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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意昭昭 山有嘉卉 4236 字 6個月前

,見了她,不慌不忙的將最後一口月餅吞了,衝她招手道:“來吃早飯。”

早飯照例是霍母的風格,一碗粥,兩三樣佐粥的小菜,豆漿油條牛奶麵包都是有的,淩如意目光落在霍昭遠端到她麵前放好的豆漿上,忍不住微笑,她如今一切持家的技能,悉數來自於這位婆母。

霍昭遠呷了口咖啡,慢悠悠的,問她:“你累不累,聽說這幾天有燈會,你要是不累,今晚就晚一些回來?”

淩如意眨了眨眼,頭也不抬的喝粥,根本不想搭理得了便宜還非得賣乖的某人,我累不累,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臨近中午的時候全家出動,除了無論如何不肯出門的二嫂,就連想留下來陪老婆的霍昭鑒也被拉了出來。

吃飯地點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商圈,節假日的人流熙熙攘攘,遊客摩肩接踵仿佛趕場子,一大家子人躲避著人流,往預訂好的餐廳走去。

這家叫“老味道”的餐廳坐落在商場的六樓,周圍都是餐廳飯館,視野開闊,隔著窗能看到樓層中央的假山景觀,為了應節,還擺了嫦娥奔月與玉兔搗藥的裝飾,看起來很可愛,吸引了很多小朋友近前去拍照。

二嫂預約的是大包廂,正適合一大家人圍坐一處,老祖母坐在上首,服務員進來便先問:“喝普洱可以麼?有老人家,可以選擇溫和些的茶葉。”

接著是點菜,都是頭一回來,便將點菜的任務交給了霍昭鑒,他也不客氣,輕車熟路的便點好了菜,既有白切雞這種常吃的家常菜,又有八寶葫蘆鴨這種做功考究的硬菜,還有一道大白菜爐肉湯,據說都是複原了最正宗的味道的。

另還有芙蓉雞片、文思豆腐、碧螺蝦仁等,本想添一道雪花蟹鬥,卻被淩如意阻止,“蟹性寒涼,呦呦的咳嗽還沒好全,奶奶也不該多吃的,昨天已經吃過了,今天就算了罷。”

於是這道擺盤起來十分賞心悅目的名菜便從菜單裡勾去了。

吃飯時三嫂向淩如意問起小孩子晚上睡覺老磨牙是不是就是肚子裡有寄生蟲,緣是她同事家孩子有這個毛病已經許久,許多人都說是這個原因,可是吃了打蟲藥卻又不大見效。

淩如意嘴裡含了塊飯,聞言忙先搖了搖頭,接了霍昭遠遞過來的茶水將飯咽下去,才開口道:“不一定的呀,胃腸功能紊亂、精神因素、睡姿錯誤、口腔方麵的問題如牙頜畸形或者缺牙等也會使孩子出現睡覺磨牙的情況。”

“要辨彆是不是寄生蟲感染,除了磨牙外,還要看有沒有肚子痛、貧血、□□周圍瘙癢、消化不良等症狀中的一個。”她頓了頓,繼續道,“就算很有理由確定是寄生蟲感染,也不要隨便給孩子吃藥,要在醫生的指導下服用,避免出現不良後果。”

三嫂聽了忙點點頭,道:“一會兒我跟她說。”

說著又歎了口氣,“唉,養個孩子可真麻煩,都不知道爸媽是怎麼把我們養大的。”

淩如意聽了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所言非虛,尤其是那些因為感冒咳嗽每個月都去她那裡報到的孩子,不知花了父母多少的心血,磕磕絆絆的,才從嗷嗷待哺養到青春年少。

她思緒一轉,想起的,竟是很多很多年前父親喂她吃退燒藥的場景,原來他也曾很關心她的。

他始終是個父親,曾偷偷的安慰她,曾在婚禮上背著所有人對她說對不起,隻是都被她刻意遺忘了。

他夾在妻子與母親中間不知所措,最終是他的母親退讓以令他得以解困,他並不是沒有能力,隻是優柔寡斷。

淩如意歎了口氣,這是她的父親,幸好,她的丈夫不似他。

作者有話要說:  霍影帝(微笑):媳婦兒,你累嗎?

淩醫生(臉紅):……流氓!

霍影帝(納悶):我是問你要不要去燈會,你是不是想歪了?

淩醫生(惱怒):難道你想的不是?

霍影帝(正經):當然不是!(OS:這我怎麼可能承認←_←)

碎碎念:

今天下午休息,睡到天黑才醒……

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感(¬_¬)

emmmm推薦個紀錄片,《追尋宋金時代的彆樣生活》,有點有趣,可以看看,尤其對當時風俗人情感興趣的小夥伴^_^

今天超級搞笑……

住院總問我們有幾個病人要在醫院過年的,我帶教想了想才說不知道,我忍不住,說了句不是有十一個麼←_←

我師姐:沒有,今天出一個,還有十個!

我:……出一個就這麼高興了嗎,全病區26個病號,十個是我們的……

我帶教:……我們真的好多病人啊(T_T)

我:不要方!你是能撐起骨一一片天的男人!

帶教&師姐:……怎麼感覺師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_-#

不然呢!!!你以為啊!!!我現在根本不care在架的病曆補沒補完了,反正都是寫不完的(¬_¬)

第四十八章

燈會到底沒能在當天晚上就去成。

一頓家宴吃到一半, 竟有客人突然到訪。穿著對襟上衣的侍應生麵色有些無奈的帶了個青年進來, “霍先生,這位羅先生說是您朋友, 一定要見您。”

他這話並不是對著熟客霍昭鑒講的, 而是麵對著坐在霍父身邊的霍昭眀,淩如意看了一眼那青年, 短發根根直立,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熨帖的西服,通身上下一股桀驁之氣。

她覺得這人覺得有些麵善,眉眼間一股熟悉感,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霍昭眀原是手裡端了茶,此刻已經將杯子放下,卻又沒有起來, 隻對侍應生道了聲謝,就這麼坐著, 對那青年道:“羅少, 令尊令堂都還好罷?”

語氣冷淡而敷衍, 仿佛隻是不得不說的一句客套,對方卻並不介意,“多謝霍總關心,家父家母身體康泰,常說要去拜訪, 可惜一直沒能如願,所以我這做兒子的,就替他們全了這份心。”

年輕的男人揚了揚眉,筆直站立在場地當中,好似沒有感受到霍昭眀話語裡的冷淡,絲毫不見尷尬與窘迫。

淩如意忽然就想起來他是誰了,她曾在淩稱心晚宴醉酒的那個夜裡,在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裡見過與之相似的麵孔。

“原來淩二小姐也在,你好,久仰大名。”青年好似才看見她,笑著衝她頷頷首。

他仿佛俯視的態度令淩如意覺得有些不適,卻也並未多說什麼,隻笑著點點頭,也道了聲久仰。

不過是客套的話,對方卻不依不饒,接著便道:“我們第一次見麵,不知淩二小/姐從哪裡得知我?”㊣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我?”淩如意把問題拋了回去。

桌上眾人的臉色都已經不好,就連一直樂嗬嗬的老祖母,麵色也變得淡淡的,原先還在吃一塊霍父親自剔了刺的魚肉,此時也擱下了箸。

青年並未受低氣壓的影響,仍舊執著的與淩如意言語交鋒,“早已聽家姐提起過多次,說你與令姐淩總大不一樣。”

“倒是沒人和我提過你,不過,你與令姐肖似,不難認出。”淩如意笑得八風不動,麵不改色,好似他的話隻有表麵意思,“我與家姐是異卵雙生,長得不同很正常,沒想到令姐如此惦記我,希望你能替我轉達謝意。”

“當然,家姐一直很想知道淩二小姐你奪了姐姐原本的婚事後過得如何,看來這次我可以告訴她答案了。”青年挑挑眉頭,嘴角的笑有一絲惡意。

淩如意愣了愣,麵上的笑愈發燦爛起來,她轉臉去問霍昭眀:“大哥,你原來讓人去和我爸爸說婚事,提的是我阿姐嗎?”

語氣故意帶了絲委屈,霍昭眀暗道這丫頭裝相的功夫越來越純熟了,舉止間竟有了幾分老四那貨的真傳,果真是夫妻,麵上卻笑了笑,道:“那倒是傳聞有誤,我們家一直認準的老四媳婦,可是隻有阿意你一個人。”

“看看,我就說大哥不會搞錯,我日子過得很好,不勞你惦記。”淩如意衝對方揚了揚下巴,周身的氣勢隨之一變,好似多年來已然收斂得很好的戾氣又重新浮現,疾聲道,“你回去告訴羅詠微,讓她好自為之,再有下次讓我知道她擠兌我阿姐,我要她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男子漢大丈夫,總盯著人家後院兒叫什麼事,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擊了我?鼠目寸光!”

大約是沒料到她突然發難,青年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片刻後他才道:“淩二小/姐不過是……”

霍昭未向來沉默,他一直都反對霍昭遠的心血來潮與霍昭眀的掛羊頭賣狗肉,當年這樁突然提起的婚事他並不看好,認為這對淩如意並不公平,不是心甘情願結合的夫婦,向來沒多少能過得順心順意的,因此每當有人提起這事他都三緘其口,但這次卻罕見的出了聲,“羅少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四弟妹是我們哥四個看著長大的,難道還會認錯?她日子過得如何都跟你沒關係,若硬要說有,那也是因為你們羅氏與淩氏的糾葛,逼得她隻能嫁進霍家以求得淩氏一線生機,不是麼?”

“羅少,若有要事,請你直言相告,若是沒有,我們這邊菜都要涼了,我祖母可不能吃涼了的東西。”霍昭鑒緊接著道,又招了侍應生過來添了壺熱茶。

眾怒不好犯,年輕人總算知道認慫,隨便說了兩句不認輸的話就要離開,臨走前他下意識的回頭,迎麵撞上淩如意冷冽的視線,那目光裡含著的冷意讓他心頭一寒,他可不知道淩如意是個本科實習時就敢單槍匹馬夜闖太平間的厲害角色。

飯繼續吃著,霍昭遠情緒突然就低落了下去,有些不悅,哼了聲道:“羅二是不是腦子壞了,一口一個淩二小/姐,阿意都嫁到咱們家多少年了,話都不會說,羅家怎麼教的。”

“人家那是替姐姐打抱不平,當初羅家可是想把羅詠微嫁給你的。”大嫂聞言忽然道。

淩如意一頓,下意識就看了霍昭遠一眼,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沒說,隻道:“……嫁了進來,我也還是姓淩呀。”

霍昭遠難得有孩子氣的一麵,她不僅不覺得好笑,還覺得有些微甜,隻有將她放在了心上,才會去計較這一個無關緊要的稱呼,況且羅詠微的心思她早就聽說,倒也沒放在心上。

三嫂看了她一眼,笑道:“幸虧事情沒成,不然這日子啊……阿遠可算沒有落入虎口。”

霍昭遠訕訕的笑笑,一邊手滑到桌底下,握住淩如意的手指捏了捏,她一側頭,就看見他含笑的眼神。

她定睛看了看,竟看見了那笑意底下的忐忑,她愣了愣,旋即反握住他的手,微不可見的搖搖頭,示意他自己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晚上,她問霍昭遠還要不要去燈會,他卻不想去了。

“早上你不還說要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