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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北摁掉煙頭,說道,“她敢!”說完往窗外看去。

他之前一直都不願意承認,他對她其實有很強的占有欲。

趙斌摁掉煙頭往客廳走去,一邊說道,“人大鴿子,其實挺好的,長得漂亮又實在,人還會養豬,哪天要是你們過不下去了,還可以去鄉下圈塊地養豬,到哪都餓不死。”

秦墨北走了過來,看著他說道,“趙安歌給了你多少錢。”

趙斌笑了笑說道,“我準備追她宿舍那小姐妹,哎,對了,剛我在學校後門那邊看見劉剛了,你下回注意點。”

秦墨北點了點頭說道,“行,知道了。”

他一直都知道,劉剛背後還有人,這個人像一隻無形的手,無論他走到哪裡,似乎都逃不出這人的手心。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許是眾多債主中的一個,也許是父親那些朋友中的一個也說不準。

比起劉剛,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

趙安歌朝學校走去,經過校門口那條小吃街的時候,繪畫社社長許青和他同學在吃燒烤,有男有女。

許青喊她“趙安歌,趙安歌,趙安歌。”

足足喊了她三聲,她才反應過來,“哦,許青,吃燒烤呢。”

許青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魂不守舍的。”

趙安歌抱著書本,說道,“沒事。”她狀態確實和平時不一樣,她一路都在想秦墨北的那個%e5%90%bb。

許青對她說道,“走吧,點多了,吃不完呢。”

燒烤的味道飄了過來,她肚子確實有點餓了,畢竟接%e5%90%bb消耗的體力有點大。

她看到桌上有幾罐啤酒,於是跟著許青坐了下來,書往膝蓋上一放,問道,“這酒能喝嗎?”

許青幫她弄了點骨肉相連,遞了過來說道,“那邊有果汁,我去給你弄點果汁去,要芒果汁還是橙汁?”

趙安歌打開酒瓶蓋子,問老板拿了個一次性杯子往桌上一放,對許青說道,“姐今天想喝酒。”

許青沒再說什麼,把自己的杯子滿了滿,又給趙安歌倒了半杯,跟她碰了一下,兩人一起喝了一杯。

剛放下杯子,趙安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名字,是秦墨北。

要是平時,她肯定就跳起來接了,說話之前還得清清嗓子,但今天,她說不上來,突然有點不敢接他電話。

手機響了好一會,自動掛斷了。

許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到旁邊幫她弄了點烤茄子、烤土豆片。

秦墨北很快又打了過去,趙安歌從來沒有不接他的電話過,還每回都是秒接,他有點擔心,是不是她在校門口遇上了劉剛,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剛才應該送她回學校的。

手機響第二遍的時候,趙安歌接了起來,她笑著說道,“秦墨北啊,剛太吵了,沒聽見手機響,找我什麼事?”

秦墨北皺了皺眉問道,“你還沒到學校嗎?”聽起來,她那邊挺熱鬨,不少人,鬨哄哄的,他聽見有個人在說,“許青,滿上滿上。”

所以,她這是在跟那個什麼玩意的社長一塊喝酒?吃飽了撐的嗎,大晚上的不回宿舍,在外麵瞎轉。

趙安歌想了一下答道,“我肚子有點餓,看見幾個同學在吃燒烤,就一塊坐下來了。”

秦墨北很快問道,“你喝酒了嗎?”

趙安歌搖著頭答道,“沒,沒有,我喝的果汁,美汁源牌的,嗬嗬嗬嗬嗝…”

他聽見她那邊有人說話,“趙安歌,你杯子倒了,來我幫你滿上。”雖然那邊聲音很吵,但他還是很清楚地聽見了。

秦墨北沉著臉掛上電話,連外套都沒披,穿個T恤就出來了。

校門口的小吃街,一共有三家燒烤店,他一下就找到她了。

秦墨北一來,原本鬨哄哄的幾個人,突然安靜下來。

燒烤店老板往這邊一看,什麼人這是,臉上都要結冰了,砸場子的?

直到趙安歌從人群中站起來,老板才放下心來,是來找人的。

秦墨北一言不發地從桌子旁繞過去,走到趙安歌麵前,拉起她的胳膊,往門外走去。

許青在後麵喊了句,“趙安歌。”

趙安歌回過頭來揮了揮手喊道,“社長改天再聚,麼麼噠。”

秦墨北一直把她帶到附近岔路口邊上才停下來,“醒醒酒,我帶你回學校。”

這片沒路燈,隻有附近店家的燈光投射過來的微弱的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可能真的喝的有點多了。

趙安歌摸了摸嘴巴,小聲說道,“我就喝了一點。”

秦墨北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就喝了一點你就跟人麼麼噠。”

趙安歌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說道,“那我要跟你麼麼噠,你願意嗎,你願意麼麼噠嗎?”

秦墨北走近她,微微彎下腰,在她臉上聞了聞,一股啤酒味,看來沒少喝。

他歎了口氣說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宿舍,一會讓郭瑄瑄到樓下接。”

趙安歌伸出手來,在他下巴上摸了摸說道,“問你話呢,麼麼噠不麼麼噠?”

果然是酒精壯色膽。

秦墨北看著她說道,“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給你,給你麼麼噠。”

趙安歌眼睛一亮說道,“我□□密碼是你生日,就,就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我看了你的報名表,按上麵的生日日期改的。”

秦墨北一怔,旋即輕聲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答應我,以後,彆在外麵和人喝酒,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

趙安歌使勁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快點,麼麼噠。”說完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撅著小嘴湊了上來。

她手上的書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

他微微側過頭去,她親了個空,整個人差點歪倒下去。

他一手撿起地上的書,一手扶著她,朝學校門口走去。

進校門的時候,保安看他們這樣子,不放心地多問了幾遍,才放進去。

趙安歌沒有喝很多啤酒,算是微醉,她意識其實是清醒的,就是有點想耍耍小孩子脾氣,還有點想氣他。

就是剛才耍流氓沒成功,親了個空。

趙安歌摸了摸額頭,輕輕推了推他說道,“我沒喝多,真沒,你看,我自己能走。”說完往前走了幾步,步子挺穩,除了眼神有點迷離之外。

秦墨北跟上來,拉住她的胳膊說道,“我扶你。”

趙安歌掙開來,抱著他的胳膊,整個人壓了過來,她難得有機會跟他這樣撒撒嬌,耍耍賴。

秦墨北笑了笑,任由她抱著。她剛好壓在他胳膊肘的地方。

他並不想趁人之危,占人什麼便宜,他微微動了動手臂,想要從她%e8%83%b8`前把胳膊抽出來。

她卻抱地更緊了,像抱著一個滿心歡喜的小女孩抱著她的洋娃娃,這讓他有點不忍心打碎她這片喜悅。

於是他就不動了,任由她抱著,晃著。

他簡直無法想象,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要是彆的男人送她回來,也像這個樣子,他不敢想,想想就得發狂。

快到女生宿舍的時候,秦墨北拿出手機,給趙斌打了個電話,讓趙斌把郭瑄瑄喊下來接人。

等人的時候,秦墨北抽了抽胳膊,卻發現她抱地太緊了,抽不出來,他怕弄疼她,又不敢太用力。

偏偏她好像並不準備跟回去似的,抱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的,裝的挺像樣。

秦墨北沒辦法,隻好在她咯吱窩撓了一下。

果然,她就鬆手了。

原來她是怕癢的。

郭瑄瑄很快從宿舍跑了下來,扶起趙安歌的胳膊,對秦墨北說道,“謝謝校草,校草您辛苦了。”

秦墨北笑了笑說道,“辛苦你了,回去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安歌被郭瑄瑄扶著上了樓梯,她甩了甩手說道,“不用扶,我就喝了一點,頭有點暈,其他不礙事。”

郭瑄瑄拍了她屁股一下說道,“那你剛貼人校草身上跟個八爪魚似的,是要乾什麼?”

趙安歌扶著扶手,邊走邊說道,“乾他。”

郭瑄瑄走上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道,“這也沒發燒,怎麼作風一下子這麼大膽了?”

趙安歌想起在秦墨北家的時候,他的那個%e5%90%bb,以及在燒烤店,他帶她出來的時候,她想,他大概也是喜歡她的。

她以前不確定,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頂多遞個紙條表個白,從來不敢動手動腳,怕惹他煩。

她現在可以肯定,他不僅不煩,他應該還挺享受。

比如那個%e5%90%bb,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但那種感覺她不會忘,若不是兩個心意相通的靈魂,怎麼能接出那樣一個悠遠綿長,仿若地老天荒的%e5%90%bb。

這個發現讓趙安歌很開心,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連他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絕對不能起二蛋大妮那樣的,得起個逼格高的。

比如,秦如畫,秦似月之類的。

這天晚上之後,趙安歌就沒主動聯係過秦墨北,秦墨北也沒找過她。

趙安歌很忙,她除了上課做實驗,其他所有的時間都拿來給他們孩子起名字了。

秦墨北倒是真忙,他把那天晚上的畫送到了市美術協會,又畫了幾張送涵姐畫廊去了。

另外還有兩份鋼琴家教。

直到星期五,趙安歌在食堂看見了秦墨北。

他和趙斌正從食堂出來。

她一眼就看見了手腕上的一塊淤痕,又青又紫的一塊。

秦墨北把外套袖子往下拉了拉,衝她笑了笑說道,“真巧。”

趙安歌嗯了聲,“真巧。”

趙斌正要找個借口開溜,被趙安歌一把抓住了,她把他拉到一邊去,問道,“他手腕上,怎麼回事?”

趙斌往秦墨北那看了一眼說道嗎,“不小心碰電線杆子上了唄。”

趙安歌拍了下他一下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趙斌揉了揉被拍地有點紅的手背說道,“哎,你力氣真挺大的。”頓了頓又道,“劉剛,就那天晚上,不是送你回去嗎,回來的路上個劉剛打了一架。”

趙安歌嗯了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說完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頭也沒回一下。

秦墨北看她走遠,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他這還受著傷呢,她怎麼就回去了?

怎麼就回去了?

不麼麼噠了嗎?

秦墨北輕聲笑了笑,自己這是魔怔了嗎。

趙安歌一直走到圖書館後麵的小樹林後麵才停下來,她靠在一尊雕塑後麵,終於難受地蹲下來哭出了聲。

星期六一早,趙小星就開始敲趙安歌的門,邊敲邊喊道,“姐,姐,開門。”

趙安歌打著哈欠開了門,說道,“你們一家三口不是要去那誰誰家吃滿月酒嗎?”

至於是哪個誰誰,趙安歌搞不清楚,她也不想搞清楚,阿姨那邊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