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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借一下花家哥哥的名號用一下,我和姐姐晚上之舉,也算是造福太湖漁民,想來花家哥哥是不會在意的。”

陸小鳳見到江清歡這模樣,不由得嘖嘖稱奇。他是江湖浪蕩子,各式各樣的美人沒見過千把也有幾百,就沒見過眼前這對姐妹花這樣的。

妹妹一身紅裙,姿容明%e5%aa%9a,眉目透著一股靈氣,好似湖中調皮出來玩鬨的小精怪。姐姐一襲月白長裙,宛若江上仙子。

陸小鳳向來喜歡美人,此刻眼中的欣賞之意不言而喻。可他那樣的目光,卻不會讓人心生厭惡,因為他的目光並沒有褻瀆之意,隻有純粹的讚賞。

陸小鳳:“你這小姑娘,說話倒是有趣。”

江清歡側頭,那雙鳳眸看向他,問道:“我說話這麼有趣,那你喜歡嗎?”

梅絳雪:“……”

梅絳雪知道自己的小師妹比較隨心所欲,可她不知道江清歡是這樣隨心所欲。

陸小鳳一怔,隨即笑道:“喜歡倒是挺喜歡的,就是越有趣的女人,我心中就越是既喜歡又害怕,我一害怕,就想逃。”

江清歡笑意盈盈:“那你還不趕緊逃?”

陸小鳳曆來都是被美人挽留的對象,這樣被人笑意盈盈地送客,他權當江清歡口是心非了。

“我倒是想逃,不過事情沒弄明白就逃了,就太窩囊了。兩位姑娘,到底所為何事冒充花家的遠方親戚?”

江清歡笑著輕哼了一聲,側頭,一副嬌俏又刁蠻的小姑娘模樣,“我做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說你才跟花家哥哥喝完酒就是真的了?我還是花家哥哥的未婚妻呢,你相信麼?你這個登徒子,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到我船上毀我姐妹名聲,我姐姐還沒有婚配的,若是傳出去說她深夜與男子幽會,是不是你負責娶她?”

梅絳雪:“……”

陸小鳳聞言,瞠目結舌。長得越是美的女子,就越是容易讓人退避三舍,果然不假。眼前這個小姑娘,竟敢一開口就要他娶了姐姐,可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陸小鳳本就目睹了江清歡收拾水盜的陣仗,說實話,要說這少女冒充花家的遠方親戚有什麼歹心,大概是沒有的。花家多的是地,從來不混江湖,就連花滿樓,不過也是因為交了他這個朋友,才會涉足江湖,至於花家家主以及一二三四五六童,是喜歡做生意的人,說起江湖,他們都是一副避之則吉的態度。說不好這個漂亮得跟精怪一樣的少女跟花家的哪個童真的有點淵源也說不定啊。

惹不起躲得起的陸小鳳隻好走為上,就腳印都沒留下就不見了蹤影。

梅絳雪無語凝噎了半晌,看向江清歡,“清歡,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那個人好像真的認識江南花家的人,雖然說她們今天冒充之前,也經陸乘風得到了花六童的同意,但若是剛才那個人真的是花滿樓的朋友,江清歡那樣豈不是將人得罪了?

江清歡又再度盤坐在藤席上,“有什麼不好?這中原的女子,就是這樣的啊。哪個人要是被彆人看了腳,要被負責的。像剛才那個登徒子,這裡麵隻有我跟你,他這樣進來,也是很不對的!”

梅絳雪有些無奈,“我說的不是這事情。我說的剛才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是花滿樓的朋友。”

江清歡:“會啊,他很可能就是陸小鳳啊。”

梅絳雪:“那你剛才那樣,合適嗎?”

江清歡眯著眼睛笑,“挺合適的,不管是夜闖閨房還是夜闖船艙,按照中原的風俗,即便是將他打出去都挺合適的。”

梅絳雪:“……”

江清歡收拾了水盜回去歸雲莊的時候,陸乘風正在發愁呢。都說清歡姑娘三兩下就將水盜收拾了,怎麼還不見人回來?這位小姑娘該不會是在回來路上又遇見了什麼新鮮事吧?

陸乘風在黃藥師離開之後,一顆心就沒有完全歸過位。江清歡和梅絳雪倒是從來沒有給陸乘風添麻煩,她們行事得體,江清歡年紀有些小,讓人覺得活潑討喜,她養的幾隻鸚鵡更是給歸雲莊帶來了許多生氣,至於梅絳雪,心思敏捷又精通音律,傍晚時分一曲春風調,便給歸雲莊增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這兩個妙齡女子,實在是讓人無從挑剔。

就是陸乘風一直謹記黃藥師私下的叮囑,要對江清歡特彆關照。可他發現,這清歡姑娘怎會需要他關照,她路子多得很,就連丐幫的洪七少幫主都對她言聽計從。

陸乘風心裡直發愁,也不知道清歡姑娘是不是師父黃藥師心尖上的人,要真是,等師父回來之後發現清歡姑娘跟旁的男子交往甚密可怎麼好?

就在陸乘風愁的頭發都快要白的時候,江清歡和梅絳雪回來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陸乘風可算是安心了,心想雖然已經午夜了,好歹也能睡個安穩覺。

他正打算回去,就聽到江清歡喊他。

江清歡站在一排的月季花前,臉上是十分具有欺騙性的甜美笑容,“陸莊主,我明日想在竹意苑宴請洪七少幫主,可以嗎?”

陸乘風爽快應道:“可以啊。”

“那太好了,我還擔心會打擾了歸雲莊呢。”畢竟,來者是客,她本來也是前來打擾的客人,也不太好意思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要請朋友在這裡吃飯,那更得需要主人的同意才行,否則就是目中無人了。

陸乘風笑道:“怎會打擾,洪七少幫主與我師父是摯友,歸雲莊接待他也是應該的。”

其實陸乘風心裡打著小九九,江清歡要宴請洪七少幫主,在歸雲莊好歹是在他眼皮底下,若是在外麵,他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萬一師父問起來,他怎麼交代?

誰知這時清歡笑著跟陸乘風說道,“那陸莊主便讓竹意苑廚房的人歇一天吧,明日我打算親自下廚。”

陸乘風聞言,登時就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竟然是江清歡親自下廚招待洪七少幫主,不知道洪七少幫主早就嘗過清歡姑娘的手藝,更不知道自家師父有段時間更是早晚都在品嘗清歡姑娘手藝的陸乘風,覺得江清歡的話簡直是晴天霹靂。

師父知道洪七少幫主明天的待遇後,肯定會遷怒他的吧?!

江清歡第二天真的在竹意苑宴請洪七少幫主,苑裡沒什麼人,就隻有侍梭在廚房幫忙打下手,幾隻鸚鵡和白虎在院子裡玩鬨,白雕蹲在歸雲莊最高的樹上負責睥睨眾生。

梅絳雪這趟跟江清歡不可不說是大開眼界,她本就不是見識淺薄的人,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她如今醉心於奇門遁甲之術,早上聽說陸乘風要將歸雲莊的陣法改動一下,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黃藥師說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請教陸乘風,對奇門遁甲癡迷上癮的梅絳雪就去圍觀了。

茶餘飯後,江清歡趁著和洪七少幫主談笑甚歡的時候,又有事情要拜托少幫主了。

江清歡始終惦記著離開冥嶽之前,李萍說希望江清歡能到郭嘯天墳前替她和郭靖上一柱清香,告訴郭嘯天她們母子平安,以慰郭嘯天在天之靈。如今她到了江南,答應了李萍的事情當然也是要去做的,否則豈不是言而無信。

江清歡就把這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洪七,雪白乾淨的少幫主吃了一頓美食,異常好說話,好說話得三隻鸚鵡分彆占據了他的兩邊肩膀和頭頂都沒意見。

洪七:“行啊,這事包在我身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郭靖是忠良遺孤,李萍一個寡婦孤苦無依,清歡妹妹初到江南,人生地不熟,幫一下,應該的。

隻不過,少幫主有疑問。

“清歡妹妹,你說來說去,還沒告訴我到底誰知道郭嘯天的墳墓在哪兒啊。”

江清歡慢吞吞地拿了一個桃子啃著,“哦,我竟然忘了告訴你嗎?是丘處機,郭嘯天是丘處機埋葬的。”

她話音剛落,洪七就哈哈哈笑了起來,隨手也拿起了一個桃子,一邊啃著桃子一邊笑話她。

“清歡妹妹,你不行啊。先前逞一時之快得罪了人家,現在有求於人怕吃癟了吧?”

洪七說的是那時候在牛家村,丘處機要去找包惜弱,江清歡仗著自己武功好,將丘處機打跑了的事情。

洪七少幫主猖狂地哈哈笑,江清歡悶聲不吭,專心地淡定著啃著桃子。

分彆占據了少幫主左右肩膀的關二哥和飛將軍大概是被笑聲所感染,也對著少幫主的兩邊耳朵扯著嗓子哈哈大笑起來。

少幫主猝不及防被魔音貫耳,差點沒直接暈厥過去。

在他頭頂上的劉皇叔被渾身一抖的少幫主嚇到,趕緊飛向旁邊的樹上。

劉皇叔停在枝頭上,興致大發,蹦蹦跳跳地唱著——“哈!愛與恨哪,什麼玩意。我得意地笑,我又得意地笑。”

洪七少幫主聽了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這幾隻醜鸚鵡到底在得意地笑個什麼鬼?!

幸好,少幫主吐血歸吐血,效率奇高,沒兩天就告訴江清歡郭嘯天埋在西湖邊上。西湖跟太湖雖然名字隻差了一個字,可距離卻並不隻是一點點。江清歡安排好冥嶽的事情之後,也沒帶白虎,就帶著白雕一路奔向杭州西湖,剛不容易按照少幫主給的指示找到了郭嘯天的墳墓,不看還好,一看倍覺心酸。

西湖邊上大片的綠草茵茵,郭嘯天墳墓上的草長得都有人高了,那木板做的墓碑早已被風雨侵蝕得不成樣,上麵隱約看到郭嘯天的名字。

冥嶽在杭州也有聯絡點,江清歡就讓白雕送信找來了兩個冥嶽的弟子。先是找人修了墳墓,又找人定做了石墓碑,免得他日郭靖和李萍重回中原,又要看到她今天所看到的一幕,徒增心酸。原本長滿野餐的墳墓仿若重見天日,江清歡點了香,燒了紙,將李萍交代的話儘數轉告,然後灑了幾杯清酒,就離開了西湖邊上。

昨日種種,愛也好恨也好,早已隨著故人埋在六尺黃土之下。活著的人,過好此生已經是最大的奢求。

江清歡離開了西湖邊上,難得出來放風,聽說杭州郊外來了對夫妻開了個客棧,那對夫妻男的叫老板,女的叫老板娘。聽說那老板是個矮胖子,老板娘卻是個嫵%e5%aa%9a動人的美人,男人被她的眼神一勾,腿都要發軟。老板和他的朋友反目成仇,老板娘不去安慰老板,卻每天去陪老板的朋友喝酒,溫柔體貼,絲毫不將老板放在眼裡,而老板竟然還能像一尊彌勒佛一樣平靜,要不是他每天都要過問客棧今天又掙了多少銀子,大夥兒都以為老板真的是彌勒佛轉世,四大皆空。

江清歡還沒聽說過過畫風如此清奇的夫妻,當然是要去看一看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