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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放開咬著黑熊手臂的嘴,花豹也鬆開老虎的前臂,黑熊將拍在老虎身上的熊掌收回,赤尾陸雕從空中落下,與林千俞視線齊平。

一時間,麵麵相覷。

林千俞垂眸,順著它們的視線看了一眼被封靖野拉住的手腕。

不知怎麼的,封靖野突然抬起握著林千俞手腕的那隻手。

“吼——!”

它們齊聲咆哮,徑直的朝著封靖野衝了過來。

封靖野早有預料,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林千俞:“???”

誒、不是——毛茸茸們動作靈巧的追了出去。

【哈哈哈哈艸,你們看見剛才花花的眼神了嗎。】

【大老虎的表情也很耐人尋味啊。】

【島主啊島主,你說說你,人家打架來爭奪我林姐的歸屬權呢,你上來就把人拉走了,你不挨揍誰挨揍啊。】

【唉,還行,得虧不打了,誰受傷了我都會很心疼的,讓我們一起說:謝謝封靖野。】

……

這場追逐戰最終在即將到達山頂的時候結束。

林千俞背包都顧不上,扶著樹乾借力追上去,腳踝上的傷少走點路,亦或者走慢點也行,但是她心裡著急,怕他們打的太凶,一時間也顧不上管腳踝疼不疼了,一腳深一腳淺的追了上去。

低吼聲再次停下,雨林中被驚擾到的鳥卻一直沒敢落下,仍在附近盤旋。

赤尾陸雕拋棄已經被打趴在地的封靖野,飛回來找林千俞。

落到肩上的時候,林千俞下意識的摸了一把它的尾羽,還好,沒掉。

指尖撫過亂糟糟的羽毛,赤尾陸雕原本在自己清理,見狀低頭蹭蹭林千俞的手背,扭頭趴在了她頭上,“啾。”

這會倒是很乖,剛才打架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再往上走,林千俞看見了幾隻毛茸茸圍著的封靖野。

此刻,封靖野正麵朝地趴著。

“封先生,你還好嗎?”林千俞輕舒了口氣,連忙走過去。

封靖野聽到聲音,從草地上抬起頭,無所謂的一擺手,“沒——”話沒說完,老虎直接從後麵撲過來,一巴掌拍在封靖野後背上。

“吼!”

封靖野直接一頭又栽了回去:“……”

林千俞:“!!!”

這幾隻毛茸茸,林千俞挨個給了一下,對於一個受傷的病人,用了極短的時間爬上來,這會已然累的麵色發白,說話間氣息都不是很穩。

“誰再打架,我就揍誰。”林千俞揮揮拳頭,很有氣勢的樣子。

然而毛茸茸並沒有被嚇到。

花豹靠過來在她腰間蹭蹭。

“嗷……”黑熊探頭進林千俞口袋,奈何自己太大,口袋太小,隻擠進去了鼻子,但是還是聞到了甜甜的糖味。

林千俞捏著熊耳朵把它拽出來,rua了兩把,又開了一把糖果。

老虎也罕見的並沒有露出抗議的神色,蹲在那裡像是一隻溫順的巨型大橘貓。

……就是尾巴還垂在身後,甩來甩去的試圖偷襲封靖野。

林千俞安撫好幾隻小動物,以免她靠近封靖野,它們再追著人打。

順過毛以後,這才上前把封靖野扶起來。

林千俞:“還好嗎?”

“小事。”封靖野已經被打習慣了,這次這麼狼狽純粹是因為被圍毆了,一對一,哪怕車輪戰他也能堅持下來。

林千俞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也不覺得自己被幾隻野獸追著打有什麼問題。

有錢人都是有脾氣的,更何況是封靖野這種名下好幾座島的頂級富豪,但就現在看來,封靖野的脾氣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比起郭彥朋那種家裡有點權勢就揚起鼻孔看人的東西,封靖野簡直就跟沒有脾氣一樣。

林千俞問道:“你受傷了嗎?”

“沒事。”封靖野脖子上的紗布又滲出了血,他坐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雜草,“我得回去了,直播設備讓我丟半路,我去找找,你先忙。”

林千俞見他站起來的動作有些踉蹌,感覺還是受了傷,“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沒事,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我也可以直接聯係導演。我中途加入不計入最終排名,就是來玩的,想退隨時可以離開,不用擔心我。”封靖野擺擺手,示意她看那幾隻小動物的眼神。

花豹的耳朵都背過去了。見林千俞看過來又忙恢複原樣,優哉遊哉的%e8%88%94%e8%88%94嘴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抬頭看樹。

【花花:你看這樹長得多樹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想揍島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島主已經被打習慣了,沒少挨揍吧(不是……】

封靖野離開後,花豹的眼睛還一直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老虎見狀更是直接轉身要離開。

林千俞很難不懷疑,老虎是想追上去再打。

“大老虎?”林千俞將老虎叫了回來,“彆走了吧,不打不相識,既然都認識了……來。”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老虎說:“過來坐。”

老虎看看封靖野的方向,再看看林千俞,似乎是在猶豫,短暫的遲疑後,還是朝著林千俞走去。

“吼……”

---節目組落點彆墅,醫務室內。

安蘭清戴著頸托仰躺在病床上,貼在臉上的紗布隱隱透著血色,身上纏滿了紗布,隻有垂在身側的手勉強能動。

蘇禹行在外麵拿著病曆本進來,見她這幅樣子擰眉歎了口氣,“何必呢。”

“林千俞什麼水平,你是什麼水平,還跑去偷襲她。”蘇禹行搖了搖頭,他是真搞不懂安蘭清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安蘭清現在變成這樣心裡本來就恨的不行,聽蘇禹行這麼說,心跳更是驟然加速,開口間聲音嘶啞,“在你眼裡林千俞就是你的搖錢樹,你當然覺得她好,覺得我不配跟她爭。”

“你不承認林千俞的實力,又羨慕她的成績,你是不是也抱著你上你也行的想法啊?”蘇禹行把病曆本往床頭櫃上一拍,“現在已經這樣了,與其想著恨彆人,倒不如先想想你的違約金要怎麼賠。”

安蘭清驀地睜大了眼睛,“我……”

蘇禹行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但他很煩磨磨唧唧的說儘廢話,不等她說什麼,直接扭頭就走。

‘砰’的一聲關上門。

安蘭清聽這聲音身形一顫,牽動了傷口頓時蹙起眉頭。

她躺在床上麵色灰敗,不知想到了什麼,倉惶伸手,艱難的摸過手機,指尖微動著點下最近通話。

等候音響了許久,久到安蘭清已經要放棄的時候,對麵終於接起了電話。

“喂?!”安蘭清頓時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是我,安蘭清,你說過我隻要拿到林千俞的血,你就會幫我賠償違約金,我今天去找了林千俞……”

“你不是沒拿到嗎?”電話對麵的人淡淡道:“你連林千俞的身都近不了。”

安蘭清麵色慘白,“你再給我點時間,你先幫我把違約金墊上,我肯定能拿到林千俞的血供你研究,你相信我。”

‘嘟嘟嘟嘟……’安蘭清還來不及多說些什麼來加重自己的籌碼,對麵的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了,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掩去眼底的猩紅,泄憤般的將手機用力丟了出去。

---中午的山頂也並沒有很熱。

茂盛的大樹擋住了不少陽光,哪怕是平坦的草地上,頭頂也被枝繁葉茂的樹遮的嚴實。

林千俞躺在地上,赤尾陸雕蜷縮著趴在她懷裡,身邊圍滿了毛茸茸,抬手就能摸到。

她彎了彎眼睛,攥著老虎的尾巴說:“我現在閉著眼睛摸,靠手感就能猜出是誰。”

【果真嗎?讓我也試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誒,就雨林這個天氣,主播跟這麼多毛這麼厚的動物擠在一起你不熱嗎?要不換我來吧,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耐熱,當年走火焰山的要是我,我連一滴汗都不帶掉的。】

【你彆耐不耐熱了,你就說你抗不抗揍吧。它們幾個一起打你一個。】

……

經過剛才一場同仇敵愾的戰鬥,幾隻毛茸茸之間好像沒有要再打架的意思了。

最起碼是現在沒有。

都在地上趴著,安靜乖巧得很。

林千俞一手抓著老虎尾巴在自己另一隻手掌心處輕拍,“大老虎啊,下次彆抓水牛了唄,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老虎閉眼睡覺。

林千俞仰起頭,見狀小聲說:“給你們看看,其實大貓睡覺的時候,掀開眼皮,裡麵的眼睛有瞳膜……”

說話間悄悄掀開眼皮,然而,老虎隻是假寐並沒有睡,隨著眼皮掀開,視線正落在林千俞臉上。

“……”

她輕咳一聲,又輕輕地把眼皮放下,“這個是意外,我們來看下一位選手——花花。”

翻了個身,花豹%e8%88%94%e8%88%94她的下巴,似乎在問叫它做什麼。

“唉,算了,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們看。”林千俞摟住毛腦袋rua了又rua。

“啾……”赤尾陸雕突然抬起頭,朝著天空的方向輕輕叫了一聲。

“嗯?”林千俞也順勢抬頭看去,“什麼?”

覓食回來的波多黎各亞馬遜鸚鵡路過這裡,似乎認出了躺在最中間的林千俞,但是看著那圍了一圈的猛獸還是沒敢下來。

一直在這附近徘徊。

林千俞坐起來,朝著鸚鵡招招手,“來。”

又出言安慰道:“彆怕,它們不會傷害你的。”

小綠鸚鵡歪了歪頭,謹慎的靠近,哪怕已經離的很近,仍然沒有直接落下,而是先降低高度飛了一圈,見慵懶的大貓和睡得打呼嚕的黑熊確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這才落到林千俞手上。

自己跟自己玩的小黑蛇頓了頓,發現又多了一隻陌生的鳥。

“咕咕!”小綠鸚鵡抖著羽毛往後蹦了幾步,跟小黑蛇錯開一個身位,然後英勇非常的炸開頸部的羽毛,敏銳的盯著準備啄一口。

林千俞抬手按住小黑蛇,把它們倆隔開,“小蛇也是我養的,不能吃哦。”

【林姐已經把小黑蛇擺在戰敗的位置了。】

【笑死,畢竟我們小黑蛇可是漂亮廢物呢,乖乖巧巧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胡說八道,小黑蛇的戰績說出來嚇死你們!】

【謝逸飛:我來給你講講我退賽的故事。】

波多黎各亞馬遜鸚鵡跟小黑蛇打,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能消弭小黑蛇的蛇毒的就隻有赤尾陸雕。

小綠鸚鵡並不是愛好戰鬥的一種鳥,此刻聽了林千俞說的,就慢慢收了羽毛。

“你愛人呢?”林千俞曲起指尖想蹭蹭鸚鵡的羽毛。

鸚鵡沒有回答,赤尾陸雕卻在她身前站了起來,眼睛緊緊盯著林千俞手上的鸚鵡,“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