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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這邊,涼快。”

趙安歌走過來,轉過身,背對著他說道,“這樣,可以開始解了吧。”

秦墨北嗯了聲,沒費多大勁,就幫她圍裙上的死扣解開了。

趙安歌脫下圍裙,衝他笑了笑說道,“謝謝款待,麵條很好吃。”說完走到他身旁,跟他並排靠在窗台上,“吃了還想吃。”

秦墨北側過臉來看他,眼裡的笑容愈發深了,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的榮幸。”

趙安歌盯著他看了好一會,說道,“你是我認識的人裡麵,教養最好最紳士的一個。”

秦墨北微微仰起頭,說道,“跟二蛋還是大妮比?”說完看著她笑了笑。

他的話,一下把她的思緒帶回到那段鄉村時光。

那麼唯美,又是那麼地接地氣。

趙安歌笑了笑說道,“我說真的,秦墨北,你真好。”

秦墨北轉過身,趴在窗台上,往窗外望去,萬家燈火,輝煌而寂寞。

他輕聲說道,“我,還欠人錢。”頓了頓又道,“三年前,家裡破產之後,我爸,就不見了,八百多萬。”

他很少對人說起這個,今天大約是,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是月亮惹的禍。

趙安歌趴在他身旁,往他身邊靠了靠,拿胳膊碰了碰他說道,“你肯定能行。”又道,“因為,你是秦墨北啊,我心目中的Superman!”

秦墨北笑了笑,重複著她的話,“Superman。”說看側過臉來,看著她被夜風吹得有點亂的卷發。

趙安歌把前麵幾縷發絲攏到而過後麵,側過臉來看他。

兩人的視線出現一瞬間的交纏。

他本能地想要挪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她長得漂亮,眼睛尤其好看,大而有神,月光下泛著一層柔光,醉人心意。

秦墨北終於還是把目光收了回去,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這份擔子,足以令他在任何時候保持清醒。

這樣的他,什麼都給不了她。

趙安歌托著下巴,目光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見他在回避,她往他身旁蹭了蹭,說道,“你剛才看了我,五秒鐘,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秦墨北笑了笑答道,“你臉上有東西。”說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趙安歌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說道,“我又不傻,麵條還能吃到臉上不成。”

快點承認吧,承認你是被我的美貌給迷惑住了!

秦墨北笑了笑,走進趙斌臥室,拿出來一麵小鏡子遞了過去。

趙安歌半信半疑地接了過來。

我.日,下巴那邊真有一小片蔥花。

這他媽就尷尬了。

如此花好月圓,花前月下,正是卿卿我我,發生點什麼事的好時候。

突然就跑來了一隻亂入的小蔥花。

趙安歌拿著小鏡子走進洗手間,關上門,用清水洗了把臉。

盥洗台上有一瓶洗麵奶,但不知道是誰的,這要是秦墨北的話,她就用了,這要是趙斌的話,就男女授受不親了。

洗手間外麵傳來秦墨北的聲音,“油不好洗的話,可以用我的洗麵奶,毛巾用天藍色的那塊。”

趙安歌衝門外嗯了聲。

等她擦好臉,打開了門,舉了舉手裡的毛巾說道,“這是你的吧,我剛用了。”

秦墨北點了點頭說道,“嗯,放那吧”

趙安歌往毛巾上聞了聞說道,“真香,一股子秦墨北味。”說完,把毛巾掛了起來,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秦墨北披上外套說道,“我送你回去。”

趙安歌擺擺手說道,“不用,你早點休息,平時已經夠辛苦的了。”

秦墨北拿起鑰匙和手機,到門口換了鞋。

趙安歌把鞋套脫了下來,衝他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舍不得我,想跟我獨處一會,那走吧,成全你。”

秦墨北鎖上門,說道,“我是怕大晚上,你這披頭散發的,彆嚇壞了小區的流浪貓。”

趙安歌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就口是心非吧你。”

兩人邊說邊下了樓梯。

趙安歌回到宿舍才想起來,她今天去秦墨北家乾什麼去了!

她最初的目的,不是去請教他畫具的問題嗎,然後她吃了碗麵,就回來了?

最後還把蔥花吃臉上了。

似乎也不能這麼說,她請教他畫具的問題,還不是為了多跟他呆一會,促進促進雙方感情,為步入婚姻殿堂天天天天滾床單做準備!

所以這一趟也不算白去。

就是,要沒把蔥花吃臉上去就好了。

正想著呢,她就收到了秦墨北的信息。

他把幾個好用的畫具品牌發了過來,各個規格,都幫她標注了出來。

趙安歌回道,“如此大恩,無以回報,唯有以身相許!”

秦墨北還在回家路上,看見她的消息,笑了笑回道,“改日來取。”後麵跟了句,“我這有一套新畫筆,還沒用過,明天給你送過來。”

趙安歌把明天下午繪畫社的活動地點發了過去,後麵跟了句,“改日來取,是什麼意思?”

秦墨北回道,“就字麵意思。”又回道,“你真挺重的,怕是取不動,另外,彆學人減肥。”

趙安歌回道,“那我怕你取不動,怎麼辦?”

秦墨北回道,“我會努力的。”

努力還完身上的債。

關了微信,秦墨北打了個電話給涵姐,問她關於上次市美術協會舉辦的繪畫比賽。

還有半個月截賽。

第一名,獎金八萬塊。

第15章

第二天下午,趙安歌帶著買好的畫具來到了繪畫社活動室。

裡麵來不少同學了,社長許青站在講台上,看見趙安歌,衝她揮了揮手。

五點整的時候,許青在講台上介紹了一下繪畫社的基本情況,接著又吹了會牛逼。

趙安歌坐在講台下麵,不斷往教室門口看。

秦墨北一會就該到了,他說過來給她送畫筆。

許青吹完牛逼,開始布置同學們畫畫。在座的,除了社長副社長,大家都是菜鳥級彆的,兒童畫水平。

第一次課題很簡單,畫出你眼中的秋天,隨便畫,抽象也好,寫實也好,速寫素描或色彩水粉,都可以。

甚至水彩筆蠟筆,都行。

不需要章法技巧,就是看看大家的藝術天賦。

趙安歌把畫架畫板擺放好,鋪上畫紙。

她拿出鉛筆打起了底稿,有樹,有草,不遠處還有個小房子,還給它們上了明暗線條。

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上回在村裡,她看秦墨北就是這麼畫的。

許青站在趙安歌身後,發現她幾處透視錯誤,便拿起旁邊的鉛筆,拉個小板凳坐在她旁邊,幫她改了改。

一邊改一邊認真給她講解了透視規則,趙安歌十分配合地鼓了個掌,“許社長講地好,許社長講地妙,許社長講地呱呱叫。”

旁邊有個男同學打趣道,“許社長,我們也不懂什麼透視規則,也給我們講講唄,不能單給美女開小課嘛。”

許青看了他一眼說道,“就開小課了,怎麼地,有本事你也長成個美女。”

旁邊幾個男同學笑成一團,氣氛一度十分曖昧。

秦墨北很快到了,他站在窗外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找錯教室。

靠窗戶的幾個女同學嘰嘰喳喳議論開來了。

“這不是新校草嗎,也參加繪畫社了?”

“作為顏狗,瞬間感覺好幸福。”

“沒帶畫具,難道是來找人的?”

“誰,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趙安歌看見秦墨北,衝他揮了揮手,輕聲喊道,“這呢,這呢。”說完起身朝門口走去。

秦墨北已經站在窗台看了一會了。

那什麼狗屁社長,講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聽就不專業。剛跟人女同學挨那麼近乾什麼,自己沒位子嗎,上課怎麼能亂跑!

趙安歌走到教室門口,秦墨北麵無表情地把手上的畫筆遞了過去。

趙安歌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說道,“這是怎麼了,是誰惹我家大寶貝不開心了?”

秦墨北往教室裡麵看了看說道,“已經開始畫了嗎?”

趙安歌點了點頭答道,“嗯,不過我還沒開始上色。”

秦墨北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低下頭,伸出手來,大拇指在她嘴邊蹭了一下說道,“顏料,弄臉上去了。”

這個姿勢十分曖昧,就好像是在摸她的唇一般。

靠窗邊的兩個女同學差點沒尖叫出來,什麼情況這是,難道趙安歌就是上回論壇裡麵出現的那個神秘的背影女孩,校草他女朋友?

這麼一看,還真有點像!

趙安歌抬起頭來,笑著說道,“謝啦,我都沒注意到。”

秦墨北擺擺手,說道,“不用。”又道,“你…下回有機會,我教你畫畫,你們那個什麼社長,我看他挺忙的,彆老動不動就麻煩人。”

趙安歌抱著畫筆,差點蹦了起來,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能老麻煩外人。”

言外之意就是,你和我,我和你,我們才是自己人。

秦墨北笑了笑說道,“真乖。”頓了頓又道,“你去上課吧,我先回去了。”

趙安歌晃了晃手裡的畫筆說道,“嗯。”

等她回到教室才發現,一屋子的人全盯著她看。

在各種這樣那樣的眼神中,她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許青問道,“趙安歌,剛秦墨北,你們……”

趙安歌看著她說道,“竟然叫得上他的名字,你們認識?”

許青說道,“整個工程學院還有不認識秦墨北的嗎,就問,你們什麼關係啊?”

趙安歌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猜。”

許青想都沒想就答道,“我猜你們是老同學。”

趙安歌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你再猜。”

許青想了一下答道,“你是他表妹?”

趙安歌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她晃了晃手指說道,“你再猜。”

許青認真想了一下說道,十分不情願地說道,“男女朋友吧。”

趙安歌把畫筆放在顏料盒上說道,“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許青笑了笑說道,“那就,還不是男女朋友。”

關於這一點,趙安歌也是很無奈的,但她又無力反駁,就沒再說話。

許青看了看顏料盒上的畫筆,嘖了一聲說道,“大手筆。”

趙安歌問道,“什麼大手筆?”

許青拿起這套畫筆看了看說道,“上萬塊。”

趙安歌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上的鉛筆差點給震掉了,她問道,“你確定?”

許青點了點頭說道,“我一直想買,但沒攢夠錢,天天跑人商店裡頭看去,不會看錯的。”

趙安歌把畫筆裝進包包裡,她不打算用了,自己這點本事,還不夠糟蹋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