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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錢財上麵拘著自己的丈夫(兒子)的人。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往日了,這次跟著景家人穿過來的可隻有一座大宅子,往日裡能夠替景家不斷錢生錢的鋪子和莊子可沒有跟過來。

沒了鋪子和莊子的景安泓,現在真是拿不準自家到底還剩下多少現銀,而這些現到底夠不夠買下郭正清說的那塊價值不菲的地皮。

相比於景安泓這個不識俗物的大家長,趙華蘭的心裡自然是更加有譜一些的。

如今家裡沒了那些個賺錢的鋪子和莊子,唯一剩下的也就隻有府裡現有的一些財物了。

現在趙華蘭心裡最為慶幸的就是——因為丈夫之前大手大腳花銷習慣,府中總是存著有不少現銀的。

高門主婦難做,不但要負責府裡上百口人的衣食住行,府裡的莊子鋪子也是要月月查清盈虧的。

趙華蘭和京城其他家裡有點積蓄就要張羅著購置房產的貴婦不同,在她的示意下,府裡是隨時都存有不少現銀的。

不過之前遣散奴仆的時候分了不少的銀子出去,趙華蘭估計如今府裡剩下的現銀最多也不會多過四千兩銀去。

除了現銀之外,府裡的金錠應該也還有十幾錠。

之前一家人都死到臨頭了,趙華蘭也沒有心思去管府裡的錢財。

弄清楚眼下的情況後,趙華蘭就急著想要回府清點財物。

消息傳來後府裡雖然沒有大亂,下人們也急著領回自己的賣身契奔活路,但是也保不齊有那膽大包天的人離府時會偷偷卷攜走府裡的財物。

當時一家人都驚慌得很,打發出去的仆人裡有多少渾水摸魚的還未可知。

要不是如今身體裡的毒素還未完全解除,趙華蘭肯定已經飛奔回府了。

郭正清今天來也不是來催債的,這買地的錢肯定是要等景家人出院後再仔細商議的,他今天就是先提前告知一下,讓穿越者們心裡有個底,免得事到臨頭了又措手不及。

他今天最主要的任務還是代表組織對穿越者表示一下關懷,以良好的態度讓他們能夠儘快的對現代生出歸屬感。

看著景家人愁上眉頭的樣子,郭正清勸道:“你們也彆著急,具體的賠償數額還要等我們和對方商量過之後才能確定,反正你們最好還是多準備一些,畢竟有備無患嘛。”

“你們要是打算變賣物品的話,我們管理處可以負責出麵交涉。”

跟著穿越者穿越過來的東西全都是古董,依照以前的慣例,都是政府先出麵以一個相對公正的價格買下一些有價值的物品,剩下的才會流到市麵上去。

那些被政府買下的珍寶,一部分會分送到各大博物館展出保存,一部分有研究價值的會送去給專家們用作研究和學習。

見穿越者們神色凝重,郭正清有心想要說笑兩句調節一下氣氛,

然而這麼一筆巨債背在身上,景家上至楚繡娘,下到景霖,無一不是滿心憂愁,根本沒有多少心思去附和郭正清的話。

現在景家人心裡隻裝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是他們湊不夠錢,以後可就要流落街頭了。

郭正清了解了所有的信息離開後,景家人就圍在楚繡娘的病床旁開起了小會。

楚繡娘靠在病床上,盤算一番後緩緩說道:“如今府裡現有的銀錢肯定不夠,要想留下宅子,免不了要變賣一些物品,我私庫裡還有幾樣拿得出手的寶貝,到時候拿去賣了,也不知道湊不湊得夠買地的數。”

那幾樣寶貝都是楚繡娘早些年積存下來的,兩個女兒出嫁的時候她一人給了一件做壓箱底用,剩下的原本是準備留給景霖傳家用的,如今也隻能先拿出來救急了。

景家人都知道楚繡娘私庫裡的那幾樣寶貝是她的命根子,如今聽她說要拿出來賣掉,心裡都不是個滋味。

然而事情已經逼到了眼前,說不賣也不行,為了表示誠意,趙華蘭緊接著說道:“聽那個郭處長的說辭,那塊地皮的價格怕是貴得出奇,婆母您的那些寶貝還是留著,兒媳婦的那些個首飾細軟先拿出來變賣了,興許能夠頂上一點用。”

趙華蘭母家顯赫,她的陪嫁極其豐厚,嫁到景家後又添置了不少,都變賣出去,也能得到一大筆銀錢。

趙華蘭明白自己先前惹得婆母不快了,如今也是鉚足了勁想要掙個好表現,嫁妝對於一個女子來說無疑於是立身之本,她此時卻願意全部拿出來變賣,為的就是希望婆母能夠看在自己一片真心為了夫家好的份上,能夠不再記恨她了。

景晴也不願意把宅子舍出去,所以趙華蘭前腳剛說完,她後腳就緊跟著說道:“還有我的,我的那些首飾也可以拿去變賣。”

之前為了給景晴準備嫁妝,府裡也是給她添置了許多衣裳首飾的,如今他們一家都來到了新的世界,雖然鋪子、莊子沒有跟著過來,但是宮裡給她下的聘禮和府裡給她準備的嫁妝,可都在庫房裡堆著。

景晴心中想得明白,經曆過先前那一劫後,他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就已經是一份天大的福氣了,至於那些個身外之物,買了也就買了吧。

而且根據景晴的觀察,醫館裡的這些女大夫並未佩戴太多的首飾,頭發也隻是用繩子在腦後簡單的紮了一下。

還有許多女子像戴璐一樣,直接留個短發,想來是這個世界的女子並不是太過講究衣裳和首飾這種外在的東西 。

說起來戴璐的發型落在景晴眼裡也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戴璐作為一個女子,卻留著一頭齊耳短發,看起來比男子都要利落瀟灑,要不是她穿的是一件緊身衣物,屬於女子的特征十分的明顯,第一次見麵時景晴都要誤以為她是男子了。

在景晴這種從小就奉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古人看來,戴璐的穿著和打扮,都是離經叛道到了極點的。

偏偏像戴璐這樣的打扮,在這個世界好像是十分尋常和普遍的事情。

這一點從醫生護士路過時都不多看戴璐一眼,一副司空見慣了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見家裡的女人都爭著要變賣自己的衣服和首飾,景安泓隻覺得頭疼。

如今都還不知道他們買下那塊地到底要花多少錢,怎麼就說著要變賣首飾了,景安泓連忙擺手道:“現在商議這些還為時尚早,我們先回去盤點一下府裡剩下的財物,然後再討論要變賣些什麼也來得及。”

“相比於你們那些釵環配飾,還是我的那些孤本名畫更值錢一些,首飾是女子的臉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定然是不能賣的。”

景安泓作為大家長,骨子裡也滿是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在他看來,妻女要是變賣首飾了,那他的臉也沒有地方放了,所以變賣首飾絕對是走投無路時才會考慮的事情。

對於唯一的兒子,楚繡娘很是信服,點頭附和道:“那就等回去清點過財物再從長計議。”

說完她又轉身看著孫女說道:“你爹說得對,女子家的首飾是裝點門麵的,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動的,祖母這裡還有好些東西呢,用不著拿你和你娘的那些首飾填補。”

楚繡娘自認為自己是個和善的人,趙氏嫁過來這麼多年,她從來就沒有眼饞過的她的那些個嫁妝,和其他家裡想要把控兒媳婦嫁妝的婆母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商議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把府裡的財物都賣掉還不夠買地錢,那她寧願不要這個宅子了,也不會要兒媳婦變賣嫁妝來買地。

楚繡娘自己就是女子,所以更能明白嫁妝的重要性,她娘家家貧,出嫁時隻陪了她兩口樟木箱子,就這麼兩口箱子,也是她極其珍惜的東西,哪怕後麵她屋裡有了許多更好的箱子,那兩口樟木箱子還是被她珍惜的放在床頭,日日都要看著、摸著才會覺得心安。

趙華蘭有心想要多說幾句,奈何護士過來給楚繡娘換藥來,看著病房裡這麼多的病人聚在一起,護士冷著臉把他們都趕回了各自的病房。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隻能暫時擱置下來了。

楚繡娘和景霖的症狀最重,足足在醫院住了五天才被醫生準許出院,而景晴和景安泓等人早就在兩天之前出院了。

穿到現代五天後,景家人總算是能夠坐在自己熟悉的大堂裡,商量一家人以後的出路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7章 謝禮!

景家人圍坐在一起,因為宅子四周都被管理處的人用鋼板和篷布遮了起來,所以哪怕是白日,在屋內也要點上蠟燭才能夠視物。

景晴坐在椅子上,環視了一下四周,隻覺得身處的地方是既熟悉又陌生。

景府依然是那個景府,屋內的擺設也和之前無二,但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景宅外麵是京城高門宅邸聚集的鳴溪坊,如今卻落在了一片空地上。

人家買下來蓋商場的地皮自然是大的,景家五進的四合院,也不過隻占據三分之一的地皮罷了。

站在景家大門外看,周圍的一圈都是被壓得平實的空地。

楚繡娘出院看到自家宅子的第一眼,就是擔心宅子下的屋基夠不夠穩定,彆穿越的時候隻帶了宅子的一層地皮過來,那可就糟了。

這個問題景安泓也擔心過,當時他還在奴仆們住的下人房裡找了把鋤頭,順著牆角往下挖了將近一米,確定自家的地基在地下好好的埋著後,他才算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景宅外的那一片空地之外,就是熱鬨繁華的國際大都市,在這個世界,多少人以能在帝都二環外的高檔寫字樓工作而覺得驕傲。

景家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太短,並不太能夠理解腳下這塊地皮的重要性,隻覺得這裡的房隻建得真高——高的讓人仰起脖子都看不到頂。

景安泓剛見到這個世界的那些高樓時還在心裡嘀咕過:也不知道這邊的房子是怎麼修建的,既然能夠修建的如此之高,也不知道要在地下打多深的地基才能維持住房子的穩定性。

如今大家都想知道府裡究竟還剩下多少的家當,到底夠不夠買下腳下的這塊地皮。

當家主母趙華蘭也沒賣關子,指著桌子上堆著的首飾和細軟說道:“這兩日晴兒和我已經清點過了,如今賬房裡還剩下三千四百兩白銀、五百兩黃金。”

這個數額肯定不是以往府裡所有的存銀,想來是府中遣散的賬房和管家私下昧下了一些。

這個結果趙華蘭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

事發突然,遣散府裡的下人們完全是臨時決定的,滿府大幾十號人,都是同時收拾東西走的。

當時大家都忙亂著收拾東西,人多眼雜的,有些人沒忍住眼前的誘惑,偷偷藏了些府裡的東西走也是正常的事情。

加上趙華蘭是個和善的人,到最後也準許大家帶走了在府裡時常用的衣裳和被褥,也正是因為這樣,又給了大家私下夾帶的機會,畢竟在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