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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肯定是不能拆的。

可是不拆就得賠人家錢!這帝都二環的地皮,說是寸土寸金的便宜了,動輒可就是十幾個億,這可不是說賠就能賠得起的。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就沒有一件事是好解決的。

最後郭正清抱著計算機把部門裡今年剩下的經費來來回回算了好幾遍,發現僅有的經費都不夠那塊地皮一個角的,愁得他都快把自己的頭都撓禿了。

之前那個從遠古時代穿來的獸形原始人,獸化的時候接連壓塌了管理處給他租好的兩處住所,害的處裡賠了房東不少錢,如今處裡剩下的這點經費,想要搞搞團建都得三思再三思,想要買地皮?還是容他還是先倒頭睡一覺更靠譜——畢竟在夢裡什麼都有。

就在郭正清頭疼的時候,那邊派去探查宅子內部的人又打電話回來了。

接起電話後,郭正清搶先追問道:“屋裡有沒有人?現在現場是個什麼情況?”

“郭處,我們破門之後,在宅子裡發現了五個古人,從服飾上判斷不出年代,其中一個古代女子意識較為清晰,目前大概可以確定這次的五個穿越者是一家人,並且都處於中毒的症狀,除了那名年輕女子外,其他四人中毒的症狀都很嚴重,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剛才我們叫了救護車,正準備送他們去醫院,詳細的情況得等他們清醒了之後才能知道。”

“好的,我知道了,隨時關注穿越者的情況,有問題立刻給我打電話。”

聽完下屬的報告,郭正清頭疼的敲了敲桌子,喃喃道:“中毒?這是被仇家投毒了?還是一家人想要集體自殺啊?”

要是自殺的話,這一家人集體自殺的新聞素來也不少,就不知道這一家子穿越者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了,這用毒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死法。

…………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再次睜開眼睛的景晴很懵圈!十分的懵圈!

明明她和家人喝下了毒酒準備赴死的,這毒酒都還沒喝呢,他們好像就讓雷給劈了?

沒錯!就是被雷給劈了,景晴確定自己昏過去之前聽到了一聲恍如在耳邊炸開的驚雷聲!

然後呢?對了,然後他們就暈了。

景晴自己則是被大門被撞動的聲音給吵醒的。

天知道景晴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穿著十分奇怪的女子時,心裡有多驚慌。

該名女子的衣服樣式十分奇怪,那衣服穿上之後,女子的兩條胳膊和兩條大腿都大喇喇的露在外麵,布料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看著軟軟的,緊緊的貼在女子的身上,把她的身形襯托得十分清楚,她隻看了一眼,就羞得連忙移開了眼睛。

女子身旁還站著一位麵露凶像的男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摸進來的。

這樣的場景,要不是景晴十分的確定自己此時還身在景府裡,都要以為是自己昏迷的時候,三皇子的人把她扔到青樓裡去了。

畢竟在大周朝,除了那些不吝嗇於展示自己皮肉的妓子外,應該是再也找不到會作這般穿著打扮的女子了。

景晴急著去看家人的情況,倒是顧不上去深究麵前這兩個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為什麼會待在自己家裡了。

然而景家其他人喝下去的毒酒比景晴的多,中毒的症狀更加嚴重,如今還昏迷著,任她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驚慌失措之下,景晴也沒顧得上仔細探查,隻以為家人都已經毒發身亡了。

實際上景晴心裡明白,祖母他們剛才都喝下了比她劑量更多的毒酒,就算是此時沒死,也隻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此時景晴心如死灰,心裡暗恨自己不爭氣,就是因為適才白光亮起的時候,自己手一抖,不小心弄灑了些杯子裡的酒,所以才沒能跟著家人一起走。

也不知道她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能不能追上父母,要是不能的話,她就求閻王爺開恩,讓他們下輩子還投胎成為一家人。

心中打定主意後,景晴趁著屋內的兩個人分神查看家人的情況時候,快跑兩步撲到桌前,抓起桌上的酒壺就往嘴裡倒。

景晴這突然的動作,可把一旁的戴璐給嚇著了。

就女孩子這決絕的樣子,加上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一看這壺裡的酒就有問題,戴璐顧不上細想,錯步跨上前,揮手打掉了景晴手裡的酒杯。

拍掉酒杯後,戴璐有些懊惱的想:她戴璐以前好歹是女子特戰隊裡的王牌,今天差一點就要顏麵掃地了,要是讓穿越者當著她的麵喝下了這杯毒酒,那她就真的沒臉再回處裡見人了。

手中的酒杯被人打翻,酒壺裡的毒酒也已經被傾灑得一滴都不剩了,此時的景晴已經顧不上羞怯了,她神色淒然的看著戴璐,忿忿不平的控訴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但是我死後,府裡的金銀財寶任你們拿,我也無意和你們作對,你為何要打翻我的酒杯,難道你們是三皇子派來的人?”

要是一般的毛賊,為什麼放著屋裡這麼多裝滿了細軟的包袱不拿,偏偏要搶她手裡的毒酒。

除了這兩人是三皇子派來的這個可能以外,景晴再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了。

難道三皇子交代了要留著自己的命好肆意**?

一想到這個可能,景晴就不由地跌坐在椅子上,她怔怔的想:活不讓她好活,難道連死也不讓她死嗎?

見她這麼大的反應,戴璐也被嚇了一跳,她連忙勸到:“這位姑娘,你彆衝動,有事慢慢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悲切太過,景晴隻覺得自己的四肢漸漸得都麻木了起來,好在她急忙伸手撐住了兩旁的椅背,身體才沒有因為失力而直接滑坐在地上。

景晴見對方關心自己的神色不似作偽,再聯想到對方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危害自己的事情,心中逐漸升起一絲僥幸。

或許…或許他們不是三皇子派來的人?

景晴一邊調動起全身的氣力和身上的麻木感對抗,一邊張嘴想要替自己和家人哀求幾句,讓對方拿了錢財替自己和家人收斂一下屍身,然而她才張了張嘴,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舌頭也已經發麻了,任她再怎麼努力,也隻發出了幾句含糊不清的嗚咽聲,根本不成語調。

跟著戴璐一起出任務的邱成耿一眼就看出眼前癱坐著的女子,和地上躺著的四個穿越者身上都有中毒的症狀,他一邊連忙掏出手機聯係合作的醫院趕緊派救護車過來,一邊催著戴璐打電話給處裡彙報情況。

掛掉電話後,戴璐看著癱坐在凳子上的女子,心裡十分的不忍心,美人默默垂淚,就算是她這樣早已訓練得鐵石心腸的金剛芭比,也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你的家人都沒事,看症狀你們都攝入了不少的有毒東西,隻要不是什麼一沾就要命的毒藥,等會去醫院洗個胃應該就沒事了,為了你和你家人的生命安全,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們你我們喝的毒酒叫什麼名字?”

怕美人兒不能理解,戴璐還連忙解釋道:“知道名字醫院那邊才能提前做好準備,及時的救治你和你家人。”

戴璐到底是特彆管理處的員工,工作能力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她見景晴現在好像說不出話,就連忙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個便攜式的筆記本,遞到她麵前。

景晴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奇怪冊子,心裡更是猜不透戴璐他們的身份了。

擺在她麵前的這個小冊子,外麵的皮套小巧精致還刻壓著花紋不說,內裡的紙張更是潔白如雪,這個品質的白紙,絕對不是尋常的軍士或者百姓能夠擁有的。

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樣精致的冊子,就算是在皇宮裡,景晴也是沒有見人用過的。

見景晴還是一副滿是戒備的樣子,戴璐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自我介紹過。

這是自己工作上的失誤,不過戴璐覺得這也不能完全怪她,誰讓這個女孩子一見到他們就要喝毒酒自殺,根本沒有給他們介紹自己的時間。

想通關鍵後,戴璐隻得拉著同事來了一個爭分奪秒的自我介紹。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晦澀的信息,景晴此時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景晴隻用確定一點就足夠了,那就是——此時他們一家人已經不在大周朝了,他們既不用尋死,也不用逃亡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現在她的家人都還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既然危機已經解除了,那眼下最重要的是,自然是要解毒了。

景晴現在舌頭發麻說不了話,但是還是握著戴璐遞過來的那樣式奇怪的筆,在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烏頭’兩個字。

看著潔白的紙張上寫著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景晴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想她景晴三歲開始學習書畫,一手簪花小楷也是被書法大家柳大家再三讚揚過的,如今她卻在這麼潔白平整的紙張上寫下了如此難看的兩個字,實在是——實在讓人羞愧得緊!

然而戴璐卻沒時間管為什麼好好的突然就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了,既然已經知道景晴和她的家人都是**中毒了,那她得趕緊聯係醫院提前做準備。

十幾分鐘後,景晴和她的家人就被人抬上了急救車,急救車飛馳著往醫院駛去。

這一路上景晴一個人躺在急救車裡,一直強打起精神想要保持清醒,然而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在毒酒的影響下,她的神誌還是變得越來越恍惚。

失去意識之前,景晴滿心憧憬著——自己和家人能夠有幸活下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一起開始新生活。

第3章 得救!

景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一直守在病房的戴璐聽見動靜,連忙從陪護病床上坐了起來。

見景晴手撐著病床就要坐起來,戴璐連忙出聲製止。

“彆亂動,你手上還輸著液呢,當心針頭紮破了血管。”

開口阻止景晴的動作後,戴璐不由得在心中感歎到:都說美麗的女子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如今她總算是真的明白了。

病弱蒼白的美少女,那微微蹙起的眉頭,眼裡流露出的恐慌和害怕,無辜又脆弱的樣子,真是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擺在她麵前,隻為了證明自己的無害。

就這次這個穿越者的樣貌,哪怕隨便抓拍一張放到網上,估計就會被無數的少男少女奉為心中的女神了。

…………

身處的空間實在是有悖於景晴一貫的認知。

雖然景晴已經明白自己一家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裡,不過此時她還是覺得自己待著的房間太過乾淨了一些。

這屋子不大,但是周圍的牆壁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粉刷成的,竟然比冬日裡的雪地還要白,簡直白得讓人覺得炫目。

屋內的擺設也是超出了景晴一貫的認知。

床頭上擺著樣式十分奇特的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