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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聖心 盛世清歌 4299 字 6個月前

感到腹中一陣絞痛。

從喉管一路順下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的燙傷一樣。

她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都開始出血,伸手一摸就能看到血,可是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直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有毒,我是親外孫女,你為何要下劇毒?”

她質問的聲音毫無氣勢,甚至還是一副奄奄一息的狀態,連說話的語調都是顫唞的。

七竅流血,絕對是劇毒,老夫人的手段果然強悍,一刻都不多留她。

“免得你到了地底下,你娘認出你這麼個不肖子孫來。你跟我耍心眼兒,想借著秦家青雲直上?皇後娘娘有多麼辛苦才爬到那個位置上,我比你還清楚。我這輩子是看不到秦家重回當年盛世了,因為秦家陰盛陽衰,哪怕再出一個皇後,我也隻希望不要拖她的後腿,而不是在沒有任何一點底蘊的情況下,就貿貿然讓皇後娘娘吹枕邊風往上爬。那不是用盛寵來換的,而是用翩翩的命換的。”

秦老夫人的確是疼愛她,但前提是衛菁不損害秦家的根基。

替一個外孫女說親,她能辦當然是儘心儘力地辦。

但是當這個外孫女窺覷的是九五之尊時,甚至還想方設法去勾引他,那就不是她能活的了。

“從景王妃出事,岌岌可危的秦家,再到翩翩當上皇後,再次變成國杖的秦家。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但是秦家的確辦到了。我不可能讓你毀了這一切。你安心地去吧,你這種性子不適合嫁人,若是當真有本事兒,去地府裡跟閻王爺耍小手段吧,說不定能當個鬼妾。”

秦老夫人這最後一段話也當真是惡毒,還讓她去陰曹地府給閻王爺當女人,這真是巨大的嘲諷了。

她的話說完,衛菁已經斷氣了,隻不過眼睛徒然睜著,死不瞑目。

秦老夫人很快就走了出去,沒有讓任何人進去,而是找了自己信得過的兩個婆子,設法把衛菁灌進了麻袋裡,去處理屍體了。

這個院子很快就被封了,老夫人的行動還真是雷厲風行。

前後不到一個時辰,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她最疼愛的外孫女,整個銷聲匿跡,甚至連之前生活過的痕跡都被抹的一乾二淨。

好像秦侯府從來沒有這麼個人,至於如何跟衛菁揚州那邊的祖父母交代,這就不是紅衣關心的了。

老夫人這麼有手段的一個人,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

當晚紅衣便回到了皇宮之中,將秦侯府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秦翩翩。

她離開了兩個多月,才把這樁事情圓滿解決。

秦翩翩聽完之後,也是怔了怔,才輕歎了一口氣:“老人家年紀大了,就容易心慈手軟了。衛菁原本就是小人性子,又有野心,如果老夫人不那麼縱著她,或許還不會養成她這般刁蠻的架勢。偏偏老夫人堅持,又在衛菁的挑撥離間之下,讓母親都後退了,因此才讓衛菁更加肆無忌憚。結果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邊說邊搖了搖頭,低聲道:“驕縱你的時候千般好,一旦踩到底線,那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送人上西天。這麼多年了,祖母還是如此雷厲風行。若不是二姐如今還是景王妃,興許當年她給皇上戴綠帽子的時候,祖母就要一碗鴆酒,送她上西天了。”

想起秦驕當年做出那種事情之後,秦老夫人氣得兩天兩夜粒米未進,隻靠喝水強撐,就知道老太太心底得多惱火了。

秦驕的一時犯蠢,把整個秦家都帶入了萬劫不複的餘地。

也幸好她當時抱的是景王的大腿,如果是什麼臣子的妻子,或許老夫人已經想法子解決這個皇上的眼中釘了。

解決了衛菁的事情,秦翩翩的日子就變得悠閒了下來。

後宮裡一切都按照慣例,哪怕妃嬪們還是挺多的,但是她們全都無寵,也就鬨不起什麼大風浪。

秦翩翩如今隻圍著三個人轉,皇上、高太後和蕭鬨鬨,把這三人的生辰以及生活起居都關心到了,其餘就坐在賞桃閣裡吃茶看話本,過得簡直是神仙日子。

蕭鬨鬨一天天的長大,小家夥是先會說話的類型,單字已經開始往外蹦了。

從他七八個月開始學說話的時候,蕭堯就急得不行,成天對著奶娘以及照顧大皇子的宮人耳提麵命,一定要他們教他喊父皇。

“大皇子第一個會喊的人,必須得是朕!不能讓皇後趁虛而入,否則朕會生氣的!嚴防死守賞桃閣那邊的人,懂不懂?”

蕭堯非常嚴肅地叮囑,他在這些方麵莫名的非常執著,搞得一群宮人嚇得都不敢大聲喘氣,還得兢兢業業地照辦。

弄到後來,奶娘看到柳蔭她們這些皇後娘娘身邊的親信,就會腿肚子打哆嗦,就生怕她們嘴裡冒出來“母後”,教大皇子說話。

好在秦翩翩對這些事情不執著,帶著小家夥玩兒的時候,也會教他喊父皇。

蕭堯對自己的童年有一種特彆的偏執,哪怕這種偏執在她看來有些可笑,可是如今有機會補償,她也想順了他的心意。

隻要蕭堯高興就好。

無論是先喊父皇還是母後,與她而言都一樣的,能生蕭鬨鬨就是她很幸福的事情。

“父皇。”她指著皇上的畫像,輕聲教他。

肉嘟嘟的小娃娃坐在她的懷裡,小腦袋輕輕靠著她,一直盯著那副畫。

為了讓兒子學會叫他,九五之尊煞費苦心,特地讓畫師給他畫了畫像,讓奶娘隨時隨地帶著,給大皇子教導。

“父父!”他響亮得發出了聲音,可惜依然是頭一個字的疊音。

☆、第159章 159 要立太子

“父、皇。”這回秦翩翩一字一頓地教導他。

一連念了好幾遍, 小家夥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一直瞪著畫像上的人。

“父——呼。”

蕭鬨鬨顯然儘力了, 但是這兩個字連讀的時候,頗為繞口, 因此他就顯得比較吃力了, 皇字還是念得失敗了,直接變成呼氣了,但是總算不再是疊字了。

秦翩翩一連好幾天都在教他, 皇天不負有心人, 蕭鬨鬨總算是學會了這兩個繞口的字音連讀。

她一路抱著蕭鬨鬨去了龍乾宮, 蕭堯正埋頭批閱奏折, 眉頭之間緊緊皺起,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

秦翩翩沒有打擾他, 而是找了個位置想要悄悄地坐下來。

她手裡原本拿著的皇上畫像已經收了起來,衝著小家夥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不要發聲。

哪裡想到蕭鬨鬨抬手指著龍案前的蕭堯,臉上的神色十分興奮, 顯然是真心喜歡他的父皇。

秦翩翩又對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要他閉嘴。

小家夥什麼都不懂,為了避免待會兒發出聲來, 心想著先抱他離開, 等皇上批閱奏折要休息的時候,再讓張顯能派人通知她一聲。

結果她剛抱著他站起來,小家夥就忽然開口了:“父皇。”

軟綿綿的稚嫩童聲, 在殿內響起,像是炙熱的夏天吹過的涼風,讓人心頭一震,又舒爽異常。

正在愁眉不展的蕭堯,猛地抬起頭來,錯愕地看著他們。

就見秦翩翩站在殿內,身上是百鳥朝鳳的裙衫,金線繡製的鳳凰熠熠生輝。

她懷裡的小娃娃粉雕玉琢,雙手正在鼓掌,臉蛋上是歡喜的笑容,稚嫩的童聲清脆好聽,此刻正在輕輕地笑著,完全充斥著見到他的喜悅。

“父皇。”他又喊了一聲。

小家夥對著那副畫卷學了無數次,從笨拙的亂叫一通,到清楚地喊出“父父”疊音字,再到最後這聲父皇。

畫卷上的男人早就深刻地印入他的腦海中,從這聲父皇開始,蕭堯也成了蕭鬨鬨前半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個頂在頭上的天。

比天還高,比海還深,這就是他無所不能的父皇。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蕭堯總算是回過神來,他迅速地扔下筆,慌亂地站起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真空的狀態之中,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巨大的喜悅充斥著他整個人,將他包裹起來。

他一腳踩在龍案上,直接衝了過來。

此刻他隻想抱住他的孩子,來慶祝他終於會喊這聲父皇了,連繞彎都覺得麻煩,或許他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從龍案旁邊繞過來這個概念。

隻想著筆直地衝到他麵前。

秦翩翩看到他這麼激動,先是驚訝了片刻,緊接著又笑了,將懷裡的小家夥舉了過去,顯然是要他抱。

但是蕭堯並沒有接過來,而是將母子倆一起擁進了懷裡。

秦翩翩最近一直在教大皇子喊“父皇”,他都是知道的。

“朕的翩翩啊。”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歎著念出了她的名字,聲音裡有幾分低弱。

秦翩翩抬手摟住了他的後背,輕笑著調侃道:“皇上是不是太感動了,要哭了?”

蕭堯就這麼抱著她一直在搖晃,這種黏黏糊糊的模樣,就像是個孩子一樣。

顯然皇上這是真感動了,要是平時她這麼調侃的話,皇上肯定早就反駁她了,今天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秦翩翩輕輕地揮了揮手,張顯能立刻很有眼色地帶著眾人退了下去。

這一家三口又要上演什麼戲碼了,他都怕自己招架不住。

“他們都走了,皇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伸手輕撫著他的後背。

其實她挺累的,一隻手抱著蕭鬨鬨這頭小豬仔,另外一隻手還要安撫蕭堯這頭大豬仔,順帶著這大豬崽子對自己的體重一點數都沒有,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了,完全把她壓得喘不上氣了。

“謝謝你縱容朕的任性。”他靠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聲音低沉又溫柔。

“朕知道的,你生孩子好不容易的。女人生個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平時朕忙於朝政,帶著鬨鬨玩兒的人也是你。他先喊你一聲母後,絕對是非常必要的,並且日後他喊你肯定比喊朕要多。母子連心,這不是父親能夠替代的……”

他靠在她的身上絮絮叨叨地說著,完全都是在走感情牌。

秦翩翩一開始還覺得異常感動,有這樣一個體諒自己的男人,以前受的苦楚都消失不見了,好像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但是當這男人越來越囉嗦,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越來越多的時候,她的內心裡就隻有無數的暴躁了。

“行了行了,臣妾快被你壓死了,起來。站直了!”

秦翩翩最終還是受不了了,翻了個白眼,從輕柔地揉他狗頭,到猛地對準他後背來了一巴掌,耐心告罄。

蕭堯立刻站直了身體,他自己還沉浸在感動之中呢,沒想到秦翩翩倒是不乾了。

再一抬頭,就見秦翩翩把孩子往他懷裡一塞。

“你們倆不愧是親父子,這重的,胳膊都摟酸了。抱著他一邊玩兒去,不是一直想聽他喊父皇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