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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前跟萬天成說我在棲鳳樓起燒昏睡不醒?”

江清歡默了默,然後說道:“我與王憐花去血池,是想看看羅玄是否還活著。跟萬天成說師父在棲鳳樓生病了,是不想他跟羅玄多接觸。”

聶小鳳:“萬天成的事情,你做的對。我也並不想他們多接觸。”

聶小鳳望向江清歡,忽然問:“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要跟萬天成說他是我的丈夫?”還不等江清歡說話,她又說:“萬天成這人,我了解的。他最看不慣弱質女流遭人欺負,當年我在哀牢山能脫身,也是利用他這一點。”

事已至此,很多事情也無須隱瞞。聶小鳳將當年自己是怎麼利用萬天成的事情告訴了江清歡。

“他與羅玄決鬥之事是真的,但在決鬥前我擔心他贏不了,所以在羅玄的湯藥中下毒,羅玄不戰而逃。至於萬天成,他以為我隻是弱質女流,因此對我從不設防。像他們這些自詡為大俠的正義之士,想要拿捏他們並不難。我刻意討好萬天成,得到了他的信任,還與他兄妹相稱,我本也不想那麼快對他下手。隻是後來他與陳天相見麵,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隻好先下手為強。他不是被羅玄打落山崖的,而是被我所傷,落入火海才會淪落到今日的境地。”

萬天成此人,心高氣傲。當年他想帶聶小鳳母女離開哀牢山是真心的,教她武功也是真心的,他隻是沒想到自己會被聶小鳳所欺騙。他未失憶前被聶小鳳利用了徹底,失憶後,依然還是被聶小鳳利用。可見有的人,即便記憶不再,性格和埋在心中的喜好,依然是不變的。

江清歡沒想到萬天成和師父的過去竟然是這樣的,縱然臉上不動聲色,可心中還是十分驚訝。

聶小鳳側頭,徐徐抬眼看向她,“你覺得師父做的不對?”

江清歡搖頭,“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若是自己麵臨與師父一樣的困境,也不能做的比師父更好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出對錯的。

聶小鳳聽了江清歡的話,沉%e5%90%9f了片刻,然後又說:”為師的小徒兒,真是會說話。你是這麼想,可你覺得絳雪也會這麼想嗎?“

說起梅絳雪,這對聶小鳳來說,無意又是一個難題。羅玄出了血池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梅絳雪。梅絳雪對羅玄這個生父,好像還有有所幻想的。不止是羅玄,還有陳玄霜,隨著羅玄的出現,陳玄霜也會知道她的身世。到那時候,被陳天相撫養長大的陳玄霜,在麵對聶小鳳的時候,還會跟如今無異嗎?

江清歡說既然當初師姐決定了與師父相認,定然也想過今日的局麵,她一定能理解師父的。

聶小鳳卻隻是笑笑,說但願如此。

聶小鳳在傲雪苑裡又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江清歡本想陪著師父會棲鳳樓,但聶小鳳說她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沒讓江清歡跟著回去。目送師父離開的江清歡回到了房中,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帳紗。

她想這些事情可真是折磨人,師父要怎麼辦?想著想著,她意識就迷糊了,又在想,要是梅絳雪真的跑去跟羅玄相認,不跟師父站在同一陣線,那又怎麼辦?師父受得了嗎?

翻來覆去,想來想去,好像都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四姑娘沒轍,乾脆兩眼一閉,淡定睡覺去。她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用睡一覺來解決的,睡醒了,人的頭腦會清醒一些,原本昨日還在令你苦惱不堪的事情,說不定會變得不值一提。

不管怎樣,睡醒了才說。

人遇到問題的時候,果然就是應該睡一覺。

江清歡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覺得師父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事。誰敢來欺負她師父,她就去欺負誰,誰找她師父麻煩,她就去找誰全家麻煩。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敵對勢力都是紙糊的。如今以冥嶽以及師父的能耐,隻要不對羅玄這些人心慈手軟,不會有任何問題。

她起來梳洗了一下,打算吃過早飯之後先去看一下小郭靖,她前兩天給小郭靖做了個十分可愛的弓箭,今天說不定小郭靖就會愛上那把弓箭,還非要抱著弓箭睡覺呢。然後她還要去看看林詩音,那個小蘿莉最近跟著王憐花混,不知道如今混成什麼樣了。

記憶如果沒有出錯,林詩音長大後雖然會是武林第一美女,可一生也夠坎坷的。攤上個多情劍客,為了兄弟要將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相讓,也是夠讓她無語的。

反正師父的事情暫時無能為力,江清歡打算收拾一下心情,帶幾個小毛孩玩一會兒。

隻是才出門,就看到一臉灰的方兆南在傲雪苑門口,他大概是昨天被修理了不止一下下,看到江清歡,就十分尊敬地喊了一聲四姑娘。江清歡有些驚訝昨天還是個愣頭青的青年怎麼會就這麼識相,而且臉上的神情顯然是在討好。

方兆南:“昨天對四姑娘多有不敬,如今羅前輩既然已經離開,不知在下能否離開了?”

江清歡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走還想留在這兒?”

方兆南愣住,敢情是他昨天就可以走的?

江清歡看著方兆南那愣頭愣腦的模樣,就有些不痛快,她皺著眉頭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緊走,再不走就留你在這裡當花奴。”

方兆南聞言,無端生出了一種自己是揮則來,呼則去的感覺,心裡十分憋屈。然而憋屈也沒有用,他恐怕是連眼前這個姑娘的一根手指都打不過。

於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的方兆南十分窩火地離開了。

四姑娘對自己恃強淩弱的惡霸行徑毫不愧疚,她覺得對這些礙眼的人,就應該不假辭色。這個方兆南還是跟羅玄陳天相一國的,她沒將人削得找不著北就已經是相當給麵子。

她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輕哼了一聲,轉身。這一轉身,就嚇了一跳。

已經好幾天不來傲雪苑的黃島主正板著臉站在她身後,那雙桃花眼帶著幾分陰沉看著她。在此之前,江清歡還想著男人是絕對不能慣的,順從了這次,他們下次肯定還要你繼續順從。

可當她看到黃島主的時候,那個想法瞬間就灰飛煙滅了。這兩天為師父的事情人乏心累,她想念黃島主那溫暖的懷抱了。

於是,四姑娘朝黃島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黃島主,用過早飯了嗎?”

黃島主顯然也沒想到四姑娘居然是這種反應,雖說四姑娘先前惹得他十分生氣,但這個姑娘向來都是是寵生嬌,被慣得能上房揭瓦,他若是不給台階,她說不準還要磨蹭幾天的。

所以四姑娘那話一問,黃島主雖然表麵上神色不變,可心裡不免有些狐疑。

還狐疑著呢,四姑娘人就已經靠近了,四姑娘從來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顧忌,靠近了黃島主,手就往黃島主那邊伸了過去。

她主動牽住了黃島主的手,然後仰頭,那雙清亮的鳳眸靜靜地瞅著他,好像是一副她知道錯了,黃島主想打想罵都悉隨尊便的模樣。

黃島主麵對彆人的時候軟硬不吃,唯獨在麵對心愛的姑娘時,不管是硬是軟,都一概毫無抵抗之力。如今見江清歡這麼一副討好的模樣,臉上的神情頓時柔和了下來。他到底是沒舍得冷落江清歡,於是寬袖中的手掌反握住四姑娘的手。

江清歡感覺到黃藥師的回應,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抬頭,一雙眼睛帶著幾分欣喜又帶著幾分難得的溫柔,“黃島主陪我用早飯,好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嗎?哪能不好呢?她即便是想要他的命,說不定他都心甘情願為她去死。黃島主心裡歎息著,可心裡卻是無限柔軟。

他牽著四姑娘的手走了,不是回傲雪苑,而是回桃花居。好幾天沒跟江清歡說話,她去血池路上到底有沒有遇見什麼事情,昨天遇見羅玄是怎麼回事……這些事情雖然與黃島主無關,但隻要是與江清歡牽扯上一點蛛絲馬跡的,他都是恨不得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傲雪苑裡人不多,可萌寵太多,黃島主想先和他的四姑娘好好地相處一會兒。

於是,被黃島主帶回桃花居的江清歡在黃島主的陪伴下,吃了一頓這幾天來最心滿意足的早飯,填飽肚子,依舊想像從前一樣要黃島主抱抱,然後撒個嬌。

誰知黃島主卻不讓,麵色不善地跟她翻舊賬,說四姑娘那天去血池就算了,居然不喊他,而是和王憐花一起去的,難不成當他是死的不成。

四姑娘一聽黃島主翻舊賬,也不服氣,她說自己說了好兩回要去血池,可黃島主偏不讓。她既然說了要去,肯定是有用意的。她雖然嚷嚷著說要殺了羅玄,但殺了羅玄師父心中會難過,她又怎會真的做出令師父難過的事情。她不過是去一探虛實,心中有數而已。

說著說著,原本還有幾分心虛的人就變得十分理直氣壯,不止理直氣壯,還帶著幾分委屈,“再說了,那天黃島主說什麼?黃島主說如今四姑娘是越發有主見了,我也管不動你了。說的是什麼話,難道黃島主與我一起,不是因為與我兩情相悅,隻是為了管著我嗎?”

黃島主聽著四姑娘的話,麵色越發不善。然而他越是臉色不善,四姑娘臉上的神情就越委屈,委屈地得楚楚可憐,令人看了都想將天上的星星摘到她麵前,討她歡顏。

兩人就這麼看著,看了半天,黃藥師抬手勾住江清歡的腰身,將她往懷裡帶,“不是你說的那樣。”

黃島主將人抱在懷裡,一隻手在她後背順著,像是在安撫。黃島主說若是四姑娘真的十分想去血池,便該正兒八經地跟他說,平時那般像是說氣話一般的,他自然當是四姑娘隻是心血來潮,又在氣頭上才會那麼說。

黃島主順手一提四姑娘的下巴,兩人的鼻尖就已經相處,氣息既親密又曖昧地交纏在一起,“我雖然並不讚成你貿然前去血池,但若是你真的想,我又怎會阻攔你?莫非讓你在王憐花的眼皮底下,我便會放心了麼?嗯?”

江清歡望著黃藥師,黃島主帶著幾分誘哄的嗓音實在太好聽,不似平日的那種冷清,幾分低沉性感,又帶了一點顫音,能撩撥進人的心裡。

江清歡被男人抱著,心裡滿滿當當的,人已經被他的幾句話泡軟了,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懷裡。靠了一會兒,她忽然又覺得黃島主好像控製欲特彆強,什麼事情都想管一管,也什麼事情都想知情。

她想著想著,自己就笑了起來。

黃藥師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問她笑什麼?江清歡說我忽然覺得黃島主好操心。

黃藥師一愣,隨即將四姑娘從懷裡拉了出來,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唇邊多了一點謔意,“你以為我對什麼人都這麼操心?”

江清歡眨了眨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