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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靜靜 花裡尋歡 4358 字 6個月前

來之前呢?”

“晉王殿下來之前小的一步也未曾離開過這裡,那時二姑娘一直在裡麵,沒有離開過。”

薑姮微頓:“那……”

“茶沏來了?”卻是陸季遲突然從書架後走了出來。

“是,殿下,這是……”

書童還沒說完,陸季遲就打開那茶壺聞了一下,隨即麵露嫌棄道:“本王不喝雨前龍井,去換一種。”

書童一愣,卻是不敢不從,又端著茶壺下去了。

他一走,陸季遲就收起了臉上的不耐之色:“這小書童走了之後我一直都在這裡,除了你之外什麼人也沒看見。”

他說著壓低了聲音朝那一號觀書小屋看去,“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孟婉妍肯定還在那裡麵。”

薑姮看了他一眼:“也許是睡著了,我進去看看。”

“好。”

“孟姑娘,你在裡麵嗎?我進來了?”薑姮走上前,邊說邊推開了木門……

“空的?!”陸季遲很是吃驚,忍不住從暗處現身。

薑姮也挑了一下眉,隨即走到旁邊將所有觀書小屋的門都推開看了一遍。

全是空的。

孟婉妍根本就不在這裡!

陸季遲:“……那小書童騙了我們?”

“也或許,是孟姑娘騙了他呢。”

薑姮若有所思的聲音讓陸季遲回了神,見她目光盯著某處不放,他微愣,跟著看了過去:“你發現什麼了?”

薑姮沒有馬上回答,走進一號觀書小屋,四處看了看。

小屋不大,但因靠窗的緣故,光線很足,雖然這會兒窗戶緊閉,卻仍是滿屋亮堂。屋裡的擺設簡單,但十分雅致,除了用來看書休息的桌椅之外,牆上還掛著畫,窗邊還擺著花瓶,地上也鋪了毯子,看起來非常舒服。

“真會享受。”陸季遲忍不住感慨。

“殿下這是羨慕了不成?”薑姮被他逗笑,目光掃過案桌上擺放著的文房四寶與孟春林詩集,最終落在了桌角邊的角落裡。

見她忽然彎腰撿起一條手帕,陸季遲頓時來勁了:“這是孟婉妍的?”

“是,我先前見她用過。”

“這麼說她確實來過這裡,隻是……”

“她還在這裡。”

這話叫陸季遲驀然一愣:“什麼意思?難道……”

他忽然一臉悚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薑姮美目微轉,故意壓低了聲音,惡趣味地說:“殿下不知道麼?這世上其實存在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帶著調侃的笑意都快從她眼睛裡湧出來了,陸季遲嘴角微抽,下意識抬手戳了她腦門一記:“小丫頭嚇唬誰呢!趕緊坦白從寬,不然本王大刑伺候了!”

額間突如其來的陌生體溫嚇了薑姮一跳,她微愣,見他反應過來後飛快地縮了縮手,一臉怕她會罵他臭流氓的尷尬樣子,頓時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人怎麼這麼好玩啊!

見她隻是笑,並沒有生氣的跡象,陸季遲頓時就鬆了口氣,他沒有對姑娘家動手動腳的惡習,實在是她剛才的樣子太過調皮,讓他想起了從前鄰居家五歲的小姑娘,所以才會一時順手……

“咳,彆笑了!趕緊的,一會兒那小書童該回來了。”

薑姮這才停下,隻是眼底仍盛滿了笑意:“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毯子下麵應該設有暗道。”

陸季遲頓時就驚了:“暗道?!”

薑姮篤定點頭。

“……你怎麼知道?”

“我在朔城見過很多暗道密室,對這方麵有一定了解。”朔城位於大周北部,毗鄰大周的強敵北夏,薑姮的父親就是那裡的守將。薑姮從小在朔城長大,對那裡很是熟悉,說起這些,眉眼間不自知地透出懷念,“朔城靠近北夏,北夏人時常來犯,燒殺擄掠,行事凶殘,城裡的百姓們為了自保,一般都會在家裡挖條密道,建個密室什麼的,我家裡也有,我的房間下麵就有一條逃生用的地道。”

這樣的生活從前離陸季遲很遠很遠,可此時此刻,看著薑姮平靜的,習以為常的雙眼,他卻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正身處其中,並受之影響的真實感。

他一時怔住,半晌才開口:“那現在呢?北夏人還會來嗎?”

薑姮被他莫名嚴肅的表情逗笑:“自打陛下禦駕親征將他們擊退之後,他們就不怎麼來了,如今朔城的百姓人數比幾年前增加了一倍,人們生活也越發安穩了,殿下不必擔憂。”

陸季遲鬆了口氣,這一刻,除了畏懼與警惕之外,他忽然對昭寧帝生出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敬仰來。

這便宜哥哥實在太牛逼了,他一定要抱緊他的大腿,一百年不動搖。

***

薑姮猜得沒錯,那地毯下麵確實有一塊地板是沒有釘死的。陸季遲將它掀起來一看,發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是條小樓梯,好像是通往樓上的。”

見薑姮說著就往裡頭鑽,來自和平的二十一世紀,從來親眼沒見過這種地道的土鱉陸同學頓時從滿心驚奇中回了神:“等等,你就這樣下去啊!”

薑姮抬頭看他,不然呢?

“有危險怎麼辦!”陸季遲指了指自己身後,“我先下去,你一姑娘家家的,跟在我後麵走。”

薑姮不解:“為什麼會有危險?”

“萬一有機關什麼的……”

“機關?為什麼會有機關?”

因為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電視劇裡也經常這麼放……陸季遲沉默片刻,對一臉驚訝的少女微微一笑:“沒什麼,本王瞎說的,反正你走後邊就是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顯然是想歪了,薑姮忍著笑點了點頭:“那殿下先請。”

兩人這便相繼鑽進那窄小的入口,沿著那黑漆漆的小樓梯往樓上走。

這樓梯是木頭做的,很窄,隻能容一人通過,不過兩邊都是牆壁,倒也沒有什麼危險。兩人一前一後,怕被人發現,步子放得極輕,也沒有說話。

走了一會兒,到儘頭了。陸季遲琢磨了一下,估計這裡應該是文淵閣的五樓。

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他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試圖找到出口,然而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個低啞的女聲:“我不想走。”

是孟婉妍!

陸季遲回頭和薑姮對視一眼,緊接著便豎起耳朵貼在了牆壁上。

“妍兒……”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醇厚,聽起來非常有魅力,但他才剛開口,就被孟婉妍打斷了。

“我不想走!”孟婉妍的聲音有點兒激動,聽得出來情緒不大好,“我才剛來了一小會兒,我們連話都還沒說幾句!”

男人沉默,孟婉妍重重地喘了兩口氣,忽然,聲音裡帶上了委屈的哭音:“為什麼我一來你就要我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厭倦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了?”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隻是見你這兩天精神不大好,想讓你好好休息。”男人似乎有些心疼,忙低聲哄道,“好好兒的怎麼哭了?好了好了不哭了,都這麼大的姑娘了……”

孟婉妍本來還壓著聲音,聽了這話,頓時大聲嗚咽了起來。

男人有些無奈,卻仍是耐心地哄著她。

孟婉妍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等她平靜下來之後,男人才歎道:“你最近有些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孟婉妍的抽泣聲有一瞬停滯,半晌才悶悶答道:“沒有,我隻是……隻是我們現在這樣,我有些不安。”

男人頓時沉默了,片刻,孟婉妍的聲音變悶,應該是被他攬入了懷中。

然後……

兩個人就親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曖昧的水嘖聲與孟婉妍帶著哭音的低·%e5%90%9f聲像是一道驚雷,猛然劈在了陸季遲腦門上。

我日啊這!活春·宮?!

他的臉一下就紅了。

不是羞的,是尷尬的——他身後還他媽的跟著個未成年的小姑娘呢!這這這,摧殘祖國小花朵啊!他心裡又窘又急,想都沒想就轉身用袖子捂住了薑姮的耳朵。

猝不及防的薑姮:“……?!”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亮的,盛滿了驚訝與疑惑,陸季遲低頭湊到她耳邊,乾巴巴地解釋說:“小姑娘家家的,彆聽這個,對你不好。”

薑姮:“……”

小姑娘家家的?他是不是忘了她已經定親,過不了多久就要出嫁的事兒?

外頭動靜越發大了幾分,顯然兩人又進了一步,陸季遲臉上燙燙的同時有點兒懷疑人生。

說好的古代女子含蓄羞澀呢?這孟婉妍瞧著……挺奔放啊!

他心裡胡思亂想著,手上的力道無意識加大,薑姮嘴角微抽,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腦袋,要被擠扁了。”

陸季遲猛然回神,訕訕地放鬆了力道:“抱歉……”

“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殿下不必如此。”

她的聲音很淡定,還帶著點兒笑意,陸季遲愣了愣,終於想起她即將嫁人的事兒。

才十六歲,擱現代高中都沒畢業呢……作孽哦!他越發尷尬,飛快地收回手,強做鎮定道:“哦,那,那什麼,你知道這男的是誰嗎?”

聽出他的不自在,薑姮心裡笑意越發地濃了幾分:“不知,我剛回京沒多久,認識的人不多呢。”

……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陸季遲又窘了一下,想說什麼,孟婉妍突然發出了一聲似哭似喊的低叫,男人也悶哼一聲,急急地喘了幾口氣。

然後兩人就沒有動靜了。

握草可算結束了!陸季遲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時孟婉妍又聲音微啞地開口了:“你說過要帶我走的,小叔叔,咱們明兒就走……不,今天就走好不好?”

小……小什麼?

陸季遲有一瞬懵逼,薑姮也一下愣住了,小叔叔什麼的……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怎麼又開始鬨了?”男人一頓,越發低沉的聲音裡透出幾分無奈來,“不是說好了麼,等我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大哥大嫂坦白,取得他們的諒解之後再光明正大地帶你走,不然我如何對得起他們?還有你,我不想委屈你,更不想叫你因為我與自己的父母決裂,你乖,再耐心等等好不好?”

孟婉妍沉默了一瞬,低聲道:“可是我……”

“雖說我並非父親親生,可妍兒,名義上我到底是父親的庶子,你的小叔叔,若是叫彆人知道我與你……我們不能著急,隻能慢慢籌謀,否則一不小心,我們兩人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的,你能明白麼?”

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個男人就是文淵閣閣主,左相那個大文豪庶弟孟春林。

他居然不是左家血脈!

還跟自己名義上的侄女有一腿!

陸季遲翻了翻原主的記憶,發現他今年已經三十歲,還曾娶過一個妻子,雖然妻子早逝,隻留下了一個十三歲的女兒,可……孟婉妍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