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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

有李家和盛家餘部的攪和,季家上位並不容易。季延再恨江凱也不敢輕易動江凱,一旦動,會牽扯到身後的季家。

江凱夾在中間,窮橫窮橫,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季延身後是季家,無論公司和季家有沒有關係,隻要股權在季延手裡。被查出動用了關係網,季家就會倒黴。江凱現在和季延死死捆在一起,同生共死。

掛斷電話,江凱不敢太相信簡修,對趙涵說,“你也過去香港,配合簡總。”

“季總會不會察覺?”

“他現在的腦子裡除了弄死我,估計也裝不了彆的,沒事,去吧。”

電話又響,江凱看到是趙希瑞,接通,“有事?”

江凱接通趙希瑞急促的聲音落過來,“江總,老太太出事了。”

“啊?”

“她不要我跟,她單獨上樓半個小時。我上去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吞藥。”

“在什麼地方?”

“醫院。”

江凱

沈老太太的兒子死了男人死了,她也不想獨活。藥應該是早備好的,隻等沈老死。劑量很大,沒救,送到醫院已經晚了。搶救了兩個小時,醫院宣布死亡。

江凱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猛的回頭抓住趙希瑞的衣服眼睛發紅,“我不是讓你看著?你看什麼了?”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麼?”江凱吼完覺得天旋地轉,非常無力,身子踉蹌。趙希瑞連忙扶住江凱,說道,“江總,你沒事吧?”

江凱閉上眼深吸氣,他狠狠抹了一把臉,轉身走向急救室。老太太的死狀挺難看,喝藥。江凱跪下磕了三個頭,他沒有哭,就是憋得慌。

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還小,還不知道死亡是個什麼概念。那個和藹的老太太,每次見麵她都熱情的接待自己走了。永遠的走了,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去了。

江凱起身走出去,走廊裡碰到趙希瑞,江凱停住腳步,看著趙希瑞半晌才開口,“幫我--安排下老太太的後事。”

“江總?”

江凱拍了拍趙希瑞的肩膀,大步走了出去。江凱在醫院門口蹲了很久,電話響了起來,江凱接通。

“你過來吧。”沉穩的嗓音,他說,“我們見一麵。”

江凱捂著臉哭出聲,他很累,壓力非常大。

商豐城低沉沙啞的嗓音落過來,“江凱。”

江凱哭了有五分鐘,猛地起身掛斷電話,他抹了一把臉起身走回去。

江凱在短時間內送兩個人走,心裡空蕩蕩的。他不能去找商豐城,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沒辦,他不能丟下那麼多人自己跑了。他設的局牽扯了太多的人。

江凱在沈太太的葬禮上見到商子然,商豐城的特助跟在身邊,她看了江凱一眼就轉身離開。那個姓徐的特助朝江凱點了點頭,跟在身後。

江凱站在山上看那對男女越走越遠,他們的車開出墓園。江凱忽然很難過,他真的是一無所有。江凱抹了一把臉,垂下頭往山下走。越走越快,江凱是跑出墓園,拉開車門上去,狠狠的喘出一口氣。

“江總?”趙希瑞回頭看到江凱慘白的臉,心裡擔憂。

“回B市總部,回去。”江凱說,“還有一場仗要打呢。”

B市的海豐總部會議室,江凱和季延又打了一架。江凱堅決不同意季延投資香港的項目,季延就把材料扔江凱臉上了。江凱直接拎椅子砸了過去,兩人在會議室裡又打了起來。

江凱掐著季延的脖子,“你除非把我換掉,不然我在這裡,你永遠拿不到那個項目,我不同意。”

季延一腳把江凱踹開,江凱越來越讓他失望,江凱霸權。公司的財務支配,江凱自作主張,根本不給季延說話的機會。

季延又要去踹江凱,會議室其他人連忙衝過去撥開江凱。趙希瑞瞅準機會抱住季延,季延甩了一下沒甩掉,趙希瑞抱的死緊,季延指著江凱,“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你還敢騎到我的頭上了?乾涉我的事?”

“我在,你永遠彆想胡來。”江凱脫掉西裝摔在桌子上,說道,“這公司是我撐起來的。”

D城的項目,本來季延可以白拿,生生被江凱讓出巨大的利潤,商豐城拿著錢跑了。上次打架,季延懷疑江凱根本沒心跟自己,隻是和商豐城做了局。

季延死活掙不脫趙希瑞的手,趙希瑞跟個鐵塔似的死死抱住季延,跟江凱使眼色想讓江凱閉嘴。再挑釁,江凱那小身板怕是吃不住季延的一拳。

“你的眼光你的決策,隻會把公司帶進深淵帶進死亡。”江凱整理身上的襯衣,單手插兜站的筆直,一雙眼銳利,“季延,你覺得你很牛逼是吧?公司沒有我能走到如今?我不是任何人的狗,我撐起了海豐,你乾了什麼?”

這個會議室,一大半都是江凱培養上來的人。

季延環視四周,他們對江凱是讚同的目光,他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再這麼下去,他會被架空踢出公司,江凱不是善類,江凱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季延的目光越來越陰沉,他漸漸冷靜。

“讓你的人放開我。”對峙片刻,季延吼道,“你反了?”

“趙希瑞,放開他。”

江凱發話,季延狠狠甩開趙希瑞,說道,“很好,江凱你他媽翅膀硬了。”

商豐城離開,江凱肆無忌憚的發展關係。也許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商豐城和江凱是情人關係,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叛變?季延被套了進來。孫巍也是江凱的人,他們一步步把自己往圈套裡帶。現在海豐市值在五十億左右,靠的是季延的關係。江凱現在很明確的給了他一條路,放棄五十億自己滾蛋。

江凱和簡修不一樣,簡修身後有大哥有父親,他始終是個傻白甜。江凱不一樣,江凱是踩著彆人的骨頭爬上來,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江凱不是誰都能玩得起,要付出代價。江凱隻要有一線生機,就能迅速的生長起來。這個人太會找機會了,他玩弄著所有人,拉攏所有有用的人。

孫巍和趙家聯姻,趙家是李家的直係。江凱拉攏孫巍,無論什麼時候,孫巍都會站在江凱這邊。簡家直接投靠了李家,簡家老大和商豐城關係密切,就這一層,季延就不能輕易動江凱。動了,季家就徹底完了。

江凱費儘心思把自己綁到了利益鏈的中心,誰也不能動他,他就那麼安穩的處在平衡點上叫囂。

“你撤出去,隨便你怎麼折騰。或者我走,拆夥。”江凱的聲音很冷,居高臨下,“我在這個位置上,你一毛錢都拿不出去。”

“我他媽現在就可以解除你的總經理職位。”

“好,你可以解除,季總,沒人攔著你。”

季延怒氣衝衝摔門而出,江凱轉身看向會議室的投影儀,所有人都在等他。漫長的沉默,江凱說,“跟他,公司是沒有出路。”

季延現在想罷免江凱的職務還不是很容易,公司股東大部分是江凱的人,罷免不是季延一個人能決定。而且江凱還是公司名義上的法人,一切以江凱的名義在進行,想要罷免江凱除非徹底把江凱踢出局。

他們不僵持到次年五月,季延在香港的項目拖到不能再拖,他為了跟江凱賭氣,那邊合同已經簽署,再不跟進前期就白投了。季延越想越窩氣,他以最大股東的名義強製性罷免江凱的職務,變更法人,把江凱踹出海豐。江凱也沒留戀,轉賣手中股權,徹底脫離海豐。他一走,公司的投資人全部撤出。

江凱跑的很快,季延沒逮住人。他想報複的心就暫且壓了下去,他手裡有錢有權,弄死江凱時間問題,便先擱置,跟香港方談合作,進行到一半,季延才發現不對勁。這邊是個無底洞啊,騙子公司。可季延想撤出來已經不太容易,海豐資金鏈瞬間陷入癱瘓狀態,不得不變賣內地產業。

季延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空有做生意的心,沒有實力。季延焦頭爛額,賠了十幾億。江凱的新公司凱越成立,悄然無聲的拿走了海豐應該擁有的項目。

季延恍然大悟,香港的公司怕也是江凱下的套。

江凱用了將近兩年時間給他做了個套,他被江凱騙了。更糟糕的事接憧而來,季延一旦成了海豐的法人,想搞季家的人就冒了出來,這麼大一個把柄,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季延啞巴吃黃連,恨不得立刻殺了江凱。他從香港直飛B市,打電話給助理,“安排人,搞死江凱!我要他的命!”

“季少,老爺子讓你回去一趟。”

“媽的,老子不回!”季延咬牙切齒,“我說的你有沒有在聽?”

“現在不能動江凱,他跟簡家綁一塊了。”

季延抬頭,“什麼?”

簡修也敢背叛他?誰給簡修的膽子?

“你可能還不知道,簡二少和江凱在一起。”

季延懵了幾秒,忽然爆發出一句臟話,“媽的,這倆人是不想活了。”

“現在情況已經很糟糕了,你利用老爺子的名義在外招搖,怕是瞞不住了。”

季延掛斷電話出去上車,靠在座位上他忽然渾身發抖,整個人蜷縮在座位,“給我東西!快點!”

司機把東西給季延,季延飄飄欲仙,靠在座位上。他恍恍惚惚的想,他想睡江凱的,結果被江凱反套路騙了。簡修跟江凱在一起了,這倆孫子,都他媽找死。

簡修怎麼會跟江凱睡了呢?媽的!簡修那個賤皮子!

“少爺?”

季延抬起眼皮,大腦還昏昏沉沉,“啊?”

“先回老宅?”

他一直想乾點事讓老爺子看得起,結果弄出這麼大的亂子。季延蜷縮在座位,他把臉埋在手心裡,老爺子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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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巍的婚禮是九月,江凱和簡修一塊過去。孫巍穿著西裝一點都不熊,身材高大,有模有樣的。

江凱單手插兜,注視著一對新人。

非常奢華的婚禮,走的粉色調,用粉色玫瑰鋪成的路,他們攜手緩緩而來。

“挺像那麼回事。”簡修眯了眼笑道。“不知道新娘知道她老公是個攪屎棍是個什麼感受。”他又自言自語,“也許一開始就知道,聯姻唄,對方是個人就行,反正都是為了利益。”

江凱轉頭看簡修,眯了眼睛,說道,“你在嫉妒,你羨慕她。”

“羨慕個球!”簡修絲毫沒有以前的斯文,跟江凱混久了,也成了小混混。“我為什麼要羨慕一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