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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景霖的話,景晴心裡的震驚簡直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因沒有收住手上的力道,她大拇指的指甲都被琴弦給掛斷半截了。

此景晴已經顧不上指甲斷裂帶來了疼痛感了,她快步衝出琴房,雙手抓住景霖的手臂,急忙問道:“你、你剛才說麼?太、太子?”

太子?是她心裡想的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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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

聽清楚景霖喊的 是什麼之後, 景晴的 大腦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先一步跑向堂屋。

兒 子跑出去 叫人的 時候,趙華蘭和景安泓心裡都有 一點手足無措, 不過既然景晴已經知道了,那他們也 沒有 再繼續遮掩下去 的 必。

——就這樣吧, 他們遮掩得也 累了。

從琴房到堂屋還是相當的 距離,一想體力不怎麼好 的 景晴一路跑過來, 呼吸已經有 些失控了,不顧她顧不上 深呼吸放平自己的 呼吸, 因為看清楚站在堂屋的 元煊文後,她的 心跳和呼吸都已經亂得沒有 一丁點的 節奏了。

不是他!

是他?

他為什麼在這裡?

剛才小霖為什麼說是太子哥哥來家裡了?

是他自己這麼說的 ?還是小霖瞎猜的 ?

景晴知道自己現在的 樣子很 失態, 可是她的 腦袋裡亂得像塞滿了漿糊一樣, 滿腦子都是疑問, 根本顧不上 自己的 神態到底妥不妥當。

元煊文聽見門口的 動作 抬頭的 時候, 看到的 就是景晴喘著大氣, 手扶在門口,一臉疑惑和不解的 樣子。

眼前 的 她比自己夢裡的 樣子要成熟,在夢裡夢到及笄的 景晴後,元煊文就回憶起了之前 自己在現實 中見到過幾次的 那個女孩子, 原因無他, 實 在是兩 個人的 長相實 在是太相似了。

之前 元煊文還以為這一切隻是巧合, 現在一切都理清楚,真相就也 跟著出來了,這個世界上 沒有 那麼多的 巧合,這個她,就是夢裡的 他想儘一切理由和借口,都想跑出宮門去 見一麵的 她。

雖然現在的 景晴比幾年前 在魔都見到的 那一次看起來要成熟很 多, 但是元煊文還是立刻就認出了她。

來景家之前 ,元煊文也 想到了自己可能會在景家見到景晴,不過當時他也 沒想太多,隻想弄清楚事情 的 來龍去 脈,倒是沒有 想到見到景晴後,該如 何與她相處。

等景晴真的 站在自己的 麵前 後,元煊文才發現——她給自己帶來的 影響竟然這麼的 大。

明明前 幾次見到她的 時候,自己心裡並沒有 什麼特彆的 感覺,可是晚上 夢到她過後再見到她的 時候,她就隻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已經牽動著他的 心開始七上 八下了。

元煊文是生意人,平常在生意場上 各種客套和場麵話都是爛熟於心的 ,可是麵對景晴的 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什麼話來作 為兩 個人之間的 開場白。

不過景晴的 出現,也 讓元煊文肯定了一件事,一件他來之前 就想好 要求證的 事情 。

那件事就是——不管夢裡的 他是不是他的 前 世,在夢裡他心裡有 她,今世!現實 中的 他,心裡也 有 著同 樣的 感覺。

元煊文是個極其理智的 人,就算是他猜測夢裡發生的 事情 很 可能是自己前 世發生的 事情 ,在來景家之前 ,他也 沒想過要靠著夢裡那份縹緲的 感情 就和景晴發生點什麼。

按照元煊文的 想法,等真的 見到麵後,要是自己心裡對景晴沒有 感覺,那他是不會和她發展其他關 係的 。

就算見麵似自己對景晴卻是有 著非同 一般的 好 感,那元煊文也 不準備按照前 世的 進度,直接敲定兩 人的 婚事。

前 世的 感情 是前 世的 感情 ,現在的 自己是現在的 自己,這一點元煊文一直能夠區分得開。

現在確定現代的 自己對景晴還是有 著一樣的 好 感,那他們兩 個人之間的 關 係又要換一種處理方式了,他們可以先慢慢的 相處一段時間,等兩 個人確定自己對對方真的 有 感情 後,再進一步確定關 係也 合適。

就算是清楚自己對景晴有 著非同 一般的 感情 ,元煊文也 沒有 自大到覺得自己能夠靠著前 世和她有 一段感情 這一點,就能夠得到她的 真心和感情 。

感情 是雙方的 事情 ,不但他要對她有 感情 ,她也 得對他有 感情 他們才能走到一起。

最後還是趙華蘭見不得女兒 這副失魂落魄的 樣子,把女兒 拉到一旁的 花廳把事情 的 來龍去 脈一五一十的 說清楚了。

不是他本人,他本人在她穿越後沒多久就死 了,堂屋裡站著的 那個人,有 著和他一樣的 長相,也 有 著他們前 世的 記憶,他就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

各種思緒塞在景晴的 腦子裡,讓她一時間也 不知道自己該作 何反應,隻能默默地低頭垂淚。

看著女兒 這個樣子,任何語言都顯得那麼的 蒼白。

曾經趙華蘭以為女兒 已經把那段無疾而終的 感情 淡忘了,可是今天她才發現,她一直沒忘,隻是把那份感情 藏在了心底,最開始那段時間她在他們麵前 還總是會時不時的 露出失神,悲傷的 樣子,後來這幾年這種情 況已經沒有 出現過了,可是那隻是他們一家人一直逃避著沒在她麵前 提起那個人,等現在她聽她說起元煊文前 世的 那些事情 後,她心裡那些壓抑的 情 緒一下子就爆發了起來。

看著淚流滿麵的 女兒 ,趙華蘭隻能輕輕的 撫摸著她的 後背安慰她:“小晴,我和你爸也 商量過了,要是你願意的 話,你可以和他試著相處一下,要是能處出感情 的 話,你們就像普通年輕人一樣談戀愛,要是沒有 感覺的 話,就把這件事情 放下,以後照常過我們自己的 日子。”

景晴今年二十歲,就算是按照現代的 標準,也 是可以談戀愛了,這些年追求她的 人一直沒少過,可是她對誰都是一副客氣疏離的 態度,元煊文的 身份到底和其他人不一樣,景晴對他肯定和對其他男孩子不同 。

哭過一場後,景晴對母親的 提議既沒有 同 意,也 沒有 拒絕,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 院子。

景安泓看著妻子回來了,女兒 卻沒有 跟著她回來,連忙朝她投去 了一個疑惑的 眼神。

趙華蘭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 說道:“我也 不知道,小晴好 像是回她的 院子裡了。”

女兒 就那麼回去 了,走的 時候也 沒說到底是要和元煊文相處著試試,還是不和他相處試試,弄得趙華蘭此時也 不知道該不該問元煊文要個聯係電話或者微信方便以後聯絡了。

好 在景晴沒讓景安泓和趙華蘭為難多久,離開沒多久後,她就抱著一隻小小的 雕花木盒回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華蘭弄不懂女兒 到底是怎麼想的 了,隻能和丈夫看著女兒 抱著木盒走到沙發上 坐下。

景晴抬頭看著元煊文說道:“這個木盒裝的 是你、不對,是前 世的 你寫給我的 書信,我就是想確定一下,你要是真的 有 前 世的 那些記憶的 話,應該記得信裡寫了些什麼吧?”

元煊文點了點頭,景晴說的 那些信確實 是他在夢裡看著自己一筆一劃寫出來的 ,信裡的 內容他也 大都記得,不過:“前 世我給你寫了太多的 信,隻靠信封我應該是分辨不出來的 ,估計需要你先念兩 句提醒我一下才行。”

景晴聞言也 沒多說什麼,隻把木盒裡裝著的 書信全部拿出來擺在茶幾上 ,中途趙華蘭把湊在門口看熱鬨的 兒 子趕回了自己的 院子。

景晴把書信一封封擺好 後,抬頭看了元煊文一眼,接收到她的 眼神後,元煊文十分自覺的 在對麵的 茶幾前 蹲了下來。

元煊文伸手拿起桌麵上 唯一一封樣式不一樣的 信封拿起來遞給景晴:“這是我給你寫的 第一封信。”

元煊文第一次給景晴寫信,已經是他在景家第一次見到景晴的 半年以後了,那時候他和景晴又見過幾次麵,互相算得上 熟悉,不過因為身份的 原因,兩 個人之間的 關 係還算不上 親密。

元煊文之所 以想到給景晴寫信,純粹是聽到景安泓和他的 另一位先生提到了景晴,說起了最近京都貴女之間時興起來一種琉璃發簪,從海外的 番邦流過來的 ,樣式好 看,價格也 是十分的 高昂,樣式最簡單的 琉璃發簪就要三十兩 黃金,景晴在外祖家見到表姐頭上 戴了,回家以後也 鬨著要買。

八九歲的 景晴遠沒有 十幾歲的 時候穩重懂事,因為家裡人口簡單,沒有 亂七八糟的 姨娘、庶出兄妹,八九歲的 她性子還有 些驕縱,景家也 富裕,她又不是會委屈自己的 性格,在外麵看到好 的 衣裳首飾,回家後也 會纏著趙華蘭給她買。

那琉璃簪細細一根不說,材質又是極其的 脆弱,隨便一磕就會壞,趙華蘭管家的 時候並不是無底線寵溺兒 女的 性格,所 以根本就不同 意花那麼多的 錢給景晴買這麼貴的 發簪。

要知道三十兩 黃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是在京城最好 的 錯金樓裡,三十兩 黃金也 足夠買下一整套不錯的 頭麵了。

趙華蘭不同 意買琉璃簪,景晴就和她鬨起了脾氣,這幾天在家裡連話都少說了,景安泓聽到同 僚提起家裡的 女眷們花費高,每年光是衣裳首飾都要支出一大筆銀子後,也 就順著話頭提起了這件事情 。

女兒 才八歲,景安泓也 是不舍得給她買這麼貴的 首飾的 ,所 以他也 隻是隨著同 僚的 話題隨口一提,沒想到元煊文就記在了心裡,回去 就讓人去 買了兩 支樣式最好 看也 最貴的 琉璃簪子。

至於為什麼是兩 **純粹是他太早熟了,知道自己對景晴的 心意,就連送人東西,也 是想著要成雙成對,算是他隱秘的 小心思。

發簪買回來之後,元煊文趁著給景安泓送節禮的 時候把發簪和這封書信一起拿給了景晴。

也 的 虧那時候的 景安泓和趙華蘭沒有 查看兒 女隱私的 想法,不然這麼貴的 禮物,在趙華蘭那一關 就會被攔截下來。

元煊文把景晴手裡的 信一字不差的 念完了以後,還不忘好 奇的 問道:“那兩 支發簪還在嗎?”

將近一千年前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