧不起的話,那她這張老臉就別要了!

思及此,姬嵐咬了咬牙,力道不減,又加大些,一遍一遍地彰顯著她的存在感。

如此下來,她也沒忘了還要修煉的事。

若是多吸收一些靈力,多進步一些,那她也就能多撐一會兒了。

她忘卻了時間,忽略了四周,手上動作不停,腦海裡也開始記起了妖女教給她的口訣,開始吸納靈氣,體內運轉一周……

不得不說,修為有了進展後,不僅耳聰目明了許多,就連體力也比之前充沛得多了。

這一次的修煉,姬嵐堅持到了第二日清晨。

外麵的風聲漸起,淡淡的幽光透過山洞的結界映照進來,將籠罩了一整夜的黑暗驅散了。

雨歇微涼,帶著水霧的風吹向林葉,天邊亮起朦朦朧朧的白線,早起的鳥雀在樹梢鳴叫。

雨滴滴落往下,打入溼潤泥土中,逐漸彌漫到石洞中。

幽微日光下,在女人微微平復時,姬嵐放下了搭在肩頭的手肘,揉著發麻的手臂,慢慢靠坐在了石床裡側。

半眯著眼,她用著模糊不清的目光看著輕輕呼氣的妖女,朦朧的日光像是柔和的紗,罩在了她泛著緋紅的臉頰上,清冷不在,如同跌入凡塵的神女。

即便如此,姬嵐也知道這一次她又是先繳械投降的那個。若她猜的沒錯,這該死的妖女還能再繼續。

真是太可惡啊!

明明她又努力一個下午加一個夜晚,但妖女卻還是沒有被累倒!

而且瞧她這眼波流轉的模樣,頂多也就是腰有些酸而已,根本不像她,渾身都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是這右手,每一根手指都泡得發脹了,略微抬起,就抖個不停。

她心中煩悶,咬了咬唇後,趴在石床上,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臂彎裡。

少女動靜極大,驚擾了正在運轉修為的羽無厭。

她側頭看去,隨後抿了抿唇:“怎麼了?”

少女輕哼一聲,將小腦袋埋得更低了,那小手顫動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涼風一拂,髮絲微動。銀白飄揚,與墨色交織,鋪散在冰涼的石床上。

羽無厭神色饜足,簡單披上了外衣,便俯身靠了過去。

抬手搭在少女的纖瘦的手臂上,她輕輕捏了捏,“怎麼了?手酸了?”

手臂被按住,姬嵐虎軀一震,在做了心理建設後,她默默地往更裡側挪了挪,一張通紅的小臉也從蜷曲的臂彎裡抬起,眼裡又開始閃爍著淚花,“我的手……不酸!”

最後兩個字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將少女滿心的憤懣體現得淋漓盡致。

如此,羽無厭大概知道少女又在彆扭什麼了。

她眉梢微挑,泛著水霧的眼眸溢出了一絲笑意:“你在懊惱?”

沒想到少女還有如此心氣,勞累了整整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後,都還不滿足?

想到接下來還有七八日的時間,羽無厭覺得有必要好好安撫一下快要炸毛的少女。

“別不開心了。”

“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姬嵐:“……”

以往她就是那個愛說敷衍的話的人,所以她能很清楚地意識到妖女說的這番話並不走心,也如她之前那般,是在敷衍罷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嗚嗚嗚……她早該知道的。妖女可是魔界魔君,天賦卓絕、修為高深又理智強大,無論做什麼事都比尋常人厲害千百倍。

所以她又怎麼能在此事上壓妖女一頭呢?!

她真是太天真了嗚嗚嗚……

“又哭了?”羽無厭看到少女肩膀上下輕動,眼眶裡氤氳起了朦朧霧色,似乎隱隱有抽噎的跡象,不像是在做戲。

姬嵐將抖個不停的右手背到了身後,隨後垂下眼眸,緊咬著下唇,支支吾吾地回道:“沒有。”

羽無厭又往她麵前靠近了一些,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盯著她眼角漸漸溢出的淚,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愛哭?”

……她這是又被嫌棄了?

姬嵐捏緊了拳頭,想要甩開妖女的禁錮,但她累得慌,沒有力氣揮開抓在她下頜處的手。

氣氛就這麼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洞口結界的遮掩消失,刺眼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枝葉灑進來,將整個山洞都照得透亮。

姬嵐眨了眨眼,頓時便瞧見了妖女身上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紗衣。

布料清透,什麼都遮不住,白嫩的肌膚就這麼隱隱約約地印入了眼簾。

原本還十分氣惱的少女已經看呆了。

雖說她和妖女已經有過兩次親密接觸了,但幾乎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故而對於妖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她都隻是觸碰過,並未細細瞧過。

這會兒天光大盛,洞內明亮。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她將無數春光盡收眼底。

“藍幾。”羽無厭開口。

姬嵐忙收回了視線,“大人?”

“好好修煉,體力會越來越好。”羽無厭不擅長安慰人,思索片刻後,語氣平緩地實話實說了。

作者有話說:

實在是被噁心到了,夾子鎖文一天,真有你們的。

第22章

不知怎麼的,姬嵐從妖女這平淡且尋常的幾個字裡硬是聽出了嫌棄的意味來。霎時數萬把鋒利的小刀又齊刷刷地刺進了她的心裡,攪得她心底酸澀又憋屈。

“餓了嗎?”得到滿足,羽無厭對待少女有了些往日不曾有的上心,“若是沒有力氣,本君可以幫你烤魚。”

姬嵐哽咽了一下,很想氣勢十足地說她不需要這樣的照顧。但一張口,嗓音綿軟,像是嗡嗡嗡的蚊子叫:“我自己烤。”

見此,羽無厭眉梢微挑,後又十分平靜地頷了頷首:“別太勉強,累了便歇一會兒。”

姬嵐的拳頭捏得很緊,她撇開視線,輕哼一聲,顫唞著身子,摸索著下了石板床。

陽光將少女瘦弱的身影拉得很長,明明抬腳都無力,但那背脊卻挺得筆直,手指緊握成拳,手背上鼓起了清晰可見的脈絡。

如此種種,足以瞧見少女的不甘示弱。

羽無厭穿上衣裙,輕點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