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
而且她也怕她爸知道了她一邊說不喜歡顧晟,一邊瞞著他跟顧晟在他眼皮子地下暗度陳倉。
“前任足夠美好才有提起來的價值,我不屑提你。”這句話從顧晟嘴裡說出來,淡然的就像是一句理所當然的敘述。
連寶一怔,果真是回翡市找場子的。
深吸了一口氣:“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然後說夠了就滾蛋,他不屑提她,她還不屑看到他。
“我本以為我已經忘記了那些不堪的蠢事,但聽到你提起說滾就滾,忍不住又想起了不少東西。”顧晟扯了扯嘴角,補充道,“雖然你說的不是我這個前任,但我卻聯想到了。”
聯想到了當初愚蠢的自己。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這次對不起連寶順利的說出口了,但語氣卻帶著不耐煩。
顧晟眼睛慢慢的眯起,神色倨傲的打量連寶的%e8%83%b8口。
連寶被他看得不自在,皺了皺眉:“你在看什麼?”
“上次的痕跡多久消掉的?”顧晟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啞到帶了絲若有似無的曖昧。
“什麼?”
顧晟身上透著一股凍骨的冷意,但掌心卻挺暖的,連寶看著他落在她肩上的手:“你乾什——”
深不見底的綠眸在眼前放大,兩人的距離近到就像是顧晟下一刻就會%e5%90%bb上她。
“我很生氣。”顧晟壓低了嗓音。
連寶還沒問顧晟在生氣什麼,就見他低下了頭,帶著淡淡煙味的氣息逼近,連寶先是感覺到耳下的肌膚一濕,接著就是連綿的疼。
顧晟放在她肩上的手力道很重,甚至帶了些惡狠狠的意味。
連寶被他牢牢壓製,被迫的承受了他灼熱仿佛烙鐵般的唇齒。
濕熱,酥|麻,還有那股他想把她撕碎的怒氣。
*
暗紅色的痕跡新鮮的無法推脫成她按摩時技師不小心刮到的。
連寶對著鏡子越照越不高興,直接手包扔到了台子上。
顧晟也不知道發什麼瘋,說不高興,然後埋頭咬了她兩口就瀟灑的走了。
她捂著脖子到洗手間,就看到了這幾個招搖的紅印子。
顧晟是把她當做什麼了,想咬就咬,是她給他透露出她很隨意的氣息,還是他染上了狂犬病。
痕跡太明顯,顧晟又故意留在她頭發不好遮住的地方。連寶覺得把遮瑕膏全部倒在身上也不頂用,氣呼呼地打了向十的電話。
看到連寶長久未回,向十盯著手機本來不怎麼想接,但看到顧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進門,挑了挑眉,開口第一句就是:“不會叫我一語成讖了吧?”
回複他的是連寶半晌的沉默。
向十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出了門:“你現在在哪?需要什麼東西?衣服?”
“沒那麼誇張……”聽向十的語氣就像是她跟顧晟野.戰了一樣,連寶咬著牙反駁,“你不是說給我帶的有圍巾。”
“喂……”沒聽到向十的聲音,連寶緊張地看了看手機,怕在這個關鍵時刻手機沒電了。
“我在,我隻是……”向十思索了一下詞彙,覺得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描繪這件事,“連寶你總能做些讓我覺得出乎意料的事情。”
“不是我,”說的像是她撲上去似的,連寶惡狠狠地說,“是他突然說什麼生氣,然後就啃了我。”
兩人彙合,向十穿的是T恤,也沒衣服可以給連寶遮醜,兩人隻能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說話。
幸好這會所不小,到處都是假山流水,隨便拐角就是個亭廊。
聽完了連寶的敘述,向十沒有像是連寶想象的那樣大怒的為她打抱不平,而是挑起眉:“你還打算去找顧晟理論出個結果?”
“他動的嘴,難不成還是我錯了?”連寶不可置信地看著向十,“你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誇張,你是不是看他現在不錯,對他動了心思……”
連寶沒說完就被向十敲了一擊:“你腦子進水了?”
連寶捂著頭委屈道:“巴黎那次是誤會,這次他沒醉我沒醉,兩個人都是清清醒醒的,他怎麼做難不成不過分,你為什麼站他那一邊?”
“我不是站他那一邊,隻是覺得他認為這樣就能跟你兩清,你又何必再去跟他攪合。”
其實當年連寶能玩的過顧晟他就覺得稀奇了,顧晟性格冷清,有種超乎同齡人的冷靜漠然。
這樣的人,沒想到竟然能被連寶這個沒腦子的耍的團團轉。
而緣由向十想過很久,每次看到連寶那張挑不出毛病的精致臉蛋,都能找到理由。
美色誤人說的還真對。
“巴黎那次是你主動撲上去的,剛剛田珍珍那裡也是你主動挑釁,他隻是啃你兩口,已經算是不錯。”
連寶是個很容易被勸服的人,聽到向十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她去找顧晟理論,舊賬翻來翻去,能翻出個什麼來。
“他好像介意我沒有道歉的事。”想到顧晟揉太陽%e7%a9%b4煩惱的模樣,連寶向向十又坦白了一項罪狀。
“你沒有道歉?”向十更覺得顧晟隻是啃兩口是脾氣好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大家沒有認真對待道歉這件事,我是能很輕易的說出口的,要是很認真的說要我跟誰道歉,而我心裡又覺得歉意沒那麼濃的時候,我就……說不出口。”
就是沒有巴黎那件事,連寶都在意著顧晟不辭而彆,那麼多年像是死了一樣,讓她愧疚了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道歉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見向十蔑視地看著她,連寶氣鼓鼓的鼓起了腮幫子:“而且你根本不知道,他說我是他不屑提起的前任,還說我不美好。”
“你難不成那兒美好了?”
“一個窮酸小子能當我的初戀,我就算給他的記憶有些是不好的,但美好的是大部分好吧?!”
向十不想理她:“三哥那裡我去說,你捂著脖子先回去。”
說著向十站起身,東道主之一是向家,他雖然不算是向家的什麼人物也不好消失太久。
“我就那麼走了,會不會太丟人?”連寶還有些不甘心,觸到向十“歡迎你去找場子”的目光,默默地把伸長的脖子縮回。
“那我先回去了,騎個馬都能那麼倒黴,我過些天去山上求個符去。”
“順便給我也求個。”
“你又怎麼了?”
“有你那麼個倒黴朋友,符拿著有備無患。”向十說完不給連寶反駁的機會,快步的走了。
連寶跺了跺腳,想到他走得那個方向很有可能有顧晟就腿軟。
脖子真疼。
顧晟大約是屬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前就是那種我要是認為對方也有一點錯,就絕對不會跟彆人道歉的人,因為我覺得道歉就是低頭,就是低人一等,明明彆人也有錯,憑什麼我要當脾氣更好的那個
然後現在就是,發現一句道歉能解決的事情,就完全懶得浪費精神爭論,是個沒個性的大人了QWQ
☆、Chapter 6
潦草的結束了馬場散心之旅,知道顧晟在翡市,連寶接下來的幾天完全沒了出門的興致。
她怎麼想都是顧晟過分,她沒有心虛的必要,但每次想到顧晟啃完她脖子,森然翠冷的眼瞳,加上脖子上藥膏底下未消的淡紅印記,她就踏不出家門。?思?兔?在?線?閱?讀?
無所事事,她乾脆提前結束了假期,打開了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她跟向十都是藝術生畢業,選擇的職業也很符合他們不求上進富二代的形象,兩個都是設計師。
連寶以前是做服裝設計,有個屬於自己的泳裝品牌,她做的不溫不火,對發展沒什麼要求隻要不虧就行。但是她爹卻覺得他女兒的品味與眾不同,給她投了不少錢開秀展,要把她的小牌子做大。
連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者她對服裝設計也沒多大興趣,以免她爹的錢打水漂,就換了個方向,改做室內設計。
和彆人合開了一個工作室,懶懶散散,乾活少放假居多。
“寶寶,你爸爸回來了。”
門響了兩聲,連寶聽到聲音應了聲,感覺叫她的人還在門口等著,才把電腦放在一旁準備下樓。
連寶覺得當初對待顧晟特彆幼稚的一點,就是她是為了連城富不被搶走去惹他,後麵他走了連城富跟彆人再婚,她算是遇到了爸爸被徹底搶走危機了,但她卻沒多少傷心的感覺。
反而覺得有個人陪她爸也挺好。
“你爸爸一回來就問你,好像是說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見連寶出來,站在門口等的沈晴笑了笑,不算精致的眉眼彎起透出股江南水鄉女人溫柔的氣質。
“需要我幫忙?”連寶眨了眨眼,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相親吧?”
不怪連寶那麼警惕,她上大學的時候,她爸還一副大學裡麵的男人都是壞東西,怕她被騙讓她彆談戀愛。
等到剛畢業一兩年他也不急,說要她在家裡多留兩年。
然而等她過了二十五,他就急起來了,今年都有兩場相親了。
沈晴捂嘴笑了笑:“最近你爸爸挑了又挑,覺得沒一個能配的上你,應該不是相親。要是不想相親的話,自由戀愛怎麼樣,找一個英俊聰明你喜歡的,帶回家讓你爸爸和我安心。”
沈晴長得不算驚豔,特彆好的優點應該就是溫柔,說話的態度柔軟溫婉,讓人聽著不會覺得她是說教多管閒事。
當初連寶還不能理解她爸為什麼找了個普普通通的沈晴,後麵相處久了就明白了,這樣的人讓人討厭不來,生活在一起也會格外的自在。
人容易滿足,不像是她。
想著,連寶又想起顧晟對她的評價,咬了咬牙,估計她之後顧晟交往的女人都是沈晴這樣的。
溫柔似水,美好的讓他可以大方提起的。
“怎麼?想到合適的人了?”
見連寶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咬牙,沈晴略微驚訝,沒想到她隨便一提竟然點到了。
連寶搖頭否認:“還是讓我爸爸幫我安排商業聯姻吧,可以各玩各的那種,我一個富家千金自由戀愛個什麼。”
“胡說八道個什麼!”
連城富中氣十足的嗓音響徹整個客廳,連寶從走廊中走出來就被她爸狠狠瞪了一眼。
“以後少跟向十玩在一起,人都學壞了!”
明明她跟向十半斤八兩,但在她爸的心裡,向十就是個大染缸,自己女兒就是純潔無瑕的小白兔。
連寶笑著去挽住連城富的手:“我剛剛就是跟沈姨開個玩笑,你女兒才沒有那麼傻。”
連城富個富態的中年大叔,不去注意他的大肚子,依稀能從他眉宇間看出他曾經英俊的五官。
知道女兒是敷衍,連城富又恨又舍不得地拍了拍女兒的頭:“你兩個弟弟都比你讓我覺得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