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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聖心 盛世清歌 4295 字 6個月前

話,當時正在喝茶,直接一口噴了出去。

這話怎麼聽怎麼耳熟,不是當初她為了討好高太後時候瞎掰的話嘛,竟然被周婉生搬硬□□出來了一個,隻不過雪桃仙子變成了翠竹仙子。

當然與她同樣產生鄙夷情緒的還有另外兩位女子,她們都覺得周婉不要臉到家了。

雖說這後宮裡大半的女人,都在偷偷學著秦翩翩的行事作風,想要在皇上的心底留下一抹痕跡,最好是能取而代之。

但是像周婉這種基本上原封不動照搬的,這整個後宮裡還就她一個人,完全不要臉沒底線。

大家都是世家出身的大家閨秀,哪怕想要弄得稀奇古怪吸引皇上注意力,那也最多就像蔡欣這樣,弄個因緣際會。

其實在做出這種事情的同時,大家的心底也都是羞恥甚至有些抵製的,後宮的女人都是誰都不服誰,要她們捏著鼻子去學秦翩翩簡直要了親命了。

可是偏偏其他性格的女人,皇上根本不搭理的,隻有這種神經病似的,才能多讓他看兩眼。

蘇婉儀咬了咬下唇,其實看前麵兩個女人表演,她已經打退堂鼓了,特彆是每次表演完,秦翩翩要麼冷笑要麼噴水,都是對她們演技的一種極大的不尊重。

但是其他人還偏偏說不出什麼來,畢竟秦翩翩是真品,她們是贗品啊。

“皇上,嬪妾——”蘇婉儀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演吧,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的,之前她沒學秦翩翩,結果皇上到她那兒,剛坐下來就轉身走了。

任由她如何挽留,都根本毫無用處,如今她可不能再錯失良機了。

“夠了,不必再說,你們都退下吧。”

蘇婉儀的話還沒說完,蕭堯已經出聲製止了,甚至揮揮手讓她們離開。

幾個人都麵露不甘,她們可是想破了頭皮,才想出這些招數,這才剛開始表演,皇上就攆她們走了?

“皇上,這小奶狗還沒取名字呢,您能不能——”

“不能。”蕭堯沒給她說完的機會,斷然拒絕。

幾個人都站起身來,秦翩翩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起身準備離開了。

這三個女人都是有備而來,就她什麼都沒準備,還是算了,下次再說吧。

“桃貴人留下。”男人敲了敲石桌,語氣堅定地道。

秦翩翩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那三個女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秦翩翩毫不客氣地丟了個白眼回去。

等到涼亭裡就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微風一吹,把亭子裡殘留的脂粉香氣帶走,氣氛也冷清了些。

“住在母後那裡過得如何?”

男人先開口說話了,聲音波瀾不驚,沒什麼特殊的情緒,好似隻是一句普通的問候。

秦翩翩點頭:“太後娘娘對奴妾很好,素雪姑娘也很會照顧人。”

“唔,那就好。”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涼亭裡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秦翩翩覺得應該禮尚往來,便開口反問了他一句:“皇上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還成,就是感覺進了雞窩,到處嘰嘰喳喳的,朕也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原來不這樣啊。”

蕭堯原本想走深沉路線,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吐槽兩句。

這真不怪他啊,原本秦翩翩沒來後宮的時候,他覺得宮裡這些女人還行啊,各有特色。

但是這回他去挨個宮殿串門的時候,總有一種這些人是怎麼進宮的?都很像隔壁大哥的傻女人,反正不是他的女人!

要麼是見到提不起說話的興致,要麼就是對方單方麵激動,說一些千奇百怪的話。

“就是朕睡得不太好,胃口也不怎麼樣,大殿裡的朝臣們也越來越不順眼了……”

蕭堯似乎有諸多抱怨的話,最終隻是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似乎不好再說了。

涼亭裡再次陷入了沉默,秦翩翩偏頭打量了他一下。

男人的眼底泛青,嘴唇也有些乾裂起皮,麵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憔悴得像是要生病了一般。

秦翩翩心底一驚,立刻叮囑道:“皇上,您還是找太醫瞧瞧吧,您這臉色看起來不大好。”

“那幫庸醫管個屁用!”蕭堯急聲道。

一句話又讓兩個人尷尬起來,有個小疙瘩橫在這裡,解不開也碾不碎,難受。

“走吧,朕送你回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涼亭,秦翩翩就走在他身後,看著男人慢步前行的背影,微微失神。

以前他們這麼散步的時候,總是手牽著手的,但是如今似乎牽手會彆扭一般,誰都沒有主動。

直到快到延壽宮的時候,前麵的男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秦翩翩沒防備,竟是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她忍住即將出口的輕呼聲,伸手摸了摸撞紅的鼻尖,蕭堯也立刻低頭仔細查看了一遍,眼神裡還帶著幾分緊張的意味。

直到秦翩翩站直了身體,他似乎才猛然反應過來,又恢複了一張冷臉。

“皇上您還是多休息,奴妾進去了。”她低聲說道,總覺得心裡的愧疚感要把自己的一顆心給點燃了,頭也不敢抬就想走。

“等等。”他喚住她,停頓片刻才道:“朕沒有利用其他妃嬪來氣你的意思,此事與朝堂有牽連,你無需掛懷。朕還是最愛吃雪桃,隻是朕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不知道這雪桃下次吃的時候是像之前一樣甜,還是偶爾那麼苦。”

秦翩翩有些不解地抬頭,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的甜和苦是是一語雙關,不知道她是否會再欺騙他吧?

“肯定甜。”她抬頭,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

對麵的男人被她如此篤定的口%e5%90%bb逗樂了,輕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是吃桃人,你怎麼知道甜還是苦?當蛀蟲咬你的時候,你外麵還是甜的,可是朕一口咬下去卻是苦的啊。”

兩個人就桃子是苦還是甜,展開了一段極其嚴肅的探討,張顯能站在旁邊,聽得一臉發懵。

這倆主子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一下子變得高深了,瞧這隱喻說的,要不是文化人真的都聽不懂。

最後兩人分道揚鑣,臉上都帶著幾分不開心的神色,不過這延壽宮周圍躲起來偷看的宮人,倒是都津津有味。

原來主子們是這麼鬨彆扭的,真挺彆具一格的。

自那日起,皇上也不怎麼在後宮裡走動了,之前冒出來的雨露均沾,似乎隻是個假象一樣,也不知是在逗誰玩兒。

不過他雷打不動一天走一趟延壽宮,每次請安之後,都是把秦翩翩帶出來,兩人就漫無目的地閒逛。

談天說地,禦花園的每一處地方,都有皇上兒時的回憶,他偶爾說幾句,就能把秦翩翩逗得哈哈大笑。

甚至他們還去找了埋葬小兔子的地方,不過長年累月的雨水衝刷,以及禦花園格局的變動,已經麵目全非了。

蕭堯隻能記個大概位置,但是具體的就完全找不到了。

“皇上,太後之前說您半夜跑去哭,是舍不得小兔子嗎?”秦翩翩放鬆下來,低聲問了一句。

蕭堯擰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應該是舍不得沒親自揍它一頓吧。”

秦翩翩原本放鬆的狀態,再次緊繃起來,說實話她很怕自己被揍。

“喲,牽完手回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秦翩翩一進入延壽宮,就看見高太後在等她,並且還低聲問了一句。

她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高太後之所以有這麼一問,是因為她最近無比關注秦翩翩與皇上的進展,得知他們每天出門散步,最親密的狀態就是牽牽手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用她的原話說:“我家的要要不可能這麼沒出息!”

結果日複一日,都幾十天過去了,他們倆還是出門閒逛。

秦翩翩沒說搬出延壽宮,蕭堯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兩人真跟個初相識的才子佳人一般,遊湖泛舟,談天說地,就是不動手動腳耍流氓。

“哎,翩翩啊,哀家如今覺得很不對勁。你說這小奶奶天天要往外跑,否則調皮搗蛋的,哀家根本控製不住它,為此沒辦法隻好日日帶它出門遛彎。你和要要這像不像每日定是遛狗啊?下回要不然組個隊一起溜唄,正好讓他們兄弟倆交流一下感情。”

高太後邊擼狗,邊認真地提議道。

她口中的小奶奶,就是之前從蔡欣那裡搶來的鬆獅犬,上回蔡欣用狗討好皇上,結果並沒有成功,最後她氣憤都踢了狗兩腳。

高太後正好跟著她,就把狗給抱回來養了,因為是小奶狗,就取名叫小奶奶,簡單粗暴,很符合高太後的風格。

“母後,您這話我也就聽聽了,上回您說幫我把風,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了,一定罩著我。結果看見這小奶奶,您就跟著它走了,幸好後麵皇上沒發火。”秦翩翩並沒有信她的話。

高太後一聽她把上次的事情拿出來說,不由有些尷尬,撇撇嘴嘟噥了兩句就不搭理她了。

秦翩翩原本覺得這樣挺好的,從走腎變成走心,本來就要經過很漫長的過程。

不過高太後先扛不住了,她硬是讓皇上空出一天來,和高素雪一起押著秦翩翩回了賞桃閣。

“你們倆鬨彆扭,還真把哀家那裡當個福地了,哪有成天住婆婆寢殿的。你倆必須得把這問題給解決了!”高太後強硬地拍著桌麵,惡聲惡氣地道。

看這兩人既像是和好,又不捅破窗戶紙的微妙狀態,高太後都為他們愁了兩個多月了,再加上秦翩翩小產養身子那一個月,哪有三個多月不睡皇上的得寵女人?

無論秦翩翩如今位份是什麼,都得睡。

秦翩翩和皇上相對而坐,男人今日還是一身黑色龍袍,坐在對麵英氣逼人。

麵對高太後這番話,二人再次沉默了片刻,秦翩翩笑著哄她:“太後,皇上和奴妾很好啊,您要是嫌棄奴妾了,奴妾這就搬出來。其實奴妾還沒住夠,就是舍不得與您分開,好像與自己的母親同住一般。”

她輕聲地撒嬌,甚至抬起手想去抱著高太後的手臂搖晃。

不過卻被高太後給躲過去了,一把揮開她,臉上是一副鐵麵無私的狀態。

“你休想哄我,你倆不鬨彆扭,皇上前一段時間怎麼病倒了,都整整兩日沒上朝。他病了的時候,你怎麼天天焦慮得不行,睡不著又不敢來看他。那兩天你倆沒散步,你跟得了癔症似的,叫你也不搭理,成天走神。”

高太後直接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嘴上也不停地數落開了。

秦翩翩的臉上閃過幾分尷尬,高太後怎麼儘把他們的黑曆史拿出來說啊。

“行了,這些廢話不多說,喝酒。喝多了就能敞開肚皮說。”她說完之後就拍了拍手,立刻有個宮女捧著木盤子上來。

上麵擺放著酒壺和兩隻酒盞,高太後親自給他們斟酒,清幽的酒香一下子四溢開來,直往人的鼻尖裡鑽。

“母後,朕不能縱酒,怎可就為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