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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沈語琴也覺得委屈,她本想著為了能幫皇姐成就大業,犧牲一下自己不算什麼。現在倒好,不僅失了身,也失了心。

“千城,你!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啊!若是我早知道你說的辦法就是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你繼續做下去的!難道隻有這種方法才能奏效不成!”沈暮歌越說越激動,她幾乎從來沒有對妹妹發過這麼大的火。

沈語琴知道皇姐是心疼自己,又氣惱自己的所為,而自己所做的犧牲,更令皇姐感到內疚。這種種的情緒交疊在一起,就讓沈暮歌難以平靜。可是這些都是她自願的,並談不上什麼委屈。起初她還不了解,隻道是為了幫助皇姐,現在回想,也許自己早就對陸誠顏有了不一樣的心思,隻不過沒往深處想,才會被一直忽略。

“皇姐,其實,其實我也是糊裡糊塗地就這麼做了。要是換了其他人,我。。。我定是不願意的。”沈語琴好不容易安撫好的情緒再一次起了波瀾,伴著哭腔結結巴巴地說著。

“你是說,你早就喜歡上了陸誠顏?”沈暮歌感到不可思議。她來的次數不算少,但也沒看出千城對陸誠顏的心思啊。要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如此震驚,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替千城收場。

“也許很早就有了,隻是我一直沒發覺。”沈語琴抹了一把眼淚,仔細回想起與陸誠顏從相遇到現在的畫麵。似乎很早的時候,她的目光就被陸誠顏吸引了。

早到什麼時候?沈語琴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在武林大會上那場踉踉蹌蹌的獲勝開始吧。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會注意到那個看上去呆呆的,被人暗中出手救了也不知道的傻瓜,還憨厚地主動伸手去拉前一刻還想取自己性命的對手。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沈暮歌知道她們之前關於陸家莊的計劃已經被全盤改變了。眼下,她卻更擔心千城和陸誠顏之間的問題,因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之大,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更重要的是,父皇有意將千城賜婚給葉家。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既然事已至此,你需得先跟陸誠顏好好談談。隻有你們兩個的心意一致了,往後的事才好從長計議。”沈暮歌知道千城今日的情緒已經不再適合談論接下去的事了,便讓她儘快去和陸誠顏開誠布公地聊聊。

沒想到陸誠顏人不在,震懾力卻與日漸增,即使隻是提起名字,千城的氣場就立刻起了變化。她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躲閃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她何乾。再說,我不告訴她就是了,還要談什麼。”

“千城,若是你手臂上的朱砂仍在,你說這話我不會乾涉。但是現在你已經與他。。。。你說還能隻是你一人的事情嗎?”沈暮歌閉眼又迅速睜開,既然妹妹的清白已經交到了陸誠顏的手上,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要為千城將此事處理妥當。

沈語琴也知此事鬨大對所有人都會影響巨大,原本按照她的計劃,陸誠顏老實聽任她的擺布,為她提供陸家莊的江湖人脈和勢力,助皇姐一臂之力。誰知現在,陸誠顏卻成了自己生命中的最大變數,而自己的賭注已經下了,就再沒有反悔重來的機會。

“那。。。。皇姐,你教我怎麼說?”沈語琴還是膽怯,從小到大她就沒跟任何人表白過,隻好求助皇姐。

沈暮歌臉一紅,呼吸一窒,嗔道:“我哪裡曉得。你與他之間的事,自然是你們自己說。”

“可是,你跟姐夫都那麼好了,這樣的話你們應該常說啊。你就教我幾句唄。”沈語琴想的也在理,這種事情,的確是皇姐比自己有經驗。

“我跟你姐夫之間,沒。。。”沈暮歌正想否認,猛然想起前幾夜,連忙打住。

“皇姐,難道你與姐夫,還未曾嗎?”

“我們不是在談論你的事嗎?怎麼又扯到這上麵了?”沈暮歌側開臉,避開沈語琴打探的目光。

“姐夫還真是能忍,莫不是。。。真的不、舉吧?”沈語琴有些意外,沒想到葉縹遙守著皇姐這麼個大美人,又情意相投,還能把持住。

“好了,我不和你在這裡胡扯了。你早些與他說清楚吧。我先走了。”沈暮歌生怕千城又說出什麼驚駭的話來,匆忙離去。

葉縹遙假惺惺地跟葉茗初吃了一頓飯,席間與他觥籌交錯,也算是借著在遼城結下的情誼更進一步了。隻不過葉茗初實在太有為官的天賦了,這才當了禮部侍郎多久,就已經開始學會避實就虛了。葉縹遙好幾次想要打探關於鎮國公對於皇上的態度時,都被他打哈哈搪塞過去了。

不過說到左家,似乎葉茗初也很上心。加上以前吃過不少以左斐為代表的世家公子的悶虧,葉茗初的話匣子也就沒再關緊。

“葉護衛,左府前些日子來了客人,這件事沒想到你也有所關注。”葉茗初幾杯入喉,提起左宗明府上的異動,絲毫也不含糊。

“葉大人,有何高見?”葉縹遙也不繞圈子,今天她就是來打探消息的,既然葉茗初都直說了,自己再偽裝就顯得做作了。

“江湖上的,江南陸家。”葉茗初言簡意賅,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可愛的小天使們,最近我會陸續開始修一下前文的錯字,bug等,所以除了晚上約定好的10點左右是新章更新,其他任何時間段都是捉蟲,請大家見諒,麼麼噠~

☆、第九十九章(改bug)

葉縹遙麵色沉靜,聽到葉茗初提到江南陸家時, 抬眼望了他一眼, 旋即輕點了下頭, 表示知曉他所指何人。

葉茗初又抿了一口酒, 接著說:“聽說陸家是來找失蹤的少莊主的。不過, 內裡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止如此。陸禦風他是想。。。”

葉茗初抬起右手,做了個手背下翻的動作, 眼裡充滿了暗示的意味。葉縹遙目光一凜,假裝難以置信地震驚道:“你是說, 他要。。。這不可能吧!天子腳下, 就在這眼皮子底下,誰敢有這個膽子啊。”

葉茗初端起酒杯, 將剛才沒喝完的酒緩緩送入喉嚨。他嘴角輕輕一揚,似乎對此不以為意。他像是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語氣平淡地說著:“這種事情, 有點野心的人,誰會不肖想呢。我猜, 既然陸禦風他敢來, 定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如同當初我們去大遼時,不也如此嗎。”

葉縹遙臉色微變, 總覺得今日與葉茗初的相聚有些怪異的感覺。葉茗初總是時不時地用一種打探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想要從中看出些不同來。現在他又再次提起大遼之行,更是令她不得不警覺。

“葉護衛,若是有朝一日, 你仰仗的人,也有他想,你會怎麼做?”葉茗初沉%e5%90%9f片刻,忽然開口。他這一回卻沒有去看葉縹遙,反而死死盯著眼前的酒杯。

酒杯裡沒有再倒酒,空空如也的杯中,殘留著方才的酒香,炙熱了葉茗初的喉,但沒有溫熱他的口%e5%90%bb。

葉縹遙一怔,第一反應就是沈暮歌的計劃被人察覺,而這人,正是葉茗初。隻不過身為一個從三品官員,並無資格進入禦書房議政,也沒有機會接觸深居宮中的長公主。如果風聲真的傳開,要麼就是鎮國公,要麼就是朝中皆知。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沈暮歌無法承擔的重壓。現在的按兵不動,都是為了在等沈康平的歸來,可是四叔卻偏偏在路上遇了埋伏。這麼一聯想,葉縹遙就再也無法將這件事簡單地歸為江湖恩怨了,朝廷中看來也有人出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大人,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況且,在下不過一個區區的大內護衛,侍奉的也都是宮裡的主子。若真是有所變數,我隻能竭儘全力,舍命護住。”

葉茗初淺笑了一下,他動了動嘴唇,還是沒出聲。有些話,爺爺叮囑過,時機尚未成熟之際,不可隨便透露。而今天葉護衛約自己飲酒的目的,自己也心中了然。彼此隻不過借此機會,給對方背後的人通個氣。

“隻怕,這最大的變數,是陸家莊。”葉茗初話鋒一轉,突然沉下聲音。

眼裡升騰起一股愁緒,這種愁,不是一籌莫展的難解,也不是恐懼無奈,而是淡淡的擔憂和焦急的等待。葉縹遙也猜出陸禦風背後有著巨大陰謀,而且勝算不小,否則蟄伏多年的陸禦風絕不會公然現身,輕易將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江湖地位毀於一旦。

“那,葉大人你的意思?”葉縹遙想要試探葉茗初,又或者是鎮國公府對於陸家莊的態度。

“靜觀其變,但不能掉以輕心。”葉茗初鄭重地看著葉縹遙,眼中的情緒不僅僅是囑托,更是一份盟約。

雖然他們之間,誰也不曾明言要聯手對付陸禦風,但是剛才你來我往的交談之間,立場已經明朗。無論陸禦風此行目的是什麼,隻要是危及到宮中的主子,不論是葉家還是葉縹遙,都不會袖手旁觀,更不會助紂為虐。

既然在陸家莊一事上,兩人達成了一致。葉縹遙心中的忐忑就少了一分,思索著四叔的事,不知能否借助葉家一臂之力。但苦於沒有理由開口,沈暮歌說過,必須要先確定了鎮國公的心意,才能將康平的事道出。否則,寧可隱瞞,也絕不能多說一個字。

畢竟,現在的皇嗣,不僅僅隻有沈康平一人。哪怕信王是柳丞相的外甥,鎮國公不見得會支持,可還有被關禁閉的皇長子沈康年,這才是最大的隱患。畢竟皇長子自幼就得到多方寵愛,不但是皇帝和先皇後的心頭肉,也是沈暮歌和沈語琴的兄長,更是紀岩其極力支持的長甥。雖然是被皇上禁足宮中,但不代表他徹底失去了地位,隻要有他一日,沈康平的地位就無法穩如磐石。

葉茗初說完了陸禦風的事,心情大好,又接連飲下幾杯,都是乾脆豪爽地仰頭印儘。他的酒品不錯,除了初見麵時主動舉杯敬了葉縹遙兩杯,之後就不再勸酒,隻顧自娛自樂。

“葉大人,小酌怡情,酒過則傷身。“葉縹遙見葉茗初還想繼續喝,隻好出言相勸。

葉茗初握在酒壺上的手頓住,臉色凝重,僵硬地點頭,將手收了回來。

酒席散了,葉縹遙也著急回宮。本想趁機去看看未然的,但想到今日和葉茗初相見,必然會引起注目。說不定葉茗初也會對自己的行蹤有所關注,還是不要自曝馬腳的好。

反正,二叔就快來了。等二叔到了,一切就都好辦了。到那時,未然的心情會好起來,畢竟,二叔出手,還沒有過失手的時候。

興衝衝地回宮,將葉茗初的話轉告給沈暮歌聽,沒想到竟然知曉了千城對陸誠顏動情的驚人內幕。這突變的轉折,讓她幾乎合不攏嘴。她眼巴巴地盯著沈暮歌,還以為是她在逗自己玩,可是看了許久,都隻看見沈暮歌煩亂的表情,便知道這事做不得假了。就算是知道了陸誠顏和千城之間的秘密,但她肯定沒有想過千城公主會對陸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