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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我們相仿的年齡。”

江清歡卻不以為意地看了梅絳雪一眼,“就算陳玄霜的父親真的是陳天相,也不能說明陳玄霜就是陳天相的女兒。”

梅絳雪:“你的意思,是陳玄霜說不定是陳天相收養了掩飾身份的養女?”

江清歡聞言,頗有些無語。梅絳雪平時個那就冰雪聰明的模樣,怎麼這會兒就點不通了呢?

“養女確實是養女,卻不一定就是收養的。說不定,陳玄霜就是師父的女兒呢?”

梅絳雪被江清歡的猜測震得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麼?”

江清歡也覺得自己的猜想十分離奇,毫無根據,可一說出來,她又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陳天相姓陳,陳玄霜也姓陳,他們有可能是父女,沒毛病啊!

雖然覺得自己的猜想沒毛病,但江清歡也覺得那不過是自己想象力有點豐富的緣故。她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的枯草,跟梅絳雪說:“我就是隨便說說。”

梅絳雪:“……”

而這時,不知道跑去哪兒浪的白雕飛了回來,落在江清歡的肩膀上。

白雕見到了小姐姐,先是十分熱情地用腦袋蹭了蹭小姐姐的臉,然後就站在她的肩膀,發出一連串嘰嘰咕咕的聲音。梅絳雪對這樣的場景,早就見怪不怪了,覺得純粹就是向來高冷的白雕不過是向想來跟江清歡撒嬌賣萌而已。

其實雕兒並不是去哪裡玩了,是江清歡想起進城時在城外遇見的快活王座下色使的事情,那麼多人護著一輛轎子,轎子裡的到底是什麼人呢?江清歡反正閒著也沒事,就讓雕兒去看看那色使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落腳,那個轎子裡的到底是什麼人。

雕兒得了小姐姐的指示,馬上就去找色使一行人的下落了。找到了也十分自由自在地溜了一圈兒,回來後便跟小姐姐說那轎子裡,坐著的是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人類雌性,那些護送她的雄性見到了她,幾乎都移不開眼。還有,雕兒在回來的時候,發現驚然有鬼麵女在尾隨那隊來自快活城的人馬,不遠不近,恰好就是那些人無法察覺的距離。

又是粉色衣服的女人?

江清歡眨了眨眼,看了那邊又在走神的梅絳雪,帶著雕兒和白虎離開了院子。

江清歡問雕兒,那個粉色衣服的女人長得漂亮嗎?

雕兒拍了拍翅膀,叫了兩聲。在雕兒看來,那個人類雌性當然是不如小姐姐長得漂亮的,可它看到許多雄性看到那雌性,都移不開眼,像極了鳥類的雄性看上了對象的模樣。

江清歡眨了眨眼,問:“那些鬼麵女跟著他們做什麼?”

雕兒表示它也不知道,但是聽那些鬼麵女都在說什麼宮主宮主的。

江清歡愣住,宮主?難道色使帶著那隊人馬,轎子裡的是幽靈宮主?不對啊,幽靈宮主不是白靜麼?毀了容的白靜能讓男人看見了移不開眼?除非是那些男人眼睛都瞎了。

難道是白飛飛?

長得漂亮的,又能讓這些鬼麵女這麼不放心的,除了白飛飛,還能是誰?

江清歡想了想,覺得要是可以的話,說不定晚上可以去色使那些人落腳的地方去暗中查訪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江清歡想著,轉身,猛然發現黃島主就站在她身後,她嚇了一大跳,隨即惱羞成怒,凶巴巴地瞪了黃島主一眼,“黃島主,你無聲無息地在我身後做什麼?!”

黃藥師被她那麼一瞪,不痛不癢的,不答反問,“什麼我無聲無息地站在你身後,你不是在西廂的嗎?無端端,怎麼跑到我的東廂了?”

江清歡一愣,定睛看了看,也是無語凝噎。

她顧著跟雕兒說話,竟然無意中跑到了黃島主的地盤,難怪他把她嚇到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關鍵是黃島主得理不饒人,那雙冷冷清清的桃花眼掃過江清歡,然後落在她肩膀的白雕身上,“你跟這白雕嘀嘀咕咕的,做什麼?”

江清歡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沒做什麼呀。”

黃島主卻不理江清歡,反而看向白雕。

白雕迎著黃島主有些陰陽怪氣的視線:=。=

第066章

黃島主一直對江清歡十分好奇。

從第一眼在牛家莊看到她, 白雕引路,白虎護行,怎麼看,他都覺得當初的那個紅衣少女, 並非尋常之人。他果然沒猜錯,身為冥嶽之主聶小鳳座下最受寵愛的弟子,她得天獨厚, 被慣得快能上天。可黃島主一直覺得納悶, 在她身邊的這些小動物,尤其是白虎和白雕, 雖說能通人性, 可和江清歡的默契也未免太好了些。

黃島主眉頭微蹙著, 盯著江清歡肩膀的白雕。

他並不是一個迷信鬼神之人, 可他卻覺得江清歡身邊的白雕和白虎, 尤其是白雕, 透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難道不是一隻不能說人話的猛禽而已?

黃島主越想, 眉頭就皺得越緊。

江清歡看著黃島主的模樣, 生怕他一個不痛快想要修理她的雕兒, 連忙伸手在黃島主的眼前晃了晃, 大概是由於她猝不及防地抬手,黃島主出於習武之人的防衛能力, 本能地抬手, 將她的手腕扣住。

江清歡“嘶”地抽了一口氣。

黃藥師在回神的那一瞬,就已經將力道收了回去, 他扣著江清歡的手腕,卻沒有放手。低頭,那雙桃花眼對上江清歡那雙睜大了的鳳眸,入鬢的劍眉挑了下,問道:“疼嗎?”

江清歡眨了眨眼,“當然疼。”

黃藥師:“可我都沒有用力。”

話一說,黃藥師有些走神。好像什麼時候,他也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對了,是一年前,這個姑娘十六歲生辰的時候,那時他在冥嶽,見識了七巧梭主人聶小鳳的武功之後,心情頗好,便答應了聶小鳳要幫冥嶽的後山設計機關。也是那天,郭靖出生了,江清歡還非拖著他去看小郭靖。不過就是個剛出生的小娃娃,皮膚又紅又皺,像個小老頭,有什麼好看?不如陪他去山上看看地勢,誰知她會因為後山路滑摔倒,還崴傷了腳。

少女坐在他前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嬌聲嬌氣說疼的模樣,驀地就跟眼前的姑娘重合了起來。

碰瓷沒有成功的江清歡十分無辜的神情,理直氣壯地強詞奪理,“就算沒用力,也是會疼。以黃島主的功力,要是真用力,我的手腕骨頭可就要碎啦。”

黃藥師看著她一臉無辜的神情,忽然笑了笑,扣住她手腕的手隨即鬆開,他的語氣淡淡,可如果仔細聽,能聽出一點縱容之意,“反正強詞奪理,你最在行。”

江清歡低頭抿唇笑了笑,雖然不疼,但另一隻手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剛才被黃島主捉過的手腕。

江清歡:“我師姐出去逛市集回來了。”

黃島主:“然後呢?”

然後四姑娘彎著那雙清透的鳳眸,十分好心情地跟黃島主說:“我也想出去逛逛,黃島主,一起嗎?”

黃島主想,小姑娘就是喜歡到處逛,既然喜歡,她還主動邀請,那當然是一起的。可黃島主沒想到,江清歡竟是半夜三更和他一起出去逛,而前方,是白雕引路。¤思¤兔¤網¤

黃島主:“……”

顯然這個姑娘要去逛的,並非是尋常地方。

果然,白雕帶著江清歡和黃島主到了一家客棧後院的一棵百年古樹上,黃島主一襲青衫,幾乎要跟樹的顏色融為一體,就是四姑娘的紅色衣裙,好似生怕彆人不能發現她似的,在月光下特彆紮眼,黃島主雖然不怕發現了要跟彆人打架,可能不被發現當然算是最好的。

於是二話不說,將自己的青色外衫將紅色衣裙的四姑娘一裹,“不許脫下來。”

四姑娘:“……”

客棧好像是被哪個出手闊綽的人包了下來,十分安靜,院子中進進出出的,都是黃島主先前在開封城外見到的快活王座下色使帶領的那支隊伍之人。

黃島主轉頭,看向身邊的姑娘。

江清歡跟他咬耳朵,輕聲說道:“色使帶著的那支隊伍中,有一頂轎子,難道黃島主不好奇那轎子中的人是誰嗎?”

黃島主移開了視線,十分孤傲的模樣:“那轎子中坐著什麼人,與我有何關係?”

江清歡覺得這人怎麼到現在講話還是這麼欠揍的?她抿了抿唇,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黃島主的胳膊,“怎麼沒關係啊?難道你不好奇血池圖到底在哪兒嗎?”

黃島主微微一怔,血池圖?好奇倒是挺好奇的,但好奇得這麼鬼鬼祟祟,那他還是寧願不好奇地好。

可江清歡不管他,江清歡跟他說:“我覺得快活王座下色使帶人護送的那抬轎子,裡麵的人有問題。”

黃島主不吭聲,等她下文。

江清歡:“幽靈宮的鬼麵女,也一直尾隨著色使這一行人,我覺得不是轎子裡的人有問題,就是色使有問題。可幽靈宮和快活城不共戴天,白靜見到快活王的人都想要殺了他,所以色使應該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應該是轎子裡的人。”

黃島主皺眉:“你又如何知道一直有鬼麵女尾隨色使?”

江清歡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扯著謊:“冥嶽在開封也有弟子啊,我在城外的時候,就讓雕兒送信去聯絡點,讓弟子留意快活王座下色使的。還有呢,洪七哥哥本來說要跟我一起到開封的,可他半路跑去了山西吃肉夾饃,大概是心裡內疚,洪七哥哥允諾了隻要我彆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丐幫的兄弟都任我差遣呢。”

黃島主默默地看了江清歡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不知道是在複雜江清歡居然能在他眼皮底下叫白雕送信去聯絡點,還是在複雜少幫主怎麼老是做這種十分容易令人誤會的事情。

江清歡這會兒正看著底下的動靜,忽然一聲門響,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下去。隻見快活王座下色使從一間房裡走出來,隨他出來的,還有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一直低著頭,雖然看不清楚她麵容,可看她體態婀娜,想來是個美人。

隻聽得那色使說道:“你的手銬我已經幫你打開,等到仁義山莊的時候,再戴上。你也就還有這兩天的時間,我給你一點自由,可你也彆想逃,你一個姑娘家又不懂武功,我帶的這些護衛刀劍可是無眼的。”

那粉色衣裙的女子聞言,聲音悅耳好聽,語氣順從,“嗯,飛飛知道。”

色使低頭看了看她,聲音無波無瀾,“白飛飛,你本是一名要賣身葬母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