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往下壓了壓,讓她把紙條搶走了。

趙安歌舒了口氣,把小紙條團了個球,往窗外一扔說道,“秦老師,那個檢討,我重寫,我寫五百字,保準一字不少。”

五百字情書,還不是信手拈來,隻要是寫給他的。

秦墨北嗯了聲說道,“這個不急,你慢慢寫,要求很簡單,語句通順,感情充沛。

趙安歌使勁點了點頭。

她微微抬起頭,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趙小星他姐就是我?”

你還說要娶人家。

秦墨北看到她有點泛紅的臉說道,“嗯,第一次來就知道了。”

趙安歌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而羞澀的笑容,她微微低下頭來說道,“那還說要娶人家,是真的嗎?”

秦墨北看著她說道,“那你還說就算打一輩子光棍,都不會嫁給我。”

趙安歌想哭,想重生回到寫檢討的那一天。

她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那是你,我要是知道的話...”

秦墨北繼續說道,“就拖臥室去了,對吧。”

趙安歌趕緊點了點頭,“對對對,剛才說過。”

但現在她剛把人整了一頓,還不敢拖臥室去。

說到整人,趙安歌看了看旁邊的凳子,又看了看他的褲子。

秦墨北被她盯地有點不自在,何況還是褲子,再這麼被她盯下去,怕是...

要尷尬。

他主動開口說道,“褲子我自己洗了,洗地很乾淨,就是身上這條,一點顏料都沒了。”

趙安歌往前走了走,到他身旁,湊過來往他屁股上邊瞅邊說道,“我看看,還有沒洗掉的嗎。”

說完還往他褲子上摸了摸,又說道,“還好還好,這個麵料好洗。”

她手指碰到他,他身體像被電擊了似的,往後退了退說道,“嗯,嗯,好洗。”

再這麼被她盯來盯去,他怕是要崩潰。

冷靜冷靜,秦墨北抓起桌上她送過來的那杯水,一口灌了下去。

第20章

趙安歌來不及阻止。

那既然來不及阻止, 就跑吧, 假裝自己不存在, 假裝自己沒來到過這個世界上。

饒是秦墨北教養好, 沒有把那杯鹽糖味精混合溶液一口噴出來,他跑到洗手間,吐在了馬桶裡。

趙安歌嗖地一下一溜煙跑出去了,門都沒來得及關,砰砰砰地跑到二樓,又推開臥室門, 反鎖, 爬上床,把自己埋進被子裡。

一邊念著咒語,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等她念完咒語, 冷靜下來的時候, 簡直想從二樓窗戶跳下去。

這特麼都乾得些什麼蠢蛋事!

秦墨北漱了漱口,又對著鏡子洗了把臉。

行,趙安歌, 你真行。

百分之三十的鹽、百分之十的糖、百分之六十的味精, 加起來是什麼味道,是愛情嗎?

秦墨北覺得自己腦子真是進水了,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他擦了擦臉,對著鏡子一陣笑。

趙安歌, 太好玩了。

他又笑了一會,秦墨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三年以來,身上的債,壓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早已經過得不像個同齡人了,就連愛情,也變成了奢侈品,以前,想都不敢想,所有的想法都壓在心裡。

一個自身難保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對他喜歡女人做出承諾呢。

但趙安歌她實在太好玩了,秦墨北對著鏡子又笑了一會。

像是要把這三年來所有的笑全部彌補回來一般,他站在鏡子前,笑的肚子都痛了。

趙安歌啊,你就等著吧。

最後,秦墨北不再笑了,他對著鏡子暗暗發誓,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有對她做出承諾的資格。

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

秦墨北走出琴房,往二樓看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有。

他不知道哪個是趙安歌的房間,沒法跟她道彆,便下了樓,走出門去。

趙安歌裹著被子沒敢動,她露出一雙眼睛盯著臥室門,生怕秦墨北進來把她給揪出來。

盯了好一會沒見秦墨北的動靜,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輕輕打開一絲門縫,剛好看見秦墨北走到一樓,出去了。

頭也沒回。

他一定生氣了吧,不然不會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她寧願他跑過來把她暴日一頓,哦,不對,是暴打一頓。

趙安歌關上臥室門,重新爬上床。

換位思考一下,她要是被人又是牙膏又是怪味溶液地整,肯定也不開心啊。

這樣一分析,她就焉了。

趙安歌拿出手機,劃拉出通訊錄,盯著大寶貝這三個字看了好一會也沒打出去。

秦墨北走出彆墅大門,在不遠處撿到一個小紙團。

正是趙安歌扔出來的那張。

“土匪大流氓,姐就算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嫁給你的!”

秦墨北把紙條展平,小心疊了疊好,收了起來。

他微微勾起嘴角,流氓是嗎,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流氓。

涵姐打來電話,說他上次送過來參加比賽的畫,入圍了。

秦墨北掛了電話,原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加燦爛起來,生活永遠都是充滿希望的,它把你逼進絕路,是為了讓你殺出一條血路。

吃完晚飯,秦墨北去了他原來的鋼琴老師家。

他的鋼琴老師是業內十分有名的老鋼琴演奏家,最近老師要開個演奏會,執意帶著他一塊。

秦墨北已經沒有鋼琴可以用來練習了,他隻能周末或平時沒課的時候去他老師家練。

從老師家出來,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秦墨北回家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看見了林叔叔的車。

他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

但還是被叫住了。

秦墨北隻好走了過去。

林軍翔從車裡出來,說道,“小北。”

秦墨北嗯了聲說道,“林叔叔好。”他本來想問他怎麼會知道他住在這裡,但他沒問。

以林叔叔的人脈財力,這還用問嗎,他就算躲在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出來。

秦墨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開,他對林叔叔有種說不上來的客套和疏遠,很彆扭,打小就這樣。

林軍翔站在車子前麵說道,“不請我去你家看看?”

秦墨北笑了笑說道,“租的地方,沒什麼好看的,我室友也在。”

林軍翔沒再說什麼,到旁邊水果店裡買了兩大袋水果過來說道,“看著挺新鮮的,你拿回去給你室友也嘗嘗。”

秦墨北下意識地想推辭,想想還是接了過來。

林軍翔笑了笑說道,“我昨天去你外婆家了,你媽媽有點感冒,我帶著去了醫院,醫生開了點藥,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秦墨北抬頭看了林軍翔一眼說道,“我知道。”又道,“林叔叔您忙工作就好,我媽媽我會照顧好的。”

林軍翔尷尬地笑了笑。

秦墨北看了看時間說道,“挺晚了,我先回去了。”

林軍翔朝他揮了揮手,坐進了車子裡。

秦墨北朝小區裡麵走去,他回到出租屋,把水果往餐桌上一放,對趙斌說道,“給你買的水果。”

趙斌坐在沙發上玩遊戲,一看有好吃的,趕緊圍了上來,在袋子裡巴拉兩下說道,“都給我的?”

秦墨北點了點頭說道,“我保證,一口不吃。”

趙斌十分歡喜地把其中一袋拎起來說道,“明天我給小瑄瑄送點過去,哎你怎麼不吃?”

秦墨北答道,“我不想吃。”又道,“小瑄瑄是誰?”∮思∮兔∮網∮

趙斌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未來女朋友,老跟趙安歌一塊的,你什麼記性。”

秦墨北一邊往洗手間走去,一邊答道,“你要說郭瑄瑄我不就知道了,還小瑄瑄呢。”又道,“我叫趙安歌都是趙安歌,也沒叫人安歌。”

趙斌十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浪漫,昵稱,愛稱,懂不懂?”

秦墨北洗好手,從臥室拿來睡衣,準備洗澡。

一提到趙安歌,他的心情就明%e5%aa%9a起來了。

趙安歌啊,她現在在乾什麼呢,

刷牙的時候,一看到牙膏,他就又想起她來了,薄荷味奶油夾心小餅乾,還真是終身難忘。

秦墨北一邊刷牙一邊想著,這該不會以後每次刷牙都會想起她吧。

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洗好澡了,八成躺床上玩手機或者看書吧。

秦墨北刷完牙,漱好口,陷入了對自我認知的沉思。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麼能動不動就趙安歌趙安歌呢。

秦墨北在沉思中洗完澡,回到臥室拿起一本書準備看。

趙安歌在看什麼書呢,她看書的時候是躺在床上還是坐在書桌前呢?以他對她的了解,應該是躺在床上,靠在靠枕上看的吧。

她的靠枕是什麼顏色的呢,粉色還是藍色?

那她的睡衣呢,是什麼顏色的?那她睡衣裡麵的內衣呢,是什麼顏色的?

打住,打住,趕緊打住!

簡直禽獸啊這是。

秦墨北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才把趙安歌從他那齷齪的大腦裡趕跑。

這些在今天之前,是他絕對不會想的。

大約是因為今天下午在她家洗手間裡的那一通笑,笑完之後,仿佛整個人從巨大的壓力中釋放出來了一般。

他的天空終於不再是烏雲密布,是因為她的明%e5%aa%9a嗎?

看完書,已經十一點多了。

秦墨北關上燈,躺在床上。

所以,她的睡衣究竟是什麼顏色的呢?

趙安歌穿著一件藍色吊帶睡衣躺在床上,她既沒有看書,也沒有玩手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一想起今天下午,他走出她家大門的那個背影,她就懊惱地想撞牆。

他現在在乾什麼呢,嘴巴裡會不會還殘留著糖鹽味精的味道,她現在就想衝到他麵前對他說,沒事大寶貝,我不嫌棄你的味道,我們來接個%e5%90%bb吧。

然後她估計自己會被他一巴掌拍飛。

不過像他教養那麼好,肯定不會跟女人動手,估計不會拍飛她。

那就,就狠狠地過來□□我吧,趙安歌嘿嘿笑了兩聲。

笑完才發現,嘴邊竟然還流了一滴口水。

這得是寂寞成什麼樣了,這真是太令人羞澀了。

趙安歌擦掉口水,拿出手機,刷了刷朋友圈,沒有秦墨北的動態,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第二天一早,趙小星又來敲她門了。

趙安歌從被窩裡鑽出來,套上長袖睡衣,打開門。

“姐姐早。”趙小星從門縫裡溜了進去,往床上一跳,又開始蹦啊蹦。

趙安歌走過來,攤在沙發上,回過頭來說道,“趙小星,你昨天沒上鋼琴課。”

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