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是。
先不說這玩意留在這不管,那他就屬於是在島上亂丟垃圾,再者,帳篷雖然破破爛爛的,可這東西防水。
拆了蓋在庇護所上麵當防水布不好嗎。
至於其他物資,路上有被甩掉一部分,後來折疊杆倒下,反而縮小了能把按東西甩出去的口子,多數物資都滑到角落裡去了。
帶回去還能用。
宮鑫銘摸索著拿出個手電筒來,“林姐,你也看見了。我這東西丟的丟扔的扔,沒啥好的了,這個手電筒是太陽能的,能一直用,現在電量也還很足。給你吧,就當是你今天救我的謝禮。”
“不用謝禮,碰見有人遇到危險肯定是要幫一把的。”林千俞沒接,抱著小狼轉身招呼著附近的草原狼打算先回去,“再說了,就算我不來,節目組的救援隊也會救你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宮鑫銘追上來,硬是把手電筒塞到她懷裡,“救援隊來,我這種情況就得直接退賽了。”
節目組規定就是這樣。當時不算是很危險的局麵,求生的辦法很多,自救的方式也多種多樣。
要是平地,宮鑫銘自己就能解決,但偏偏是有高度在的。
對宮鑫銘很難解決,但歸根結底,沒有危及生命,這個時候救援隊出手救援,那就相當於幫你退賽。
宮鑫銘都做好退賽的準備了,如果不是林千俞幫忙,他這會都得在跟導演簽協議準備走人。
“手電筒很有用的,我晚上閒下來就喜歡看你直播,你拿著,這樣晚上也能照明,多好。”宮鑫銘言之鑿鑿,條理清晰,說完,轉身抱著自己的那堆破爛去找下一個庇護所。
頓了頓,腳步一轉,找什麼庇護所,跟聶淩煬組個隊去好了。
“我晚上不直播……”林千俞抱著小狼騰不出手,彎個腰把草原狼放下來的功夫,察覺到她動作的宮鑫銘拔腿就跑。
林千俞:“……”
【林姐你就認命吧,今晚為了這手電筒加個班?】
【果真加班嗎?!那我想看林姐和草原狼玩丟手絹,那麼多草原狼,玩起來肯定很有意思。】
【姐妹你彆太荒謬,讓我也加入!沒位置讓我當手絹都行。】
林千俞看著他一直往上走,不由得揚聲提醒道:“上坡沒有水源,你搭建庇護所最好找個離水源比較近的地方。”
遠遠地,傳來宮鑫銘的聲音:“知道了林姐!”
“走吧,我們也回去。”林千俞摸摸小狼腦袋,左右見著也沒有什麼值的收集的物資,便先帶著狼群回去。
草原狼都習慣了各自找位置待著,遇到事情才會往一起聚堆,其他時間都是在一定範圍內分散行動。
這會聽見林千俞的話,草原狼主動靠過來,沒一會,身後便跟了一大堆毛茸茸。
比起追過來時的慌慌張張,回去的路走的就相對慢一些,沒那麼著急。
注意到不遠處的斑馬,林千俞瞥了一眼斑馬對麵的棕色野馬,垂眸注意到它腿上纏著的繩子,“追風?”
“噅!”正在棕色野馬麵前跺腳歎氣的斑馬轉過頭來,很急切地就想過來拉林千俞。
但是礙於林千俞身後的狼群,斑馬都反應一會,愣是沒能提起膽子過來咬林千俞的衣服。
還是林千俞自己走過來的。
棕色野馬低下頭,忌憚的看著她。
“怪不得能拽動帳篷呢。”林千俞看著棕色斑馬腿上纏了好幾圈,又因為拖拽收緊,一環扣一環下來,可是給勒的死死的。
這樣短時間還好,時間長了可能會不過血,就像是手指手上纏上的創可貼,纏的過緊的話,手指不過血,指尖位置會變得青紫,最後壞死,再想治療就隻能截肢。
棕色野馬也是如此。
而且,棕色野馬能甩開帳篷,不是因為繩子斷了,而是係在帳篷上的這根繩子被整個扯下來。
一頂帳篷上足有五根繩子在外麵,又做裝飾又做固定。
帳篷後來坍倒,跟這根缺少了的繩子應該也有點關係。
所以,除了層層係在棕色野馬腿上的繩子外,後麵拖著著超半米多的繩子,從繩子上的痕跡來看,棕色野馬應該嘗試著用踹開,也用牙咬過。
但是,這繩子又不是草編的,在這個材料麵前,野馬的牙齒派不上半點用場。
見林千俞停下腳步,狼群有些不明所以,狼王上前,默不作聲的在林千俞身側蹲下,其他的草原狼也紛紛效仿,隻是沒像小狼那樣靠的那麼近。
林千俞跟野馬商量說:“我幫你把繩子摘下來怎麼樣?它一直纏在上麵,對你身體不好,嚴重了可能要截肢。”
怕野馬不理解截肢是什麼意思,她特意用手在自己手腕上比劃一下,“就是從這裡切下,從你的馬蹄往上,最少也要到關節處。”
棕色野馬動了動,像是原地踏步那樣,每次動作都能帶起小片帶著土的草屑。
看的出來,它是被說動了的,依然有所顧慮,所以才沒有直接上前。
棕色野馬不說話,林千俞想了想又說:“如果你同意了的話,就現在趴下來,我自己過去,拆完繩子就走,怎麼樣?”
【這是什麼馬啊?看起來好帥。】
【汗血寶馬?我隻認識這一種,但是聽誰說,純血的汗血寶馬好像已經沒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純血的有,隻是少。這匹顏色不對,應該是野馬的一種。】
……
看見陌生不熟悉的動物,大家紛紛開始猜測這匹馬的品種。
在類袋狼出現之前,粉絲猜測的東西都比較謹慎小心,範圍也不大。
類袋狼出現之後,有啥不敢猜的,不少人都開始琢磨著,海底是不是藏著蛇頸龍了。
直播間不大,創造神話。
就在彈幕刷新的間隙,棕色野馬已經趴下。
林千俞拍拍小狼腦袋,“在這裡等我啊乖。”
野馬能欺負欺負胡狼,卻不敢跟草原狼硬碰硬,尤其還是狼群在的情況下。
單打獨鬥尚且有一份勝算,打不過也能跑得過,可麵對訓練有素的狼群,體能再好的野馬也會被圍剿。
林千俞沒有帶背包,菜刀什麼的都放在背包裡,空著手撕繩子肯定是不行,好在繩子隻是層疊在上拉拽成的,沒有係死扣。
“彆亂動哦。”林千俞手裡拿著繩子的一頭,順著這頭去拽出來的位置去找突破口。
離的進了,林千俞這才注意到纏繞在腿上的繩子也有被咬過的痕跡,咬不動,應該還嘗試過用粗糲的東西摩攃。
繩子外麵有小塊地方是炸開有碎毛在的,裡麵卡了沒甩掉的小碎石子。
林千俞笑著說:“還挺聰明,知道用石頭磨。”
她先將小碎石頭撿出來,以免卡到裡麵讓繩子繃的更緊。
處理乾淨以後,林千俞也差不多看出來該怎麼解,便著手開始拉扯。
拽著疊在一起的繩子時還不忘攥緊手裡的尾部,適時地向前,再拽另一根交疊的時候,又要將尾部繩子拉緊。
這樣反複幾次,死死纏繞在一起的繩子有了鬆開的跡象。
林千俞抽絲剝繭,解開的時候還是一條完整的線。
節目組給帳篷搭配的繩子,可比自己在家用棕櫚葉纏出來的結實的多。
不過,林千俞家裡不缺繩子,她隨手把繩子一纏,“下次遇到宮鑫銘,記得提醒我把繩子還給他。”
草原狼走過來,揚了揚頭,“嗚!”
好!
---庇護所木屋外。
獵豹依舊維持著林千俞救人前的動作,躺在石頭上閉眼曬太陽。
如果不是垂在邊緣的尾巴會時不時的晃一晃,可能第一眼看去任誰都會以為獵豹這是睡著了。
林千俞也不例外,“豆豆我回來啦。”
她一回來便走到獵豹身邊,一把抓住它那晃來晃去的尾巴,背靠著獵豹躺著的那塊石頭上,笑著用尾巴去蹭獵豹的鼻子。
被打擾到的獵豹懶懶的睜開眼睛,爪子按在林千俞的手背上,轉頭動了動,調整了一下位置,直接枕在她手上,作勢閉上眼睛,好像又睡了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貓科動物的睡眠分深度和淺度,它們一天看似一直在睡,實際上多數都是淺眠。
獵豹也是如此。
林千俞曲起指尖撓撓它的下顎,好像一手捧住了大貓腦袋一樣,軟乎乎的,便任由它枕著自己的手。
“嗷嗚!”
“喵嗚!”
……
狼崽和獵豹幼崽在矮坑裡各玩各的,木板豎著橫在中間的高度能夠讓它們相互看不見對方。
但是離得這麼近,又不是全封閉的兩個院子,叫聲肯定是能聽得見的。
於是,聽到陌生的叫聲,無論是狼崽還是獵豹幼崽都很興奮,圍著中間的木板試圖突破阻礙。
狼崽要更大一些,跳起來爪子扒拉木板,卻跳不上去,也掛不上去。
獵豹幼崽彈跳力倒是不錯,爪子也能勾住,隻是這個木板對它而言還是有些高。
林千俞走過來,“看你們弄的,毛皮都掀起來了。”
鋪在地上的毛皮,哪怕有中間的木板壓著,木板邊緣處的,毛皮也還是被這幾隻幼崽給扒拉開。
林千俞將木板拿開,重新把毛皮鋪了一下。
她拎起兩隻探頭探腦的獵豹幼崽放在自己腿上,“就這樣認識一下吧。”
【可惡,為什麼不抱狼崽,林姐偏心!】
【哈哈哈,狼崽那麼多怎麼抱啊,既然要把狼崽跟獵豹崽分開,肯定得抱少的啊。】
【你小子,不久前林姐剛差點被草原狼給埋了,這麼快就忘了?】
林千俞一手托著一隻,小家夥長肉很快,比起剛帶回來時那吃不飽的瘦弱模樣,這會更適合用圓滾滾,可愛小團子這些詞來描述。
小狼崽一直都被養的很好。
在矮坑中,擠在林千俞腳邊,小短尾巴搖晃個不停。
草原狼叼著水杯上的掛繩過來,探身將鴕鳥蛋水杯遞給她,“嗚……”
“謝謝小狼,你怎麼知道我口渴了。”林千俞抿了下唇,感覺唇上有些乾,也是,跑了一路沒顧得上喝水。
水杯裡提前煮好晾晾的水這會就派上了用場。
林千俞一口氣喝完,又用小木棍挑了塊水果,“這個野果泡水的味道,小熊肯定喜歡。”
野果泡水,一般喝起來隻會有淡淡的水果味,甜味也隻是喝下去以後的一絲回甘。
但是這杯泡的,果味的清爽鮮甜很明顯,輕易就能區分這種和加了果糖糖漿的水,回味有點微酸,細品又很快被甜絲絲的果味掩蓋,小熊自己就能喝滿滿一罐子。
林千俞嚼著泡了水以後沒那麼甜的水果,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自己。
“千俞。”
整個島上她認識的人裡,會這麼叫她的好像隻有一個人。
林千俞扭頭看見來人,毫不意外,“蘇導,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