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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就想一腳踢過去。

然而她剛抬腳,謝逸飛直接被撞了出去,嘴巴微張,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出口,扭臉又見赤尾陸雕迎麵朝他衝來。

幾乎是凝了全身的力氣,在赤尾陸雕一把抓爛他的臉之前背過身去。

鋒利的雕爪悄無聲息的劃破外套,他感受到傷口在流血,謝逸飛麵色一白,他怎麼能想到那兩隻畜生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動手。

謝逸飛抿了抿唇,垂眸壓下眼底的嫌惡,再抬頭,虛弱的看向林千俞,“不至於吧,我們之間又沒什麼血海深仇,至於這麼防備我?蜂蜜都還你了,大度一點行不行?”

林千俞將背包甩到身後,冷聲道:“那是你應該還的。”

謝逸飛還想再說什麼,導演突然掀開簾子,“彆聊天了。還不趕緊跟我去找醫生。”

說完,不由分說的將謝逸飛帶了出去。

速度之快,謝逸飛被拽的一個踉蹌,低低的罵了句臟話。

直播間看著自家哥哥受了傷,義憤填膺的打字,結果彈幕還沒法出去呢,人先被帶出了直播間。

林千俞這邊直播間的彈幕都是導演幫忙清理過的,有些賬號無法發言,於是,謝逸飛的粉絲在謝逸飛的直播間破口大罵。

【林千俞簡直太過分了!怎麼能縱獸傷人呢!】

【太惡毒了,這種人怎麼還能活躍在節目裡!?】

不少林千俞的粉絲都跑去謝逸飛的直播間看熱鬨。

畢竟,都說赤尾陸雕是猛禽,但自從跟林千俞走到一塊後,溫順的像隻小金絲雀,真說起來,除了吃進嘴裡的獵物,謝逸飛是第一個確確實實挨了揍的。

結果見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著林千俞,紛紛擼胳膊挽袖子下場參戰。

【誒——這話可不對啊,你這ID我記的。上次罵我寶寶人設造假,會跟動物講話是劇本的是你吧?合著話都讓你說了。】

【這怎麼,小偷不當了改搶劫了是吧?誰知道你要乾嘛,換我我也揍好嗎?】

【我的媽,救命啊,為什麼都挨揍了張嘴還沒忘氣泡音啊哈哈哈,謝逸飛你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花唄嗎?】

……

“小雕?”林千俞張開雙臂,“過來。”

赤尾陸雕聽話的撲過來,然後就被抱了個滿懷,葉子擦掉它爪子上的絲絲血跡。

它動了動爪子,虛虛握住林千俞的手指,“啾?”

林千俞看著直播鏡頭,想了想,湊近赤尾陸雕小聲說了什麼。

赤尾陸雕眨眨眼睛,似乎感到很奇怪,林千俞的唇又動了動,赤尾陸雕聽懂了便點點頭,“啾!”

然後也貼近林千俞的耳朵,好像啾了兩聲,但是直播間觀眾沒聽到。

【不是,我在前麵嗷嗷幫你罵謝逸飛,你偷摸在後麵跟小雕說悄悄話不告訴我?!】

【嗚嗚嗚……被背刺了,太傷心了,抓個謝逸飛粉絲私信罵他去。】

【小雕啊,你不用說悄悄話,你正常說我們也聽不懂啊。還整個雙層加密?】

黑熊抱著海綿墊,好奇的看著林千俞,想湊過來也聽聽,赤尾陸雕直接揮翅膀,被羽毛拍了個正著。

林千俞看著小熊豆大的眼睛寫滿茫然,忙上前摸摸它的頭安慰,“乖,我們走吧。”

小熊仰頭:“嗷!”

---連著兩天的陰雨天。

大雨沒有卻小雨不停,淅淅瀝瀝的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落下來。

洗的衣服都晾不乾,好在導演組在衣服分配上毫不吝嗇,不然這幾天對於勤換衣服的林千俞來說,太難熬了。

雨林的雨說不好時間,有時候天氣預報都未必準。

好在烏雲隻留了兩天。

清晨,破曉的陽光穿過雲層。

是個難得晴天。

黑熊出門捕獵,赤尾陸雕也還沒來找她。

起了個大早,林千俞不想浪費清晨的時光,於是帶上自己新編的草帽和羽毛扇上山去了。

【雨後的林間,我一個不喜歡野外生存的人,都忍不住喜歡這種景色。】

【主播鹹魚了這麼久,終於要開始乾活了嗎。】

“此言差矣。”林千俞豎起食指在鏡頭前麵左右晃晃,“我隻是在休養生息,今天的休息為了明天更好的工作。”

借助登山杖,林千俞儘量繞開泥濘的地方,挑著草厚的地方走。

下腳之前得用登山杖檢查一下,以免是個陷阱。

“不知道我的山洞散味散的怎麼樣了。”後麵和蔣可換了驅蟲劑以後,她又過來噴了兩次。

本以為殺蟲劑的氣味會散的很慢,結果頂著大太陽上山以後,裡麵的氣味都散的差不多了。

看著乾乾淨淨的山洞,林千俞勾了勾嘴角,指尖頂起草帽邊緣,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就今天搬家吧。”

說是搬家,其實很多東西她都已經提前放到這邊了。

“等會回去拿鍋和睡袋。”東西不多,一趟就能拿完。

林千俞進到山洞裡,摸了一把海綿墊,還是乾爽的。

用著還行,隻是不能常用。

不過問題不大,本來就是短時間先用這個湊合的。

“還得砍點樹。”林千俞拿起砍刀,出了山洞就往山上走,選了棵大小合適的樹,邊砍樹邊問:“無獎競猜,我這次要做什麼?”

【無獎誰跟你猜啊,我覺得是做床。】

【排除法,首先肯定不是做飛機。】

林千俞挑了挑眉,彈幕上什麼稀奇古怪的猜測都來了,“打算先做幾個晾肉架,晾衣架也得要。然後就是……門也得來一個。”

山洞的洞口這麼規整,弄個木門正好。

這樣一來,用木頭的地方就更多了。

林千俞又多砍了幾棵,突然,‘吱——’的一聲,一個棕色帶著花紋的小東西從樹上竄下來,站在靠近她的樹枝上扯著嗓子叫嚷。

還以為是毒蟲一類的,林千俞刀都舉起來了,定睛一看發現,是隻鬆鼠。

一隻很小的,比人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長%e5%90%bb鬆鼠。

長%e5%90%bb鬆鼠細分也有很多,像是紅頰、赤頰,林千俞有些分辨不清。

小鬆鼠還在‘吱吱呀呀’的叫,邊叫邊在樹枝上兩頭亂竄。

【呃……雖然聽不懂,但感覺罵的很難聽的樣子。】

【哈哈哈哈,你大早晨在家睡覺,彆人過來拆你房子,你罵的比它還難聽。】

“抱歉抱歉,不知道你在上麵。”林千俞摸摸口袋,拿出一串漿果,“這個補償你好嗎?”

鬆鼠應該是愛吃堅果的,但是她沒有,漿果也在鬆鼠的食譜上。

收到禮物的鬆鼠叫嚷聲都小了,站在樹枝上探頭看它,試探著說:“吱?”

給我?

林千俞點頭,“嗯。”

鬆鼠:“!!!”

意識到自己能聽懂林千俞說話,小鬆鼠嚇的亂竄,還不忘抱著漿果上樹。

慌慌張張的跑上去,一頭撞進樹葉裡不見了影子。

林千俞眨了眨眼睛,看來,下次再砍樹,要先問問家裡有人沒有。

……

拖著砍好的樹回家。

林千俞都是在原地切掉零碎的枝葉和根部,留中間的樹乾,這樣也省的回去弄臟平台,還要重新收拾一遍。

木門做一層,最外麵一層掛上防水布繼續當門簾。

這樣做起來要比單獨靠一扇木門來擋風要簡單地多。

畢竟材料不足,沒有釘子之類的東西固定,門就勉勉強強弄一個,看得出是門就行。

有了想法,林千俞動手也乾脆。

豎著劈下,木門隻用最中間的那塊。其他位置也要保持完整,一會做晾肉架用。╩思╩兔╩網╩

一棵樹,被分配的明明白白。

至於怎麼把幾塊木板連接起來,林千俞看著手頭唯一的工具——砍刀,歎了口氣。

乾脆邊緣處內扣削掉一點,這樣扣緊,上下再接卡扣。

也還挺穩定的。

邊緣的角削下來,又不能削太多,不然推進山洞裡卡不住。

等把這扇門做出來,林千俞已經滿頭是汗,“呼……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邊說著話,邊用力將門推進去,兩個角,正好推拉著打開。

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來來回回的肯定有磨損,到時候卡不住就會掉下來。

不過最起碼,現在是有門了。

晾肉架打算一會再做。

林千俞換了件衣服去河邊。

黑熊可以隨便下河裡遊泳,但林千俞肯定是不能隨便下這種地方的。

上次謝逸飛遇到鱷魚也是這條河,在岸上還有地方跑,要是在水裡被鱷魚盯上,咬住你一個死亡翻滾,都不知道是被咬死的還是被淹死的。

把塑料桶裝滿水,林千俞看見了在河裡飄著,假裝浮木的鱷魚,還跟直播間指了個位置,“看,有鱷魚誒。”

彈幕:【?】

【你不跑你等什麼呢?!】

河裡的鱷魚一雙眼睛始終再看著林千俞,同時緩慢的向前。

“吼——!”捕了獵物回來的黑熊沒見到人,順著氣息一路追過來,見狀登時將獵物丟在半路,奔著河裡的鱷魚就去了。

林千俞一懵,“嗯?小熊?”

黑熊直接與她擦身而過,剛假模假樣遊到一半準備偷襲的鱷魚,一隻前爪還沒來得及上岸就被黑熊一掌拍腦袋上,差點摔回河裡翻肚。

林千俞將想追下去打的小熊抱住,隻是抱住前腿,小熊自己就停下來,她忙順毛安撫道:“好啦好啦,我們放它一馬。它肯定不敢再來了。”

導演肯定沒有放養殖的鱷魚,抓了也不能吃,就讓它自己在河裡飄著玩吧。

小熊甩了甩沾到水的爪子,扭頭蹭蹭林千俞,“嗷……”

“先回去吧,今天吃了什麼?”邊往回走,林千俞邊和小熊聊天,因為小熊的飯量比較大,隻靠著她做的並不能吃飽,還是要自己出去捕獵,吃完再回來跟她擠小屋睡覺。

黑熊快跑幾步,在不遠處咬住個白色的獵物拽過來,邀功似的給她看。

看到是白的,林千俞還奇怪是什麼,直到看見全貌,“……綿羊?”

雨林中是不會出現這種家養特征明顯的綿羊的。

毛都給剔了不少。

綿羊的腦袋變了形,其他的地方都還很完整。

【牛啊,節目組預告片裡那些不好抓的獵物,成了林千俞的日常食物哈哈哈哈。】

【導演:我讓嘉賓抓起來費勁,這玩意對猛獸而言哪有戰鬥力啊!】

【黑熊都懵了,為什麼捕獵變得這麼簡單。】

……

同樣看直播的導演歎氣,“把那些咱們放進去的動物往旁邊趕趕,跑去跟熊打照麵,那不是送菜嗎。荒野求生,主要就是荒,饑餓,明白嗎?”

這些本來是怕嘉賓沒經驗,抓不到獵物真餓出個好歹而準備的,但是對於雨林捕獵老手來說,這綿羊就跟白白送上門似的,上次的豬也是——嘉賓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