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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和反派he了 唐宓 4309 字 6個月前

看到那樣刺激的一幕。

之後在那紅頭發女生挑釁鄙夷的眼神下,帶著一股被冒犯的不悅之感,和存著想讓她長個教訓的長輩心思,主動說明了自己的身份與來意。

幾乎一說完,戚父就已經後悔了。

可後悔也隻有那麼一下,之後心頭升起的便是對顧星讓的不滿。

先不提他優秀與否,就光看他跟那種流裡流氣的女混混待在一塊,就足夠戚父在心裡,對顧星讓的評分一降再降。

現在開口教育還不太方便,可以後顧星讓做了他的兒子,就決不能再跟著這種女生來往,他們戚家丟不起這個臉!

戚父自以為是地這般想道。

與此同時,車後座。

儘管知道戚父是個什麼品種的渣滓,但他好歹是顧星讓名義上的父親,她現在又不清楚顧星讓對這個爹的態度是什麼,再加上她剛剛先入為主地以氣味取人,話說得並不客氣,聞柔還是有一點尷尬的。

便是這時,顧星讓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還伸出手指在她的掌心裡輕刮了下。

感受到掌心觸?感的聞柔抬頭,便看見了顧星讓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便是這抹笑,叫本就不在意的聞柔,心裡更不在意了,嘴角微翹地也在顧星讓的掌中掏了掏。

她的小動作叫顧星讓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卻在轉頭看向前方時,眼中的溫暖瞬間結冰。

彆以為他沒注意到,剛剛他的這個好爸爸看向聞柔時,眼中掠過的一絲鄙夷不屑。

自己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也不曉得哪裡來的臉敢不滿聞柔。

接下來戚兆、嚴敏兩人表現的好還好,一旦表現得不合他心意,甚至再次對聞柔露出任何輕蔑之色,他絕對會讓這些人知道知道,後悔兩個字到底是怎麼寫的。

顧星讓眼底戾色一瞬即逝。

——

青川市最頂尖的酒樓——知味樓五樓,花開富貴廳。

戚父嘴角抽搐地看著顧星讓格外自然地將菜單傳到聞柔的手中,又看著小姑娘一臉不客氣地將知味樓裡的招牌菜點了個遍,心中對於顧星讓的這個小女友的嫌惡更甚。

迄今為止,他就沒見過眼皮子這麼淺,臉皮又這麼厚的女生,不僅如此,還滿身的匪氣,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靦腆與溫柔,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有資格進戚家的大門!

心裡頭這麼想著,戚父的麵上卻是一點沒泄露出來,隻是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們兩人。

隻是顧星讓與聞柔誰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孩子。聞柔就不說了,以前在帝國軍部什麼人沒見過,那些個玩政治的糟老頭子們,哪個不比戚父的演技到位。

顧星讓則自小就在外頭輾轉,旁的功夫不說,看人臉色的本事還是可以的,戚父這點微表情他怎麼可能看不透。

身穿蘇繡旗袍的服務員一離開,略頓了頓,戚父便緩緩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將他調查出來的所有資料都推至顧星讓的麵前,“顧同學,我並沒有騙你,你要是不信,這些資料都是由我調查出來的,你儘可以看看,甚至我還可以與你一起去做個親子鑒定,醫院方麵我隻要派人去打個招呼,最遲三天應該就能出結果。”

聞言,顧星讓不著痕跡地挑了下眉,明明是對方心中無法確定想要鑒定一下好徹底明確,卻說成為了取信於他。

也是很有意思了。

這麼想著,顧星讓伸手接過了這份資料就慢騰騰地看了起來。

戚父見他不答話,甚至到現在也沒露出什麼吃驚訝異的神色,似是對他這個父親一點也不在意似的。

這叫男人的心中微微有些不快起來。

儘管不停地在心中說服自己這孩子以前過的太苦,甚至還被拐賣過,所以對陌生人抱有警戒心是很正常的,可戚父的心中仍然留下了一塊疙瘩,尤其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將眼前的少年與戚盛進行了全方麵的對比之後,疙瘩就更大了。

莫名的,戚父心裡頭,對認回這個兒子好像也沒有那麼熱衷了似的。

與此同時,知味樓下。

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停靠在了路邊的梧桐樹下。

見到了地方,駕駛座上的司機連忙轉過頭來,恭敬地看向後座戴著一副寬大的黑色墨鏡的女人,“太太,跟蹤的人告訴我,先生應該現在就在知味樓五樓的花開富貴廳裡。”

“我知道了。”

女人伸手就取下了麵上的墨鏡,露出一雙美得淩厲的鳳眼來,轉頭,定定地看了知味樓的五樓一眼,“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女人便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挎著一隻珍珠灰的包包,踩著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就徑直往知味樓的方向走去。

走在酒店的大堂裡,女人還能繃得住,可一進電梯,女人眼中的怒火便立刻泄了出來。

一個小時前,從那個她一直放在戚兆身旁這麼多年的釘子嘴巴裡得知對方這一天提前下了班,卻沒有回家,而是去到他們兒子上學的青川三中,接了一個妖裡妖氣的小姑娘,不僅如此,甚至還領著她來知味樓這種地方招搖過市。

因為這個丈夫,就是自己三來的嚴敏,哪裡還顧得上約好了打麻將的富家太太們,第一時間就衝到了知味樓來。

正是因為知道她這個丈夫不老實,又一直擔憂他會與她曾經的閨蜜白溪藕斷絲連的嚴敏,這麼多年來,兩人連兒子都生了,卻始終都沒放鬆對丈夫的警惕,對方身邊一直有她安插的人。誰曾想,竟然還真叫她捉到了馬腳。

女人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甚。

她對戚兆那個老東西還不夠好嗎?這麼多年了,她有哪一點對不起他?幾乎已經做到了千依百順,甚至還因為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都願意學著煲湯,當初公司出事,也是她賣了手中幾乎所有的嚴氏股份替他填窟窿……可他是怎麼對她的,都這個年紀,竟然還敢背著她找了個跟兒子一樣大的小妖精,簡直是把她的臉麵撕下,放在地上踩。

此時,花開富貴廳內,聞柔點的那些招牌菜已然被服務員們一道一道地端上來了。

對顧星讓與戚父之間的對話完全不敢興趣的她,早已淪陷在了美食的誘惑之下,卻不想手上的力氣一大,牛排沒切開,手肘一下子將擺在一旁的果汁弄散了,甚至連她的膝蓋上都濺到了一些。

見狀,顧星讓立刻終止了與戚父的對話,拿起一旁的紙巾就開始小心仔細地給她擦拭起膝蓋上的果汁來。

“哎哎,不用,這點點臟不要緊的……”

聞柔的話都沒說完,包間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頭猛地推開。

她猛地一抬頭,便與站在門口的一位氣勢洶洶的女人對視到了一起。

“你……你怎麼來了?”

毫無準備下,戚父立刻站起身來,朝她走去,“你來這裡乾什麼?不是說好了要跟丘夫人她們去打麻將嗎?好端端的怎麼還找到這裡來了,誰跟你說我來這裡?走走,我們先出去,出去我跟你好好解釋解釋……”

戚父的原意是擔心她看到顧星讓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卻不想他的這副表情,外加這番話,落在嚴敏的心中,就成了他心虛的表現。

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的女人在戚父走到她身邊的一瞬間,就將他猛地推了一個趔趄,隨即神情癲狂地衝上來就開始捶打了起來。

“戚兆你個王八蛋!你要不要臉,到底要不要臉?這麼小的姑娘你也下得去手?你知不知道她跟阿盛一個學校,要是以後被人發現了,你讓阿盛以後怎麼上學嗎?我跟你夫妻十幾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對得起我嗎?啊!”

女人歇斯底裡地邊喊邊哭。

“夠了……夠了!”

女人的力氣到底比不過男人,三兩下戚父就將麵前的瘋女人給鉗製住了,大喝道。

“你到底來發什麼瘋?”

“我發瘋?你巴不得我瘋了,你好跟這個小狐狸精雙宿雙棲是吧?”

“你……”

“這位女士……”

戚父的話還沒說出口,顧星讓冷冰冰的聲音就已經響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夫妻兩人不約而同地一扭頭,便對上了顧星讓寒星一般的眸子。

幾乎一看到顧星讓這張臉,嚴敏的便立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聲音也跟著一噤。

“弟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神情恍惚地輕喚了聲,隨即用力搖了搖頭,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些。

她弟弟早就已經十年之前就已經死了,死的時候也有28歲了,絕對沒有這樣的年輕,更何況這少年渾身散發的陰鬱氣息,也一點也不像她陽光開朗的弟弟。

那麼,這個跟他長相這麼相似的男孩子到底是誰?

她弟弟死之前並沒有結婚,甚至因為一直熱衷各種極限運動,連女朋友都沒找一個,這個男孩難道是她弟弟的私生子嗎?

想到這裡,嚴敏驀地轉頭看向一側的戚父,一時震驚到連捉奸這種事情都忘到了腦後了。

“兆哥,他……”

“很像是不是?但他並不是小傑的孩子,都說外甥多似舅,他其實……”

“怎麼可能呢?”

戚父的話都沒說完,嚴敏就急忙打斷道,“不可能的,兆哥,我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沒說你對不起我……”

“你不是外甥多似舅嗎?意思不就是說這個男孩子是我的兒子,還說不是……”

“他是我跟你的兒子!”

戚父也不跟她繞彎子了,直接開口這麼說道。

不曾想,聽到他這樣一句話的嚴敏,愣怔了下之後,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

“兆哥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我們的兒子阿盛不是在家裡好好待著嗎?他怎麼可能……”

說到這裡,看多了狗血偶像劇,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種可能的嚴敏的臉色忽然一白。

“阿盛他並不是我們的孩子,星讓才是,當初他們兩個在醫院裡意外抱錯了,直到前不久我意外在阿盛的手機上看到星讓的照片,看他長得那麼像小傑,我突發奇想地去調查了下,這才發現……”

說到這裡,戚父愧疚地看了不遠處的顧星讓一眼。

演得真好!

一時間,聞柔與顧星讓的心聲產生了共鳴。

可不就是演得好嗎?

要不是聞柔曾經了解過原劇情,說不準就會被他騙了。

什麼意外抱錯,什麼前不久才發現……

這人分明早八百年就知道戚盛的真實身份,是他的初戀白月光給他生的親兒子,也知道是初戀白溪故意調換了兩個孩子,並因此還暗地裡找過被丟棄的顧星讓,隻不過一直沒找到罷了。

現在這話說的,似是想要徹底將戚盛的真正身世給隱瞞下去啊。

也難怪,當著老婆的麵,又怎麼說得出口呢?

以嚴敏這麼火爆的性子,知道了真相,還不把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