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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意人,為了替自己籌辦的拍賣會增加關注度,早就把這次拍賣的物品中的精品挑選了出來,印成了精美的小冊子,和邀請函一起送到賓客了手中。

這次拍賣會的好東西實在太多,精品裡麵隨便挑出一樣來,都能作為以前那些拍賣會的壓軸拍品。

上流社會從來不缺有眼光的人,就算有的人對古董沒興趣,為了從大流,哪怕是心裡不欣賞這些古董,嘴上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到今天為止,國內富豪排行榜中排名靠前的十個人裡,已經有七個人都明確的表示了自己會參加這次的拍賣會。

這麼珍貴的邀請函,對於一些自己資曆不夠的人來說,說是登天梯都不為過,自然是沒人會舍得拿來給一個小孩子用。

林業雖然心中驚訝,麵上卻不顯,像他這樣開拍賣行的,不管賣家是什麼人,隻要能讓他從中抽成那都是大爺。

林業笑著跟景家人打了招呼,簡單的介紹過後,他詳細的跟景家人說了一遍今天的流程。

拍賣行流程什麼的景家人根本不關心,他們隻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拿到錢。

因為前兩天景安泓再一次善心大發,給一家孤兒院捐了兩百萬,如今景家的錢是越發的少了。

這一個月裡,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幾次,景家人都已經習慣了。

這次是一家經營困難的孤兒院,因為難以維持經營,院長才在網上發帖求助。

按照現代的準則來說,景安泓這個人有些善良過了頭,前半輩子養尊處優慣了的他,最是見不得有人受苦。

這一個月裡,景安泓給山區的小學捐過款,給經營困難的孤兒院捐過款。給家庭貧困的求助者捐過款,還給紅十字、兒童大病基金會捐過款。

這些事情景安泓做之前都是跟家裡人商量過的,當時趙華蘭他們覺得這樣的事情和以前在大周朝時自家施粥捐銀子是一樣的性質,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

然而等到月底算賬的時候,大家都傻眼了,因為景安泓捐的這幾次款,再加上這段時間家裡添置物品的支出,原本的四千三百萬,如今隻剩下兩千萬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家還要過日子,過度的善良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為了控製支出,趙華蘭在楚繡娘的支持下重新接過了家裡的經濟大權,把景安泓手裡拿著的銀行卡收了回來。

以後景安泓和景晴他們一樣,每個月都拿零花錢,隻不過他作為成年人,又是家裡唯一一個要工作的人,他的零花錢要比兒女多一些,在沒有特殊用途的前提下,每個月的月初他能從趙華蘭手裡領到二十萬的零花錢。

以後景安泓要是再想做好事,就要從自己的零花錢裡算著給了。

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幾十、幾百萬捐出去的事情,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說起來趙華蘭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前她根本不是一個愛把錢財掛在嘴邊的人,如今卻也變得世俗了起來。

比如此時,趙華蘭已經能麵不改色的追問林業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拿到剩下的錢了。

林業在生意場上是客套委婉慣了的,對於趙華蘭的這一記直球還真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後他隻能訕訕的搽了搽額頭上的汗珠,乾笑著說道:“很快的,等拍賣會結束,錢款一到賬就打給你們。”

既然說到這裡了,林業也不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了,他不放心的確定問道:“這次的拍賣會,我這邊要提三個點的傭金,這一點你們是知道的吧?”

本來兩個點的傭金,因為景家人提前支取了一個億,所以變成了三個點的傭金。

不過這件事情之前是管理處的人說的,林業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和拍賣品的主人再確定一下,免得之後大家扯皮。

談錢的時候景安泓因為不好意思沒有開口,談傭金的時候他就代表景家人站出來表態了。

“沒錯,這件事情我們知道,說起來還要謝謝林老板你之前願意讓我們先支取一部分的錢款,那筆錢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這句話景安泓說得格外的誠懇,這一個月裡,家裡的一切開銷都是用的預支的那一錢。

要沒有那一個億,這段時間他們的生活不可能過得如此的輕鬆。

這都要感謝林嚴之前願意鬆口。

林業連忙擺手笑道:“沒有,沒有,我才該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信任我,把這麼多東西都交給我們拍賣行,哪有今天這場拍賣會。”

一說起之今天的拍賣會,林業整個人從內到外都洋溢著激動。

林業毫不懷疑,今天的拍賣會結束後,自家的拍賣行就會成為帝都、甚至全國拍賣行裡的一個神話。

一千多件拍賣品!件件都還是精品!其他拍賣行要想趕上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彆說是一家拍賣行,就算是帝都所有的拍賣行加起來,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出這麼多的拍品。

一想到這個,對上景家人的時候,林業臉上的笑意就又真誠了幾分。

林業親自領著景家人和邱成耿他們在最前排的位置入座。

前麵兩排位置最好,離展示台最近,林業發邀請函的時候就是按各位賓客的資產排的好,景家人和戴璐他們占了前七個位置,真正的賓客從八號位開始排。

離拍賣會開始的時間越近,到場的賓客就越多,一波接一波的賓客陸續到場入座,對於景家這幾位生麵孔,大家都沒忍住多打量了兩眼。

原本景晴已經想好了,今天的拍賣會自己就當是來放假了,昨天她剛考過六級,七級的曲目大半她都不會,光是摳曲譜都要花上不少時間。

像今天這樣的閒暇,之後一段時間應該是不可能了。

拍賣會拍賣的東西景晴都見過,自己賣出去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再花錢買下來,所以她原本已經做好在拍賣會上當一個透明人的準備了。

然而這一切,都在景晴和一雙眼睛對上視線的時候化作了泡影。

時隔半個月,景晴又見到了那張隻消看一眼就能讓她大失方寸的臉!

景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眼前的人並不是她一項出來的後,她猛地站了起來。

坐在景晴旁邊的景安泓被女兒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然而等他看清楚讓女兒如此驚訝的人後,他足足失聲了好半晌,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太……太子殿下?”

28、

第28章 拍賣會(下)

上次在商場的事情趙華蘭回去後也和景安泓說起過, 當時他隻以為是女兒和妻子認錯人了,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然而此時在不遠處落座的人,讓景安泓想不相信都難。

雖然眼前人的裝扮變了, 可那確確實實就是太子元煊文的臉。

不過景安泓也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殿下對自己一向敬重,要是真的是他本人,斷然不會用如此冷淡的眼神看他。

或許真的是認錯人了?

短短幾秒鐘裡, 景安泓心中閃過很多的念頭。

景安泓抬頭看向女兒,朝她搖了搖頭。

景晴站起身後就沒有了動作,她攥緊了手, 借著指甲嵌進肉裡的痛感,提醒自己不能失態。

景晴提醒自己, 現在她是在拍賣會現場,在場的人非富即貴,她要是像上次那樣追著人叫太子,恐怕會被人當成瘋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目前自家的這個情況也不宜太過顯眼招來彆人的注意力。

景晴的內心充滿了不甘, 再一次!明明她好不容易再一次遇到了他, 可是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陌生, 顯然他的記憶中沒有自己的存在。

這段時間景晴窩在家裡看了許多的電視劇, 想到電視劇裡的劇情, 她心懷僥幸的想——或許、或許殿下他也像電視中演的那樣,是穿越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失去記憶了呢?

楚繡娘伸手拉了拉景晴的手,提醒道:“周圍都是人, 不能衝動,大不了等拍賣會結束後,我們找人好好問一問。”

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以後大家都過不舒坦, 與其他們自己在這裡瞎猜,還不如等會兒直接當麵問,要是確定對方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個人,那就是碰巧兩個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們也能徹底釋懷。

——————

元煊文今日是替爺爺來參加拍賣會的。

拍賣會的冊子送到後,爺爺十分喜歡其中的一隻黃玉荷葉式花插,原本老爺子是要親自來的,可是昨日他的咳疾突然犯了。

輕微的咳疾本來不是什麼大病,隻是家庭醫生特意交代了不能去人群密集,空氣不流通的地方,所以今天的拍賣會老爺子隻能放棄。

不過拍賣會不去可以,東西不買卻是不行,剛好元煊文這兩日在帝都,可不就正好被抓了壯丁。

元煊文今年二十二,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是元家家大業大,這樣的場合,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長輩參加過許多次了。

今日的主辦方倒是有些奇思妙想,會場的布置十分的新奇,讓人一進來就覺得耳目一新。

本來元煊文今日的目標十分的明確,就是爺爺心心念念想要入手的黃玉荷葉花插。

這名字聽起來奇怪,其實就是一個用黃玉雕的,瓶口是荷葉樣式的花瓶,古人用來插花用的,所以叫做花插。

拍賣行發的小冊子元煊文來的路上已經大概的看過了,像黃玉荷葉花插這樣的東西很多,讓人甚至有些不由得懷疑這拍賣行的老板是不是遇到了一個手裡收藏著大批古董裝飾、擺設品的私人收藏家。

元煊文從小就對彆人的視線十分敏[gǎn],來的時候他也已經做過心裡準備,依照元家在帝都的地位,肯定會有很多人偷偷打量自己。

打量的視線確實很多,其中最讓元煊文摸不著頭腦的,就是旁邊那疑似一大家子的視線。

尤其是坐在最中間的小姑娘,一副失魂落魄好像有許多話想和自己說的樣子,仔細一看好像還有些麵熟,但是元煊文卻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元煊文心中暗忖——難道是之前參加哪家宴會的時候碰巧見過?

景安泓都不適應一個頂著太子殿下臉的人對自己態度如此的冷淡,轉念一想,他就不由得更加心疼女兒了。

眼下人多眼雜,景安泓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坐在七號位的邱成耿換了一下位置,自己坐到了七號位去。

元煊文就坐在八號位,景安泓在七號位落座後,離他就隻有一個胳膊肘的距離。

景安泓也是極力的克製了自己,才忍著沒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仔細想想,在沒確定對方就是穿越過來的太子殿下之前,他們一家也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這不但違背了管理處的規定,還是一種極其不理智的行為。

景安泓不放心的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