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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女孩子亂七八糟的房間還能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兩個蠢兮兮的大男人拍手的模樣讓在鏡像對麵的女人不忍直視移開了眼神。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需要的就是去找文房四寶啊?”雲卿問道,“可是大家現在所能夠活動的範圍實在是有限。”

在沒有探索之前他們的視野所及範圍之內一共就隻有女孩子的房間,連房間的主人都沒有找到文房四寶他們要從什麼地方去尋找去?

“我們人這麼多,先探索一下有沒有可以往外出的方法,再商量吧。”

雲卿作為主位唯一一個男人幾乎可以算的上是主心骨了,再加上又是老人更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很失望的所有人的活動範圍其實都已經被圈定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之內,在雲卿想要回頭看一看的時候發現他們進來的大門已經關閉,他們被鎖在了這裡。

唯一一個通向外麵的是房間的窗戶。

但是探出頭去的時候卻發現明明是大白天卻看不到底,好像隻要他們一旦翻越就會當場摔下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韓笑說從他的地方看向外麵的地麵則是一片漆黑的顏色,這下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窗外有一棵梅花樹,此時的梅花正在鮮豔欲滴的綻放在枝頭,看著美麗異常。

“沒有,我們也順手找了一下房間內部,可是並沒有什麼文房四寶,會不會是她猜錯了?”女孩子們對那個女人的話表示了懷疑,當懷疑的聲音一出來其他的女生也跟著開始懷疑了起來,“對呀,如果是我的房間的話我愛怎麼樣怎麼樣,管他那麼多有的沒的,我喜歡就行,哪兒那麼多複雜的情緒在裡麵啊。”

“這下不太好啊。”韓笑對雲卿說。

“怎麼了?”

“雖然大家都是搭檔但是也都是臨時組成的搭檔,對對方本來就沒有多少信賴之心,現在又鬨這麼一出,大家的心情自然會受到影響,但是一旦懷疑對麵就會立刻知道,很容易影響到對方的心情從而產生錯誤的判斷,這樣的話大家都會陷入負麵情緒中,對我們出巢不利。”

雲卿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口打斷了正在繼續擰的亂七八糟的思考:“那個,我在想會不會是讓我們乾脆做一個文房四寶。”

“做?怎麼做?你會做嗎?”女人問道。

“文房四寶嘛,筆墨紙硯嘛,可是一般寫信,筆墨紙就夠了吧,筆我們找個什麼東西替代一下,然後借用一下女生們的頭發稍微剪掉一部分做成毛筆頭,再看看有什麼衣服比較適合做紙撕下來當做紙就行了,至於墨……我看外麵的梅花不是開的挺好的嗎?不然用梅花擠一擠看看能不能擠出一點水汁液來吧,不管怎麼樣試試看,總是好的。”

“好像……也行得通?”韓笑點點頭,知道雲卿這也是在給大家一個目標免得又內訌,“你果然有辦法,和你一起我是真的沒看錯人!”

“那是!”雲卿也有些蹬鼻子上臉。

雲卿探出頭去采摘梅花樹上的梅花,那嬌豔欲滴的梅花全部都慘遭毒手,能擼下來的全部都擼的乾乾淨淨,光禿禿的隻剩下一片枝椏,雲卿甚至還在梅花樹上折下了幾根樹枝,尋找最粗最長最直的部分要當做毛筆杆。

但是在到底要用哪一個女孩的頭發的時候出現了分歧。

相互推辭的情況又發生了。

雲卿摸了摸自己的短發,也許硬撐一下也是可以用的?

然而這一次韓笑卻明顯的表現出了不同意,甚至大聲說道:“女生的頭發長且多,更容易挑選比較好的部分做毛筆,本身雲卿已經做了很多了,不能什麼事情都讓雲卿來。”

韓笑這一次的立場很堅定,雲卿也隻能揉揉鼻子,等待著大家商量。

“不然,就石頭剪子布吧。”其中一個女孩子說道,獲得了一致的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還有更

26、鏡像(四)

女孩子並不是不願意用頭發來做毛筆, 而是不知道如果用頭發做了毛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因此都很遲疑。

石頭剪刀布雖然得到了同意,但是每個人顯然都還是不那麼想要繼續, 好在到現在位置還沒有出現過死人的情況, 基本上女孩子們的道德觀念還是在的, 因為雲卿的打頭陣提出建議之類的引導者形象所以為了保持公平她們怎麼說都是要付出一點勞動力。

最後輸局的人是那對純新人女女搭檔的兩個女孩, 沒想到運氣這麼背兩個女孩都怕的要哭出來了。

“彆哭啊。”雲卿很尷尬, 怎麼就哭了呢。

“我害怕。”女孩一邊哭泣著抓住了雲卿的衣服,一邊說, “不然我們看看能不能換一種方法, 也許還有彆的辦法呢?”

“都是公平決定的東西怎麼能說換就換呢,你怕彆人就不怕了呢, 要怪就隻能怪你運氣不好啊, 況且也不能說所有的危險都讓彆人來承擔吧, 憑什麼啊?”

旁邊的女孩雖然是嘀嘀咕咕的說的聲音很輕,可是因為女子閨房實在是太小的緣故,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雲卿站在中間覺得真的好尷尬啊,自己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兒攙和在這些小女孩中間實在是格格不入的,而且隱隱約約也覺得女孩子對女孩子似乎是格外的刻薄,剛剛明明還害怕的抱團在一起怎麼立刻就關係不好了。

“女人心海底針,所以我應付不來女人啊, 她們的心太細了, 我是真的理解不了。”

“我也這麼覺得,還是少攙和會比較好。”雲卿附和點頭,偷偷的和女孩子們劃清界限。

在女子的閨房中還是找到了比較鋒利的剪刀,一開始想使用匕首, 可這匕首真的是什麼都砍不斷,女孩哭啼啼的在彆人的幫助之下剪了一小撮頭發,可是最後應該怎麼製作毛筆實在是犯了難。

“就沒有心靈手巧一點的,會手工的女孩子嗎?”雲卿也很尷尬,“我這個人手腳粗苯,讓我來搞我怕是要把這頭發弄廢了,到時候重剪恐怕她會不樂意吧?”

“我來試試吧。”搭檔為男的女孩之一上前一步,“但是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做好,就隻能是試試了。”

雲卿這才鬆了口氣,這實在是不是他這個大老爺們兒能夠做的來的精細活,有人會真的是太好了。

女孩子手指上纏繞著頭發,並沒有使用剪刀,用比較獨特的編織手法將一撮頭發碾成細線,然後將其他的頭發串起來最後再栓到雲卿從外麵取來的樹枝上,頭發質地本身比較硬,做出來刺毛亂炸的,女孩子用碾成的頭發線將那些飛舞的頭發重新拴好,一個其貌不揚但是看起來倒是有那麼點毛筆意思的筆出現了。

其他人搜羅了閨房中的白色手帕,沒有人撕自己的衣服,但是相比起來雲卿倒是覺得白色手帕更加適合用來做的紙,此時他正在用茶杯和托盤碾桃花,可桃花實在是沒那麼多汁水,碾到最後汁水都已經乾了 。

“你看看茶壺裡有沒有水,看看能不能稀釋一下,不管怎麼樣隻要能夠寫出痕跡來就足夠了,不需要太重的顏色。”

慶幸茶壺裡有水,但是就算是稍微混雜了一點,本身就不多的桃花碎也已經沒有多餘的汁水了,沒辦法寫出清晰的痕跡,試著在其中一個白色的手帕上書寫,可本來就不適合做毛筆的頭發將汁水寫的亂七八糟,而明明是冬天,水乾的卻很快,這些汁水始終是不夠用的。

“女孩子的話應該會隨身攜帶化妝品吧?”雲卿突然問道,“口紅啊什麼的都可以用,不然現在取出來用用看吧。”

“可是我的口紅是剛買的新牌子,很貴……”其中一個女孩子下意識的開口,等到發現她居然不知不覺得說出了自己有口紅的事情瞬間臉色紅了起來,“可是,我的口紅不溶水的,沒辦法用毛筆寫字吧,這個房間的年代應該不會拿著口紅寫字的吧?”

“恩,那有沒有可溶水的能顯色的化妝品,什麼都行,指甲油有沒有啊?”

“用我的眼線液吧。”女孩從背包裡拿出了自己的化妝包,黑色的眼線液小瓶子被拿出來,雲卿鬆了口氣。

到底是把水染成黑色的了,將那粗製毛筆、手帕,和紙張放在了桌麵上。

所有人都沉默屏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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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卿偷偷的和韓笑交流:“我們放在這麵的東西,你那裡會出現嗎?”

“沒有,我這邊什麼都沒有。”

“雲卿。”有人湊到了他的邊上,突然說話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恩?”

“你經過了很多巢了,對嗎?”

“也沒有,就隻有兩次而已,而且基本上我也沒有出多大的力。”和他搭話的女孩是被剪發的女孩,此時在鏡像對麵的女孩也和韓笑聊了起來,內容都差不多,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四個人在進行對話。

“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的,剛開始誰都害怕的,我第一次入巢的時候,是因為幫助我的那個人很厲害,我還經常拖後腿呢,不過他的脾氣雖然看起來很臭但是真的很照顧我,所以我也想著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幫助一下彆人,有來有往,才能良性循環嘛。”雲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頰。

“你很可靠。”女孩子不由的露出了幾分靦腆的笑容,“真的。”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還會被誇獎,雲卿還真的是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臉頰,心情很複雜。

“對了,你有什麼願望嗎?”雲卿問道。

“願望啊?我的願望,恩……”女孩子歪著頭想了想,“我想成為一個知名畫家。”

“這很棒啊?”

“但是畫畫的人那麼多,能成為畫家的人又能有多少呢,隻不過是我妄想罷了。”

“有夢想誰都很了不起,你一定要努力的從這裡出去,成為一名畫家。”

“謝謝。”微微紅了臉頰,“我的名字告訴過你嗎?我叫蘇小燕,你可以叫我燕子。”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蘇小燕被雲卿逗笑了,在這個死寂的據說是危機四伏的地方,她卻笑的很很是甜美。

“這時候了還能這麼笑,這都半天了也沒見到人寫字啊,我們弄錯了方向吧,不然再……”

“你們有沒有聞到很香的味道,像是花香,特彆好聞,這是我的錯覺嗎?”

雲卿也立刻豎起了耳朵,空氣中逐漸的飄散而來一陣陣淡淡的甜甜的香氣,這樣的味道美麗的令人著迷,窗